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增加了五個役而不是四個役,已經修正,新增了三色三步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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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白道提出了輪換制度。
每人打十手視情況下場換人。
如果十步之內出現電報和牌,點數未動,就不需要切人;若是十步內一方和牌使得另一方點數減少,和牌方點數是滿狀態的25000點,則同樣可以不換人,點數減少的一方可以只換一個人。
由于八連莊的規則存在,莊家和牌也可以繼續守莊。
當換人之時會延續上一個人的點數,并且額外增加5000點籌碼,這是這個賽制規則里唯一能夠增加籌碼量的方式,且最多只能增加到25000點,每個場風只會恢復一次。
換而言之,如果莊位不動,可以將對方連莊連到死。
如果上一個人被飛淘汰,下一個就以5000點的點數繼續。
并且這個對局里,沒有流局懲罰、沒有友傷且不會計算本場棒。
這是因為本場棒計算起來比較麻煩,白道曾經指定規則的時候,開始是沒有本場棒的算法,只是后來灘麻太郎提出本場棒便于讓觀眾直觀地看清楚連莊的次數,為了觀賞性才增加的規則。
對于這些白道魁首來說,本場棒計算起來過于麻煩,干脆不需要。
畢竟這可是四番起和的對局,本場棒意義不大。
至于這個輪換制度,一眼就能看得出用心險惡。
簡單來說這是個利用木桶效應,對高手形成斬殺的規則。
按照此前的規則,假設沖本瞬被打至負分被飛,接下來上場的和馬依舊有著滿血25000點的點數,那么實力強悍的上層高手完全可以一對二。
可按照如今的規則,一旦沖本瞬被飛,下一個上場的和馬就只剩下5000點。
白道這邊意思也很明顯,如果正常二對二,滿血量的和馬能仗著自己御無雙的強勢抗衡他們這邊的白道上層。
可如果是殘血的御無雙,那就不一定了。
“可以,那接下來我也新增一個規則。”
白道這邊新加的規則用心險惡,南彥自然也要再補一個。
“這個牌局增加八連莊的規則,和牌八次之后,最后一次和牌不論番數大小都按照役滿來計算,并且所和的牌均不受番縛約束。”
古役八連莊,也就是親家無流局連莊八次則在八本場之后按照自摸役滿來計算。
需要注意的是無流局連莊,親家聽牌流局不計算在內。
聽到這話,場上的白道人士都詫異不止。
以他們的閱歷,不可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古役八連莊,早在他們那個時代的規則這就是一個役滿。
但問題是,南彥在這個場合提出八連莊的規則,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他難不成真的打算當著一眾白道上層的面,連莊八次?
要知道他們白道六人里,除了椎名保以外可都是貨真價實的龍皇位魁首,他豈敢肖想在他們的面前完成八連莊。
“你在說什么蠢話啊臭小子?”
“真是可笑至極,你不會真覺得自己能連莊八次?”
“古役八連莊,根本就用不上,我給你一個重新修改規則的機會,免得到時候輸了,你們嘴硬說自己少一個對你們有利的規則。”
白道眾人都忍不住大笑不止。
尤其是安野滿更覺得南彥說的話無比荒謬。
搞笑吧,這個規則。
要知道哪怕是他們上層高手對付三個心轉手巔峰,要達成古役八連莊都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畢竟只需要相互電報和一副小牌,就能夠打破八連莊。
沒那么容易完成。
而他們這個二對二的牌局,上層高手的電報更是管用的手段之一,在上層高手配合之下,完成八連莊簡直比登天還難。
雖然理解北川傀提出這個規則是為了反制他們定下的四番縛規則,其實可以說得通。
哪怕不和大牌,通過不斷和小牌連和八次完成八連莊從而達成役滿,這樣確實算是破解四番縛的手段之一。
可用八連莊來反制四番縛,這就好比你說你娶不到二十歲的漂亮老婆然后用兩個十歲的小蘿莉或者半個四十歲的大媽來代替,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腦回路好吧。
“等等,你說八連莊……”
就在這時候,白道第六人,繪制鳳凰圖案的男人突然睜開眼,露出一抹感興趣的神色,“我想問一下你這個八連莊,會因為流局打斷么?”
