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忻城聽了這話,忍不住的笑了笑,“沒資格?”
幾個人看見傅忻城竟然在那里笑,有些摸不著頭腦。臉上帶疤的男人估計是領頭的,上前一步。
“這位先生,我們本來就是街上混的,在警局里待個十天八天,對我們來說也不過跟度假一樣。你也就別費心思了,我們該做的已經做完了,指使我們的人估摸著你也對付不了,干嘛還要自討沒趣?”
這男人估計是經歷過事情的,說話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溫和,但是眉眼間全是鎮(zhèn)定與狠毒。
這樣的人,往往才是最難對付的。知道自己的身份又了解怎么隱瞞事實,總是不太老實。
傅忻城沒說話,只是端過桌子上的茶水倒了一杯。
警局里也不是真的糙漢子一群,有些人該享受的也不會落下。喝點好茶,也算是給頻繁審案以后的一份犒勞。
每次傅忻城來,都會給高警官帶些茶葉,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刀疤男說了半天,卻等不到傅忻城的回應。皺了皺眉,也就停了下來。
“你們也不用想著怎么幫張凱悅脫罪,我沒想動他。”
刀疤男愣了愣,瞪大眼睛看著傅忻城,“你,你怎么知道張先生的?”
“我覺得,除非是傻子,要不然都能明白對付我的是誰。”傅忻城笑了笑,“你以為我是那種可以任人欺負的?”
刀疤男愣了一下,這個人……到底是誰啊?
傅忻城笑了笑,將杯子放到桌子上,“我今天過來,不過也就是讓張凱悅看看而已。他一心想要讓我對付他,我就成全他。至于你們……”傅忻城笑了笑,從口袋里掏出一個U盤,“這個我一會兒會給高警官,你們三年內犯過的所有案子都在里面。哪怕之前因為沒有證據(jù)而不得已放了人的,也已經準備齊全。不說這輩子在牢里度過,但是最起碼三五年之內,我們是沒機會見面了。”說完,傅忻城就站起身來,直接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一群男人還不敢相信,等了幾分鐘,高警官帶著厚厚一打資料進來的時候,他們才傻了眼……
“給我的?”霍以翔看著桌子上的名片,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挑眉看著門衛(wèi),“給我這個做什么?”
門衛(wèi)從未跟霍以翔這樣近距離的面對面過,感覺到他的視線,忍不住的縮了縮脖子,“是,是一位先生送過來的,說是讓我交給您。等下,等下會有電話跟您聯(lián)系……”
他話音剛落,霍以翔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接起電話,霍以翔擺了擺手,讓門衛(wèi)下去了。
門衛(wèi)如蒙大赦,趕緊出了門。
“你好,請問是霍以翔霍先生嗎?”對方年紀似乎有些大,霍以翔想了許久,也沒有從自己認識的人里找到匹配的。
“是的,請問……”
“你好,我是張家的管家,我是替張凱悅少爺給你打電話的……”
霍以翔的目光接著就看向了旁邊的名片,眉心一跳。
張文豪,海城第一文具公司的老板,也是海城有名的慈善家,大善人。最最重要的是,前些年他低
價受夠了巴西一個鐵礦,結果前些年鐵礦價格翻番,他在經濟不景氣的大低迷時代,賺了個金盆滿缽。
聽著老管家在那里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霍以翔這才反應過來這人打電話過來是因為傅忻城被打的事情。
霍以翔忍不住的笑了笑,這才明白為什么傅忻城說不用幫忙。
他對張凱悅喜歡白小西的事情有所耳聞,云朵也知道。
本來他還想著幫幫傅忻城,但是今天這么一看,才知道張凱悅根本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帽兒。
既然這樣,他何必費工夫。
聽著管家說了半天,霍以翔輕咳一聲,“管家先生,請告訴張凱悅,這件事情我不會插手。當然,我的不插手不是說不給于傅忻城幫助,而是……他根本不需要幫忙。如果張少爺有那么大的自信,覺得能扛得住傅忻城的雷霆之怒,就讓他自己繼續(xù)作下去。”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云朵在旁邊聽得清楚,忍不住的就笑了起來。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遞到他手里,“你剛才那幾句話,估計能把張凱悅給氣死。”
“氣死就氣死,”霍以翔笑了笑,“我正愁幫不到傅忻城和白小西呢,這下,也算是我們兩個人幫了一把了。”
云朵笑著點點頭。
蔡淳蔚從商店出來,就看見霍以翔跟云朵手牽手去吃飯。怔了一下,接著就緊緊的捏住手里的飲料。
瓶子受到壓力變形,里面的果汁一下就噴涌出來,弄臟了她剛買的白色連衣裙。
周圍的人紛紛看過來,讓蔡淳蔚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臉色鐵青的走到旁邊的服裝店,直接就買了一套最貴的換上,穿著就出來了。
本來她是打算要回家的,但是看見他們兩個人,鬼使神差的就跟了上去。
遠遠的隔著一段距離,她看著霍以翔跟云朵進了一家餐廳。
那家餐廳是附近最好的,據(jù)說不光是口味獨特,座位也有限。不管是誰,只要不提前預定,就絕對吃不到。
看著霍以翔對云朵殷勤又緊張的演給,她的心里就忍不住的陣陣發(fā)酸。咬著牙跟了上去,到了飯店門口卻又被攔了下來。
看著霍以翔跟云朵轉身已經上了樓,蔡淳蔚氣的在門口轉了兩圈。
“小姐,沒有預定包間的話,只能等候排號。”大堂經理寫了一張?zhí)柎a牌給蔡淳蔚,“耐心等待,好嗎?”
