“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把握了。”蘇離想要去拿腰間的槍,不過對方顯然不會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刺向了蘇離那右手,她不得不收回手。
蘇離沒有想到這個女人身手如此了得,要是她沒有受傷或許還可以打平,可是她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時候,給她來了一刀,她的速度變慢了不少,呼吸也越來越重。
身上不斷有著新的傷口出現。
終究她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張曉敏舉起匕首,打算衝著她的心臟的位置來一刀,蘇離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栽倒了這個人手裡。
“姐,吃飯了。”就在她這一刀打算落下的時候,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張曉敏看著剛要呼救的她,直接一個手刀落在了她脖頸處,她知道自己這一刀落下她肯定會死,但是還是能發出呼救聲,但是打暈的話就不會了。
她趕忙將她放在牀上,蓋好被子,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裝,再次回覆了那膽怯的模樣。
“小智哥,蘇離姐睡著了。”她有些害羞的偷偷看著他。
董智微微蹙了蹙眉頭,爲什麼房間裡有血腥味?就在他眼眸緊縮的時候,那張曉敏就知道事情瞞不住了,同樣的手段想要刺傷董智。
可惜董智何等的聰明,在聞到那血腥味道的時候,就知道事情不對勁,所以她那一刀,並沒有刺到。
董智直接捏著了她的手腕,這一招擒拿手,是他們當初上軍校必選的課程,這些年早已經用的爐火純青,所以直接讓她吃痛的鬆開了手。
嘴裡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董智很是擔心蘇離的安危,下手毫不留情,直接一腳踹向了她的肚子,直接讓她暈死了過去。
“姐,姐!”他不斷的拍打著她的臉頰,看著全身是傷口,趕忙走了出去。
“軍醫!”他大聲的喊了一聲,醫務室的軍醫飛速的跑了過來,看到她身上的傷口,趕忙開始處理。
“怎麼回事?”那軍醫不解的問道,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受傷了?
“有人暗地裡動手了,你快點看看怎麼回事!”董智有些煩躁的開口道。
那軍醫先止血之後,這纔開口,道:“沒有生命危險,修養一段時間就行。”
董智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他現在不確定的是這個張曉敏到底是哪邊的人,是那伊澤佑記的人還是大阪川的人,他現在已經不相信這些人嘴裡說的了,看來還要相信自己的判斷才行。
董智讓人將暈過去的張曉敏帶到了一邊的審訊室之內,綁在椅子上上面,毫不留情一盆冷水撲了過去。
被這冰冷的冷水的刺激下,張曉敏這才悠悠轉醒,董智早已經將她藏在嘴裡的毒藥拿走了,要是她敢咬舌自盡的話,他也能第一時間阻止她,所以她休想得逞。
張曉敏醒來的時候感覺肚子還在隱隱作痛,這個男人那一覺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
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暴露了,並沒有在裝出一副楚楚可憐,而是神色冷漠的看著董智。
“你到底裝的很好,騙過了我們所有人。”董智神色冷漠的看著她。
她本身也並沒有打算活著離開,只是她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暴露了,這多少讓她有些沒有想到。
“你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消息。”張曉敏神色冷冷的說道。
董智不意外她說這話,只是淡然的看著她,道:“我只是很奇怪,當年你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華夏養了你這麼多年,難道就得到這個下場?”
張曉敏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華夏養我?我是靠自己的雙手賺回來的,我是靠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的。”
董智嘴角微微勾了起來。“你這倒是歪理不斷啊,要是華夏陷入一片兵荒馬亂的,你感覺你能活下去?你可不要忘記了沒有華夏這個大家,你早就死了。”
張曉敏看著他,憤慨的說道:“我從來沒有認爲自己是華夏的人。”
董智知道和這個女人說再多的也是白費口舌,這個女人明顯從小就灌輸了不該有的思想,只是他有些奇怪的是到底誰教她這些的?
突然他想到了之前他們抓到的那個人,看來這些人還真不少啊,也不知道死心。
“你還真當華夏是當年的華夏?你感覺就憑你們這些人就能成功?你別做夢了,你放心,我會讓你看著他們是怎麼死在這裡的。”董智說完直接一道刺入了她的手心,頓時鮮血四濺。
“啊!”一聲慘叫從她嘴裡傳來,那種疼痛讓她快要暈過去了,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下。
“你,你真的好殘忍,還是說你們,你們華夏的軍人都這麼殘忍!”她嘴脣顫抖的厲害,一臉恨意的瞪著他。
董智好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的看著她,道:“殘忍?這就叫殘忍?再說了,就算殘忍又怎麼樣?難道放你走?讓你再回過頭來殺我們?”
