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裡的服務員也不知道鹿靈犀去哪裡,可能是見我們跟鹿靈犀吃過兩次飯,所以服務員知道我們跟鹿靈犀是朋友,就讓我們等一下,說去問一個人。
不一會兒,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跟著那個服務員出來了,女人一身剪裁合體的月白色旗袍,旗袍的款式很保守,開叉很低的那種,不過儘管如此,依然將她的身材襯托得曼妙浮凸。
我頓時有種驚豔的感覺,古樸清雅的望月齋居然還有這樣的一位風姿綽約的麗人,莫非是鹿靈犀的長輩?
我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發(fā)現(xiàn)她皮膚白皙光嫩,氣質優(yōu)雅溫婉,眼神深邃幽深,從外表完全看不出年齡,不過感覺應該是超過35歲了。
看到我和楊薇,女人矜持地朝我們點了點頭,神色雖然婉約含蓄,但是我依然感覺到了一絲冷淡。
她知道我的名字,也知道楊薇,不過我發(fā)現(xiàn)她視線不時看向楊薇,心中不由有些異樣。
女人說她叫蘇瑾,叫我和楊薇叫她蘇阿姨就可以,她本來想將我和楊薇引到之前吃飯的那個包間去的,但是被我拒絕了。
既然鹿靈犀不在,就沒有必要在這裡久留了,而且我感覺這個蘇瑾對楊薇好像很好奇似的
我就問蘇瑾知不知道鹿靈犀去哪裡,大概何時回來,有沒有什麼方法可以找到她。
蘇瑾對於我的拒絕表現(xiàn)得很淡然,問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找鹿靈犀。
我搖頭說不是急事,蘇瑾就說,鹿靈犀應該是出去拜訪朋友,要是急事,她還是有辦法聯(lián)繫到她,但是要是不是很緊急的事,那就等一下,她說鹿靈犀應該不會出去太久的。
蘇瑾讓我將號碼留給她,說等鹿靈犀回來了,就打電話給我。
我跟楊薇對視一眼,都有些失望,我將我的號都留給蘇瑾,然後再次拒絕了蘇瑾留我們吃飯的意圖,出了望月齋。
我看著楊薇,笑著說道:“怎麼辦,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啊。”
楊薇的臉上也有些沮喪,聽到我的話,疑惑地說道:“奇怪,她跟我說在漢城沒有什麼朋友的,怎麼會突然出去拜訪什麼朋友呢?切,又不是不回來,慌什麼。”
我腦中頓時浮現(xiàn)出錢重坤的身影,說道:“搞不好是因爲昨晚的事呢?”
楊薇點了點頭,贊同地說道:“可能性很大,沒事,她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的,所以我的計劃照舊。兩房的現(xiàn)在是可以便宜150,不知道再壓一下是否可以再便宜100,你說我們要是說跟她籤兩年,有沒有可能直接再便宜200,那樣的話每月就可以省350了。”
我無語地看著楊薇,說道:“你怎麼突然掉到錢眼裡去了,爲了省錢,連鬼都不怕。”
楊薇可憐巴巴地說道:“誰讓你說讓我當財務管錢的,我現(xiàn)在總是不自覺就代入了角色,想著怎麼省錢,亞歷山大。”
我哈哈大笑,覺得她是有點反應過度了,不過心中還是很欣慰,畢竟懂得勤儉持家的女人現(xiàn)在很難得了。
突然聞到街邊傳來的飯菜的香味,我就說道:“要不我們吃完飯再回去吧,你想吃什麼,去綠茵閣,還是吃湘菜?”
楊薇緊了緊我的手,低聲說道:“要不還是回學校吃食堂吧,反正都差不多。”
我愣愣地看著楊薇,有些哭笑不得,問道:“你是說真的,還是開玩笑啊?”
楊薇別了一下頭髮,平靜地說道:“你不覺得在食堂吃飯,氛圍更好嗎,小食堂的菜並不比外邊的差,也很豐富啊,而且……”
“而且更省錢。”
我笑著插嘴說道,楊薇白了我一眼,繼續(xù)說道:“而且菜系很豐富,碰到熟悉的同學還可以拼桌一起聊天。”
我見楊薇如此堅持,自然沒有不同意的道理,我來自農村,她是城市的,總不會我比她還嬌氣吧。
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對了,老劉的事怎麼樣了,怎麼感覺學校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楊薇臉上有些畏懼,抱緊我的手說道:“老劉死得這麼詭異,學校一下就將網絡上的流言給屏蔽了。雖然有些人還是在傳是楊昭君索命,但是信的人還是少數(shù),而且範圍有限,畢竟,沒有見過鬼的人,哪裡會相信這個世上有鬼。學校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是竭力壓制謠言,校內網上已經看不到任何關於老劉死亡的信息了,只有一條訃告,好像是說勞累過度而亡的。哎,說到這個,我就想到楊昭君,楊昭君在你身體裡邊到底要不要緊啊?”
