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
這是稅收仙李運城的百歲大壽。
但是,開陽仙洞來賀壽的人,卻全部酒菜中毒。
戰斗仙周烈,全身無力,但是他身軀雄健,還頗有威風:“李運城,你個狗娘養的,洞主待你不薄吧。你居然在我們的酒菜當中下毒,讓冥術宗的人進來,毀我開陽仙洞的千年基業。你這么做的原由到底是為什么。”
稅收仙李運城被罵了,也不由的有幾分氣短。
不過此時,冥術宗這一隊人馬當中,領頭的人物趙截羊,這個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身形并不高,他捋著他那山羊胡子,搖了搖頭:“稅收仙李運城會背叛你們,有兩個原因。一,他太好賭了,然后被我們設了局,欠下我們無數賭債,甚至因為此,偷偷挪用他收稅收來的香火珠,這事只要一揭發,他就是必死之罪。”
“第二,良禽擇木而棲,這不是正常嗎?你們開陽仙洞已經快完了,而我們冥術宗在宗主周冥海大人的帶領下,只會越來越強。”
“狗屁。”開陽仙洞的戰斗仙周烈,人如其名,性子相當的烈。他此時雖然全身無力,但是卻吐了一口唾沫,直接的吐在了趙截羊的臉上。
“狗屁?”趙截羊森然的一笑,由著袖子當中取出了一道白色的手絹:“我是一個老人,有的人說,老人很不講究衛生。但是我很例外,我的衣服上面,都一絲一毫的亂紋都沒有。你現在卻吐了一口唾沫,吐在我的臉上,你難道不知道,我很討厭臟嗎?”
趙截羊這一句話,說得很是平靜。
他用手絹,輕輕的拭著臉上的唾沫,終于拭完了。
然后,把這手絹一丟,丟到了一旁的地面上。
他再邁著從容的步子,走到了戰斗仙周烈的面前。
由著手中,一翻,翻出了一柄雪亮的匕首。
一刺,刺入了周烈的心臟當中。
整個動作,都有著一種奇怪的節奏,充滿了紳士的禮儀。
周烈雖然是修仙第二個大境界御劍境的人物,但是心臟仍然是生機之源,一旦被刺中馬上喪失生機,瞪大了眼不甘心,但是卻仍然重重的倒了下去。
砰!的一聲,倒在地面上。
趙截羊嘆了一口氣,捋了捋他那山羊胡須:“其實各位,我有一個外號叫做老紳士,所以,你們最好不要弄臟我身上一絲一點,不然的話,我就要殺人了。”
聽得趙截羊這一句話,冥術宗的人也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絲。
趙截羊再看向了開陽仙洞余下來的人:“讓我數一數,一,二,三,四,你們一共還余下四個人。分別是醫療仙秦仙兒,情報仙方右耳,食之仙李大嘴,以及法之仙宋知書。只要把你們殺了,再在開陽仙洞放一把火,就把開陽仙洞的大本宮給毀了,這是何等美麗的焰火。不過你們四個人,我先殺哪個呢?”
趙截羊看了看法之仙宋知書,然后搖了搖頭:“法之仙宋知書,太好,殺著沒手感。”
“情報仙方右耳,名字太丑,殺著也沒感覺。”看完了情報仙方右耳之后,趙截羊又搖了搖頭。
然后,趙截羊的目光落在了食之仙李大嘴的身上。
顯然,他是看中哪個殺哪個。
食之仙李大嘴只感覺一陣子的冷汗,不由的由著脖子上面升起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太肥,殺起來沒有手感。而且我只是一個沒有什么作戰能力的食之仙,萬無一用。”
“不,不,我喜歡殺胖子,胖子殺起來有手感。”趙截羊手中的匕首一亮,然后,直接的在食之仙李大嘴的脖子上面一抹。
食之仙李大嘴壓根連第二句話都沒有說出來,就已經倒在地面上。
有著“老紳士”綽號的趙截羊,輕輕的吹著匕首上面的血,他的舌頭伸了出來,聞了聞血液的味道:“滋,胖子的血相當的不錯。接下來我殺誰呢?醫療仙秦仙兒嗎?這樣的花容月貌,殺的話,一定很爽。吾刀何不斬美人頭。”
趙截羊陰森森的笑著。
醫療仙秦仙兒,雖然是一個堅強的女人,但是哪里經歷過這種場面,也只感覺雙腿發軟,同時大腦一片空白,自己這就要死了嗎?看著趙截羊那越來越近的身形,越來越猙獰的笑臉,秦仙兒的人快要昏了過去。
……
“如此大好夜月,你們在這里打打殺殺,真是太辱斯文。如此月夜,瀟瀟暮雨,何不把酒言歡,以茶祝月。”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的傳來。
這個仙洞當中,還有其它敢發出聲音的人?
有趣?
冥術宗的一行人,包括為首的“老紳士”趙截羊在內,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說話的地方。
同時,開陽仙洞殘存的三人,也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說話的地方。
在李府的東南角,養著幾株梅花。
稅收仙李運城這個人雖然不通風雅,但是卻喜歡追風逐雅。
此時,正是早春,天氣還寒。
而那梅花,在皎白的月色下,正自盛開。
梅花之下,一個白發,白眉,白衣的公子,正負手而立。
這白衣公子的手中,正把玩著扇子,扇子上面寫著“把酒祝共東,且共從容”九個字。
這人,似乎就是月夜里的貴公子,有著說不出來的從容,淡定,優雅,貴氣。
他的出現,使得月夜下都生出了許多光輝。
暮雨,似乎也暫時的停了幾分。
而場中,無論是冥術宗的人,還是開陽仙洞的人,也都不由自主的,被此人的風采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