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蘭正在學著去接受，自己改變不了事情。以前的日子，從來沒有想過做不想做的事，因為強子從來不會去勉強她和張東。
今天的拍攝改成了室外，開始的時候主角依舊是嘉蘭一個人，最后收工的時候仍舊是她一個人，歐陽寒空始終沒有出現，沒有人告訴她為什么。
“卡！”導演對嘉蘭說得最多的就是這個字。
“對不起，對不起！”嘉蘭對著工作人員轉了360度，一直是90度的鞠躬。
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又搞砸了。
就算是微不足道，好歹也是廣告的女主角，好歹也應該知道男主角遲遲沒有出現的原因。
休息之余，嘉蘭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好好的想那個沒人性的死變態干什么，不能想，不能想，還是想想晚上和強子他們聚聚的小日子。
“月琪姐，歐陽……”嘉蘭腦子里明明想的是強子和張東他們，嘴里卻脫口而的卻是自己意想不到的話：“不是，廣告是一個人拍嗎？”嘉蘭接過李月琪遞給自己的水。
“不是。”李月琪回答得倒也干脆，自己從來只告訴嘉蘭她要做的事情。
“哦。”嘉蘭從來沒有多看這份廣告合約的內容，一直都是想知道什么再問。
要是知道這份廣告合約和歐陽寒空有莫大的關系，也許她會考慮一下到底是拍還是不拍。
沒有了中間掙扎的過程，結果卻不會改變，比起和歐陽寒空沒關系，嘉蘭更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忍耐和歐陽寒空共事是有時間的，但是她可以為了過去，選擇暫時性的忽略。
“今天拍的鏡頭里沒有歐陽寒空，想見他不用這么矜持，和我說話直接點，我不喜歡猜。”李月琪話說得果然夠直接。
想見他？是這樣嗎？嘉蘭在不禁在心里問自己，歐陽寒空怎么就成了她腦子里揮之不去的一團烏云。
“你覺得我想見他嗎？”嘉蘭把頭扭向大美美。
“今天光是看見你發呆，我十個纖纖美指都數不過來，不是想歐陽總裁，是什么。”大美美妖嬈的把玩著自己手指。
嘉蘭承認自己今天除了工作，做的最多的就是發呆，誰發呆的時候知道自己想什么。
“你們都覺得我想見他？”嘉蘭接著問旁邊的工作人員，她看到的都是一個個在點頭。
短暫的相處開始讓人覺得嘉蘭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至少作為一個新人。在道歉的態度上還是可以的。
“是吧，是吧，歐陽寒空，我想他了。”嘉蘭忍不住發點牢騷，說起話來卻像是開玩笑。
歐陽寒空在辦公室，想的當然不是她，心有靈犀在他這里根本沒有這回事，尤其對象是嘉蘭。
“艾麗爾，廣告什么時候能拍完。”歐陽寒空的食指敲打著辦公桌，他要忙的事情當然不止廣告這一件事情。
艾麗爾看出歐陽寒空的焦急，拍廣告的時間本來就是擠出來的：“沒什么意外的話，應該到明天，拍完你和嘉蘭小姐一起的鏡頭。效果好的話，也許上午就能結束。”
“是嗎？這么快。”歐陽寒空若有所思的樣子，
SKY娛樂的效率果然名不虛傳。
艾麗爾一愣，時間本來就緊湊，早點拍完不是更好嗎？歐陽寒空為那個女人做的已經超出了她一個秘書能理解的范圍。
那個女人卻毫不領情，艾麗爾對嘉蘭一直是這么認為，不自量力。這么多年，歐陽寒空的目光很少停留在女人身上，和女人相比，他更專注于事業。
“嗯，SKY娛樂這次好像打算捧嘉蘭小姐，不知道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畢竟現在是她拍了何娜娜拍不了的廣告。”艾麗爾在商場上敏銳的直覺一直很準。
“是我的表現讓他們出現了錯覺。”歐陽寒空從來有想過讓嘉蘭在娛樂圈大紅大紫，只不過她剛好簽約了SKY娛樂，歐陽集團和SKY娛樂合作勢在必得。
最重要的是——嘉蘭是代言“星隕”的完美人選。歐陽寒空第一次看見嘉蘭眼睛，想到的是淡如寒星。
艾麗爾這次也猜不出歐陽寒空的心思：“你是想？”
“你通知一下，明天的拍攝我要在水中進行。”歐陽寒空拍桌而起，之前總覺得這個廣告少了點什么。
“總裁，外面正在融雪，估計到時候會很冷，你……”艾麗爾轉念一想，是該讓那個小丫頭吃點苦頭：“你需要替身嗎？”
“不用！”歐陽寒空回答。
“要通知給嘉蘭小姐找個替身嗎？”艾麗爾這話明顯說的有點違心，不過在大總裁面前，好的印象還是要的，
“不用。”沒有什么特別要求，一個新人還沒有大牌到要替身。
