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些人的穿著,一看就知道是訓練有素的職業保鏢。
“你們這家門都還沒自報,就讓我跟你們這一趟,未免太好笑了吧?”夏君心手心都在冒汗,但臉上卻沒露出半點異樣。
她一邊打量著這些人,右手下意識的撫摸著左手上的水晶珠子,時刻準備向封曜景發求救信號。
“我們是封氏財團的人。”那男子冷聲道。
“呵。”聽這話,夏君心忍不住笑了。
“你看我很想傻子嗎?”她站起身,直視著眼前的男子,冷笑道:“封曜景要找我的話,一個電話就搞定了,何必弄怎麼大的架勢。”
“不論您信或者不信,我們現在必須帶您去封氏財團一趟,封總也在等您。”
那人一副嚴肅且不可商量的樣子,夏君心還差點就信了。
但畢竟是差點。
“那你稍等一下,我給我老公打電話確認一下。”
夏君心說著,拿出手機做勢要給封曜景的打電話的時候,那人卻先一步將她手裡的手機搶了過去。
擡手正準備反抗,卻被旁邊的二人先將她的手反押在身後,她連求救信號都還來不及發出。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夏君心憤力的想要掙扎,哪怕是讓她碰上珠子發出求救信號也成啊!
但那人的力道就跟兩個千斤頂似的,夏君心根本撼動不了分毫。
“封太太,既然您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只好用強的了。”那人客氣而生疏的跟她說了一句後,這才命令自己的人:“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那街邊小店,夏君心被人押上一輛黑色的商務車。
之前被張慶陽的人綁架的事情還歷歷在目,這讓夏君心再次面對這種場景時,內心恐懼倍增。
夏君心的腿都在發抖,不斷的安撫自己,只要找到機會發求救訊號就好。
但是一路上她發現自己根本沒機會,那人的手就好像是長在她的手腕上似的,力道上沒有任何鬆懈。
次奧,怎麼就這麼倒黴啊!
夏君心正忍不住暗罵著,卻居然看見車真的停在了封氏財團的門口。
這到底是什麼戲碼?
夏君心自認閱劇無數,但看著眼前這種戲碼,卻還是腦補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但好歹是進到封曜景的地盤,她多少也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
這些人好像也都是封氏財團的工作人員,沒受到任何阻攔的就進了電梯。
電梯上升時,夏君心終於忍不住開口:“既然是封氏財團的人你早說啊,這麼暴力幹什麼?”
“我們去的時候就已經說了,是您不相信而已。”那男子重申著,一張臉冷得跟冰山似的,沒有任何變化。
“你……還真是好樣的!”她咬牙切齒,在知道是封氏財團的人後,便拿出總裁夫人的架子命令道:“放手。”
既然是封氏財團的員工,還敢這樣對她,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抓著她的二人跟那貌似領頭的哥們,彷彿是沒聽到她的話般,視若無睹。
能讓這些人有這膽子的,應該也就只有封曜景本人了
。
夏君心回想著自己最近到底幹了什麼事,能讓封曜景這樣惡整她。
但仔細一想,明明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她正滿臉疑惑之際,已經被帶到十六層的一間會議室。
才進門一種凝重的氣氛迎面而至,她這一被押進來,所有人的目光瞬間移了過來。
封曜景正坐在主位上,看著她進來的瞬間眉頭緊鎖。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封曜景問著,低沉的嗓音仿若寒冰綻放。
“既然總裁說夫人是無辜的,那帶過來親自問問不就好。”一個穿著棕色西裝的中年男子站起身。
夏君心認識這個男子,何傲雄,公司的股東之一,雖然手裡只有百分之三的股份。
但她跟這何傲雄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爲何這興師動衆的把她抓過來?
“怎麼回事?”夏君心動著脣形,無聲的問著那在主坐上的男人。
封曜景雖沒說話,但卻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別擔心。
“小林,你去看看,那位是不是那天故意在電梯口撞到你的女士。”
伴隨著何傲雄的聲音,一個膽怯的身影顫顫巍巍的走到夏君心的身前。
“是,是她沒錯。”
女子那發顫的聲,讓夏君心疑惑的看向了她,見到人,她也想起眼前這人是誰了,就是那天跟她撞在一起的實習生。
“封總,您還有什麼話可說嗎?”何傲雄仰著頭,一臉義憤言辭的看著封曜景:“她故意撞了小林,我們的研發資料就少了一份,昨天千禧電子召開的發佈會上,新品跟我們研發的一模一樣!”
