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一只手揣在兜里,另外一只手摸了一把木劍出來,我不知道的是,這貨趁著摸木劍的空蕩,竟然已經是把他僅剩的兩顆“青色珠子”的存貨給藏在了手心。
然后神色莊重的直接就吼了起來,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常元清,乃天師坐下后門之根,今日前來拜山,還請諸位山神降低門檻。以通我平城三脈之道。”
吼完之后,這貨面不改色的直接是一把符紙灑出,符紙慢慢的落了一地,周圍似乎沒有什么動靜,只是我察覺到,就在三叔灑出那一把符紙之后,山風似乎停了下來,一瞬間整個周圍安靜的出奇。
三叔靜靜的等著,眼睛不斷的在地上看著,似乎在找著什么東西,好一會兒,這貨表情有些難看,想了一震,然后直接回頭吼了一句,
“小澈,把呆子給我推過來。”
我剛要說話,幾個漢子動作更快,直接夾起呆子就朝著前頭走,呆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在這時候,三叔右手朝著呆子身上一打,瞬間,本來還在傻笑的呆子一瞬間變得面色呆滯起來,和之前完全不同,這貨到底弄了什么東西在呆子身上。三叔靜靜的站在旁邊,就那么看著,突然,呆子張嘴“咯”了一聲,隨著這一聲響起,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周圍的黑線居然就那么輕輕的抖了一下。三叔臉上一副心痛的神色,突然從身上摸出了一根煙,然后直接賽在了呆子嘴里點燃。
我根本就想不到,呆子被三叔弄了一下之后,雙眼緊閉面色呆滯竟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嘴里吧嗒吧嗒的開始一個勁的抽。悠悠的煙絲燃起,三叔這貨眼睛死死的盯著呆子嘴里冒出來的煙,煙霧竟然盡數開始朝著地上的一個地方飄,正好是一個符紙的位置。
我猜到了點什么,三叔眼睛一瞪,已經是直接就朝著那帳符紙走了過去,然后手里的木劍猛的朝著符紙一插,一瞬間,那滿地符紙的其中一張,就那么“豁”的然了起來。
我只覺得一點點的,一股更加陰冷的感覺從心頭升起,然后在我眼前,像是有什么東西突然冒了出來。周圍的黑線開始猛烈的震動起來,地上的符紙一張一張的,竟然陸續(xù)已經是全部都燃了起來。就在這時候,鈴鐺聲響起,滿地的符紙漸漸熄滅,周圍再次的暗了下去。
心頭那股陰冷的感覺更加的強烈,然后我就看到,一點點的火光在前面慢慢升起,前頭有什么影子逐漸變得清晰起來,居然就是之前看到過的街道,那些微弱的火光,就是那地方的燈火。三叔插在地上的木劍已經是抖的不行,這貨一把拔起木劍,然后順手把呆子嘴上的煙拿了下來,單手擦了擦,叼著猛吸了一口,朝著前面那逐漸清晰的街道抬腳就走。
陣陣鈴鐺聲中,幾個人慢慢的朝著前頭走去。周圍的樹木似乎再次消失,我們又站在了那條樣式奇怪的古老街道,我心里一抖,因為這街道這時候安靜異常,兩邊的房屋亮著燈,街邊的攤位依舊還在,但竟然已經是沒有了一個人,顯得詭異至極。
心頭那被窺視的感覺變得更加的強烈,似乎有無數雙眼睛正在看不到的地方盯著我們,我心頭一陣發(fā)麻,三叔拿著木劍,根本就不管兩邊空無一人的屋子和擺設,朝著街道的一邊就那么走,四個漢子跟在后頭,搖著鈴鐺,一把一把的朝著街上撒著符紙。
突然,我心頭一抖,眼睛猛的看向了前方的街道盡頭,一個影子就那么突然出現在遠處,靜靜的看著我們。
我心頭一驚,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會是他。這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別人,竟然就是之前我看到的那在街邊買“紅薯”的老頭。
這老頭看起來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但就在這老頭出現的時候,三叔猛的停下了腳步,靜靜的開口了,這回說話相當的直接,
“我來找一只鬼,還請行個方便。”
說完,直接從兜里掏出了一張東西,竟然是一張紙錢,三叔用手在紙錢上憑空的畫著什么,然后朝前一丟,紙錢慢慢的燃了起來。
那老頭依舊沒有什么動作,那張燃起的紙錢慢慢的朝著“青石板”的街上飄了下去,所有人都沒沒說話,就那么看著那張單薄的東西,然后就在我們眼前,紙錢落地的一刻,火光突然熄滅。我和幾個漢子神色一變,三叔倒是看不出什么神情,似乎那熄滅的玩意壓根就不是他丟出去的一般,