“會。”
南彥確定道。
聞言,男人會心一笑,對眼前的少年表露出一抹贊許:“好,既然如此我認同你的八連莊規則,而且只要第八次和牌的那一刻,立刻會依照役滿計算。”
八連莊規則算是村規,有著無數的變種。
比如有的地方,只要出現第八本場,無論是以何種方式都算作八連莊。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連莊到七本場,在第七本場的時候為了扣住別家的銃牌最終沒能和牌,然后流局到下家的身上,那么下家上莊的那一瞬間,就達成了八連莊的規則,按照自摸役滿來計算。
又或者強行流局,一直留到八本場,在有些地方也算八連莊。
顯然這種八連莊,毫無技術含量。
有的八連莊還有番縛限制,必須要二番以上的牌才計算在內。
還有些是需要在第八次和牌之后,第九次完成和牌,那一次不論和什么樣的牌才會算作八連莊。
但以上的許多八連莊規則,都不會被流局打斷!
也就意味著坐莊的莊家哪怕流局沒有和牌,但只要自己聽了牌守住了莊位,那么八連莊還能繼續。
所以男人知道眼前的少年提出的八連莊是非流局限定役滿,頓時對少年起了一絲興趣。
敢在白道眾魁首面前,提出了增加古役八連莊,甚至還有流局破役滿的負面規則,如此自信,確實是世間少有。
不錯,他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如此彪炳狂妄的青年才俊。
這個八連莊規則,他非常認可!
聽到男人發話,安野滿等人自然不再譏諷。
畢竟再怎么說,這八連莊規則即便確定,一般人也根本完成不了,何況還是非流局限定。
以他們的能耐,把傀能和的局面打成流局還不簡單么?
再說他們還有電報的手段,想要和牌八次根本不可能。
黑白雙方訂好諸多規則之后,牌局正式開始。
白道這邊首先上場的是椎名保和伊藤優。
椎名保在龍皇位上從未拿到過魁首之位,最高是二位;而伊藤優在許多屆龍皇位上都是陪跑的位置,拿了足足七次的四位,但在隱退之際拿到過一次龍皇位的第一。
但那一年的龍皇位被譽為含金量最低的一場,因為許多厲害的麻將魁首接連隱退,并且那一年剛剛引入了一個至關重要,影響了后續職業麻將的規則。
那就是紅寶牌的加入。
隨著赤寶的加入,在手役方面技巧稍遜的伊藤優終于得以爆發,拿到了此生僅有的一次龍皇位。
這兩人可以說是白道最弱的,但依舊是白道上層高手,之前來測試和馬實力的也是這兩個人,可明顯上一場并未動真格。
黒道這邊,和也一馬當先,要打頭陣。
什么白道龍皇位魁首,他水無月和也根本不怕!
三尋木冬子微微看了一眼自己老公,和馬瞬間會意,溫聲開口:“傀兄弟,你和和也配合默契,這一場你來打吧。”
“沒問題。”
南彥知道和也這位御無雙的哥哥想要看看他的成色,首戰讓他上場也沒有任何問題。
以和馬的實力,他面對白道的任何高手都完全不虛。
但這場牌局任何一方最終一定會打到只剩下兩個人。
所以終究會成為2V2,而和馬一個人是不能做到力挽狂瀾的。
必須有另外一位,能夠與他一同收拾殘局的強大存在。
不過看到這第一局的位置分布,和馬和冬子都忍不住皺眉。
很差。
傀是和也的下家,而和也這孩子的麻將特立獨行,基本上不會跟隊友有任何的配合,是單打獨斗的類型。
上層高手基本都會通牌和電報,但和也不擅長給別人喂牌,而傀在下家給上家的和也喂牌的手段也被限制。
“碰!”
和也起手牌【二三六八筒,一二三五八索,東東西發】,寶牌一筒。
看到別家打出東風的那一刻,直接鳴牌收下,有了役。
而且他能感覺到杠寶牌指示牌的第一張就是北風,只要能開杠那就是五番在握,完成了四番起和的條件!
簡單粗暴,但是有效!
“哎呀呀,這年頭的小伙子火氣還真是旺盛啊。”
椎名保露出一口黒牙,發出陰濕的邪笑。
隨后打出一張五筒給伊藤優吃,雖有一枚七萬和四索,都被伊藤優鳴牌。
接著伊藤優手牌便倒下。
【八九九九筒】;副露【四五六筒,六七八萬,二三四索】,自摸八筒。
這副牌放在立直麻將里自然是沒有役的。
但是在這個規則之下,多了一個三色的役。
三色三步高!
