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那句話后,白辰蕭沒有再說什么。兩個人一時默默無語,我也準備走了,“辰蕭,那你忙吧我走了。”
白辰蕭這才從我們倆剛才的對話中回過神來,“哦,好,那你先走吧,對了,你怎么來的?用不用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開車來的。”
“好,那你路上小心啊。”
我剛轉(zhuǎn)過身,沒走幾步路,忽然想起白夜蕭出差之前跟我說要我這幾天幫忙看著公司里的事情,于是忙又轉(zhuǎn)回身去找白辰蕭。
白辰蕭已經(jīng)進了房間,我站在外面敲門。
“怎么了?”他看見是我忙問。
“那個,白夜蕭出差之前說這幾天要我?guī)兔粗荆袥]有跟你說啊?”
“嗯,說了。”
我有些驚訝又有些尷尬,“啊?那……我還真來啊……公司里的事我什么都不懂啊。”
白辰蕭看見我的模樣,莞爾一笑,然后平靜地對我說,“沒事兒,隨便你,來也行不來也行,公司的事兒我會幫襯你的,不用急。”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真怕白夜蕭不在公司里的事被我搞砸了。”我聽到他的話才終于放下心來。
“不會的,有我呢。”
“那我走啦!”我向白辰蕭揮手道別。
走出風揚,我看了一眼時間,還早,正是上午十點,于是決定去醫(yī)院看看祁粒怎么樣了。到了醫(yī)院,正好趕上醫(yī)生每日例行檢查的時間。祁粒正在病房里跟醫(yī)生談話,見到我,露出一個笑容,“曲笙姐!你來啦!”
醫(yī)生也回頭看我,我沖她們點了一下頭,然后問醫(yī)生,“怎么樣了?還要多久時間?”
“她恢復的不錯。”醫(yī)生是一位帶著金絲眼鏡的職業(yè)女性,一邊翻病例一邊回答我的問題,“還有差不多一個星期就可以痊愈了。至于他……”
她看了一眼還在床上淺眠的梁城,“也快好了,只不過還是得再養(yǎng)
養(yǎng),雖然傷不重,但是也架不住多啊。”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醫(yī)生又囑咐了幾句,就走出了房間。她走后,我看著祁粒,短短幾天不見,她似乎真的恢復的更好了,受傷后原本蒼白的臉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變得紅撲撲的。
“曲笙姐,謝謝你又來看我啊。”祁粒主動開口,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沒事。”我突然想到了那天與梁城的談話,忍不住又想問問祁粒,查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后果了沒有。
“祁粒,那天的事,你們查清楚了嗎?”
祁粒聽到我的問題后,好看的柳葉眉緊緊地蹙成了一團,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不瞞你說,曲笙姐,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那伙人……”
“那你有什么想法嗎?一直是梁城在查?”我繼續(xù)問道。
“……其實我覺得,肯定是梁齊軍的仇人來追殺我們的。梁城對所有人都很好,身邊不可能有這種人的。可是,他最近每天都很容易累,而且每天一醒來就在想這些事,壓力已經(jīng)夠大了,我不想再給他增加壓力了。這樣……不利于他的恢復。”
“嗯,對。”我也表示同意,“先讓他把傷養(yǎng)好,剩下的事,以后再說。”
頓了一頓,突然想到白白夜蕭這幾天不在我身邊,我也不能常來了,于是對祁粒說,“這幾天白白夜蕭出差了,我就得幫他跟白辰蕭一起忙忙公司里的事兒了,所以可能不能常來看你。你和梁城有什么事就給我打電話啊,千萬別怕麻煩。”
祁粒點頭笑笑,“知道了曲笙姐,你不用擔心我們倆,安心去忙你的吧!”
我看著她的樣子,打心眼里喜歡這個姑娘。盯著那張熟悉的臉竟不知不覺想到了祁然。以祁然的性格,唯一的妹妹出了這么大的事不可能不來看她啊,可是,我來了這么多次,為什么沒有一次看見他呢?
“對了祁粒,你哥呢?有沒有來看過你?”我有些困惑。
祁粒有些為難地搖了
搖頭,“我……我沒把事情告訴哥哥……”
我聽了她的話微微瞪大了眼睛,有些吃驚,“你是說,你受傷這么久以來他一直都不知道?為什么不告訴他啊?”
“……我也這么大了,不想總讓他擔心了。”祁粒低下頭,一頭披散著的黑發(fā)也從肩膀垂落下去,“我傷的這么重,萬一告訴哥哥,他肯定回來看我,一看我就免不了要替我擔心……所以我……不想讓他知道了。”
“那他……他最近不可能都沒有聯(lián)系過你吧!”我雖然十分地理解祁粒的心情,但是也總覺得祁粒這樣做早晚會被高智商的祁然看出不對頭來。
“當然有啊……”祁粒說起這個顯得更加垂頭喪氣,“我都找理由混過去了。跟朋友旅行啊,跟同學郊游啊!差不多所有的理由都找過一遍了!但是,時間也這么長了,我覺得紙已經(jīng)快包不住火了,我哥哥可能馬上就要發(fā)現(xiàn)我的不對勁了,他近來跟我說話的語氣里就總是帶著點兒懷疑呢!……”
忽然,祁粒的眼睛亮了,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我,“曲笙姐!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什么忙?”我挑挑眉毛,好像猜到了祁粒想讓我?guī)偷拿κ鞘裁础?
“你幫我圓一下慌吧!你跟我哥那么熟,我哥那么信任你,他肯定會相信你說的話的!”祁粒想到了一個好法子,語速也跟著變快了。
“那……好吧,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呼出一口氣,點點頭,“你哥那邊我?guī)湍銏A,你就放心地在這好好照顧自己吧。等你好了,你哥也就自然什么也看不出來了!”
說完,我又一字一頓地補上一句,“不過,前提是你得趕緊好!”
“知道啦曲笙姐!”祁粒褪去了前一會兒的黯然,轉(zhuǎn)而又沖我燦爛明媚地笑著,“謝謝你啦!等出院了,我請你吃飯!”
“那我走啦,你好好地休息哈!”我揮手與祁粒道別。
“嗯,曲笙姐再見!”祁粒沖我揮揮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