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快!”剛剛從練習場追到羅曼的夏洛特便被羅曼下達了這樣的命令。
“好好好,練練練。”慢慢松了口氣的夏洛特隨手抽出了掛在腰上的細長劍,微微低腰,擺出劍術起手式的他對上了羅曼那如鷹隼一般銳利的雙眼。
“這家伙好像是認真的呀,該放多少水啊?”正當夏洛特還在思索的時候,拔出鋼劍的羅曼已經沖了上來,但與平時不同的是,他幾乎是用劍背像棒球棒一般砸過來的。
“我去!”望著朝自己右肩砸過來的劍刃,夏洛特急忙出劍格擋,武器類型和用力方向的不同讓他持劍的手不斷發(fā)顫。隨后小肚便被羅曼隨之而來的一腳踹中,瞬間便整個癱倒在地,全程用時一點四五秒,我們尊貴的精靈四王子便被華麗麗得打倒在地。
趴在地上萎靡的夏洛特苦大仇深地看著一旁一臉憂愁的羅曼,一副“你那么討厭那個吸血鬼去踹她呀!踹我干什么?”的苦難嘴臉,但其實他知道,羅曼已經有所保留了,至少他沒用指環(huán),不是嗎?
“還能站起來嗎?”伸出手來去攙扶夏洛特的羅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他,似乎再為如何才能提高劍術而感到擔憂,那表情真是讓懷著復雜心情的夏洛特無地自容。
“當然,我很好。”說著夏洛特站起身來,心里暗道,“魔法彈都沒轟死我,要是被你這一腳將踢的起不來了,那還了的?”
接下來的時間里,夏洛特一直保持著對于羅曼揮來的每一擊都只能嗆嗆擋住的程度,盡管每次羅曼都不斷從夏洛特破綻百出的防御中尋找缺口予以猛擊,但卻又總是被面前狼狽不堪的夏洛特格擋,時間一長,羅曼將開始郁悶了。
“算了,先這樣吧。”收起劍的羅曼招呼夏洛特朝宿舍走去,他現(xiàn)在看起來心情好多了,只有幾乎快要虛脫的夏洛特感到異常得崩潰。
在前往宿舍的路上,被守在路上的夏目叫住了,她看起來已經等候多時了。“等一下,羅曼。”看著姍姍來遲的兩人,夏目沒有表現(xiàn)出一絲不悅。
“怎么了,找我有事嗎?”看到只有夏目一個人的時候,羅曼疑惑得看著她。
“明天不是放假嗎,羅曼,你有空嗎?”雖然言辭容易讓人想入非非,但語氣卻像是一個要打仗的士兵般嚴肅。
“沒空,抱歉。”有些歉意得回絕了夏目的邀請。
“那個,只是去島上的村莊轉一轉,就你和我。”似乎以為是葉萊的緣故,夏目立刻說明了自己的緣由。
“抱歉,如果可以的話,我應該會和導師一起特訓的,萬分抱歉,而且……”欲言又止,似乎是想到了自己剛來島時的遭遇,止住自己微微發(fā)抖的身軀,羅曼再次拒絕了她。
“那好吧,再見。”說著夏目失望地走了,正當羅曼認為可以回宿舍休息的時候,即將走出自己視野范圍的夏目突然轉頭。
“如果什么時候有空了,一定要告訴我。”隨后便不露聲色得朝著遠處跑去。
望著夏目遠去的背影,羅曼心里喃喃道,“是十分重要的事嗎?”