董智直接拔出了刀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再次廢掉了她的另外一隻手,她的嘴脣顫抖的厲害,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著。
“給她止血,別讓死了。”董智輕聲說道,冷漠的站在這血腥味十足的審訊室裡面。
他本身就是一個極其冷酷的人,尤其是對待敵人,更是絲毫的不會手軟,因爲他知道對敵人的心慈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首長,外面有人找您!”一個士官快步跑了過來。
董智示意將張曉敏帶著,這才走了出去,等出去之後,看著拄著柺杖的安鑫,人愣在了當場。
“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安鑫嬉皮笑臉的看著他。tqR1
董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你在這裡胡鬧什麼?這裡沒有人可以照顧你!”
安鑫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小聲的嘟囔,道:“我這不是擔心你嘛!”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影響你們的,再說了我只是一條腿受傷了,我還是能保護好自己的,說不得還可以順便保護你呢。”安鑫一臉討好的看著他。
董智對他是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微微嘆口氣,道:“行了,我姐也受傷了,你記得保護她。”
“你說我嫂子?她怎麼受傷了?”安鑫有些吃驚的開口道。
“以後告訴你,別亂動,呆在這裡。”董智說完帶著張曉敏直接去了邊防。
上官宴看著董智帶著一個女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不解的看著他。
“這個女人就是內奸。”董智並沒有敢在這裡說蘇離受傷的事,怕一時間亂的軍心。
上官宴有些吃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現在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董智衝著下面的人喊道:“讓伊澤佑記出來,看看她這條狗還能不能咬人了。”
下面的人明顯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但還是趕忙去彙報了,等伊澤佑記看到他們手裡的張曉敏的時候臉色閃過一絲怒意。
不過兩面距離很遠,加上在夜裡,根本看不清楚這裡的情況。
“我說小子,我還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呢!”那伊澤佑記冷笑了一聲。
董智並沒有再和他說什麼,而是看著這個女人,道:“看到了吧?你現在對他來說就是一顆沒用的棋子。”
張曉敏沉默著,不說話,神色淡淡的再次看向了護城河的一邊。“那你就看著我,怎麼廢掉了這個女人。”
要說比起折磨人的手段,他可一點都不遜色那些軍工部的人。
只看到他從靴子上拔出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直接貼在了她的臉上,道:“你說這一道下去,你這臉還能保住嗎?”
張曉敏看著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嘲諷,道:“命都沒了,還要臉幹什麼?”
董智搖了搖頭,顯然不認可她的這一套理論。“女人的命可以不要,臉卻不可不要,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他的刀子已經貼在了臉上,好像隨時有可能動手,但是比起揣摩人的心思,恐怕沒有人比董智更加的厲害,他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一個人的心理徹底崩潰。
周圍的氣氛都很是緊張。
“我劃破了你這一張臉,然後讓你看著這些人都是怎麼死在這裡的,那種感覺你肯定喜歡不是嗎?”他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一張破舊的報紙。
這就是燕京的萬人坑,當年數萬人就被槍殺在這裡。“你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麼人嗎?都是手無寸鐵的婦女和小孩,被全部殺死在這裡。”他的聲音很輕,語速很慢。
張曉敏的神色還是很堅定,但是董智卻在她眼底的最深處看出了一絲動搖,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這已經足夠了。
他的匕首開始慢慢的刺破了她的肌膚,那血滴順著臉頰落下,在凌厲的寒風之下,那傷口更加的疼了。
上官宴就默默的這麼看著,他知道自己一旦退休了,董智的這份心境和聰明才智加上安鑫的力量和仁心那絕對能扛起這特種部隊。
很有可能將會創造一個新的高度。
“伊澤佑記,你一向就喜歡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現在這條毒蛇死了,你感覺這這猴子怎麼在我們老虎面前逞威風?”董智擡起頭,那陰冷的眼裡閃過的寒意讓一邊的陸戰隊的人都感覺心裡惡寒。
這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男子下手真的很乾脆,而且絕對的不留情,這麼做沒有錯,只是總感覺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