“是！我現在就去通知他們。”艾麗爾嘴角不露聲色的一笑，趁著下班前提前告知這個噩耗。
別人拍一兩個小時就好的東西，嘉蘭整整拍了一天。
“你是我見過SKY娛樂拍得最沒有效率的新人。”導演走到嘉蘭身邊，絲毫不掩飾對嘉蘭的批評。
“呵呵~~謝謝導演提點。”嘉蘭自從進了SKY娛樂，從來沒有聽過表揚的話，被罵得已經有了免疫力，對于批評還是第一次聽見。
“不過態度也是我見過的新人里面最好的。”導演的眼睛里是贊許。
嘉蘭的那份認真和謙虛，是所有人多有目共睹的，有的人覺得是裝出來的，有的人則不這么認為。
“裝出來的。”李月琪突然在導演身邊冒出這么一句話。
“你不是她經紀人嗎？”導演疑惑的看著李月琪，她說話從來就沒有委婉過。
“當然是，不能因為是她經紀人就抹殺我實話實說的自由吧！”李月琪的手搭在導演的肩上：“怎么，看上我家藝人了。”
“你說話給我注意點，不怕嚇著剛入行的新人。”導演拿開李月琪放在她肩膀上的“豬蹄”。
導演是目前為止嘉蘭見過對自己最友善的人，深知娛樂圈對一個藝人有多么的殘酷。
“你以為她是你身下那些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李月琪的個性能在娛樂圈立得住腳，除了她自身的能力之外，她背后的家族才是縱容她在圈子里有話直說的最大原因。
聽見從李月琪嘴里說出來的話，嘉蘭對導演的印象頓時一
落千丈。李月琪雖然討厭自己，說的話可信度一直很高。
“你說你，都認識這么多年了，怎么這張嘴就一直沒變多，活該找找不男人。”導演戳著李月琪的額頭，說中了李月琪的死穴。
“關你什么事，什么時候這么關心我的終身大事了，警告你啊，你沒希望！”
“你說我當初怎么就瞎了眼，還想過把你納入我的后宮。”導演想起當初的自己，傻得有點搞笑。
李月琪聽見這話，舊事重提，要不是他，那算時間公司里怎么會謠言四起，差點被禁足：“你還好意思說，這筆賬我都還沒找你算完。”
“你想怎么算，不如現在從了我。”導演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李月琪。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嘉蘭還不知道李月琪和導演還有這么深的交情。娛樂是個圈，果然不假。
“你就從了他吧！琪哥哥。”大美美一句話，瞬間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要從你去。”李月琪走開，給導演和大美美留點空間。
導演看著大美美連連搖頭。“大美美，我不收男的。”
“還是導演好，把我當個男人。”大美美聽見導演的話，不覺失望，反而高興起來。
嘉蘭在一旁聽著他們的對話，像個外人一樣，根本插不上話。
“對了，嘉蘭，計劃有變，明天是拍攝在水下進行，做好準備。”導演走的時候，留給嘉蘭這么一句話。
“啊？”嘉蘭的嘴巴傳達出的只有驚訝：“怎么怎么突然？”
“我也不太清楚，是歐陽集團那邊的事情，你有什么疑惑，可以打電話問問，反正歐陽寒空和你的關系……怎么說，反正就是不用說，大家都知道。”
酒吧里，嘉蘭很平靜的說出了自己明天的工作，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激動到打電話去質問歐陽寒空。
電話剛打通，連聲招呼都沒打，她就直接把手機關機。
“賤男，你什么時候做事情這么猥瑣，電話打通了，居然不敢說話。”張東鄙夷的說道。
“誰說我不敢，電話那時候正好沒電了。”嘉蘭解釋道。
張東電話一打，明顯這樣的解釋不成立。
“算了，我招，不是手機沒電，是我自己手賤，把手機關機。”嘉蘭面對張東的手機，只有無奈的坦白。
“阿蘭，你可以不用這么做，違約金多少，我明天就給他們。”強子等的就是嘉蘭的一句話。
“沒事，就當冬天洗泡個冷水澡。”嘉蘭說的輕松。
“你去試試。”趙沫沫打了個噴嚏。
就在嘉蘭滿腦子是歐陽寒空的時候，趙沫沫和張東已經同時掉進水里，結果卻只有她一個人感冒。
“張東，你怎么對我們沫沫的。”嘉蘭責備道。
“他還有臉說。”強子打趣的看著張東：“非得帶著沫沫去河邊，以為自己身輕如燕，踩到沫沫踩的那塊冰上，結果兩個人就一起掉下去了。”
“掉下去就算了，你他媽還有臉落井下石，只顧著看我和沫沫游到你身邊。”
“我那是在看‘鴛鴦戲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