只有一番,但用來流局再好不過。
“可惡。”
看著自己的滿貫大牌被流掉,和也心有不甘。
這個規則,他還沒有適應。
沒想到這也能叫做役,當真是惡心至極。
五種奇奇怪怪的役,而且做起來還容易,簡直就是為了電報而生,這樣一來想要做大牌沒有這么容易。
‘看來是順子場啊。’
南彥看著自己手上連雀頭都沒有湊出來的牌型,大致感覺到了這一場的特殊場風。
順子場的話,順子比較好做,但是要開杠就沒這么簡單了。
也就是說和也的副露進攻非常受限制。
雙方都沒有點數損失,且都沒有走過十手,不用換人。
牌局繼續。
而接下來和也再度遇到了和之前一樣的問題。
他抓到南風役牌對子的那一剎那,便能夠感覺到南風開杠的靈感。
南風是自風,落在別人的手上基本上無用,所以別家早巡摸到基本上都會打出來給他,之后別家鳴牌改變牌山順序,能夠讓他摸到第四枚南風接著加杠,然后瞬間中四張杠寶牌。
而且他還是二向聽的牌手里有一張紅寶牌。
如果能和牌必然是閑家跳滿。
無敵了好吧。
然而詭異的是,南風一直都沒有出現過。
并且隨著椎名保的一次鳴牌之后,牌山里的南風落到了別處,他根本沒有開杠的機會。
“自摸!”
伊藤優手牌推倒。
【一二三三四伍五六七萬,二三索,南南】,自摸四索。
一般來說,這副牌不立直的話自摸只有平和自摸赤dora1的三番。
如果想要追更大的牌通常是要將二三索全切做混一色。
但是在這一場牌局里,有著名為一色三步高的役,新增加的兩番直接讓這副牌化作了滿貫大牌。
“桀桀桀桀……”
椎名保陰冷壞笑,“你們水無月家的副露進攻法老夫早有耳聞,想要靠碰掉我手里的南風來副露進攻,門兒都沒有。
小子,一開始就流露出這么兇悍的進攻傾向,目的太過明顯。
你們水無月家,似乎沒有把你調教好啊。
隱藏動向、斗轉星移之類的基本操作,都不夠熟練。
麻將不是這么打的!”
被對方懟了一句,水無月和也難受至極。
他想著主動進攻,用自己最擅長的副露進攻來轟炸對方,可對方是上層高手,完全能用打太極的方式讓他發揮不出實力。
莊家滿貫自摸每家4000點,雖說自己下場之后可以增加5000點,但是南彥這邊損失的4000點彌補不回來。
要知道這個牌局每家只有25000點,和牌不會增加點數,對御無雙而言完全是捉襟見肘。
“不過你小子倒有點水平,至少沒有像水無月家的臭小子一樣魯莽行事,從這一點來看你已經比很多小娃娃更強。”
伊藤優看了一眼南彥,倒是覺得這小子有點東西。
比起和也這個一眼就能看懂的沖動小子,傀似乎更有幾分心機。
但藏而不露,畏畏縮縮,也不見得有多大的本事。
“兩位的能耐,我也算是熟悉了,接下來才是正菜。”
這個瞬間,南彥微微一笑,突然開口。
“你說什么?”
伊藤優和椎名保聽到南彥的話,都不禁眉頭一挑。
這小子才打兩場,他懂什么?
“伊藤優閣下,你似乎有赤寶牌周邊牌親和的體質,你手里的紅五萬在抓到的一瞬間,我沒看錯的話她應該是一枚孤張。
你的手牌應該是【一二伍九萬,二三八九索,四五八九筒,南】
然而很奇怪的是四五筒的良搭子你不要,七八九的三色也沒考慮,這張伍萬卻留下來,最終做成了這副牌,留下伍萬的后續幾乎每一手都是有效進張。
難怪龍皇位新增赤寶牌規則的那一年,你能力壓所有雀士奪得魁首,這個赤寶親和的柄權功不可沒。”
伊藤優瞪大了眼睛,表情無比震驚。
這小子僅僅才打了兩場,就洞悉了他的能耐。
確實,他似乎只要抓到了赤寶牌,就能夠讓赤寶牌周邊牌如見帝王一般聚集到手上,并且大概率是非常優秀的形狀。
可哪怕是白道的這群老怪物,也是跟他打了許多年才弄清楚。
但這小子居然才打兩局,就弄明白了他的柄權。
雖說是他沒有收斂遭致,可這小子的洞察力絕對是首屈一指的。
“至于你嘛椎名保,兩場場風都是大順子場,我不認為這是巧合。”
南彥看向了椎名保,“如果下一場還是大順子場,那你的那點小伎倆,還是別拿來獻丑了。”
“你、你……!”
