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開始吧?!碧烨缋氏破鸨蛔?,輕巧地跳到了地上。
“你要幹什麼?”千年緊張地衝了過來,一把抱起她的身體,重新放回了牀上。
天晴朗不解地看著千年:“抓鬼啊?!?
“這種事我去就好,你在病牀上給我好好待著?!鼻臧欀碱^,按住動個不停的天晴朗。
“可是我的傷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天晴朗賣力地給他展示著自己強健的體魄,“而且,人家一天到晚在牀上待著,好無聊啊。”
“不行。”在原則問題上,千年決不讓步。
“千年,小年,小年年。。。。。。。”天晴朗將賴皮戰(zhàn)術(shù)運用到了極致。
“說不行就是不行。”千年別過臉去,不再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再看下去,他肯定會心軟的。
“我現(xiàn)在出去調(diào)查,回來的時候要是你不在的話就死定了。”酷酷地丟下一句話,千年幾乎是落荒而逃,快點走,不然肯定會心軟。
“要我,不要我,要我,不要我。。。。。。?!北尺\的日曜撕著手裡的香蕉皮,身上飄著厚厚的黑雲(yún),形成這樣幾個大字------鬱悶中,請勿打擾。
“日曜,你怎麼在這裡?”逃出病房的千年一眼就看見了蹲在垃圾桶旁邊的日曜。
“嗚嗚嗚嗚,小年?!比贞滓豢匆娗?,就彷彿看見了救星似的撲了上去。
“乖,乖?!鼻昝贞椎念^,順便幫他清理掉頭上的香蕉皮,“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不回病房?。俊?
“嗚嗚嗚嗚?!比贞椎亩浜臀舶筒粻帤獾厣炝顺鰜恚麄€人吊在了千年的身上,“女人不要我了,嗚嗚嗚嗚嗚?!?
擡頭看看四周,確定無人後,千年嘆了口氣,摸摸懷中日曜的頭:“她是開玩笑的?!?
“真的嗎?”日曜眼中含著淚花,閃閃發(fā)亮,千年卻覺得無比頭痛,怎麼和天晴朗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像呢?他又想逃了。
“真的,真的?!鼻瓯鹑贞紫虿》孔呷ィF(xiàn)在只想把這個亮晶晶的傢伙和他的主人放在一起,讓他們一起去閃耀吧。
推開房門,千年滿意地看著乖乖坐在病牀上的天晴朗,卻忽視了旁邊月朣閃躲的眼神。
“小晴,我把日曜給你帶回來了?!绷嘀贞椎念I(lǐng)子,千年把他放到了天晴朗的牀上。
“女人?!比贞浊忧拥乜粗烨缋?。
沒有說話,天晴朗只是和藹地對他笑著,笑得他頭皮發(fā)麻。
“女人,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原諒我吧?!?
還是笑容,萬年不變的笑容。
“女人,求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錯了?!?
原來笑容也可以這麼恐怖的。
“我明白了,我現(xiàn)在就走,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煩你了?!?
心灰意冷的日曜垂下了頭,想做最後的努力,可是,失敗了,天晴朗還是笑著,彷彿絲毫不在意他的離去。
日曜慢慢爬下牀,準備離開這個讓自己傷透了心的地方,回過頭,最後一眼地看著天晴朗,唯一的主人。
“小年,你在幹什麼?”一眼看去,千年居然拿起水果刀向天晴朗砍去。
日曜連忙撲上去,但是,已經(jīng)晚了,噗嗤一聲,天晴朗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堆符紙的碎片。
“啊?這是怎麼回事?”日曜捧著手裡的紙片,看向千年,怎麼這麼眼熟啊?
“小?,你是不是可以解釋一下?”千年看向月朣,幽暗的眼睛裡有發(fā)怒的前兆,屋中的鬼魂開始向角落閃躲。
月朣吞了吞口水:“其實,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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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fā)生在千年離開之後,就在千年落荒而逃的第一分三十秒。。。。。。。
“切,有什麼了不起的啊?!碧烨缋兽D(zhuǎn)過頭,卻看見月朣在一旁輕笑,“有什麼好笑的?”
月朣含笑看著她:“感覺你和小年在一起時很像日曜和你在一起時的樣子?!?
“是這樣嗎?”天晴朗仔細想著,好像是有點像,千年像平時的她,那麼,她不就是那丟臉的日曜了嗎?汗!
“不管這麼多了?!碧烨缋适箘诺負u著頭,跳下了牀。
“你------”
天晴朗一把捂住月朣的嘴巴:“我現(xiàn)在要出去,不準告訴千年,聽到?jīng)]有?”
“可是------”
看著月朣擔心的眼神,天晴朗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啦,我只是出去走走,不會有事的?!?
隨手變出自己的幻像,天晴朗滿意地點了點頭:“好,這樣就Ok了?!?
轉(zhuǎn)過頭對著滿屋的鬼魂,天晴朗做了個恐嚇的手勢:“你們給我聽著,誰要是敢說出去,哼哼哼哼。。。。。。?!?
看著天晴朗恐怖的眼神,想著日曜同志的慘痛經(jīng)歷,所有的鬼魂都透心涼,很沒有操守地點了點頭,恭送這位大小姐。
看著牀上傻笑著的替身,月朣不禁擔心地看向天晴朗離開的方向,真的沒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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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就用了隱身咒大搖大擺地走了嗎?”千年盯著病房裡的所有生物。
“好像---是---這樣的?!北凰⒌筋^皮發(fā)麻的調(diào)皮鬼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居然偷偷地跑出去玩,很好嘛?!鼻曜呦虿》康拈T口,“日曜,月朣,你們也跟我來?!?
“好。”某兩隻連忙跟了過來,原來千年發(fā)起火來比女人還要恐怖啊,下次千萬不能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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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被追擊的某人還在毫無自覺地在醫(yī)院中閒逛,隱去了身體,鬼魂也看不到自己,也就不存在被拉住談話的麻煩了。
天晴朗不由讚歎起自己的聰明,趴在走廊的欄桿上,看向高高的天空,不知道離殷他們到了哪裡?
那天,她叫日曜和月朣去看看那兩人,得到的回答讓她既驚訝又安心,離殷在知道一切後並沒有決絕地和清楊分手,而只是提出一起出去做一次旅行。
想起他們,天晴朗的心裡閃過一絲愧疚,本不想傷害任何人,但最後還是讓他們因自己而受傷,如果不是千年及時提醒,恐怕自己會犯下更大的錯誤吧。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到了哪裡?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的感情怎麼樣?想到這裡,天晴朗不禁輕笑,明明答應(yīng)了千年不再管閒事的,可是總是管不住自己。
千年,千年,怎麼總是千年呢?那傢伙雖然從來沒出過門,可是懂得比她還要多,真是太不公平了,不過,真的很感激他,在她最需要的時候趕來她的身邊,怎麼說呢?這次的千年和靈山的不一樣呢,好像,更加威嚴,總是管著她,不準動,不準出門,不準。。。。。。悶都悶死了。
偷偷出來一下,應(yīng)該沒問題的吧,不過,還真是想看千年發(fā)脾氣的樣子呢。
看著天空上飄來飄去的白雲(yún),感受著溫柔的微風,天晴朗沉浸在美好的氛圍中,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自己出來的目的。
而此時的千年,帶著嗅覺靈敏的兩隻,走在醫(yī)院的長廊上,不顧路上衆(zhòng)人愛慕的目光,鐵青著臉尋找著落跑的女孩。
兩條直線,會相交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