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絲就這樣一路被火云翌挾著再次來到了這個她住過一段時間的地方,五蠱神軒門里。
這時候火云翌已經帶上了面具,五蠱神軒門弟子看到了面具,連忙向火云翌行禮:“見過門主。”
火云翌看也不看那弟子一眼,依舊挾著青絲向著自己的住處走去。
青絲就這樣被火云翌以這種丟人的方式又帶回了五蠱神軒門,看著一路上五蠱神軒門里的弟子奇怪卻又不敢多問的眼神,青絲覺得自己從小到大的臉在這一天都丟盡了。
火云翌將青絲扔給了一個侍女,然后就自己進了自己住的大殿,青絲被侍女扶進了離火云翌住處不遠的屋子里,屋子里依舊富麗堂皇,比青絲之前在這里住的那間房間更甚。
但是青絲現在卻沒心情去管房間,因為那個侍女已經開始動手要幫青絲換衣服了。
青絲連忙阻止了侍女的動作,侍女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迷茫的看著青絲,青絲擺著手對她說道:“你把衣服給我我自己換就行了。”
侍女看著青絲,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然后擺了擺手,青絲這才明白過來,這個侍女既聽不見也看不見。
青絲下意識地催動靈力想要傳音入密,但是等青絲咒語后,身上的幾處大穴卻傳來了刺骨的疼痛。
青絲疼的臉色慘白,滿頭大汗,但是卻倔強地不肯發出一聲痛呼,侍女見青絲的模樣,連忙上前將青絲扶到了椅子上,為青絲倒了一杯水,青絲咬著下唇,痛楚讓青絲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等了好一陣子,青絲身上的痛處才漸漸消失,侍女依舊捧著茶杯,青絲接過了茶杯,艱難地開口道:“謝謝。”
盡管侍女聽不到,但是青絲還是要說的,侍女仿佛讀出了青絲的話語,彎了彎眼眸,溫柔地笑了。
侍女看著青絲已經好了,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順便將衣服放到了青絲的手邊。
青絲看著身邊的衣物,將衣服輕輕展開,這是一件粉色的留仙裙,不知用什么材質制成,看起來如煙如霧,十分美麗。
青絲看著裙子瞇了瞇眼,然后又看了看身上已經殘破的衣裳,想了想,還是走到了內屋的屏風后面。
正當青絲想要將衣服換上的時候,侍女卻從外邊進來了,后面還跟著和侍女穿著一樣衣服的女子。
她們將木桶抬到了青絲的屋內,并將一塊塊白紗掛在了屋子里,然后才目不斜視的出去了。
層層疊疊的白紗,伴著木桶里滾滾的熱氣,青絲站在木桶外看著桶內碧綠色的藥水,糾結自己要不要進去。
最后,舒適的熱水的溫度打消了青絲最后一絲防備,反正都這樣了,再殘還能殘到哪里去,想必火云翌也不會用那么卑鄙的手段對付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俘虜。
青絲輕輕地坐進了桶里,身上的傷口瞬間被治愈,淡淡的藥草的香味讓青絲說不清地舒服。
等到桶內的藥水差不多快涼的時候,青絲才終于從桶內站了起來,輕輕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雖然青絲平日里對自己的裝扮不大上心,但是只要能遇到可以讓自己享受的機會,青絲就絕對不會放過。
換上了那如煙似霧的粉色留仙裙,青絲披著濕漉漉的長發從屏風后面走了出來。
侍女見青絲在屏風后面呆的時間特別長,好幾次都想要進去看看青絲是不是出事了,但是她的經驗卻告訴她,青絲不喜歡被外人觸碰,所以侍女才一直等在屏風外面。
看到青絲出來,侍女終于松了一口氣,接著便是一副呆滯的表情。
真的是太美了,侍女其實一直知道青絲很美,但是卻沒想到洗干凈后的青絲可以這么美。
粉色的留仙裙將青絲玲瓏有致的身體包裹的恰到好處,寬大的袖子,以及拖地的裙擺,還有不盈一握的細腰,襯得青絲似乎就要乘風歸去一般。
而青絲傾國傾城的面容上,有一般女子沒有的威儀,不經束縛的長發垂到了腰際,一種青春中卻夾雜嫵媚,風情萬種卻威儀天成的特殊氣質讓侍女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青絲看到侍女呆滯的表情,皺著眉頭,伸出手在侍女面前晃了晃,侍女這才回過神來,向著青絲抱歉地行了一禮。
青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她最討厭這些規矩了。
侍女走到了門外,向著外面招了招手,于是另外幾名侍女便走進屋內,將人分成了兩撥,一波去內室,木桶和白紗收走,一波在外廳將晚飯擺了上來。
這時,青絲才有心情去看周圍的環境,這間屋子十分的寬廣,以青玉為地板,上面刻滿了纏枝蓮的紋路,內室和外廳中間是一道拱門,拱門上掛了一副紫珍珠的簾子,不用時用白玉勾將其勾住。
名貴的擺設隨處可見,琺瑯的花瓶,粉彩的瓷杯,金絲楠木的桌子,以及墨玉床,處處都透露著奢華的氣息。
但是屋內的裝飾卻不似先前那間屋子一般,多是金飾,反倒是以玉石為主,以金絲勾勒花紋,雖奢華卻不失格調。
青絲看著面前滿桌精致的菜肴,毫不客氣的在侍女面前風卷殘云般將滿桌的菜肴全部盡收下肚。
侍女在一旁看得瞠目結舌,這么好看的人,飯量也太大了吧。
青絲絲毫不在意侍女的目光,反而是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仿佛還沒有吃飽一般。
侍女讓人將飯菜撤了下去,青絲卻直接回到了內室,盤腿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火云翌將自己虜來這里究竟是干什么呢,封了自己的大穴卻又讓人好生的款待自己。
青絲有些搞不懂火云翌的想法,雙手輕輕梳著滿頭長發,百思不得其解。
侍女這時也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雙手比劃著告訴青絲,如果有需要就找她,她不會走遠。
好不容易弄明白了侍女的意思。青絲卻看著侍女發了愁,侍女既聽不見也看不見,那么有事情自己喊她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