聽到這,夏君心知道自己被陷害了。
“喂!你個地中海的老王八,說誰偷東西!”夏君心急得將平日封曜景跟蔣文韜對何傲雄的稱呼都罵了出來,掙扎著就要上去跟他理論一番。
何傲雄氣得漲紅臉:“是與不是,我們查查看就知道!輪不得你在這狡辯!”
何傲雄說著,用眼神示意著那黑衣人。
只見那貌似領頭的男子,將夏君心的包打開之後,把裡面的東西一併全倒在地上。
不少纔拿到的限量版色號的口紅掉落一地,夏君心急了:“你們幹什麼!”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那些原本死死抓著她的人,突然將手一鬆。
夏君心也顧不上那麼多,衝上去撿著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好幾根口紅都摔得口紅芯都掉出來了,夏君心肉疼得欲哭無淚,這些可都是她纏了祁金玉好久纔拿到的吃飯家伙啊。
何傲雄卻上前從那一堆東西之中,撿起一張摺疊好的紙條,打開之後他笑了:“各位看清楚,這是一張八千萬的支票,上面的落款可是千禧電子總裁的名字!”
她的包裡什麼時候有什麼千禧開的八千萬支票了?
夏君心站起身想要伸手拿來瞧,卻被何傲雄避開,質問著她:“封太太是想毀滅證物嗎?”
我毀你祖宗!
被污衊的夏君心怒由心生,身體中的暴力因子在這個時候叫囂著,只想打人。
在她準備動手之際,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
過來的封曜景給攔住了。
他安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將她移護到自己身後,給了夏君心一個眼神,讓她稍安勿躁。
“現在人證物證具在,封總還有什麼可說的嗎?”何傲雄仰著下巴的看著二人。
封曜景也不著急,漫不經心的整理著襯衣的袖口:“所以,何先生打算怎麼處理呢?”
“很簡單,報警,按照法律的程序來處理。再者這次是因爲封家才讓我們遭受這樣的損失,所以也得你們來賠!”何傲雄說得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哦?”封曜景看了何傲雄一眼,將目光轉移到其他股東身上:“你們也覺得應該這樣處理?”
其他股東沒敢吱聲,雖然有些幸災樂禍,但這封氏財團好歹姓封,他們更害怕之後被封曜景惡整。
“看來其他人並沒有什麼想法,倒是你——話多。”封曜景最後二字輕飄飄的,但卻字正腔圓含著諷刺。
何傲雄一聽這話怒了,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跟打雷似的:“封曜景你這是什麼意思?現在人證物證都齊了,你還想包庇這個女人不成?”
“行,我不包庇她,正好讓警察派一個專案組過來,好好的查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了。”封曜景將手一攤,一副根本無所謂的樣子。
本來信心滿滿的要讓封家栽個大跟頭的何傲雄,在看見他這態度時,反而有些遲疑了。
他還沒開口,便聽見封曜景淡淡的說道:“正好讓專案組的同志過來驗驗看,支票上是到底都有那些人的指紋,說不定還能一連串的釣出一串大魚。”
夏君心反應過來立刻就樂了。
她沒碰過這支票,上面當然也不會有她的指紋,到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查就能清清楚楚。
“說,說不定她把支票上的是指紋給清理了。”
聽著何傲雄那明顯有些慌亂的聲音,封曜景諷刺的瞥了他一眼:“這都還沒開始查,何先生怎麼就知道上面沒有她的指紋呢?”
“我只是猜測。”知道自己不該慌,何傲雄立刻恢復平靜。
有時間記得處理支票上的指紋,卻不去處理支票?
封曜景都懶得去指明他話裡的漏洞。
“那我們來研究下一個問題好了,比如我們新產品的研發資料,怎麼會落到一個剛來第一天的實習生手裡……”
何傲雄聞言臉色鉅變。
當初找這個實習生,只是因爲新人好糊弄,逼著就能讓其配合,卻忘記封氏財團的研發資料向來有專門的部門管理,能接觸這種機密文件的,至少也都是在公司工作十年以上的老員工。
何傲雄正思考著棄車保帥,封曜景卻突然冷著聲音的呵斥出聲。
“你們還真當我封曜景好糊弄?平時工作的時候就沒腦子,想要耍手段麻煩稍微帶上腦袋跟智商再跟我玩!”
“封曜景,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傲雄瞪著眼,一副被冤枉後的憤慨:“我只是想查明真相而已,你怎麼能往我身上潑髒水。”
“那我們就來好好看看到底是誰好了。”
封曜景直接拉著夏君心回到位置上,讓她坐下,自己站在她的身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