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國君王,你難道真的認爲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耍你的小聰明麼?”
爲首的鷹鉤鼻的黑衣人拖著暗藍色球體,看著百怒笑到,
百怒擦了擦臉頰的冷汗,冷冷的回到:
“你們別在這兒得意,沒有本王,你們不用說拿到那個東西,連這王宮都出不去!”說完,拾起地上的寶劍,繼續說到:
“你們先拖住他,我叫禁軍過來,片刻就好。”
“不用了,禁軍全去抵禦趙府的進攻了,根本無暇顧及你。”黑衣人看向子車舒陽,面對命痕五層,而且還可能會一些頂尖絕學,這種局面是非常不利的,
百怒已經向宮門衝去,罵道:“你以爲本王是什麼?想不到那黑甲士會反嗎?”
子車舒陽看他要逃,正要上前阻攔,但殿內的黑衣人門,動了,
他們一致的將那發光球體往地上一砸,然後向子車舒陽扔去,
百怒回頭看向子車舒陽,大笑道:“天才!讓你嚐嚐泉國最新的制式武器——破炎彈的利害吧!哈哈哈……咳咳”因爲笑的太過張狂,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趕緊繼續向殿外跑去,
子車舒陽將身旁的桌凳統統重組,對於這破炎彈他全然不知,至於有什麼威力,只能先接下這一招試試了!
子車尋騎著馬,在王宮裡來回衝撞,他有些後悔沒等趙明德一起了,這浩大的王宮,他一時竟迷失了方向,平時都有專門的禮官引路,可現在,周圍除了敵軍,就是敵軍。
就在他迷茫的時候,一隻彩色小鳥落在他肩膀上,向他叫了幾聲,子車尋定睛一看,這不是趙開濟在權府放飛的那隻小鳥麼?他難道在那時候就已經有所準備了麼?
彩色小鳥從他肩上躍起,飛向半空中,高空的氣流太過湍急,但彩色小鳥還是盡力的飛向前方,子車尋看向小鳥飛走的方向,若有所思,看來趙開濟這小鳥兒是給自己帶路啊!
他坐正身體,揮動繮繩,“小彩,等等我”,駕馬向前追去。
泉國外,異獸森林禁區,
東陵陽拿出了一張符紙,一根金燦燦的毛筆,在符紙上繪製了一副圖案,圖案的最後一筆完成後,整張符紙燃燒起來,化作一串靈咒,飛向泉國的方向,
白瞳少女不禁問道:“這是你的本命符靈,你可真仗著自己九層命痕肆意瀟灑啊!”
“你懂什麼?有這張符靈,新任界主能更快的適應自己的身份,至少要明白自己要做的事情是什麼。”東陵陽望著飛遠的靈咒,解釋到,
“還有老夫還得給你個任務,也算是老夫這一輩子最後給你的任務了哈哈哈。”
東陵陽看著少女,一臉壞笑,
被注視著的少女後退一步,捂住胸口,嗔到:“什麼叫這一輩子?你難道還想下輩子還要管著我們異獸麼?”
“哈……哈哈,下輩子的事兒誰知道呢?老夫只知道,符靈界安排老夫,去東邊看看,恐怕到了那邊,老夫應該就能知道你們異獸一族的秘密了。”
東陵陽感慨道,小三百年的時光,揮之即去,符靈界在自己帶領下,一次又一次的擊退人族的進攻侵襲,身爲守護者,他卻是最想知道,那符靈界所保護的秘密的人,
但符靈界主的身份讓他命痕磨鍊纔有瞭如今的境界,他也只能恪守本心,打消了念頭,遵從符靈界的意志,守護著煌承大陸的淨土。
“希望吧,也不知道接替你的又是什麼怪人,你這走得輕快,我們異獸又得換個主人了。”少女踢開腳邊的石子,有些幽怨,回首望著森林的花草樹木,說到。
‘“哈哈,老夫8歲接替了老爺子的位置,他老人家沒老夫這麼有出息,只是個八層,但好像還是被符靈界遣送走了哈哈,按照老夫的血脈來算…至少有四代人了吧?”東陵陽伸出佈滿褶皺的雙手,掐指算到,
“您還真認爲你後代這麼厲害呢?萬一斷層了呢?”少女一臉不屑的說道,
“終於說到點上了,這次把你喚來,就是想要你來接我後代入界,讓他來完成結界千年佈局的最後成果!”老人點燃身邊環繞的一張符紙,一道虛空展現,他伸進手去,拿出一把戰戟,插在地上,看向少女說到:“這是老夫到達九層時,伴隨老夫的靈器也進化成了命器,我也沒用過,你就把這武器送到新任界主手裡,讓他儘可能的少吃些老夫吃過的苦頭…”
說完,把戰戟遞給少女,後者伸手接過,卻發現雖然沉重,但並不是那種拿不起來的重量,看她一臉不解,東陵陽解釋到:
“這是老夫的命器——【陽元戟】,能自如的吸取周圍的火元素,讓敵人陷入寒冷的同時,再附帶爆炸效果,因爲不是老夫親自用,所以並沒有設什麼封印,你想用也可以用用的,安全送到我後代手裡就行。”
只見那少女一聽,微微頷首,一把舉起戰戟,向天空畫圓,揮動起來,果然如老者所說,這可怕的命器沒有什麼限制,一想到這段時間可以隨意使用這把戰戟,她就滿臉笑容,潔白的雙瞳直勾勾的盯著這把戰戟,
過了一會兒她擡起頭來,看向東陵陽,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到:“人族對異獸恐懼連連,我雖然可以用這副打扮混進去,可是我總不能告訴他們我叫畢方吧…”
“你這幅打扮也不行,在異獸眼裡你恐怕是一代美獸,絕代風華,可惜在人族眼裡,你就是個怪胎啊…”東陵陽看著眼前的白瞳少女笑道,
但隨即他立馬變了臉色,趕忙向後閃去,
“唰——”的一聲,一把戰戟劈在自己腳前,老者嚇得蹦了三尺高,驚恐的說到:“你,你瘋了?!”