蔡淳蔚想要罵人,但是這家店來的人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她就怕太過分惹人眼球,弄壞了自己的名聲。忍了半天,剛好看見一對情侶走過來。
兩個人推推搡搡,蔡淳蔚聽了聽兩個人的對話,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女孩是怪男孩花了太多錢來吃飯。
蔡淳蔚直接拿出錢包,從里面掏出一沓支票遞到女孩面前,“把號碼給我,這些錢人足夠你們去吃任何的山珍海味!”
男孩還有些猶豫,畢竟這家飯店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好不容易排上號,還想給女朋友嘗嘗鮮……
女孩兒卻十分的務實,拿過錢來,直接將包間卡遞到蔡淳蔚的手上,拉著男孩就走了。
蔡淳蔚嘴角一勾,這才將包廂卡遞到經理的手上,“我能進去了?”
經理點點頭,趕緊給她開了門。
這么一耽誤,她就沒看見兩個人進的是那個包間。
蔡淳蔚猶豫了半天,最后挨個包間去了一趟,趁著往里面送菜或者是侍應生進出的時候看了一眼,終于找到了他們。
這時候,剛好侍應生端著一道菜過來,蔡淳蔚直接攔住了他。
“這里面是什么?”
侍應生不明所以,“是雞蛋羹。”
“雞蛋羹?”蔡淳蔚皺了皺眉,霍以翔最討厭這種腥膻的東西。
每次她做一些港市小點心,放了一點雞蛋羹或者是布丁之類的,他都不會吃。到后來,甚至只要餐桌上出現(xiàn)這種東西,他都會皺眉頭。
“對,”侍應生以為蔡淳蔚是想看看這道菜,就把蓋子打開給她看了一眼,“什錦雞蛋羹,最適合女性滋補了。”
蔡淳蔚的臉色變了變,接著就冷笑起來,“給那個賤女人吃的?”
侍應生蔡淳蔚表情不好看,趕緊把蓋子蓋上,“對不起,我要進去送餐了。”
“等著,”蔡淳蔚從他手上奪下盤子,接著從包里又拿出一把鈔票,“拿好這個,別說話。”
侍應生看著手里的一打錢發(fā)愣,這,這些錢少說也有五千,比他的工資還要多!
蔡淳蔚拿過盤子,又在包里摸索了半天,這才摸到一個小瓶子。笑了笑,接著就將瓶子打開,將藥粉灑在了上面。
侍應生看了臉色發(fā)白,趕緊把錢遞還給蔡淳蔚,“不行,這不行!這,這是要吃出人命的!”
蔡淳蔚瞪了他一眼,“什么人命!這只是減肥藥粉,我自己吃的!”
說著把錢直接塞到侍應生的衣服里,“錢已經給你了,你就算是再遞給我,事情一樣要做。我告訴你,要是得罪了我,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侍應生嚇得兩腿發(fā)軟,捧著盤子的手都開始抖了起來。
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就算是普通人進來,那也是有點家底的。
蔡淳蔚看起來就不好惹,雖然沒有穿金戴銀,但是侍應生也是見慣了富人的,蔡淳蔚這樣的脾性實在是再常見不過了!
知道自己惹不起,適應只能點點頭應下,心里暗暗祈禱不要出事。
不過看著蔡淳蔚手里的小瓶子,上面雖然寫著一串看不懂的字符,但是似乎在末尾的地方也有幾個中文注解。仔細一看,確實是有“減肥”兩個字。
侍應生咬了咬牙,把錢塞到口袋里,這才硬著頭皮繼續(xù)給包間里送菜。
侍應生推開門,不敢看霍以翔和云朵,直接把盤子放在桌子上。也沒說話,直接就出去了。
霍以翔皺了皺眉,云朵拉住他的手,“別對人家發(fā)火了。”
這家店比較特別,每道菜都是要講說一遍的。從材料到火候,讓顧客們吃的放心。
這道菜卻一個字都沒說,霍以翔就覺得不對勁。
云朵卻覺得或許這個侍應生是新來的,不該有什么問題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