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魂刺”
藍杖魔法師大叫一聲,手中法杖閃耀,化作一團藍光在他左右兩側各形成三把藍色光刃。
手中藍色法杖再次向前揮舞,直直朝著魏言刺來。
魏言手中燒火棍橫立身前擋住了魔法師的進攻,就在這時,他兩側的光刃突然刺向魏言。
噗噗
魏言騰不出手再抵擋光刃的襲擊,被六道光刃刺中,獻血飆出,已被破了防禦,魏言吃痛,掙開了魔法師向後退去。
魏言一邊警惕著對面的魔法師,一邊關注著自己的傷勢。
雖然疼痛的厲害,但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沒有真正的傷及筋骨,不算大傷,戰鬥力沒有絲毫影響。
這也就是魏言而已,要是換了一個人,被高階的技能刺中,就算不死也要脫層皮,喪屍戰鬥力是肯定的。
對面的藍杖魔法師並沒有繼續出手的打算,一個四紋的牧師,他以七紋打四紋本來就算欺負人了,更何況還中了自己一個高階魔技,接下來會怎樣已經不用想了。
對面那個小子肯定已經受了重傷,現在還能站著,肯定死要面子不肯認輸而已,其實已經到了極限。
藍杖魔法師輕蔑一笑,道:“小子,你還是趕緊投降吧!硬撐著沒有任何作用,你是不可能有機會贏的。”
“投?投你大爺!看招!”
魏言怒吼一聲,再次朝著魔法師衝去。
打到現在,魏言已經知道了對面到底是什麼路數。
戰紋法師,魔法師中唯一的近戰職業,靠著他們特有的戰紋強化身體,以技巧和絢麗的魔技近身格鬥,根本不怕狂戰士和騎士的貼近。
既然雙方都是近戰,魏言也不急著去近身,在外圍不斷用十字劈的劍氣進行攻擊。
雖然十字劈的劍氣也不過能劈出兩三米,可對面也一樣,只有一個飛魂刺能當做遠程,攻擊距離也比魏言遠不了多少。
藍杖魔法師不退反進,朝著魏言的刺來,就在這時,魏言再次用出隕山崩,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爲了靠近敵人,而是跟對手拉開距離。
一旦對手靠近,馬上就用隕山崩拉開距離,在他周圍不停用十字劈騷擾,雖然傷不了對方,可對方的距離太遠,也發揮不出該有的實力。
臺下,看到魏言竟然用這樣的方式和藍杖魔法師糾纏,人羣頓時激動起來。
“卑鄙!無恥,一個牧師竟然不敢正面跟魔法師打,只知道逃算什麼本事!”
“牧師好像本來就不需要正面打,不過這傢伙是牧師嗎?他根本就是個狂戰士,還這麼慫!太丟人了,簡直就是我們職業者中的恥辱。”
“膽小鬼,有本事正面打呀!別逃啊!”
……
魏言不屑,你們這些傢伙瞎起鬨什麼,又不是你們站在臺上打,只知道說本大爺逃跑,你們咋不說本大爺還是四紋打七紋,有本事你們來試試四紋和七紋硬剛,打不死你們!
