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還沒等我有所行動,那小傢伙已經先出手了,一口咬住了我左邊的耳垂。一陣麻酥酥的感覺傳進我的大腦,瞬間我竟然有些恍惚,眼前跳過很多莫名其妙的畫面,過了幾秒鐘我才清醒過來,那小東西竟然如吸血鬼一般一直咬著我的左耳垂。
我心想這下子完蛋了,被人面貓咬到必定從腦袋開始腐爛啊,估計還沒等我回去救老蔫自己就已經先死了。此時已經來不及多想,我一巴掌手將那小傢伙撥到一邊,這傢伙竟然用牙緊緊地咬著我的耳垂掛在了上面,我耳朵很痛,剛想一把抓住它,誰知它卻鬆了口,跳到了我的肩膀上。我晃了兩下肩膀,那小傢伙竟然一躍躥到了牀上。
我哪有時間去顧及它,連忙打開燈,找到一面小鏡子看著自己左耳垂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已經冒了一些血,奇怪的是那傷口並不疼,只是有種麻麻的感覺。我仔細地觀察著傷口,生怕它忽然像老蔫的傷口一樣潰爛起來。
看了足足有十分鐘,直到傷口上的血都已經凝固了卻沒有什麼異樣我這心才稍微放下一點。我放下鏡子扭過頭望著那個小傢伙。它像是筋疲力竭一樣地趴在我的枕頭邊,小腦袋放在枕頭上,喉嚨的顫抖已經緩和了很多,那“咕嚕嚕”的聲音很綿長,似乎已經睡著了。
我皺著眉頭站在牀邊,緊緊地握著拳頭,輕輕地咬著嘴脣。忽然我左邊的耳朵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我忙不迭地捂住了,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滴在了手上,一股惡臭立刻從我的耳邊傳了過來。
這下子我真的急了,奔到桌子前拿起那面鏡子,我的左耳垂上傷口的地方已經開始潰爛了,惡臭一股股地衝進了我的鼻腔,和老蔫身上散發(fā)的臭味無異。我一腳踹醒了酣睡中的“氣死狗”大叔。
大叔被我這一腳踹醒,滿臉的不悅,但是那狗鼻子確實不是一般二般的,醒來便聞了聞,然後一雙銅鈴般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著我說道:“羅澤,你怎麼了?”
我將傷口湊向他的面前,那傷口此時像是放在火上烤一樣,鑽心的疼痛讓我?guī)缀鯇⒆烀嬕屏恕?
“人面貓?”大叔說到這裡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左顧右盼,然後又向外望了望。我一邊捂著耳朵一邊拉住大叔顫顫巍巍地說道:“在我牀上!”
我這話一出口只見大叔眉頭一皺,肌肉簡直都跳了起來,連忙向我的牀頭望去,看了半天他一頭霧水地望著我說道:“哪裡呢?”
我指了指我的枕頭,他又向我手指的方向望去,看了足足有十秒鐘,之後又看了看我的傷口,過了半天忽然大笑了起來。他這一笑卻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而與此同時耳朵的陣痛更加劇烈了,我用手指狠狠地抓著桌子,指甲幾乎被折斷了。
“氣死狗”大叔走了過來,然後抓住了我捂著耳朵的手。手剛剛離開耳朵,那耳朵便有種撕開的感覺,似乎要掉下來了一般。可“氣死狗”大叔的力氣著實不小,死死地鉗住我的手腕,我欲掙脫可是全然沒有辦法。
“氣死狗”大叔一雙眼睛瞇起來,細細地觀察著我耳垂上的傷口,然後又笑了起來,似乎毫不在乎。之後鬆開了我的手,我連忙再次捂住了耳朵,此時感覺耳朵彷彿已經明顯地腫了一圈,滴出的膿水也越來越多。
再看“氣死狗”大叔竟然面帶笑意不慌不忙地走到牀前,然後坦然地坐在我牀頭,饒有興趣地看著我痛苦地抓著桌子,他擡手看了看手錶然後朗聲道:“小子,被咬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