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穆寒……教官!”
蕭杰咬著牙把幾個字說得極重,快到可以迸出血的感覺。七年前就是這人走故意走漏了消息,造成金三角行動大混亂,間接害死了彭彬幾人,讓蕭杰自己成為了個怪物,背上莫須有的罪名,還有那份一生都無法彌補的傷痛。
“教官····哈哈哈哈!”穆寒突然一聲狂笑,笑得極度張狂:“聽你叫我一聲教官,我的心還真有些愧疚。
既然來到這里,相信你已經知道了一切,其實你現在恨不得立刻殺了我吧。”穆寒笑完停了下又恢復一副陰冷的表情:“不過我很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查到我頭上的,記得幾年前你偷偷回來查過一次,可是你當時并沒有任何發現。”
穆寒說得沒錯,蕭杰的殺機已燃,到達再也無法熄滅的地步,除非自己或是眼前之人身死。不過蕭杰還是緩緩張開了嘴,解答穆寒心中的疑惑,最少要讓他當一個明白鬼,因為蕭杰有十足的把握能擊殺穆寒。
“自從從金三角回來,我是偷偷查過當年所有知情的人,沒想到你裝得那么深,在被降職之后還主動提出要調到邊遠的昆侖山基地。我當時以為你是因為內疚而做出的決定,現在看來你只不過想在昆侖山邊找一塊靈氣滿溢的寶地,搭建通天門。”
穆寒毫不否認的點了點頭。
“可是你一定沒想到,當我表面放棄追查的時候,卻將心中的疑惑和在金三角所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我最值得信任而你又想不到的人。”
穆寒眼睛微閉,插嘴問道:“是誰?”
“你當年的搭檔,童俊教官。”
聞言,穆寒微閉的眼睛猛然一張,兩道眉毛直立翹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竟然是他!”
蕭杰突然覺得有些得意·有一種挫敗對手的感覺,開懷大笑:“你沒想到吧,會被自己最親的兄弟出賣,雖然我這樣說有些對不起童俊教官,不過確實是他在暗中一直幫我追查這件事。相比之下,同樣是六處的老教官,你們的品性相差太遠·簡直是云泥之別。”
故意譏諷了下穆寒,蕭杰又繼續說道:“雖然你偽裝得很好,但是我們相信做過總會留下痕跡,堅持總會有結果。足足等了七年,一直等到大力突然來找我,事情終于有了轉機·讓我們發現了些端倪。按六處的正常程序來走·如果有人發現我沒死,應該會第一時間回報六處,并且立刻派人來核實。可是在大力跟蹤我開始,再到我們倆大打出手,自始自終都沒有第二個六處成員出現。所以我敢斷定并不是六處安排大力過來·而是另外有人向他透漏消息,因為他是當時最痛恨我的人,一定會想盡辦法置我于死地。”
“可惜你不太了解大力,他的性子雖然急躁卻不喜歡在背地里偷襲人,不屑于使用卑鄙的手段,尤其是對他的兄弟朋友·所以才讓我有機會反過來追查是誰向他透漏的消息。當然你一定也沒想到,來查這件事的人仍然不是我,而是大力自己,我只不過教給他一些最簡單又最實用的方法。就是學人八卦,倒處傳我的事非,讓最想加害我的人自己跳出來。”
聽到這里穆寒滿臉的莫明,盯望著蕭杰問道:“大力在六處傳開這件事的時候·我身邊的人并沒有參與其中,你怎么會懷疑到我頭上?”
蕭杰用手捂著面門,呵呵大笑了會:“馬溜是大力一手教出來的徒弟,雖然生性善良,但是為人最愛扯東拉西·搬弄事非。而你的徒弟司馬撤與他同為一組隊員,就算再怎么冷酷·一點反應都沒有,不是很奇怪嗎。就如同一個正常人生活在一群不正常人里邊,他反而顯得最不正常。”
蕭杰的幾句話讓站在一旁邊的大力止不住汗顏,敢情我們兩師徒的性格都很有問題,全都被你無意中數了一遍。這也難怪,如果不是這對活寶似的師徒二人組,蕭杰也沒那么順利的追查到線索。
頓了頓,蕭杰接又說道:“當我們查到一定的程度時,童俊教官把所有的證據和我在地穴中抄下來的石刻古文一并秘密上遞給了六處高層,由他們接著往下查。就算當中還有你的人,我相信六處也絕不會放任你一人獨占這塊玄晶石。”
七年多前,蕭杰眾人在金三角地穴中發現的那塊神石名為玄晶,從摘抄下來的石刻古文上了解到,玄晶是上古留下的神石,具有開啟天門的能力,相當于一把通往天之國度的鑰匙。如今被穆寒拿在手上,不用多想便能得知他的用意。
“哈哈哈哈!”
穆寒拍著手同時大聲笑起:“精采啊,精采,虧得你這七年多來從沒放棄過。難道這就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不過我還有件事很好奇,當年我先故意散發消息造成多國混戰,然后以中方緝毒行動的負責人尾隨而至,在山涯邊我明明發現你已經死了,可是你怎么又會死而復生?”
大力聞言抓緊著拳頭,對穆寒怒吼道:“你終于承認了自己的惡行,承認是你害死了處里的兄弟,害死了我大哥他們,還害得我冤枉了呆杰好多年!”
大力的性子耿直,不喜歡多動腦,說好聽是單純,說難聽是蠢,不過蕭杰倒是非常喜歡他這種性子,不像現代的大多數人總是表里不一,喜歡勾心斗角,與這種人相處最為快樂。
聳了聳肩,蕭杰淡淡的回答道:“這件事你去問閻王更清楚一些!”
蕭杰說完正要動手,穆寒卻伸手制止,大聲說道:“聽你說了大半天,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會不惜一切想得到這塊玄晶石。”
穆寒的話勾起了蕭杰心中深深的好奇,定住身子向他問道:“讓你多活片刻,我等你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