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啦啦啦……”月錦筱哼著小曲回到重樓殿中的藏鋒閣。這里本是詹日鑫靜修之地,自從君如璽向他租下千帆城制鼎,他就將這座靜修地贈給君如璽入住。此地的建筑長廊回轉(zhuǎn),曲徑通幽,猶如一條潛龍伏臥,給人一種幽靜而深藏鋒銳的感覺,正適合此時嵐帝國君臣的心情。
月錦筱一到藏鋒閣的大庭院中,就看到君如璽手舞龍寂劍以天星海雨一般的銳勢與數(shù)員嵐帝國名將過招。這些將領(lǐng)中赫然有海軍元帥臧鴻雷,迅猛營統(tǒng)領(lǐng)屈頌,征西大將軍司馬穹,暗影總督歌舒蓉。
這些嵐帝國的名將每個人都有著接近內(nèi)煉五重的神奇功力,其中歌舒蓉甚至已經(jīng)突破到了通靈境,手中的名刀秋波橫更到了白業(yè)魂的境界。但是,這些絕世名將在君如璽的龍寂劍下只能苦苦防守,緊緊守住自己身前的三尺之地,沒人敢在君如璽的劍下放手進攻一招。
此刻的君如璽,就好像天上的星君,舞動二十八星宿,對準這些凡塵俗世的勇士狂轟濫炸,逼迫得他們只能垂死掙扎。
“如璽,小心!”看到他君如璽雙眼中泛起的血色,月錦筱忍不住驚恐地大叫。他不是怕君如璽被這些將領(lǐng)殺死,而是怕他兇性一發(fā),手中的劍會一口氣割掉在場所有人的人頭。
“收!”君如璽如夢初醒地大吼一聲,手中龍寂劍爆出一串雷音,在空中一個回旋,收入鞘中。
轟隆隆的炸響在藏鋒閣沖天而起,與君如璽過招的將領(lǐng)們一個個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手中的兵器都不知道飛到了哪兒去。只有歌舒蓉單膝跪地,手里的秋波橫已經(jīng)艱難入鞘。
“殿下武功蓋世!屬下心服口服!”庭院中的眾人紛紛爬起身伏跪在地,心悅誠服地大聲說。
“眾卿辛苦了,退下。”君如璽臉色雪白地低聲說,“小蓉,你留一下。”
“是!”這些將領(lǐng)恭恭敬敬地低頭退出了院落,只剩下歌舒蓉單膝跪地,紋絲不動。
看著這些將領(lǐng)走遠,君如璽沉重地吐了一口氣,眼中充滿了郁郁之色。
“如璽,你這么威風(fēng),還對自己不滿意嗎?”月錦筱笑嘻嘻地走到他的身邊。
“威風(fēng)嗎?”君如璽的眼中露出罕有的惆悵之色,“比隋楓如何?”他猛然轉(zhuǎn)過頭,目光炯炯地望著月錦筱:“錦筱,我問你,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不是星迷白玉京的作者。只是一個和隋楓一樣會使星迷白玉京的人,你會選擇我,還是他?”
“殿下!”跪在他身邊的歌舒蓉驚恐地抬起頭來,失聲說。
君如璽猛然抬起手,示意她不要多話。
“呵呵,我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假設(shè)的問題啦。”月錦筱興沖沖摸著下巴,昂首望天,“如果真是這樣,我很可能會選小楓爺哦。”
“你!”歌舒蓉手握刀柄猛然從地上蹦了起來。
君如璽一把攔住她,怔怔地望著月錦筱:“你果然會選隋楓……”
“當(dāng)然啦。”月錦筱轉(zhuǎn)過身,笑著望向他,“因為他的劍法是天上才有的劍法耶。在使出那一招劍法的時候,他已經(jīng)不存在于這個世界,而是飛上了九霄,在星河之上舞劍。這樣的劍法,誰能不愛?如璽,你不得不承認,他是你最大的知己。你想出來的,也許是一種全攻型的無雙快劍,但是他把你的劍法上升到了無人能及的高度,他把那天星海雨般的攻勢升華成了劍之詩篇,劍之旋律,劍之舞。他令你的劍更加完美。”
“隋楓……”聽著月錦筱的話,君如璽的眼中燃燒著炙熱的火焰,嘴里喃喃地念著隋楓的名字,似乎中了魔咒。
“晁錯的人間現(xiàn)白頭,已經(jīng)是人間罕見的烈劍,其他人,就算是如璽你,都不得不避其鋒芒。但是,小楓爺?shù)男敲园子窬瑹o論使哪一招,都會大破晁錯的劍。因為當(dāng)他使出星迷白玉京,他的人已經(jīng)融于他的劍道之中,再不會被任何凡人之劍所傷,而他劍指之處,則所向披靡。晁錯被他的劍嚇得生死不知,再自然沒有。這就是我們的小楓爺呀。他的劍法和他的人一樣,孤高,冷艷,永遠超然物外。”月錦筱閉著眼睛,忘情地說。
“你對他果然和別人不一樣。”歌舒蓉厲聲說。
“但是!”月錦筱忽然張開眼睛,豎起一根手指,得意洋洋地說。
“但是什么?”君如璽失聲問。
“但是我看得出,小楓爺?shù)男敲园子窬€遠遠不是這套劍法最高境界哦。”月錦筱轉(zhuǎn)過頭來,笑瞇瞇地說。
“你說什么?”君如璽和歌舒蓉都感到難以置信。一劍殺得晁錯生死不知的星迷白玉京,竟然還不是最高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