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莫寅不知道怎樣去排解自己的心緒,他想告訴師兄弟讓他們去保護師父,但是,投靠了魔道五蠱神軒門的父親,一定免不了一死。他好后悔自己回到瞿岐山,后悔聽到父親和火云翌的那一番對話。他沒有回房間,直接去了酒窖,取了兩壺純良,去往涼亭,大口大口的喝著酒。一醉解千愁。
青絲想著白天楚莫辰對梓牟的關切,心里堵的慌,雖說要回到從前,但是,看到他對別的女生的好,心里還是一陣陣泛著酸味。她不愿在房間呆下去,便出門來透氣,散散心。
沒想到遇到了借酒澆愁的魏莫寅。“魏師兄,你怎么了?”
“青絲啊,”魏莫寅臉頰通紅的說道,一身的酒味十分濃重。“我沒事兒,想喝點兒酒。”
見魏莫寅的模樣,那像是想喝酒的樣子,明明就是遇到了煩心事,借酒澆愁。“那我陪魏師兄喝吧。”青絲說道,自己也倒了酒,喝起來。
“青絲,你也遇到了煩心的事嗎?”魏莫寅問道。
“沒有。魏師兄一個人喝酒很悶,我想陪陪你。魏師兄,你是遇到了什么煩心事了嗎?”青絲問道。
“我……唉……”魏莫寅重重的嘆了口氣,舉起酒一口悶下。“星寂閣,有危險!”
“什么?”青絲驚訝的問道。
“我本不想說,可是,青絲,我不能欺騙你們。”魏莫寅說著,將剛才在密室里聽到的話告訴了青絲。“我沒想到,我爹竟然會串通火云翌,青絲,一邊是恩重如山的師父,一邊是生我育我的至親,我沒有辦法。”魏莫寅痛苦的說道,將酒壺舉起來,大口大口的喝著酒,只覺滿嘴的苦味。“三日后,火云翌就要大舉進攻星寂閣,無論如何你們都要回去,我會留下來處理這里的事。事后,向師父請罪!”
“魏師兄,你別擔心,事情會解決的,我相信伯父的為人。這兩日,我們都留心些,一定會解決的!”青絲說道。看著魏莫寅這么痛苦,青絲心中也很不是滋味。師恩,至親,都是絕不可辜負的。
“青絲,多謝你的理解。但是,這件事,請你先不要告訴楚師弟他們。”魏莫寅請求道。
“嗯嗯。魏師兄請放心!”青絲答應道。兩個人又繼續對飲了幾杯。
果然,昨晚才商討完畢,第二天早晨就傳來了,又有族人被殺的消息。瞿岐山再度不平靜起來。
二十年前,為了保護族人,魏氓為了保護全族的平安,便設下結界,通過巫族的力量保護魏氏一族的安全。如今,結界破損,族人無辜死亡,閉世的族人們陷入深深的恐慌之中。
魏莫寅知道是父親的所為,但他不能說些什么。只能發動兵力繼續搜尋,即使知道這樣沒有任何的作用。他現在必須平復族人的不安,讓師弟們,能有時間回到星寂閣。
梓牟受傷不能加入行動之中,所以只有楚莫辰一個人去搜查。這次,他被分配到北面。也就是瞿岐山的結界之地。
河流兩岸的花朵,依舊紅的妖冶,在風中肆意的搖曳著。只是,在沒有那盞白色燈籠的微光為它們照亮。楚莫辰不禁唏噓,清除魔道,匡扶正道,才能真正的天下太平,才是對那些死去的無辜的人們的祭奠。
他看著那些紅色花海,突然在花叢中發現一具男尸,他施法將尸體懸浮起來,他仔細的看著,即使,男尸的臉已經被花朵的毒液腐蝕的看不出模樣,但是,楚莫辰還是確認這個人是魏氓。
他急忙動用內力,將魏氓的尸體,放入自己的虛鼎之中。“如果,他真的是魏伯父,那現在的魏伯父是誰?”楚莫辰心中充滿了疑惑。
他急忙趕回魏宅,找到青絲。他想,現在也只能和青絲商量了。
“青絲,我有事同你商量。”楚莫辰說道。
“我也有事要告訴你。”青絲說道。雖然她答應了魏莫寅不會將魏氓勾結火云翌的事告訴楚莫辰他們。但是,只有兩天的時間,火云翌就要攻打星寂閣,她知道,楚莫辰心思穩重,所以想同他商量商量。
“你先說吧。”見青絲焦急的樣子,楚莫辰讓青絲先說。
青絲認真的將昨夜魏莫寅告訴青絲的事,轉述給了楚莫辰。“我不相信魏伯父會同火云翌勾結。”
聽到青絲的話,楚莫辰更加堅定了心里的想法。“也許現在的魏伯父并不是魏伯父。”
“什么意思?”青絲問道。雖然她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是看到魏氓和藹可親的樣子,最后還是將這樣的想法拋于腦后。
楚莫辰想了想,慢慢說道:“我今天去北面巡查的時候,在花海中又發現了一具尸體,雖然尸體的面容已經被花毒腐蝕了,但看身上的穿著和身型,我確定是那是魏伯父的尸體。”楚莫辰想了想,又繼續道:“如果現在的魏伯父是魏伯父本人,那我發現的尸體是誰?而且,我們堅信魏伯父絕對不會同火云翌勾結。所以,真正的魏伯父已經死了,現在的這個是假的!”
聽到楚莫辰這么說,她心里突然覺得好承重。她想了想說道:“如果,現在的魏伯父是假的,那么他就只可能是一個人。櫞翼。”
“嗯嗯,這天下只有櫞翼的易容術天衣無縫。”楚莫辰說道。想想慘死的魏伯父,再想想師兄,現在只能將此事瞞下來。他對著青絲說道:“我們先不要將此事告訴大師兄,我怕他會堅持不住。”
“我明白,你放心。”青絲明白至親離去的那種痛苦,她想,魏師兄知道伯父出事了,一定會想當時看著師父變作冰人時一般痛苦,可能會更加痛苦。她現在更加迫切的想滅了五蠱神軒門。她堅定的說道:“這一次,我一定要手刃了櫞翼!”眼里慢慢的狠意。
“這一次,就讓五蠱神軒門,有去無回。”楚莫辰也狠狠的說道。
離世了二十多年的瞿岐山,注定要在二十年后掀起一番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