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墮神雨
“殺生丸大人,有什么感興趣的物件嗎?”表示平日里沒妖力,這些個妖界寶貝對她而言用處不大的錦歲,朝殺生丸笑著眨眨眼,遞過莫珈送來的單子,表示這件寶貝歸屬權(quán)和決定權(quán)都在他。
“錦歲大人……”仿佛看到太陽從西邊出來,完全和身邊玉藻一樣無法掩蓋驚訝表情的邪見,沒想到財迷如錦歲,居然對殺生丸大方到如此驚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要知道那可不是簡單一兩枚天價寶石,而是妖界絕對獨一無二的寶物。別的不說,光是看玄潭子看過清單后笑得那么傷心欲絕,就知道那幾樣的價值了。本來照錦歲大人的個性,就算她是一介無良死神用不著,肯定也會拿它們炒翻個幾倍價錢賺‘幾組’富士八峰大小的金山,狠狠發(fā)一筆橫財。財迷如她,現(xiàn)在居然將這般寶貝隨意地送給了殺生丸大人!這是何等的胸襟與氣概,簡直就是下給西國貴公子的聘禮也沒見過這般大方的!想到這,邪見不由感動得眼角都有些濕潤。沒說的!如果到時候選殺生丸大人的夫人,需要投票的話,他邪見這票肯定是投給錦歲大人的!這該是多感人至深的深厚感情,才會讓錦歲大人將價值好幾座金山的寶物送給殺生丸大人!他邪見也終于開始相信殺生丸大人的春天到了!
似乎很輕松便接收到邪見內(nèi)心亂七八糟的吶喊般,殺生丸淡淡掃過錦歲不似客套遞過來的單子,考慮是要先胖揍最近越來越像錦歲有抽風(fēng)趨勢的邪見,還是處理眼下這單子。妖王會歷代會得到眾妖王認(rèn)可,久盛不衰,除卻間妖界是強者展現(xiàn)實力和他們這般年輕妖王修煉絕佳場所外,另一個原因便是這邊有著眾多異界寶物。許多妖王作為本族代代流傳的寶物,許多便是從這邊獲得,犬神族也不例外,父親許多寶物,便是從這邊獲得。玄地濁末,這四片區(qū)域存在的寶物各不相同,而玄級五所之一的玄潭子這么些年所收集的寶物,被他評定為最高級別的,價值到底多高,自不消說。否則,此刻他們幾人,便不會接收到連玄十位都有些羨慕嫉妒恨的眼光了。
當(dāng)然,這個算不上重點,主要是剛剛邪見和玉藻各種曖昧目光里,隱約提及所謂心意之類無聊人類情感。淡淡掃過眼前某連一箱錢都敢冒被他抽殺危險的準(zhǔn)財迷,很清楚她特意向玄潭子討這些物件是為了誰,同樣微妙地感受到要讓她這般大方對待十分難得的殺生丸,難得沒有當(dāng)場拒絕,只是淡淡看著她,‘我不需要’這四個字,在唇邊停留許久,卻終究不曾說出。
舉單子舉到手酸,完全無法從默默看著自己的某傲嬌犬妖糾結(jié)的眼神里看出點什么意思,一臉囧相的錦歲,料想殺生丸眾目睽睽之下,不太好意思,干脆直接將單子交回給莫珈,很自然地拉著某妖的爪子,以免某少爺又耍脾氣傲嬌不肯跟去,“要不莫珈你帶我們?nèi)タ匆幌拢槺阒v解下,我們也好判斷嘛。”
“……好,請隨我來。”轉(zhuǎn)身望向玄潭子,在得到他首肯后,伸手輕點虛空,便逐漸出現(xiàn)一扇門。
“玉藻大人也請一起前來挑選吧,剛剛假若沒有大人的結(jié)界,我們根本無法撐到最后,玄潭子大人答應(yīng)的兩件寶物,理應(yīng)有一件應(yīng)歸大人所有。”將剛剛玄潭子所提的一兩件寶物直接敲定為兩件,秉承不浪費原則的錦歲,朝維持不住正常表情俊臉驚訝得有些扭曲的玉藻頷首,表示不是在開玩笑的她,笑得云淡風(fēng)輕。好像最熱衷錢財寶物的形象跟自己沒半分錢關(guān)系般。
“錦歲小姐,不留著自己用嗎?”完全沒想到居然還有這般好事的玉藻,開始為自己剛剛吐槽錦歲感到羞愧,完全沒想到,這女人竟還有這般胸襟。當(dāng)然,感動之余不免惴惴,感覺他要收了這份大禮,下場就不是簡單被這無良死神剁狐貍尾去賣的級別了……可是,愛收集天下異寶是狐妖的天性,更別提那般稀世珍寶,這實在讓狐貍糾結(jié)啊!