我下意識地在肚子上摸了一下,無奈地說道:“不是在我身體裡邊好不好,是在金蟬蠱的身體裡邊,臥槽,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將這個玩意給搞出來,雖然沒有什麼影響,但是總是覺得怪怪的。”
楊薇也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肚子,問道:“傷口的地方還痛不痛,鹿靈犀真是神奇啊,居然還懂醫(yī)術,她真是厲害啊。”
我已經按壓過了,腹部的地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麼疼痛了,只是有輕微的鈍痛,反而是胸口的地方,雖然被楊薇用龍骨酒按壓過,但是疼痛卻一點都沒有減輕。
我笑著說道:“肚子不痛,但是胸口還痛,楊醫(yī)生,胸口好像是你負責的啊。”
楊薇臉上閃過一抹羞怒,她扁嘴說道:“我又不像她那麼厲害,我?guī)湍惆吹臅r候,手都酸得沒有力氣,但是沒有效果我也沒有辦法。”
我心裡咯噔一聲,不待我說什麼,楊薇又語氣異樣地說道:“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我現(xiàn)在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像個bitch一樣,一邊想著幫助她回報她,一邊又將你守得死死的,現(xiàn)在又一起出去租房,我,唔……”
我一把將楊薇扯了過來,然後低頭堵住她的嘴脣,就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肆無忌憚地擁吻在一起。
此刻華燈初上,夕陽還沒有完全褪去,天際一片緋紅,我抱著楊薇深情熱烈地吻著她的嘴脣,她楞了一下,然後也熱烈地迴應我。
這一吻,大有海枯石爛,直到天荒地老的意境,倘若不是因爲缺氧,我們也不會分開,倘若不是因爲在大街上,我們應該還有後續(xù)的,至於是什麼,你懂的。
楊薇滿臉羞紅,緋紅都延伸都耳垂,精緻小巧的嘴微微張開,急促地呼吸著,眼睛水汪汪的,蘊含著無限的深情和嬌羞。
我們在大街上緊緊相擁,四目相視,彷彿天地間只有我們兩個人。
我想,她應該明白了我的心。
我伸手幫她別了一下頭髮,柔聲說道:“走吧,回學校,吃食堂。”
楊薇嚶嚀一聲,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挽著我的手,跟著我朝學校走去,一路無話。
有種莫名的情愫在我們心裡氤氳開來,徜徉著,心中酥酥的,麻麻地,又甜絲絲的,此時無聲勝有聲,通過挽著的手,我的覺得彼此的心也連在一起了。
過了學校的牌坊,遇到了幾個熟人,他們打招呼,我們不得不迴應,頓時這種迷醉甜美的感覺驟然被破壞了。
我嘆了一口氣,很是遺憾,美好的東西總是如此短暫,且容易被打破。
楊薇緊了緊抱著我的手,好似想將我的胳膊埋進她的雙峰之間,我不知道她是否跟我一樣,莫名地有些空虛。
突然,楊薇冷不丁地問道:“你中午爲什麼特意提到英國呢?”
“什麼?”
我心中有些慌亂,忙看向楊薇,見她嘴角依然掛著溫潤甜美的淺笑,她又問道:“你怎麼會特意問到英國呢?”
見我沒有做聲,她又補充地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我輕呼了一口氣,不由苦笑,還是低估了楊薇的聰慧和敏感,我們相互之間是如此的瞭解和熟悉,中午提到英國時的神態(tài),以及後面略顯拙劣的藉口,又豈會不讓她浮想聯(lián)翩。
我用誠摯地語氣說道:“對不起,不要生氣,我知道我太小心眼了。”
楊薇別了一下頭髮,笑道:“我沒有生氣,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我記得我從來沒有跟你提過他的事情,你怎麼會知道呢,真是奇怪。”
見楊薇好像真的沒有生氣,我便將左漢青的那本獵豔手冊的事說了出來,楊薇聽得目瞪口呆。
當我將手冊上關於她的資料都說出來的後,楊薇氣得破口大罵,怒聲說道:“這個死變態(tài)在哪裡收集到的這些信息,居然連我的生理期都可以找到,天吶,這也太可怕了啊。不行,我得去問一下鹿靈犀,問一下這個變態(tài)到底會有什麼下場,太恐怖了,還有誰呢?”
我當時也只是大略地翻了一下,就將記得的人名跟她說了一下,不過當她聽到幾個人名之後,不由癟嘴說道:“怎麼連她們都在,這個死變態(tài)什麼眼光啊。”
我驚愕地看著楊薇,一臉無語,這思維也太跳躍了吧,剛纔還對左漢青義憤填膺,轉眼就埋怨他眼光差,這還有原則。
楊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彆著頭髮說道:“那個,那個胡長青應該不算是我的初戀,所以他這份資料不準的,我是這個意思。”
“嗯”
我本來就已經對這件事不放在心上了,所以聽到楊薇的解釋,只是簡單地迴應了一聲,想表明我並沒有太在意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