往事如煙,這個自稱是夏目的女人,是我來到這座冰冷的島嶼后,第二個認可我的人,也是她,讓我開始有了或許可以融入這座學院的希望。
“抱歉”心中為自己的冷漠懺悔。望了望幾乎鑲在手指上的指環(huán),羅曼再次止住了自己動搖的心,“我需要力量,可以不再失去的,力量。”
“這么拒絕別人,真的好嗎?”一旁的夏洛特說道,盡管話語看上去似乎是在苛責羅曼,但他投來的目光是那樣柔和,沒有半點責怪的意思。
“誰知道,我只是在做我認為對的事,而已。”有些落魄的羅曼推開了宿舍大門,躺在床上歇息了起來,只是看起來似乎一直都無法陷入深睡,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牽絆著他一樣,不斷活動的四肢讓一邊的夏洛特不免投去擔憂的目光,似乎這也是他第一次看他入眠的樣子。
“你可真是倔啊,明明,沒必要這么拼的。”說著夏洛特也坐在了另一張床上。
“你的過去是什么樣的那?是怎樣痛苦的經歷造就了現(xiàn)在的你。”身處兩個不同地方的夏洛特和夏目這樣想著,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知曉吧。
中午歇息的時間異常地短暫,但卻也足夠讓疲憊的人重歸寧靜,只要他的舍友不是一個聒噪的話匣子。
又來到了自由活動時間,對于這個時間來說,合堂是經常的事,因為練習場真得是非常非常地巨大,也足夠一群人去這折騰,但可惜的是負責看管的兩個班主任林肯和希曼卻沒有出現(xiàn),代替他們的則是......
“哈嘍,你們好呀!”有著蜂蜜色的束腰長發(fā),狂發(fā)不羈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羅曼等人的視野之下,被希曼稱之為“讓”的女人出現(xiàn)了,只不過現(xiàn)在的她有點……
“嗨,你就是最近的那個惹事精吧。”滿身酒氣的讓攬著羅曼的脖子叫喊道,從鼻腔噴出的濃郁氣味讓此時的羅曼感到異常的糟糕,但不管他怎么掙扎都沒法逃脫這個女人的魔掌,不過這個女人這樣毫無防備也真是夠了。
一旁的夏洛特也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下去了,盡管如果把這個女人挪開,那么接下來和羅曼的劍術訓練也絕不是什么舒服的事,但一直這樣也不太好,憑借著他留級四年的豐富經驗,片刻之間,他便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老師,老師。”夏洛特輕輕拍打著幾乎像八爪魚一般附在羅曼身上的讓。
“嗯,你叫我,什么事?”現(xiàn)在的讓看起來完全就是個酒瘋子,在忍住捏住自己鼻子的沖動,夏洛特開口道:“里托大師似乎在叫您,應該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吧。”在心里默默為這位脾氣暴躁的矮人默哀后,夏洛特道出了應敵之術。
“嗯?那個小矮子,好大的膽子,看老娘不削他層皮!”說著讓便不再糾纏羅曼,拔出彎刀便朝著煉金室跑去,脫離束縛的羅曼對著夏洛特暗暗豎起了大拇指。
可能是喝過頭了,沒走幾步的讓便一個跟頭栽倒在地,就在兩人準備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她抬出去的時候。從剛開始便不見蹤影的吉普出現(xiàn),一把抱起了地上不省人事的讓,對著一旁的夏洛特小聲囑咐道,“魔王大人將先拜托你了,夏洛特殿下。”說著便滿不情愿得朝著辦公樓走去。
路上依然昏昏沉沉的讓顯得很不穩(wěn)定,當她看到抱著自己的是吉普時更是變得瘋瘋癲癲,一邊不間斷得撕扯著吉普的衣服和頭發(fā),一邊又扯開嗓子大吼大叫,“我妹妹那?你還我妹妹!你這混蛋!”但是不管讓怎么胡鬧,吉普依然面不改色,甚至于他本可以用魔法凍住她,卻沒有這么做,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撕扯,肩膀處不斷露出繃開的傷口,就好像是在,贖罪一般。
“吉普,很難過啊!”不知何時一直默默無語的妮娜走到了兩人身邊,望著離去的男女楠楠道,在看到自己身旁的是那個鬼畜的精靈王子時,便又急忙朝著羅曼靠了過去。
“是嗎?”望著已經無影無蹤的兩人,在場的人無不感到一股沉重的壓抑感,將好像擺在胸口的一塊去不掉的石頭一樣,但不知怎么,就是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