“早就知道你肯定會笑話我,我這化形是第一次展示,就給你看了,你還在這裡百般嫌棄!就是找打!”少女氣的白髮飄揚,不斷揮舞著戰戟向東陵陽砍去,
東陵陽不斷退後,不斷大喊:
“你這臭鳥!長得醜還不讓人說!老夫看你從小到大,沒想到越長越醜,脾氣卻是一如既往的爛!”
“啊啊啊!我和你拼了!”
一時間,這片地區,被火焰所覆蓋…
燚城,王宮入口,
禁軍已經失守,趙府的大軍已經衝了進去,只是趙明德沒有想到的是,黑甲士和趙府大軍氣勢洶洶的殺入王宮,而在他們後方,則有大隊人馬,不斷集結,將王宮出口團團圍住,原本繁華的集市,這一刻早已面目全非,激烈的戰鬥讓這片土地滿目瘡痍,周圍不斷逃竄的百姓們,甚至認爲這是一場策劃已久的造反,
城安司早已停候在附近,主力併入了合流的隊伍,分出幾支小隊組織清掃街道,燚城四方城門緊閉,並加強了防守力度,一些沒來得及進城的百姓商隊,被士卒們一一驅逐,徹底封死燚城的大小出口。
而權府這裡,情況也不容樂觀,南荒北荒的人馬早已聚集,並與人交起手來,虞清文懷裡抱著粉色小獸,在紀嚴沙從的掩護下,不斷後撤,
“夫人,這燧嶽卒太過強悍了,非常人能敵啊!”紀嚴咬牙擊退一位敵人,對虞清文說到,
“沒想到這次連泉國境內和黑甲士齊名的燧嶽卒也參活進來了,現在只能寄希望於尋兒他們那邊了。”虞清文疲於應對,費力的回答到,
“你們人族可真有趣,殺一個還不夠,還要帶上整個族羣,本座真是不解,這是有奪妻之恨啊還是有殺父之仇吶,用不用這麼拼??”躲在懷裡的粉色小獸捂住眼睛,耳朵收起來堵住外界轟鳴的聲音,絕望的抱怨道,
聽到小獸說的話,虞清文眼色一凝,揮舞的寶劍甚至都慢了一拍,神色複雜,向後退去。
泉陽宮,
整座宮殿內已然倒塌,子車舒陽飛速撤了出來,他的臉上佈滿了汗珠,殿外的大風吹得他一陣激靈,他明白這不是什麼好現象,這是他命痕能力消耗殆盡的前兆,沒想到這百怒身後的黑衣人單憑這充滿爆炸性的球體,竟把疊靈期強者逼到如此地步,
他有些無奈,周圍沒有趁手的兵器,他原本快速的襲擊掉幾位黑衣人,除了從他們身上拿到了幾個破炎彈,自己還無法使用之外,沒有其他東西可用,
這時,剩下的幾位黑衣人從廢墟中走了出來,他們還是人手一個破炎彈,看著子車舒陽,保持了一定的距離,其中有一人不斷記錄著,生澀的話語讓子車舒陽知道這些人並不是泉國的人,而且也不是其它的國家所使用的語言,
“敢問各位,你們來泉國,還深入王宮,究竟想要什麼?”子車舒陽扔掉已經不能再用的木板,沉聲問道,
“你,妮不必指導!(你不必知道),膩燜甲組上唄浮著可啪的李良!(你們家族上揹負著可怕的力量!)”爲首的黑衣人操著不地道的泉國語言說到,
子車舒陽頓時笑道:“我剛纔聽你們和百怒小兒的對話,還以爲你們是他私藏的殺手鐗,現在一看,也就是幾個跳樑小醜罷了!是不是啊?尋兒?”
說完,便有一道彩光飛過,隨後跟著他所熟悉的聲音:
“那必須!就這些,尋兒幾招給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