庫拉拉眼中,看到如此的魏言總算有了一絲欣慰,其實魏言從開始成爲職業者,基本上就沒有單對單的勝績,大多數時候就是被對方吊著錘。
這不代表著魏言就一定比他的對手弱,布魯那次,巴爾坦斯那次,這兩人其實都比魏言的硬實力弱上一大截,之所以也沒有打贏,究其原因還是因爲太慫了。
對,沒錯,就是因爲如此,每次跟別人打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是魏言是最好戰的那一個,喊得比誰都要聲音大。
但是,只要敵人有一點難纏,魏言就立馬慫了,落了氣勢。
戰鬥不是遊戲,如果沒了氣勢,戰鬥力就會直接下降一半以上,這還怎麼打,原本能打贏的戰鬥也會被輸。
這也是庫拉拉一直想要改變魏言的一點,可惜,這傢伙就是這樣一個痞子性格,讓他戰鬥時學巴爾坦斯一樣跟人拼命,肯定是不可能的。
仔細想想自己這個學生,恐怖的韌性和力量資質,再加上每次都是由庫拉拉自己專門調製的淬體液,實際上他的防禦力和攻擊力遠超本身的等級,雖然才四紋,可一般七紋的騎士都不一定能有他防禦高。
還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資質,使得他的神紋消耗小到了極致,就算硬拼不過,一般的戰鬥也能活活耗死對面,就算庫拉拉自己在同等級上,也不敢說能夠解決魏言這樣奇葩的對手。
可惜,這小子就是不爭氣,明明有成爲超級天才的可能性,卻是發揮不出來,也讓庫拉拉無語。
不過現在也好,至少這小子懂得使用策略了,也算是一大進步。
這纔是一般人的戰鬥方式,不像之前那樣,拿著武器一股腦的莽上去,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認慫,這樣的方式能打贏幾個人,也不知道這小子是找誰學的,以爲這是街頭混混打架嗎?拿起砍刀就開懟。
臺上,魏言還在跟對面周旋,不斷拉開身位騷擾對手,雖然還是有幾次沒能把握好時間,被對面突然加速給打斷了位移,可也無關緊要,只是受了一點小傷而已。
“十字劈”
“飛魂刺”
嘭
又是劍氣和光刃碰撞在一起,兩人攻擊誰也奈何不了誰,再次分開。
藍杖魔法師這邊,他已經記不得自己用了多少次飛魂刺了,只知道每次都被對方的十字劈躲了過去。
飛魂刺,這是他目前爲止唯一學會的七紋以上的魔技,魔技跟戰技不一樣,不需要熟練度,威力大小從一開始就是固定的,不過他們可以根據輸出神紋力量的多少來調節威力。
當然,這個調節都是有上限和下限的,不可能讓它的威力無限制的變大,飛魂刺這個魔技,威力最強也就不過二十石的樣子。
當然,那樣威力的飛魂刺,即使藍杖魔法師用盡全部神紋的力量暫時也發不出來,更何況,就算能使用那樣威力的飛魂刺又能怎樣?發出一擊之後就沒了戰鬥力,沒有其他限制敵人的方式,打不中怎麼辦?
所以,藍杖魔法師把飛魂刺的威力都是調到了最低的,差不多六石之力的樣子,可即使這樣,每次也差不多能夠消耗他神紋的三分之一力量。
現在他的前六道神紋早已黯淡,力量被消耗一空,就連第七道神紋也被消耗了一半 餘下的,最多不過還能支持四五發飛魂刺。
對面呢,魏言一直用十字劈和隕山崩,雖然使用的次數多上幾十次,可他的消耗並不大,也就耗光了兩道神紋的力量而已,第三道神紋都還如此的明亮。
藍杖魔法師這個時候已經打起了退堂鼓,這樣下去誰只能能不能在耗光力量前打趴對面,畢竟都已經打中這麼多次了,還跟個沒事人一樣,這貨不是牧師,不,狂戰士嗎,怎麼比騎士還硬?