“若非剛剛要緊關(guān)頭玉藻大人出手,只怕我們都熬不過這天劫。寶物不過是玄潭子大人的一番心意,推辭了不好,在下也只是借花獻佛,聊表謝意罷了。”明明是當(dāng)著眾妖的面,從玄潭子那‘打劫’東西,經(jīng)錦歲的嘴一說,好像是玄潭子求她收下,她不好意思推辭般,讓眾妖感覺分外和諧,恍惚間仿佛他們所處的不是刀口舔血弱肉強食的妖界,倒像互助友愛的西方極樂般,感覺眼前這女人都有些發(fā)光了。這種和樂情況下,大概也就是看過她太多陰暗面的殺生丸和邪見,才知道這女人恩還三倍,仇還十倍的無良本性。當(dāng)然,她也從來沒有花半分心思,在他們面前掩蓋她本來面目便是了。
“那么,現(xiàn)在要走了嗎?”三人方隨莫珈踏入那扇門,須臾間便重新返回,卻是不見多了什么明顯的寶物,但看錦歲滿意的表情,還有莫珈面無表情將劃掉兩名字的單交還給玄潭子后,他那抽搐而惆悵的表情來看,估計挖走了不錯的寶貝,讓眾妖不免心癢。深知財不露白的錦歲,吃干抹凈直接打算趕路,免得新寶貝被覬覦。
“不,請諸位等等,作為能經(jīng)歷神眠不死的饋贈,就要到來了。”即便傷心嘆息也是枉然,收拾心情將單子收回的玄潭子,叫住本來打算動身的眾妖,笑得曖昧不明。
“誒?”和一眾妖怪同樣懵懂望向淡定撐起夸張大傘的玄潭子和莫珈,還沒等錦歲反應(yīng)過來,沖天而降的黑色泥漿豪雨便直接沖刷整片大地,讓全身即刻沾滿泥漿的眾妖狼狽不堪。
“這些墮神雨飽含了最醇厚的妖力之源,稍微接收一點,都能提升妖怪苦修煉十年無法企及的妖力,諸位請盡快提升各自妖力,吸收這千年難遇的間妖界恩澤吧,墮神雨三個彈指間便會消失!”說得激動萬分,攔下某些妖王試圖逃離這倒霉泥雨的舉動,卻沒半分意思跟著已然被雨澆成泥人的諸位妖王們一起吸收這些恩澤,表示自己很滿足現(xiàn)狀的玄潭子,此刻干爽得讓錦歲牙癢。
“就這樣子還叫神雨,臭死了!”錦歲朝自己全是稀泥巴的臉上抹一下,只覺一股奇特的香味混著泥土的腥臭襲來,熏得她連忙用手捂住口鼻,看了看周圍同樣這輩子此時最為狼狽的眾位妖王們,在想抬頭看某傲嬌的窘相時,被毫不猶豫地賞了枚爆栗。
“低下你的頭,不要看。”因為突然被注入強大而醇厚的妖源,連金眸也盡化妖紅,忍不住低低喘息的殺生丸,不僅雙頰妖紋加深,竟然連獠牙與利爪也漸漸變長,與周圍妖王們一般,自身妖力開始詭異暴漲,和其他妖王的力量相互沖擊研磨,竟讓整片天地開始顫抖。
“怎么了,玄婆婆?”莫珈望向和他們一道懸浮在半空躲在傘下,同樣不曾接收半點墮神雨的玄引者,很難得看到她微微皺眉的表情。
