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又是有些害怕,但隨即也是把心一橫,把玉佩攥在手里,心里想著,小爺就算是死,也得給你個狗日的來一下痛的,日一下這龜兒的仙人。
我背上全是汗,手心也被汗打濕了,隨時準(zhǔn)備沖上去跟這個“錘子?xùn)|西”同歸于盡,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響起,只見躺在地上的老鏟一下子就蹦了起來,嘴角還有著血,手里拿著那把短刀,然后幾乎是一步就撲到了那個玩意的旁邊,拿著短刀使勁向下一插,整個刀身都沒了進(jìn)去。
看到這一幕,我差點喜極而泣,老鏟居然沒有死。
那東西開始了瘋狂的掙扎,叫聲更加的劇烈和凄厲,老鏟來了這么一手之后,一下子就退到了我面前,把我擋在了他的身后。
“鏟叔。”
可能是因為太過激動,我的聲音都有些變聲。老鏟把手背過來拍了我一下,依舊看著那死命掙扎的東西。
此時地上已經(jīng)是流了一大灘黑水。那個女孩的身影就在我們的面前變得有些模糊,對,就是模糊,就在下一刻,那嚎叫聲幾乎都還沒有消失,面前的女孩突然就不見了,然后我就看到一團(tuán)黑氣裹著什么東西,直接朝著空中飛去,然后消失不見。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脫力了,長時間的神經(jīng)緊繃,一下子松弛下來,我直接坐在了地上。念了一句,
“狗日的,終于解決了。”
老鏟也一屁股杵在了地上,往旁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因為有那條疤存在,看起來依舊是兇的不得了。
“龜兒子,要不是有三爺給的罡粉,老子今天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鏟叔,沒想到你還裝死啊。”
“小爺,你是不知道,這玩意太猛了,額這把刀還是老爺子當(dāng)年用過的東西,連她的爪子都砍不透,要不然哪用得著偷襲?其實小爺才是真人不露相,一個照面就是那個男孩解決了,這玩意似乎和那個男孩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那男孩一嗝屁,這玩意就好像受了重傷一樣,狗日的,才讓我給得手了。”
聽了這話,我點了點頭,想起剛剛那一股山窮水盡時候的拼命勁頭,現(xiàn)在居然有些后怕,看了看手里的玉佩,想起了爺爺。
我又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那“張培”依舊躺在地上,頭上血肉模糊,往地上已經(jīng)是流了一地的黑水。
我心里想著,狗日的那個女的都消失了,這玩意怎么還不消失,就在這時,我眼睛看到了“張培”旁邊的一個東西,就在他的手邊,一把木頭做的彈弓靜靜的躺在地上。
我心里一顫,趕緊是從地上爬了起來,
“張培?”
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覺得腦袋一下子就懵了,我?guī)缀跏沁B走帶爬的踉蹌到了他的身邊,然后又是著急的向著老鏟喊道,
“鏟叔,這是我同學(xué),他不是板板。”
老鏟沒有第一時間過來,而是到遠(yuǎn)處去撿那個銅鏡子,然后對我說道,
“小爺,你讓開,額來看看。”
我趕緊讓開,張培依舊躺在地上,腦袋上這時已經(jīng)是開始流出紅色的血,和地上的一灘黑水形成鮮明的對比,老鏟用手抹了抹他的胸口,又掐了掐人中。
我在一旁緊張的看著,心里早已經(jīng)亂了,不斷的念著,怎么會真的是他,怎么會真的是他,
“小爺,他應(yīng)該是腦殼受了撞擊,又流了這么多血,昏了過去,至于其他方面,額看不出來,只有等三爺來了之后才知道。得先幫這娃娃把頭包起來。”
聽了這話,我趕緊跑到一旁,把另外的半邊襯衣拿了過來,
“鏟叔,我三叔什么時候能夠到啊。”
老鏟一邊幫張培包頭,一邊回答,
“這里是川中,吃水鄉(xiāng)離這里差不多五個小時車程,額一直在拖時間,三爺應(yīng)該快到了。”
就在老鏟說話的時候,我眼睛無意中瞟了一下周圍,心里一抖,街道的盡頭不知道什么時候又是多了一個人,
“鏟叔,那里有人。”
老鏟二話不說,那把短刀又是已經(jīng)到了手里,然后噌的一下站起來,靜靜的看著街道盡頭,我有些奇怪,那個“人”出現(xiàn)的時候,我沒有任何的異常感覺。
就在這時,周圍的環(huán)境開始變了,我只覺得自己頭暈,似乎整個周圍都開始旋轉(zhuǎn)起來,然后似乎是什么迷霧散開一般,下一刻我一看,我們竟然是在一個空地上,而周圍都是一座座的墳,遠(yuǎn)處的燈光依稀亮著,可以看到城里的高樓。
我嚇了一跳,我們竟然在城邊上的墳地里。
那個人沒有走過來,就站在墳地的一頭,老鏟擋在我前面,似乎沒有在意周圍景色的變化。
“小娃娃,又見面咧,王家的人什么時候被這惑陣?yán)ё。愕倪@么慘淡喲。”
我逐漸看稍微有些清楚了,依稀可以看到,禿禿的腦殼,紅紅的鼻子,這不就是在朱翠山上給張培算命的那個老頭么?