椎名保被南彥懟了一句,氣得額頭青筋綻裂,一個小小的黒道小子,居然敢這樣羞辱于他。
自己好歹也是龍皇位的常客,還是現如今的國會議員。
他怎敢說這種話!
“你真這么厲害,有本事跟黑澤的弟子搭檔一局,傀,你敢么?”
伊藤優沉聲道。
他知道黒道這邊的軟柿子里,一個是和也,另一個就是沖本瞬。
以傀的能耐,他不可能罩得住只有筑根的沖本。
“沖本,來。”
南彥招了招手,沖本瞬上場。
沖本表情詫異,看到水無月和馬點頭,才心存忐忑地上了場。
而這一局。
“立直。”
南彥直接在第五巡丟出立直棒,宣布立直。
和前兩局只是旁觀不同,這一場果斷進攻。
伊藤優和椎名保壓力很大。
這個對局里,每次切人確實可以恢復5000點,但一個小局只能恢復一次。
可要知道如果是被銃和大牌的話,兩個倍滿就足以致命。
如果摸不清對手的手牌,最好的方式就是避銃。
主要是南彥的牌河,也確實有點怪。
八萬、紅中、五索、一索、四萬和立直宣言牌五筒。
給人一種大牌的氣息。
“杠!”
并且在中巡,南彥還進行開杠六筒的操作。
這令伊藤和椎名兩人只能棄胡防守。
十手過后,南彥緩緩起身:“和馬兄,接下來你來幫我打吧。”
聞言,和馬當仁不讓地坐在了南彥的位置上。
而白道那邊,也換了荒正役上場。
其實立直之后,誰來打都一樣,別家也都棄胡了,只有荒正役面前的牌河比較特別,是有流局滿貫的河流。
如果接下來依舊是出幺九牌,而和馬沒有自摸成功,那么流局滿貫這個特殊的滿貫,依舊會對他們造成傷害。
和馬看了一眼南彥的手牌。
【二三四六六六筒,三三七八索,四伍六萬】
這一局的自然寶牌指示牌是伍索,杠寶指示牌是二筒。
寶牌的數目并不多。
但海底的位置,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上。
‘原來如此,看來是必須我來操手這副牌才行。’
毫無疑問,海底的那張牌必然是能自摸的一張牌,荒正役想要流局滿貫的可能性幾乎不存在。
但問題在于,這副牌的番數實際上并不大。
他能否摸到高目的六索,至關重要。
因為在這個規則之內,六索不僅僅是寶牌和高目斷幺,還額外增加了三色三節高的一番,所以高低目的差距,足足有三番。
如果是傀自己來摸,自摸六索或者九索都有可能。
但是讓身為御無雙的他來抹去海底,那就只會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高目的寶牌六索!
“來!”
在最后一張牌落入掌心之際,和馬將那張牌穩穩拍出,正是高目六索。
“海底自摸。”
作為水無月家的長子,他不僅杠寶命中率極高,里寶牌同樣如此。
一張五筒,一張二索,直接出列!
立直海底自摸,dora2,赤dora1,斷幺三色三節高,里dora6!
“累計役滿,8000|16000點。”
剛剛上場的荒正役,點數瞬間從25000點被打落至9000點!
看到這副牌的一瞬間。
喜歡凹手役的荒正役臉色鐵黑。
這幅丑陋的牌型正經的牌型手役只有斷幺和三色三節高。
像是立直和海底自摸,荒正役都不是很認可,立直和門清自摸是什么牛馬牌都能成立,海底自摸更是連牌型都算不上,完全是運氣使然。
而且這副牌最惡心的寶牌番數,更是高達九番!
當今麻雀士技術變差,就是因為這種害人不淺的丑陋和牌太多,太多!
“你們御無雙的和牌,真是丑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