“這一次的墮神雨,總感覺有些古怪,”雖然回了話,卻感覺注意力不在莫珈上,望向雨勢大得有些離奇的墮神雨,玄引者喃喃低語,“而且,時間也未免長了些。”雖然玄潭子說墮神雨時間只有三個彈指,但實際上,一般都是兩個彈指的時間便會消失,而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過了兩倍時間,卻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力量,感覺力量正源源不斷進入體內(nèi)!繼續(xù)下吧!哈哈哈哈哈哈!”某已然完全妖化的山姥,不僅雙手利甲暴漲變長,渾身散發(fā)妖氣暴漲而混亂,竟連身形亦開始變大,似乎墮神雨醇厚的妖力之源對于他而言過于強大,無法遏制體內(nèi)暴戾妖性,竟長臂一揮,將站在他身旁同樣在吸收妖源的姑獲鳥妖攔腰撕裂,已經(jīng)暴走失控的山姥,在姑獲鳥妖還未完全死透前,便直接啃吃她的軀體,頓時姑獲鳥妖的慘叫聲傳遍整片大地。多了血腥味的刺激,數(shù)名妖力稍弱的妖怪,已開始完全妖化,有暴走的趨勢。
“殺生丸,感覺不太正常!”同樣覺得再這般接收妖源下去,會將自己撐死的玉藻,望向同樣有完全妖化趨勢的殺生丸,在感覺身后突然襲來一陣腥風(fēng)時連忙側(cè)身避過,卻見剛剛因為神眠影響昏過去的裘白,因為吸收太多妖源,開始失控,不由微微皺眉,彈了彈指,裘白腳下便突然長出一碗口粗的綠藤,將她捆粽子般勒暈過去,而后竟將她縮小至綠葉大小,和剛剛躲避神眠般,將她收入自己袖中。
“錦歲大人!”從剛剛便出于小妖怪的本能,站在殺生丸絨尾下躲雨的邪見,眼尖的發(fā)現(xiàn)另一個麻煩的存在,錦歲似乎像之前從般若玉出來時一般,開始真正的妖化!
“……玉藻,結(jié)界。”毫不猶豫一個手刀將錦歲劈暈,很清楚這樣下去某無良女人會怎樣的殺生丸,將昏迷的錦歲攬入懷中,望向本來便有此意圖的玉藻。
“嘖,看來這些雨,能夠直接穿過結(jié)界。”招了個高等結(jié)界將數(shù)人罩住的玉藻,郁悶地看著那些怪雨完全視他結(jié)界為無物,仍舊將眾人澆個滿身泥,本想找玄潭子,卻發(fā)現(xiàn)墮神雨雨勢竟已大得連半米之內(nèi),都無法視物了。而相對的,其他毫無忌憚吸收著墮神雨妖源的妖怪們涌動的妖氣,卻已是高得令人感覺毛骨悚然。再這般下去,莫說那些較弱的,就是玄十位的那些妖怪,也沒多少個能撐得住的。說是躲過天劫之后的恩澤,現(xiàn)在感覺更像是另一個末日。
“錦歲!”嬌滴滴的童音響起,卻是墨麟坐在已然完全妖化為黑麒麟的劍麒身上,落在他們面前,朝眾人招手,“阿麒和我的妖力能化解墮神雨的妖力,快點上來,阿麒知道如何離開這里!”