老鏟眉頭緊皺,然后向著那個老頭抱了一拳,
“額是龍鏟,不知道老人家來自哪處?”
夜色還有些朦朧,有點看不清楚那老頭是什么表情,不過還是我聽過的那個笑聲,
“呵呵,龍鏟,就是當(dāng)初跟在王邪身邊的那個娃娃?”
聽了這話,我注意到老鏟的手有些發(fā)抖,我心中也是一震,因為王邪,就是我爺爺?shù)拿郑@老頭居然認(rèn)識我爺爺?
老鏟低低的對我說了一聲,
“小爺,小心一些,這老玩意來的奇怪。”
就在這時,對面老頭再次說話了,依舊是那個難聽的笑聲,聽得我莫名其妙,
“小娃娃,記得不要亂說話咧。”接著夜色下的身影變得更加模糊,消失在了墳地的盡頭。與此同時,一陣鈴聲響起,遠(yuǎn)遠(yuǎn)的一群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家辦事,諸邪退避。王家辦事,諸邪退避。。。”
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看到老鏟面色終于一松,我也明白了什么,
“小爺,三爺?shù)搅恕!?
不一會兒,就看到三叔帶著五六個人幾乎是跑了過來,跟著他的大漢人手拿著個鈴鐺,老鏟手里的銅鏡子晃了晃,然后快速的收進(jìn)袖子里面,我看到他的臉色是徹底的松了下來,我也跟著松了口氣。
又是幾乎一年沒有見面,三叔這貨的胡子又深了一些,估計是沒有刮的緣故,直接大步走到了我面前,
“小澈,沒事吧。”
老鏟叫了聲三爺,三叔點了點頭。看到三叔,我激動異常,想起先前的情況,差點哭了出來。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怎么開口,心情復(fù)雜的我臉上憋的有些難受。
三叔摸了摸我的頭,
“狗日的,又長高了,給老子的讓陳小花又當(dāng)了一年怨婦。”
我有些無語,這個時候了,這貨還是這樣。接著,他看了看老鏟肩頭的傷,面色有些變,
“老鏟,你沒事吧。”
老鏟比劃了一下手里的短刀,
“三爺,額沒事,就是差點著了道,自己的家伙傷的,我下手知道分寸。”
三叔似乎聽懂了,點了點頭,然后就問起了今天晚上的情況。我沒有開口,全是老鏟把事情說了,說到張培的時候,我一時想了起來,趕緊在旁邊插嘴,
“三叔,我同學(xué)還在那邊。”
三叔來到張培面前,摸了摸他的眉心,
“傷倒是皮外傷,不過少了東西,怕是一時半會醒不過來。”聽了這話,我心中有些著急,到底少了什么東西?難道就像當(dāng)年的劉東一樣?魂魄被勾走了?我問了問三叔,誰知三叔搖搖頭,
“他和劉東不一樣,靈臺雖然有些淡,但是還燒著,丟的東西應(yīng)該沒什么事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回不來。”
然后又看了看旁邊被扶著的兩個大漢,三叔帶來的人已經(jīng)是將他們扶了過來,兩個大漢眉心被老鏟畫的口子已經(jīng)是干了,先前流到了臉上,現(xiàn)在臉上有些花。三叔掏出兩張符紙,然后點燃,拿到兩個大漢的嘴巴面前晃了晃,接著又把燃著的符紙放到了自己嘴邊,點燃了那根早經(jīng)含在嘴里的煙,狠狠的吸了一口。之后對著老鏟點了點頭,
“先前救的及時,不錯。”
老鏟嘿嘿了一下,接著一巴掌就給其中一個大漢扇了過去,這個大漢悠悠的醒了過來,
“哪個龜兒子打老子,真錘子痛,老子。。。”
話還沒說話,臉上又是著了一巴掌,這漢子終于看清了,看到老鏟還要打,趕緊說道,
“鏟爺,我真不知道是你老人家呀,我這張嘴巴就是錘子。”
之后又是看到了三叔,連忙叫了聲三爺。之后另外一個漢子也被老鏟扇醒了,見過老鏟和三爺之后說冷,要找衣服,結(jié)果同樣被結(jié)結(jié)實實的多扇了一巴掌。
接著三叔叫人抬起了張培,然后一行人就朝著城里走,我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剛說沒兩個字,三叔就叫我回去再說。我有些不明白,這是要去哪里,不過也沒有開口問,只是跟著他們走著。
老鏟走在前面,不一會兒就進(jìn)了城,然后就在街上走著,我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間,不過這些平時人來人往的街道此時已經(jīng)是看不到什么人,店鋪的門也已經(jīng)差不多關(guān)了,只有少數(shù)的還在營業(yè)。
走了二十幾分鐘,穿過不少街道,來到了之前老鏟那家古董店,誰知這時這里店里的門卻關(guān)了。老鏟皺了皺頭,然后跟旁邊的一個漢子說了點什么,那漢子聽了之后就沖到隔壁的一家已經(jīng)關(guān)了的店鋪面前去狂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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