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海塔爾的軟釘子
建一國容易，治一國難。
道德經裡也有句話，叫做民之難治，以其智多。
故以智治國，國之賊；不以智治國，國之福。
人類是萬物之靈，天生擁有智慧，懂得交流，你用心計智巧駕馭民衆之上，他們也會變得狡猾，用倡導看起來粗笨的“誠實守信”來治理國家，民衆反而因此順服。
雷妮拉忙碌了一段時間，早出夜歸，處理政務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紅堡內外對公主的態度漸漸帶著敬畏，那十幾家領了金龍獎勵的商戶和居民更是對雷妮拉交口稱讚，說她言而有信。
爲此，雷妮拉給打掃最乾淨，樣貌最整潔的君臨城民們發了大約2000金龍的獎勵，不過雷妮拉覺得這筆錢花得很值，君臨是個人口稠密的城市，卻比很多城市要更加髒亂和渾濁，經過這次治理，至少城牆內的臭氣不再薰的人想嘔吐了。
這是個港口城市，城市面貌應該放在首位，商業收入纔會更高，而且維斯特洛全年下雨的時間不短，一旦下起雨來，鄉間城鎮的路便滿是泥濘，君臨街道上也一塌糊塗，就連貴族身上也帶著泥巴和草沫…
獎狀和金龍是雷妮拉親手發放的，她向周圍的城民宣佈，這樣的活動不定時的還會繼續開展，讓他們繼續保持。
鐵衛和士兵保護著她，讓她有底氣的走遍君臨大小街區，甚至那條絲綢街她也去了，這裡是妓院扎堆的地方，於是雷妮拉捏著鼻子向當街最乾淨的“甜吻之屋”勉勵了一番，隨後匆匆離去。
絲綢街向來很受外地傭兵，水手，商人甚至當地居民的歡迎，治安屬於最差的那一檔，每到夜晚喝醉酒的醉客，流浪漢，扒手們就聚集在周圍，偶爾傳出一兩條宿客全身家當都被偷走的新聞，這裡仍舊熙熙攘攘，叔叔戴蒙就在這裡抓了不少人砍手和送進地牢。
雷妮拉走回來的路上對伊莉和夜蒲囑咐道，“替我記著，要囑咐財務部門的人，君臨的稅收政策應該調整一下，手工業商業等賦稅稍微減輕、賭場，妓院和酒館則要收取更重的稅”
身邊比較的得用的侍女只有伊莉一人，雷妮拉經過這麼久時間的考察又調整了一下身邊的侍女，薇薇安和幾個其他貴族家出身的侍女打發去做粗累活了，剩下的侍女則大多數出身平民或者是王領交好貴族家的出身，法務大臣斯壯家的兩個女兒也在此列，不過這次她們沒有跟來，而是待在公主府替雷妮拉處理一些事情。
對賭場，妓院等暴利行業徵重稅肯定會讓一些人跳腳，無他，能在王城開這種黑色產業的一定是大小貴族們，平民怎麼可能插上手。
比如親叔叔戴蒙·坦格利安，就擁有好幾家的股份，甚至雷妮拉自己每年還捏著鼻子分其中一家的成，不過雷妮拉這樣做是必然的，君臨的繁華，金龍的流入，按理說城民生活水平應該較高啊！那些金龍去哪裡了呢？
金龍們扎堆著往絲綢街跑，充實貴族的地窖，百姓手裡哪有餘錢來消費。
所以稅收政策是必然要調整的了，至少官方應該鼓勵手工業農業和商業的發展。
雷妮拉這幾天也是忙的前不著地的，比如有金袍子去敲門結果引發羣架的，比如黑牢那些命都不要的囚徒堅決不接受勞改的，比如因爲劇烈勞動平時又沒吃飯的跳蚤窩貧民暈倒在修路現場的…
前去黑牢提人的拉莫斯也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看守不見了！地牢裡也很混亂，找侍衛都找不到。
雷妮拉滿臉的怒氣，怎麼君臨到處都是麻煩啊！
派人去請法務大臣萊昂諾斯壯！
“爵士，請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雷妮拉按耐不住，伊莉悄悄說，這是公主殿下的“睡龍之怒”。
“殿下，請聽臣一言”
萊昂諾卻不慌不忙，他身材魁梧，還是個禿頭，平時在御前也沉默寡言，不熟悉他的人以爲他精於戰鬥的武夫，瞭解他的人卻明白他十分聰明，學識淵博。
萊昂諾向雷妮拉詳細介紹了君臨城內關於法務大臣的職位體系和現狀。
原來，斯壯伯爵今年纔剛剛到任，一直沒來得及清理手下，而他的屬下分爲四個階層：
御前執法官
監獄總管
地牢長官
獄卒
每一層只有一名紅堡內任命的獄卒，看守相當於是事業編，不像獄卒那樣是個鐵飯碗。
看守聽命於獄卒，但實際上沒那麼多看守，那些多出來的坰銀都被剋扣進了某些人的腰包。
在斯壯到任之前，法務大臣的職位由國王之手奧托·海塔爾兼任。
斯壯到任之後，也想立個下馬威，結果獄卒和看守有大部分人都沒來他的就任儀式，斯壯心裡也很惱火。
除了這件事以外，斯壯還秘密查探到，地牢裡的看守和獄卒們有人內外勾結，比如布拉佛斯人就經常收買他們，也不知道是爲了一些消息還是佈下的暗手。
沒想到一個監獄體系裡面的水就有那麼深，海塔爾露出了他的獠牙。
雷妮拉有理由相信，君臨到處有亂事肯定也少不了海塔爾和一些幕後之人的推波助瀾，想要看這位尚且年幼的公主的笑話。
“爵士，你好好整改一下監獄體系，冗職的現象一定要遏制！儘量把一些不乾淨的人都清理出去，有犯罪行爲的全都給我直接逮捕！我會讓父王派宮廷侍衛來幫助你的。”
“公主殿下，臣自當盡力而爲”
斯壯伯爵也沒有把話說滿，這是個聰明人，雷妮拉也想與他合作，和背後的海塔爾鬥上一鬥。
“至於國王陛下那裡，還是由我去說吧，這是臣的本分之責，陛下託付我法務大臣，我也應該有所作爲。”
既然斯壯自告奮勇，雷妮拉也不好阻攔。
一切就等待明天的御前會議上，向奧托·海塔爾發難！
巨龍不發威，當我小貓咪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