“那就謝了!”沒半點扭捏便跟著殺生丸躍坐上了黑麒麟妖的背,果然感覺到墨麟與劍麒兩妖散發(fā)的妖力,如清泉般漸漸使血液躁動的妖力化為平靜,讓殺生丸和玉藻輕松許多。而移動起來如閃電般迅疾的劍麒,也很快便將眾人帶離了墮神雨降落地區(qū)。
“呼~總算離開那個鬼地方了。”松了口氣,彈了彈手指施了個凈水咒將自己那些泥污收拾干凈的玉藻,接收到某微冷視線的關(guān)注,不由嘴角微抽,認(rèn)命為眾妖都使用了咒法,而后,神清氣爽的眾妖,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某位同伴,發(fā)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好吧,是很驚人的變化。
昭祿圣殿
“恩?站住,主殿之內(nèi),誰讓你這般慌張行走!”即便壓低了嗓音,卻是威嚴(yán)十足,成功讓眼前慌慌張張亂跑正打算步入大殿的小妖怪氣息未穩(wěn)地站在原地,一臉驚恐望向侍衛(wèi)長,讓原本打算斥責(zé)他的守衛(wèi)長不由微微挑眉。他記得這小妖是天觀廳天觀大人的隨從,叫言否的,看他這樣子,莫非妖王宴的客人們又遇到什么麻煩?不是聽說玄區(qū)發(fā)生的神眠,已經(jīng)有驚無險地結(jié)束了么。
“澗大人,出事了,玄區(qū)內(nèi)玄潭子會所處,出現(xiàn)了……”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走到大殿內(nèi)的言否,激動地拉著眼前的救命稻草,不顧場合就想拉救兵。
“喂喂……”白癡,這樣的聲量,會吵到昭祿殿下的。滿頭黑線打算捂住這一驚一乍的孩子,誰知已然太遲,慵懶的嗓音已經(jīng)從大殿之上傳來。
“玄區(qū)發(fā)生了什么事,玄呢?”原本垂下的頗具平安時期皇族專用的竹簾由婀娜侍女們徐徐卷起,華貴威嚴(yán)大殿之內(nèi),倚在王座之上的黑發(fā)黑眸一身絳紫滾金長袍的少年,淡淡出聲,卻似乎更在意某人的去向。
“昭祿殿下,天觀大人差屬下前來稟報,玄區(qū)在神眠之后,降落的墮神雨出現(xiàn)異常,從半刻鐘前到現(xiàn)在都未曾結(jié)束,導(dǎo)致幸存下來的玄級妖怪,不少都因為承受不了高于自身的妖力之源暴走了,而且……”一遇到主上,緊張到了極點反而鎮(zhèn)定的言否,跪地向主位之上,間妖界的王者稟報著,然而對即將提及的內(nèi)容,還是多少有些猶豫,深吸了一口氣,才接了下文,“自玄大人稱前往玄區(qū)解決神眠后,圣大人的氣息便徹底消失了,繼而墮神雨失控……天觀大人此刻正在繼續(xù)觀察玄區(qū),無法脫身,特差我向殿下稟告。”一字一句都照搬天觀鳥的原話,即便入了殿內(nèi)也埋首行禮不敢抬頭的言否,在聽到魑恢洗吹那嶁i螅椒8仿竦酶汀
照天觀大人的說法,墮神雨和那位圣大人的消失,都跟玄大人脫不了干系。不過玄大人一向頗受昭祿殿下寵信,天觀大人明明知道這點,還敢這般老虎拔毛,也是算準(zhǔn)了昭祿殿下圣明么?當(dāng)然,他家主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笑得好像抽風(fēng)一樣,隔著門還能聽到他幸災(zāi)樂禍的恐怖笑聲這點小細節(jié),他就不說了吧。這年頭要找個稍微正常點的老大跟著也不容易啊。
“這個玄,又四處亂跑了么。”似喃喃低語般,似乎對于玄私自外出,以及天觀鳥上報的這一系列麻煩并不在意。昭祿右手微抬,大殿之內(nèi)憑空出現(xiàn)一股白色霧氣,化為巨大霧鏡,清晰顯現(xiàn)現(xiàn)時仍舊被墮神雨侵襲的地域發(fā)生的異變,和已然逃出墮神雨區(qū)的妖怪所在。然而在看到某些無法承受墮神雨而暴走的妖怪后,黑眸卻是不見半分情緒起伏,只淡淡呼出一口氣,夾帶淡綠色精氣的清風(fēng)便直接吹入霧鏡之中,頃刻便讓墮神雨收了雨勢,那靈風(fēng)卻并未就此消失,反而猶如淺瑩新雪徐徐散落,化去了眾妖接收太多妖源之力無法承受的狼狽,讓那些妖力完美融合進他們體內(nèi),成為真正意義的饋贈。
同樣感受到昭祿圣君關(guān)注的,還有殺生丸他們,還有眼前這十余名及時在失控前遏制自己繼續(xù)吸收墮神雨,緊緊跟在黑麒麟妖身后逃出來玄級高手。平復(fù)了血液間妖力波動的浮躁,松了口氣的眾妖,此刻都面露微妙神色關(guān)注著某接收了昭祿圣君力量之后,仍舊維持‘異變’姿態(tài)的某人……好吧,現(xiàn)在是無良某妖才是。
劍麒停落在一片青翠頗有春意的草地上,難得微風(fēng)習(xí)習(xí),日光暖而不耀,正是野外結(jié)伴出游的最佳存在,可惜現(xiàn)時卻是靜得嚇人。除卻殺生丸那張表情微妙難明的臉,同樣知道某無良底細的玉藻和邪見卻是滿頭黑線,心里瓦涼,完全沒辦法想象,該用怎樣的說法,來向眼前這么十多位玄級妖怪解釋,為什么某只天狐,會一聲不吭變成了犬妖!
