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瘋子嗎!”小男孩急了,“怎么能創造出這樣瘋狂的劍法!他的劍都未必傷得了君如璽,何況他噴出來的劍氣?他施展出這樣全是虛招的劍法,一旦被君如璽看出破綻,他只要拼著對攻一劍,他就被砍碎了!”
“這……這是詐術!”楊燁興奮地用力擊掌,“他在消耗君如璽的內力!一定是這樣。依靠這種以假亂真的劍法,引誘出君如璽全力施展的對攻劍,在互相對峙中,耗光他的內力,然后再以蓄勢待發的一劍,結束戰斗!先控制,再進攻!這是劍士得心應手的應變!”
“原來如此!好高端呀!”抱葫蘆的小男孩崇拜地說。
“你們還是不明白……”少帥無限感慨地嘆了一口氣,“難道你們忘了,隋楓只有內煉三重的功力。以這樣的功力催動星迷白玉京中繁復無窮的變化,你們以為他還會有任何余力使出進攻的實招嗎?”
“呃……”楊燁和小男孩互望了一眼,都感到心頭一涼。
“在第一招占了主動之后,隋楓已經徹底放棄了進攻?!鄙賻浻挠牡貒@了一口氣,“只有這樣,他才能毫無遲滯地施展一整套星迷白玉京而不會力竭。他想要的,更本不是什么擂臺獲勝,更不想殺了君如璽為自己出氣,他想要的,只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使出他平生最得意的劍法而已?!?
“他現在開始,出的所有招式都是虛招?!”楊燁忍不住重復了一遍少帥的話。
“他為什么要做這么沒有意義的事?早知道自己會死,何必上擂臺,何必做抵抗?”小男孩百思不得其解。
“凡人早就知道自己會死,他們有何必活下去?凡人的心思,你們可曾理解?”少帥深深看著隋楓飛舞的身影,“隋楓的劍光里,藏著如太陽般燦爛的摯愛。那種熱烈的心,藏在他冷漠的外表中,猶如熔巖被壓在火山之下,遲早會忍不住迸發出來。他在用他的劍追索著什么,一種已經逝去的東西,一種可以讓他獲得幸福的東西。他用劍光在空中畫下了自己的世界,創造出了屬于他一個人的理想國,在那里,沒有東西失去,心中沒有遺憾,一切完美如鉆石。難以想象嗎?一種用來克敵制勝的武功,其中卻可以蘊涵這么深刻的美麗。”
“他到底在追索什么?是靈感嗎?還是對永生的渴望?”楊燁渴望地問。這樣美麗的東西,他也希望擁有。
“嗯……是一個人。一個本來可以和他在一起的人,但是他因為什么原因失去了她。看到他的一頭白發了嗎?只有女孩子才能讓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白發如霜。這從來都不是一套殺人的劍法,這是一套追逝的劍法。它就像一幅畫,一首歌,一行詩,不!他是隋楓用劍在天河中寫下的情書。能夠在數萬人矚目的云臺擂,向心愛的女孩寫下情書,這樣的誘惑你會拒絕嗎?他已經準備為此獻出生命。”少帥說到這里,忽然再次脫下面具,轉過頭去,用袖子輕輕掩住臉。
“雖然……”望著少帥動情的臉,小男孩愣了很久,終于開口,“……還是不懂,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忽然好想哭?!?
“……”楊燁緩緩從頭上解下紅布,輕輕掩住了眼睛。
“這就是……他的劍道嗎?”君如璽的星移斗轉滟預堆三百七十一招星璇劍已經全部使完,也全部無功而返。在隋楓光怪陸離的劍光之下,此刻的君如璽猶如一個小丑。他揮舞龍寂劍,猶如即將溺水的弄潮兒,拼命地在天星海雨中掙扎。
他嘗試著換招。星迷白玉京有七十二招,五百多路變化,憑借劍之領域、罡種和龍寂劍的三重加持,他可以一招招將這些劍法都使完。他不信,以他碾壓一切的功力,憑借一模一樣的劍法,他會殺不死隋楓。
“星潮擊云浪懸空!”君如璽使出了另一招星迷白玉京。在隋楓絕世劍法的凌迫下,他根本不敢使出別的劍法。如果星迷白玉京都擋不住隋楓的進攻,其他劍法更將被他破解得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