三叔叼著煙,突然又開始了朝著前頭走去,我們跟著三叔,我根本就沒有發(fā)現,三叔叼著煙,看似隨意的走著,一腳就踩在了那張燃了一半的紙錢上頭。
我們跟著三叔繼續(xù)朝前走,就在這時候,我猛的發(fā)現,這街道似乎走不完一般,兩邊的房屋和攤子雖然不斷的朝著后退,但老頭依然就那么站在街道的盡頭,竟然和我們的距離沒有拉近半點,走了半分鐘,狗日的還是和我們隔著那么遠。
我下意識的反應過來,這他娘的明顯眼睛被迷了,瞬間從兜里掏出了一張貨貼在了自己額頭。
“屁娃,這里頭和外面不一樣,在這種地方,鬼眼和開眼符紙沒用,只能靠感覺。”
感覺?我心頭一驚,三叔話音剛落,我看到這貨瞬間閉上了眼睛,手里頭拿著木劍,就那么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我和其他幾個漢子依舊在走,但三叔的距離竟然和我們越拉越遠,就在我眼前,看到三叔一步步的朝著那老頭的地方走了過去,而我們雖然依舊朝前走,竟然相當于是在原地踏步。
“錘子喲。”
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感覺?三叔閉上眼睛,臉上露出狠色,然后速度瞬間加快,竟然是直接就朝著那老頭跑了過去,幾乎是五六秒鐘的時間,這貨就已經是跑到了那老頭面前,然后手里的木劍直接舉了起來,朝著那老頭當頭就插了下去。
就在這時,一個吼聲響了起來,然后我就看到,三叔和那老頭竟然已經是雙雙的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個空蕩蕩的街道盡頭。。。。
鈴鐺聲停了下來,這回不只是我,就連四個漢子也臉色大變,我根本想不到居然會出現這種情況。一股極度陰冷的感覺從四面八方襲上心頭,然后我們就聽到,在這安靜的出奇的街道上頭,一個腳步聲慢慢的從遠處穿了過來,越來越近。。。
我看了看其余幾個人的動作,幾個漢子這時候都是朝著那腳步聲的地方看著,似乎也是聽見了這聲音。空蕩蕩的街道上,這腳步聲就那么突然響起,我根本看不到任何玩意。
“老子日你仙人咧。”
一個漢子罵了一聲,瞬間一把粉末撒在了周圍,我兩手一翻,三張符紙立馬打出,直接釘在了那方向的地上。接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三張符紙。
然后,我?guī)缀跏茄郾牨牭模粗侨龔埬壳按砦易罡咚降呢浬项^的朱砂一點點的變黑,心頭那股陰冷的感覺越來越近,我甚至感覺到那玩意已經到了我面前。
“錘子咧。”
“小爺,快到我們里頭來。”四個漢子這時候動作相當的快,各向一個方位邁了一步,然后四個鈴鐺朝著地上一杵。
我把依舊迷迷糊糊的呆子扯到了四個漢子中間,與此同時,眼睛不斷的盯著周圍,之前丟出的三張符紙已經是徹底的失去了效用。我根本就想象不到,到底是什么玩意,幾乎一個照面,就把那三張東西污的漆黑。而且最可怕的是,我們完全看不到,那玩意肯定已經距離我們非常的近,說不定就在四個漢子的鈴鐺外頭冷冷的看著我們。
四個漢子大氣都不出,四個鈴鐺就靜靜的放在地上,周圍安靜的出奇,我背心都有些發(fā)麻,那東西到底在哪里?
其中一個漢子回頭看了我一眼,聲音相當的小,“小爺,上家伙。”
話一說完,那漢子一邊看著身邊的位置,一邊快速的從身上拿出了紅線,一頭拴在杵在地上的鈴鐺上頭,一頭直接扔給了我。幾個鈴鐺的位置,我瞬間明白了這貨的意思,四張貨色快速的從兜里掏了出來,然后朝著鈴鐺的位置一丟,雖然鬼眼已經不管用,但還他娘的有地氣,那腳步聲就在走進我們這里消失,我猶如芒刺在背。
“土劫無須,應變借靈,四方驅剎,火急如律令,起。”
隨著我一聲低吼,四張符紙一點動靜都沒有。“錘子喲。”我心頭一急,狠了口氣,對著中指一咬,接著狠狠的抹在了那根紅線上頭,嘴里又快速的念了兩句,“給老子起。”
瞬間,鈴鐺開始了震動,只聽轟了一聲,三個鈴鐺前的符紙陸續(xù)的燃了起來,把不斷震動的鈴鐺照的通亮。眼看著守陣已成,我這回符火借地火,那玩意絕對再也藏不住。想到這里,我雖然依舊不敢松口氣,不過也下意識的在心頭對著陸續(xù)燃起的符紙捋了一把,這回老子還算是到了位。然后把眼睛看向了最后一張符紙的位置。
我根本沒想到的是,那張符紙靜靜的擺在最后一個鈴鐺前頭,非但沒有燃起來,反而在一點點的變黑。
我心頭一驚,想到了什么,右手一翻,直接朝著那坐在地上的第四個漢子抓了過去。幾個漢子動作比我還快,瞬間把最后一個伙計給圍在了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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