所幸,錦歲似乎因為承受了太多墮神雨,妖力紊亂,加上殺生丸那一下,昏睡過去。那些個高手們也顧著自己調(diào)理氣息好好消化這近五百年的醇厚妖力,而他們數(shù)人現(xiàn)時仍坐在黑麒麟妖身上。好歹之前錦歲救過這對麒麟,估計不會說什么,就這樣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淡定讓黑麒麟妖帶他們離開就好。
“唔,脖子有點酸。”可惜某無良沒體諒玉藻和邪見翻滾的糾結(jié)和擔(dān)心,果斷在不該引起眾妖注意的時刻,從某妖懷里醒來了,一醒來就很順手地摸了摸觸感美好的絨尾,似乎做了個不錯的美夢般,一臉滿足樣,在發(fā)現(xiàn)兩人體位后,訕笑著坐直,環(huán)顧四周才發(fā)現(xiàn)自己坐在完全妖化的劍麒背上,四周早已變化了光景,不同的是,十幾名之前玄級的妖怪,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錦歲變成犬妖了?”完全口沒遮攔,從劍麒脖子上蹦跶來到錦歲面前的墨麟,歪著腦瓜子,上下打量著她,完全無視聽到她的話后一臉囧相的錦歲,笑得狡黠而不懷好意。
“我?犬妖?為什么?”摸了摸自家尾巴,發(fā)覺居然變成絨尾樣,習(xí)慣性摸了摸后,再順手摸了摸坐在她身邊的殺生丸的,從千合里拿了個大鏡子湊到殺生丸面前照,果然看到自己的臉和殺生丸一般,雙頰多了兩抹艷紅妖紋,雙眸化為金色,竟連頭發(fā)都化為銀白,額間一輪月牙,連帶眼鼻嘴唇各種輪廓亦銳化而帶了幾分妖性專屬的凌厲與冷冶,嘖嘖,果然妖化成犬妖更漂亮撒。
看著錦歲犬妖化后各種歡脫,仍不忘時不時揩殺生丸油的舉動,邪見忍不住扶額,錦歲大人,就算你要占殺生丸大人便宜,能不能別在那么多名動天下的大妖怪和妖王面前,這么大刺刺紅果果的,殺生丸大人冰清玉潔皓若明月的名聲和貞操什么的,給你這么毀下去還有得剩嗎?
“墨麟,我們兩個像不像?哈哈……”完全沒考慮自己是人類這件事此刻很容易被戳破,只顧著跟某難得配合得很沒發(fā)飆任她拿鏡子將兩人照一起比對的錦歲,問了問眼前同樣被她感染了莫名好心情的墨麟。
“恩,夫妻相。”童言無忌什么都是浮云,雙眸淡淡閃過藍色的墨麟,看著錦歲石化的表情,咯咯直笑。
“咳,小孩子不要亂說話,給,糖葫蘆。”這才發(fā)覺殺生丸以非常微妙的眼神看著她,一旁的邪見則是一臉敢怒不敢言的悲憤,以及麒麟妖下方一直關(guān)注著她變化的若干妖怪,總算想起她本來是天狐妖,現(xiàn)在居然跨種族突然變成了犬妖,很容易被人聯(lián)想她本來便不是妖怪的錦歲,干咳一聲,掏了條糖葫蘆塞住某喜歡亂說話小蘿莉的嘴,一臉無辜樣望向玉藻,“族長,這怎么回事?”
