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隊的車越來越近,王動怕被對方發現自己,已經縮到了車廂里面,只露出兩張眼睛看著警車從自己的身旁駛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被對方發現。
看來這座神秘的建筑物也引起了二隊的注意,相比陳行,自己和夏芷晴還是嫩了一些,搞不好還真讓這家伙從這里撈到一些實料,自己要怎么才能跟他們混進去呢,真是傷腦筋。
不過這種苦惱并沒有持續多久,王動看到從警車上下來三個人,領頭的正是陳行,往前走著還特意往王動這里瞄了一眼,把王動嚇得頓時縮了回來,心里知道,自己肯定被這老家伙給發現了。
這幫人的眼睛那叫一個毒,明明發現自己在這里,卻不喊自己一聲,分明就是想讓自己看著他們進去,讓自己吃不到葡萄,那一瞬間王動都想拉開車門死皮賴臉跟在他們的后面混進去了,可是當看到陳行也被攔在門口的時候,王動還是忍住了這個沖動,他到要看看陳行他有什么方法能進到這家會所里面。
視線之中,陳行虎步龍行走到了會所的門前,同樣的那個攔住王動的黑西裝又攔了上前,也許看到陳行幾個人不像是來消費的,看上去更像是來打架的一般,周圍的黑西裝紛紛都站到了領頭的后面,虎視眈眈地看著陳行,一付一言不合就要開打的架勢。
陳行愣了一下,自己當了這么多的刑警,遇到阻攔的時候不是沒有,但次數也不是很多,像這幫黑西裝這幫完全無視自己的證件的場面更是絕無僅有,陳行皺了下眉頭,沉聲威脅道:“法律常識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如果你在敢阻攔我,信不信我把你帶回隊里關幾天再說。”
黑西裝聽到陳行威脅的話,臉上卻露出不屑的表情,甚至都懶得跟陳行說話,直接拿出電話,在上面撥了個號碼,過了一會電話通了,黑西裝低聲跟對面聊了幾句之后,把電話遞到了陳行的面前說道:“麻煩這位警官接下電話。”
這個電話燙手的山芋一般,雖然不知道電話后面的人是誰,但陳行心里卻清楚地知道這后面的能量肯定是自己得罪不起的,萬般無奈之下把電話接了起來,報了自己的姓名之后,就默默地聽著電話另一端的聲音,半晌,陳行答應了一聲之后,把電話從耳邊拿了下來,冷冷地看著一臉嘲笑表情的黑西裝,不甘地說道:“撤。”
三個人離開了會所的大門,向著停在停車場的警車走去,陳行身邊一個二隊的警員不甘地壓低聲音道:“陳行,咱們就這樣撤了,這里很可能就是郭冬子最后的落腳點呀。”
陳行心里也郁悶,只是電話另一端領導的秘書已經警告了自己,不要破壞青羊安定的大好局面,不要破壞招商引資的大好形勢,至于破案嗎……還是想想其它的辦法吧。
真特么的是放屁,連監控都看不到又怎么破案,陳行聽到身邊人的抱怨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急匆匆的腳步陡然一停,卻轉了個方向,向著王動的車子走了過來。
本以為自己能找個理由跟在陳行的隊伍混進去的王動,卻只能失望地看著陳行三人從會所門前離開,看著三個人走著走著,方向一變,卻自己自己走了過來,王動早就知道他們發現了自己的位置,卻沒想到陳行居然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這時再裝聾做啞就顯得過份了一些,打開車門剛想下去,卻被陳行一句‘上車說吧’,直接給頂了回去。
一臉迷惑的王動重新坐回到了車子里面,陳行一行三人也都擠了上來,其中陳行坐到了副駕的位置上,感受了一下卡宴的座位,不由感慨道:“還是豪車坐著舒服,比我們二隊的捷達好多了。”
王動干笑著沒吱聲,夏芷晴這輛車在刑警隊那是出了名的,雖然沒見過給誰開過,但大部分人都是坐過的,只是這大部分里面卻不包含二隊的這些人,至于陳行……估計也是看開車的是王動才這坐上來,要是夏芷晴的話,他才不會給她這個面子呢。
干笑了一聲,王動好奇地問道:“剛才打電話的是誰呀?”
陳行的臉上的表情一滯,并不想把那個名字說出來,這種事情只能意會,并不能言傳,萬一王動一個大嘴巴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不光對自己是個麻煩,就連背后的那個人也有麻煩,所以……
“你們都查到什么了,大家相互溝通一下,也好盡快地破案。”陳行直接略過這個話題,卻反問王動他們有什么收獲。
王動眨了眨眼睛,知趣地沒在再問下去,用手一指會所的大門說道:“就是這里,不瞞你說,我已經碰過一個釘子了。”
……
此時,刑警隊二樓的一間房間里,何凱晴的聲音終于稍稍正常了一些,一邊默默地流著眼淚,一邊喃喃地述說著郭冬子是怎么的乖巧,怎么的聽話,不過這些話夏芷晴是壓根就不信的,要是郭冬子真的那么乖巧、聽話,又怎么會大白天就跑到會所里吸毒呢。
夏芷晴自動忽略掉何凱晴夸自己兒子的話,小心翼翼地問道:“何姨,你剛才說,冬子交了一個女朋友,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情況跟我說一聲。”
一說到郭冬子的這個女朋友,何凱晴的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抱怨道:“也不知道冬子在哪里認識的她,肯定是那個狐貍精,知道我家條件好,不要臉勾引我兒子,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就一個會所的服務員還想嫁到我家,那我家不就成了大家的笑話了嗎。”
夏芷晴靜靜地聽著何凱晴嘴里嘮叨著,不時在自己的本子上記著什么,當聽到會所兩個字的時候,眼睛頓時就是一亮。
“何姨,你剛才說冬子的女朋友是會所的服務員?是哪一間會所?”
何凱晴回憶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叫什么名我還真不知道,我也是聽冬子說過幾次,聽說就在青紡路那里,叫什么……對了,好像叫什么世紀皇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