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英又瞪他一眼,“你想的可真美,你知道白嘉譽哪里的防守最弱嗎?你突圍出去打算帶哪里的人回來和我們里應外合呢?墨州的嗎?墨州的大軍一旦向蘭州靠攏,那墨州附近海羽國的駐軍會眼睜睜的看著而不動手嗎?”
秦英連珠炮一般的逼問,讓安縉云面紅耳赤,不過安縉云卻并沒有退縮,“既然墨州的人不敢動,那讓父皇調兵過來不就結了?”
“好!我這就去寫奏折!”秦英道。
“不行。”顧傾城開口道。
“為什么?”秦英和安縉云同時問。
顧傾城微微一笑:“之前是不需要,現在卻是因為我有了更好的主意,兵不血刃的主意。”
“什么主意?”安縉云和秦英配合默契的問道。
“耳朵過來,我說給你們聽。”
安縉云和秦英同時伸了頭過來,顧傾城悄悄說了幾句,秦英和安縉云兩人的臉上同時露出驚訝的神情來。
“你確定?”安縉云問道。
顧傾城點點頭。
秦英躊躇半晌,道:“這個法子雖然陳舊,不過想來卻是極有用的,可以一試。”
是夜,月沉如水,天空偶爾有濃重的黑云飄過,蘭州城外約十里處,一座座營帳盡然有序的排列著,不時有昏黃的燈光從營帳中傾瀉出來。
兩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蘭州城頭飛躍而下,快速的朝著那亮著燈的營帳處掠了去。
“你說既然咱們的人都將蘭州城給圍住了,為什么不一鼓作氣攻下來呢?”四個一隊巡邏的士兵手持長矛從一座營帳前走過。
“上面的心思豈是咱們這些人可以揣測的,我們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不打仗就不會流血,這不是好事嗎?”有人回答道。
“就是,你說我們過的好好的,為什么非得跑來攻打人家承澤呢?”另一個低聲嘟囔道。
“你們都給我閉嘴,前面就是太子的營帳了,若是被太子的人聽了去,你們有十個頭都不夠砍得!”領頭的小隊長遠遠看到那座豪華的營帳時立即出聲呵斥自己的部下。
另外三人立即噤聲,挺胸抬頭的走了過去。
最大最豪華的營帳里,白嘉譽正有些不安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半晌才出聲問道:“母后,您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不是說不準動孔墨染半根毫毛嗎?你為什么跟那什么劉賀勾結起來,要殺了孔墨染?”程天雪面色陰郁的盯著白嘉譽問道。
白嘉譽眼眸一暗,當即惶恐不安的看著程天雪道:“母后息怒,兒臣并沒有勾結劉賀,是那劉賀自作主張想殺了孔墨染,與兒臣無關啊,兒臣這不是正按母后的旨意,圍了蘭州城嗎?”
白嘉譽說著,心底卻暗暗嘀咕。
他有一點始終想不明白,既然他的母后那么恨顧傾城,而她的手段又那般的高超,為什么不親自動手殺了顧傾城,反而一直派別人去,而且,他母后再怎么說也是五十歲左右的人了,為什么會對孔墨染那么上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