“……呵呵,我怎么知道?上次你這般模樣,是從天狐族上任族長碧姬大人的般若玉出來的時候。當(dāng)時你性命垂危,是我和殺生丸合力用兩族至寶才勉強保住你的命,自此后你妖氣便不太穩(wěn)定,這次如此,大概是剛剛神眠時用輪寫日月收集太多妖力,加上墮神雨,體內(nèi)妖氣混亂的緣故吧。”像上課睡得昏天黑地卻被老師突然點名要他當(dāng)著一整間教室的學(xué)生的面回答他根本連看都看不懂的問題的囧孩子般,心中一群神獸呼嘯而過的玉藻,不愧是聰慧出名的天狐,跟錦歲久了,居然學(xué)會瞎掰!還將‘胡說’這一狐妖看家本事發(fā)揮到了極致,東拉西扯一大堆后,給了個棱模兩可說了等于沒說的答案。
“難怪我那次大戰(zhàn)之后,一直覺得體內(nèi)妖氣有些亂。碧姬大人的般若玉本身便是集天下妖氣所生,上次我誤入,又受了重傷,料想被那些沉淀了數(shù)千年的妖氣侵襲了,加上之后受了殺生丸大人的妖血續(xù)命,又用了輪寫日月,還遇上了墮神雨,才會變化為現(xiàn)在的模樣嗎?”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臉埋怨表情的錦歲,望向挺有當(dāng)小說家瞎掰胡扯潛質(zhì)的玉藻,“為何玉藻大人從未和我提起過?殺生丸也沒有?”做戲做全套,決定將一切都推得一干二凈的錦歲,無辜樣望向玉藻。
“……是殺生丸不肯,怕你擔(dān)心。”一邊在心里咆哮為什么要拉他堂堂天狐族少主陪她這個無良死神欺騙妖界廣大不明真相的妖怪觀眾,一方面卻是編起謊越來越順溜的玉藻,學(xué)著錦歲一臉無奈樣,將禍水東引向某冰山樣少爺那里。
恩,不得不說,被人家栽贓拉下水的殺生丸,這張任你們說得日月顛倒都懶得爭辯的樣子,還真的挺有說服力的。
“墨麟,你見多識廣,覺得我會恢復(fù)嗎?”在小蘿莉啃完那串糖葫蘆時,晃了晃手中那串彩虹甜甜圈面包串,錦歲一臉擔(dān)憂狀望向她。
“唔唔唔……等你體內(nèi)……唔,犬妖的妖力消耗差不多,就好了……”毫不猶豫接過錦歲的賄賂,說出錦歲想聽的話,吃得一臉歡喜的墨麟,顯然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身為黑麒麟妖主應(yīng)有的端莊威嚴(yán)節(jié)操什么的,已然走向無良墮落的不歸路。
“那看來也只能是這樣的。阿勒,大家也都從剛剛的墮神雨里逃出來了嗎?”似乎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勉強接受了說辭的眾妖般,一臉驚訝的錦歲,看著他們黑頭土臉的狼狽樣,順利轉(zhuǎn)移了手忙腳亂整理儀容的眾妖注意力,總算勉強過關(guān)。
當(dāng)然,如果她有留意某傲嬌從剛剛開始看著她的眼神便有些許不同的話,就該知道,在正主面前,頂著犬妖樣子賣萌神馬的,是需要謹(jǐn)慎的喲。
撒花,~\\(≧▽≦)/~
=?v?=?這張本來周末就開始碼了,但是那時候直到三千左右,感覺還沒寫完,于是便拖了拖,干脆等到它到了點才發(fā)上了,七千字,夠肥了吧?也算是稍微撫慰下各位娃兒們了。
其實碼字這玩意,真的很微妙,有時候有時間沒靈感,有靈感沒時間,有時候坐下來,剛好有事走開了下,等下就不成章了,工作之后,其實有過幾次停筆的念頭,總覺得沒有多少時間的我,不太好老是拉著大家等我更新,不過嘛,做人總是還要有始有終,舍不得放下織了一半的稿子,也只要硬著頭皮寫下去了,當(dāng)然,也希望大家,能夠稍微給點耐心,讓某玊慢慢寫完它,XD
于是,預(yù)祝大家周末愉快喲~【喂!你說了一堆果斷是為了這句潛臺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