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暗中的踩點(diǎn)。
遠(yuǎn)處的高樓上,坐落在天臺頂樓的商鋪中,周圍的游樂場里,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不斷。
依靠著欄桿,俯瞰著下方遠(yuǎn)處的食尸鬼總部辦公樓。
正坐落于繁華的鬧市之中。
看起來普通又平常。
手里捧著一杯冰飲,止水有意無意的遠(yuǎn)遠(yuǎn)打量著。
從白天到商場關(guān)門,摸索著規(guī)律。
人員的守備,輪崗的作息,巡邏的路線,監(jiān)控的位置,大樓的布局,等等情況。
看似平常,實(shí)則戒備森嚴(yán)。
“果然,有問題。”
“這個程度的警備。”
比之忍奉行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
“只要能夠潛入調(diào)查,就會有所收獲。”
在一張鋪開的手制地圖前,繩樹對著綱手說道。
“不光是木葉主城所在的區(qū)域,就連城外的大片廣袤土地,也處于其中。”
綱手看著地圖沉思。
這是美姬的地下基地部分布局圖。
全貌是個什么樣,不得而知,美姬主動提供的部分地圖,遠(yuǎn)遠(yuǎn)稱不上全貌。
“真是夸張的工程”綱手看向繩樹,夸贊道:“你用心了。”
確實(shí)費(fèi)了不少力氣,不光是收集還有整理的問題。
但夸張的還得是美姬。
居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地下搞出這種恐怖的陣仗。
雖然小時(shí)候就知道美姬有打洞的愛好,但屬實(shí)沒想到可以做到這個程度,這還只是一部分,隱藏起來的更深處,到底有著什么呢。
“潛入調(diào)查,太危險(xiǎn)了。”綱手說道。
以繩樹的身手,潛入調(diào)查很難瞞過美姬。
尤其是在美姬真正的地盤上,暴露在所難免。
“常規(guī)的手段,什么也調(diào)查不出來。”繩樹說道:“她隱藏的很深很深,冒險(xiǎn)一搏是必要的。”
繩樹并不覺得危險(xiǎn),是相信美姬不會傷害自己。
只要動作足夠快,橫沖直撞的直搗黃龍,即便是她,要再藏起什么來,也是要費(fèi)一番功夫的。
“我知道。”綱手說道。
“如果不就此展開行動,那我的任務(wù)就到此為止了。”繩樹說道:“接下來也沒有調(diào)查的必要了。”
“我再仔細(xì)想想。”綱手說道。
要賭這一把嗎?
綱手猶豫不決。
“一個二!關(guān)底!”甩出一張牌,年輕忍者一臉臭屁,說道:“你們完了!”
“帶土,勝負(fù)未定的時(shí)候,高興的不要太早了。”說著,卡卡西甩出四個三。
休息室里,琳坐在一邊安靜的看著書,不時(shí)看著帶土與卡卡西在與前輩們打牌。
這里是食尸鬼部隊(duì)總部休息室。
位于,地下,經(jīng)由四通八達(dá)的隱秘地下高速洞道,迅速通往忍界各個地區(qū)。
美姬離開忍奉行的時(shí)候,帶走了一些親信部下,作為護(hù)衛(wèi),直屬于美姬的卡卡西、帶土、琳三人也在此列。
“你輸了帶土。”白眼的大叔笑咪咪的拿起手邊的塑料飲料瓶,沒有留著傳統(tǒng)的日向式長發(fā),精神的板寸下露出光潔的額頭,說道:“來,低頭。”
“才沒有,日差大叔。”帶土不服氣的說道:“繼續(xù),再來,我就不信了。”
“輸了就認(rèn),搞快點(diǎn)。”面罩下,卡卡西不耐煩的催促道。
“你等著!”輸了就認(rèn),帶土低下了頭。
在視野視角下,只能看到日差大叔舉起了手,沒看到一旁的卡卡西偷偷摸摸的同樣的舉起了手,手里赫然拿著一根鐵勺。
“我要打了。”日差笑瞇瞇的說道。
“打吧!搞快點(diǎn)!”帶土硬氣說道。
揮下手,鐵勺干脆利落的砸在帶土頭頂,同時(shí)伴隨著塑料瓶的砸頭聲。
“嘶!!!”
