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宇從睡眠中醒來,洗了臉吃過早點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沒辦法,昨晚的這場宴席進行的太長了,幾乎是天亮了,那麼多的人,纔不得不各自回家休息,秦宇甚至連自己怎麼回的房間都不知道了。
“該回去了?!鼻赜顚堄廊A說:“你也知道,我的醫館還需要我看著?!?
龍永華點點頭,然後問秦宇:“秦先生,給你的出診費呢?”
“在商言商,就算二十萬吧?!鼻赜畹卣f。
“不行,那太少了,我給你兩個億,你這大老遠的,再說了,你是挽救了我們龍家,更是挽救了我,說實話,瀟瀟的病不好,看著女兒飽受痛苦折磨的樣子,我連死的心都有了,那個時候我認識到,人活一生,只要健健康康,窮點苦點有啥關係,我甚至暗暗發誓,如果有人能治好我女兒的病,我就算把整個家產給他又有啥關係?,F在不但女兒的病好了,你還給我們解決了這麼大的問題,就算把整個家產給你,都是值得的。”
“不行,那太多了?!?
“這已經是很少了,和我的整個家產相比。”龍永華堅持道。
秦宇無奈,只得接了。電子銀行轉賬,非常方便,也是幾秒鐘就能辦好的事情。
當龍永華送秦宇走出客廳的時候,只見自己的那輛車旁邊站著的不是大猛,而是女兒龍瀟瀟。
“大猛哪兒去了,讓他送秦醫生回去?!?
“大猛幹別的事情去了,我送秦醫生?!饼垶t瀟有些羞澀地說。
“你行嗎?病剛好?!?
“怎麼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會開車,而且還是高手?!?
龍瀟瀟的那點心事,自然是瞞不過父親的。龍永華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女兒是對秦宇動了心,只是他不知道秦宇是不是有家室,是不是結過婚了。要是沒有結婚的話,能當自己的女婿,能把女兒託付給他,那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行吧,一路上小心點,送到了就回來?!?
“哎?!币姼赣H答應了,龍瀟瀟很是高興,轉身對秦宇說:“秦先生,上車吧?!闭f著,打開副駕的車門。那意思很明顯,他就要秦宇坐在自己身邊,說話也方便一些。這點心事,在場的幾個人,包括秦宇和龍永華都一清二楚。
車子離開後,龍永華望著遠去的車子,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鬼丫頭。”
……
秦宇乘坐的車子出了龍家莊之後,龍瀟瀟卻並沒有將車子開得很快,而是有些慢條斯理地。
龍瀟瀟原本想著有許多話要問秦宇,可當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反而有些侷促,不知該怎麼問,從哪裡說起,一時之間,車裡靜悄悄的。
當車子經過磚瓦廠的腳下的時候,秦宇忽然龍瀟瀟:“這是不是就是陽山磚瓦廠?”
“就是?!?
“規模還挺大的?!?
“這是小虎村人的主要經濟來源,全村有一多半人在這裡上班工作?!?
“昨晚的合同是不是讓龍家莊看上去有些吃虧?”
“沒有,我覺得很好,按照道理,鄰里之間,爲了發展,互相幫忙也是因該的?!?
話題一旦打開,就由這個扯到那個,又由那個扯到這個,車子慢慢地行進,兩人聊得還很投機。
忽然,“嘭”的一聲巨響,車身一震,車子往前猛地一傾。
短暫地愣怔之後,龍瀟瀟黯然道:“爆胎了?!?
“怎麼辦呢?這前不挨村,後不著店的?!彼蜷_車門子,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發現這個時候車正行駛在那條看上去地形比較險峻的峽谷之中,太陽正在頭頂高懸著,照耀著這條寬不過幾十米的峽谷道路。
“沒關係,我來?!饼垶t瀟打開後備箱,又從工具箱裡掏出一副手套戴上,然後拿出套管,開始卸那個前面右邊輪子。
秦宇看著龍瀟瀟卸輪胎的樣子,有些心動,她穿著緊身牛仔褲,渾圓的屁股撅著,很是性感。
“你指點,我來吧。”秦宇走到龍瀟瀟身邊,接過龍瀟瀟手中的套管說,“我想不到,你一個女孩子,竟然還有這個本事。”
“你可別小瞧人,我是一個賽車手,自然會這個活計。”
“原來如此。”
就在這時,從迎面過來了一輛車,看到秦宇和龍瀟瀟正在換輪胎,就剎住車,一個光光的腦袋從車窗裡伸出來說:“美女,輪胎爆了嗎?要不要哥們幫忙?”話聽上去很不錯,但那個光頭的目光,讓人看了很不舒服,因爲他的眼裡,含有一種貪婪的淫邪。
“不需要,謝謝你的好意。”龍瀟瀟禮貌地說。
但光頭似乎充耳不聞,徑直停了車,從車上下來,而且同時從車上下來的,還有三幾個年輕人。這幾個人的頭髮,都染成了五顏六色的,有紅的,黃的,一看,就是幾個混社會的。
光頭說:“既然不讓,那就請把路讓開,我們先過去?!?
龍瀟瀟一愣,“那麼寬敞的路,別說你們這輛小車,就是天龍或者雙橋也都能過去?!?
“不行,我說你擋住了我們的路,就擋住了,不過,我有一個折衷的條件,要不你陪我們弟兄幾個玩一玩,我們幫你把輪胎換上,怎麼樣?”
話音未落,那個光頭嘴上就捱了一巴掌。“嘴巴放乾淨點,你當姑奶奶是什麼人。”
那個光頭捂著火辣辣燒疼的臉頰說:“喲,他媽的,還是一個辣妹子,不過這樣的貨色更刺激,我更喜歡,弟兄們,上,將這個雌兒帶回去,我們消費了再說?!?
聽了光頭的話,那幾個人張牙舞爪地就撲了過來,準備動手。
秦宇手執套管,擋在龍瀟瀟面前說:“哪裡來的幾個蒼蠅,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攔路搶劫,真的是狗膽包天,趁爺爺還沒有發火,趕緊滾,等一會兒,恐怕你們會後悔的。”
“喲呵,想不到,馬槽裡伸進來了一張驢嘴,弟兄們,先把他剁了。”
秦宇心想,這是一幫什麼人吶,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如此猖狂。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