中了這麼多次魔技,別說狂戰士了,就算一般的騎士都已經倒下了,除非那些韌性恐怖到了極致的騎士,否則怎麼可能還能站著。
不尋常,這太不尋常了,不行,這樣打下去根本看不到一點希望,還是趁早想辦法脫身才行。
藍杖的攻勢開始變緩,也沒有再次使用魔技,甚至還時不時的後退。
一看這樣子,魏言哪還能不知道,肯定對面這傢伙消耗過大,雖然還看不出來敗勢,其實已經是個紙老虎,現在,該他反擊的時候到了,魂淡!本大爺要爲我的金幣們報仇。
越是這樣,魏言的戰鬥意志就越強,不再拉開距離,開始跟對手硬碰硬,就算受傷也不怕,只要能拖住對面就行了。
“隕山崩”
又是一個隕山崩,沒有任何花裡花哨,魏言直接朝著魔法師劈去。
就在此時,藍杖魔法師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陰險笑容,一聲怒吼,將剩下的力量全部用在了飛魂刺上,朝著魏言射來。
事實上,這是他早就計劃好了的,他又不是傻子,之前戰鬥到一半的時候就發現情況不對了,只是苦於沒辦法將魏言打趴下。
之所以一直將飛魂刺的威力調到最小,爲的就是等待魏言這一刻的出擊,他將避無可避,直面高威力的飛魂刺。
之所以剛剛露出一副要怯逃的模樣,那隻不過是爲了混淆視聽,其實他還保留著最後一戰之力,也是爲了讓魏言放鬆警惕,他相信,對面這個傢伙被壓著打了這麼久,肯定早就憋著一肚子火了,有了勝利的機會,不會輕易讓自己逃走。
事實上,他賭對了,魏言確實按照他的劇本來了,這一擊也將必中魏言,不信一個四紋的傢伙還能抗住,要是那樣的話,他不如去死算了。
轟
魏言對上飛魂刺的六把光刃,手中燒火棍不斷揮舞,跟光刃接觸。
光刃的力量太強,跟之前的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彷彿被炮彈打中一般,再也抵擋不止,向後飛去,狠狠撞在決鬥臺的圍欄上。
噗
一口鮮血噴出,魏言已是倒在臺上,閉上眼,生死不知。
藍杖魔法師用完最後一個魔技,雙腿一軟,腳步虛晃,差點就倒了下去,幸好及時扶住圍欄才避免了尷尬。
臉上全是冷笑,朝著魏言一搖一晃的走去,看到倒在了自己面前的對手,肆意狂笑。
這場戰鬥,雖然是七紋打四紋,可面對的是這樣一個傢伙,別說什麼以大欺小,只要沒輸,他也什麼都不在乎了。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腳踝,在藍杖魔法師驚恐目光中,魏言再次爬了起來,把他當抹布一樣在地上狂砸。
砰砰砰
連續十幾次之後,魔法師已經被砸得渾身是血,將人扔在地上,魏言抹乾淨嘴角的血跡,不屑的吐出一口血沫。
魏言不是傻子,早就猜到了對手還有一戰之力,所以他那一劈看似用了全力,實際上最多不過三成力道,隨時可以收手防住對面的攻擊。
不過確實最後的飛魂刺挺厲害的,即使魏言早就準備好了防禦,也讓他受了不輕的傷,恐怕已經達到十石之力了吧,果然七紋以上的戰鬥力夠強。
把人從地上掐著脖子提起來,剛剛被砸的這幾下,雖然沒有要了他的命,可也讓藍杖魔法師悽慘無比。
啪
魏言又是一拳直接砸在他的面門上,正對著左眼,砸完,立即多出了一個熊貓眼。
“你大爺的!敢坑本大爺的金幣,找死!”
“給我把錢還來!還來!你還不還?”
砰砰砰,又是幾拳下去,魔法師雙眼腫得不像樣子,被魏言掐著脖子,連投降都喊不出來,簡直悲慘到了極致。
“嘴硬是吧!不還是吧!大爺揍死你個魂淡。”
魏言怒急,沒想到這人竟然還不肯把本大爺的錢還回開,真是個潑皮,揍死他!
砰砰砰,又是幾拳下去,魔法師已經懷疑人生了,簡直欲哭無淚,他麼的你掐著我的脖子讓我怎麼開口,我也想還啊,要給我機會才行。
看到這人如此“固執”,魏言將他扔到地上,準備再來第二輪的狂轟亂砸。
也在此時,悽慘的魔法師終於有機會開口,用盡最後的力氣喊道:“我還!還!”
說完,眼皮一閉,昏死過去。
一聽到肯還自己錢了,魏言喜笑顏開,抓起昏迷的魔法師,朝著地下看戲的觀衆們說道:“看看,只要還錢我們就是好朋友,我可是很友好的,大家之前肯定對我有誤會,不要怕,其實我就是如此的友好又善良。”
說完,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