帶土抽著冷氣,死命的捂住了腦袋。
真特娘的疼啊!
“你怎么回事?很疼嗎?”卡卡西問道。
“不疼!”帶土狠聲說道。
“不疼就好。”卡卡西說道:“我們繼續(xù),輪到我了。”
卡卡西舉起手邊的瓶子。
一旁,琳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帶土。
帶土狐疑的看了一陣卡卡西,對著卡卡西伸出了頭。
“來吧!”
“我來了~”
卡卡西再次砸下鐵勺。
咚的一聲。
抱著頭,帶土疼的在地上不斷打滾。
“別裝了。”卡卡西說道:“裝的很疼你想騙誰呢。”
“我會報(bào)仇的!卡卡西!”帶土大喊大叫,眼淚蹦出了眼角。
這家伙,發(fā)現(xiàn)了嗎?
卡卡西瞇眼看著帶土,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等著的。”
牌局繼續(xù),終于,輪到卡卡西輸了。
帶土躍躍欲試,嘿嘿直笑的拿起了瓶子。
“你這家伙,你完了,我說的!”
看著帶土的作態(tài),卡卡西內(nèi)心有些忐忑。
他真的發(fā)現(xiàn)貓膩了嗎?
“少廢話,快點(diǎn)。”一臉的不耐煩,卡卡西低頭催促道。
“嘿嘿!”
帶土站起了身,活動著胳臂,掄著瓶子。
這一下,指定是帶了私人恩怨的。
“別怪我!卡卡西!”
“受死吧!”
大喊著,帶土蹦了起來,掄著瓶子,重重敲在卡卡西頭上。
面無表情的抬頭,卡卡西看著一臉興奮的帶土。
我還是高估他了。
實(shí)在是多慮了。
看著卡卡西的表情,帶土漸漸停下變態(tài)的笑容,懵逼的不解問道:“不疼嗎?”
要怎么說呢?
想了想,卡卡西說道:“不疼。”
“噢!我知道了!”帶土說道:“你裝的!別忍著,叫吧,不然對身體不好。”
這家伙的腦回路還是這么獨(dú)特。
卡卡西說道:“還打不打了。”
“打!怎么不打!繼續(xù)!”帶土說道。
休息室里人來人往,做什么的都有。
吃飯的,泡面的,摳腳丫的,睡覺的,哼歌的,彈琴的,不一而足。
一派閑適又熱鬧的景象。
衣柜前,一名戴著面具的男性忍者脫下作戰(zhàn)服,露出胳膊上的紋身,骷髏下是交叉的兩把苦無,在骷髏背后重迭著蟲型的圖案,也就是油女一族的族徽,形似圣甲太陽蟲的寄壞蟲簡筆畫,換著日常便裝。
這時(shí),沒有戴面具的靚麗女性的忍者已經(jīng)在隔壁換好衣服,甜蜜的跳著掛在忍者身后,雙手摟著脖子。
“好久沒有休假了,今天晚上,我們做點(diǎn)什么好呢。”
男人動作一僵,沒敢接話。
女人自顧自的說道:“我看中了一家新開的店,聽說那里的氛圍感很好很高級。”
說著,女人伸手,撫摸上男人面具。
“真是的”
“血還沒擦掉呢,就往衣柜里放啊。”
“臭死了。”
“對不起”男人說道:“沒注意。”
沒敢說,她也臭死了。
休息室里熱鬧的人聲與歌聲中,走廊外的深處,隱約傳來一聲聲低微的凄慘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