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軒轅大營,黃帝和花神走出大帳看到倉頡愁眉不展,黃帝便問道:“倉頡,你怎麼了,爲何如此愁眉不展?”倉頡聽到黃帝過來了,就趕緊起身答道:“首領,屬下記性不好,你看,這個結代替什麼屬下給忘了!”黃帝聽後說道:“倉頡啊,我早就跟你說過這樣記事不是辦法,我們應該創造一些符號出來,便於我們記憶,把它們組合起來!你看隸首那裡,如果有五頭牛,他就會把五頭牛畫在樹幹上或者牆上。所以,我們一定得想想辦法創造出一些符號來幫助我們記憶啊!”花神接著黃帝的話說道:“當然了,你們早就該這樣了,你們呢,光憑幾條破麻繩,幾個死疙瘩能記住什麼事啊!”
過了一會兒,花神與倉頡交談了一會兒,並跟他說了文字的大致含義和幾個例子後,花神獨自一人坐了下來,自言道:“怎麼回事啊?我記得,文字是在我母親上天前就創造出來了,爲什麼人間迄今爲止還不懂文字,難道母親上天前沒把文字留在人間。早知道我就讓太白金星把天上的字全部教給凡人了!不過倉頡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他一定會造出文字來的!”
而在杜康家的三位公主起來後,本打算向杜康打聽神農下落後離開,可剛走出門外,就被杜康的夫人寶娘留了下來,還說沒東西交換就當幫工抵債……
這天清早,天高氣爽,神農和若兮吃過早飯,兩人十分恩愛地一起坐在麒麟背上,在林間小道上呼吸晨間的空氣。這是他們隱居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在枝繁葉茂的樹林裡走走,欣賞野花的盛開與凋落,周身瀰漫著植物的芬芳與清涼的溼氣,這片遠離喧囂的土壤爲他們圈起了一片寧靜的幸福。兩人下了麒麟,各自挖著草莖。
一會兒,若兮從竹籮裡拿出三種草,微笑著舉起來給神農看:“這是我今天採的三種草藥,你認識嗎?”神農細細地看了看,指著其中一種說:“這是牛尾草,研磨後可治外傷。”若兮又拿出另一樣草:“這個呢?”
“給我聞聞。”
若兮把草遞到神農鼻前。
“這是水邊香,最宜去火。”
若兮又拿出第三種草:“那這個呢?”
神農拿過來仔細看了看,又聞了聞,也一時沒有認出這種草,便準備嘗一嘗。
“別嘗!萬一有毒怎麼辦?”
“那我就更該嚐嚐了,若是真嚐出有毒,好告訴世人不要食用這種草啊!”“不行,那你中毒了怎麼辦?”若兮本是想開個玩笑考考神農,卻沒料到神農竟這樣認真。
“放心,世間的草我幾乎都嘗過了,早已是百毒不侵了。這棵草毒不了我。”神農說完,將草放入嘴中,認真地嚼了起來。若兮緊張地注視著神農:“怎麼樣?可以入藥嗎?”
神農突然擰緊了眉頭,捂住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若兮急壞了,她趕緊攙住神農的胳膊:“難道這真是毒草?快吐出來!快吐出來!”
誰知,神農立刻露出了笑臉。剛纔若兮爲他而焦急緊張的樣子,讓他心中甜蜜,本想再裝一會兒逗逗她,微笑卻不知不覺地綻開了。
“你……”若兮詫異地看著神農。神農哈哈笑道:“此草味甘,有明目之效,我以前還不曾嘗過。”若兮輕輕捶了一下神農:“你討厭!把我嚇死了!”
“夫人莫怪,我給你開個玩笑嘛!”
“哼!”若兮又掃了他一眼,轉過身不理他。神農忙哄道:“好了,好了,夫人不要生氣。對了,此草尚未命名,既然是夫人採來的,就請夫人給它起個名字吧!”若兮把臉轉到一邊。
“夫人請!”
若兮見神農笑臉相迎,氣也消了許多,便道:“既然此草有明目之效,那就叫它明目草吧!”“明目草?甚好!甚好!夫人起的名字就是好聽又好記啊!”神農心情更加歡快了。若兮嗔怪地看了神農一眼,顯然剛纔的微怒還沒全消:“少在我面前說好聽的,以後別再嚇我便是了。”神農笑道:“以後不敢了,以後絕對不敢了。”若兮也笑了笑,這時,麒麟突然衝前面吼了幾聲。神農聽出麒麟吼聲中的不祥預兆,立刻向前走去。果不其然,他發現前方樹林裡有一羣人躺在地上痛苦地**。
神農一驚,立刻開始仔細地查看病人的舌頭和滾燙的身子。這些人蜷縮著身體,全身潰瘍紅腫,十分駭人。神農猛地一震,驚道:“是瘟疫!想不到瘟疫已經傳到這裡來了。”神農說完,立刻拿出幾粒藥丸,讓他們服下,不一會兒,病人面色漸漸舒緩下來。神農卻神色凝重:“你們染上了瘟疫,此藥只能緩解病情,卻不能徹底清除病根。你們先回去休息七日,七日後到神農谷找我拿藥。”幾個人聽到眼前的人是神農都有些吃驚:“你是神農?多謝神農!多謝神農!”
這時,麒麟又一次吼起來。神農聽出了吼聲的內容,心想:不好!他飛奔向樹林外,只見瘟神正在和遍體鱗傷的麒麟打鬥。麒麟拼死保護著若兮,若兮操著一根粗大的樹幹朝瘟神劈去,瘟神被激怒,掉頭撲向若兮。神農一見,閃電般衝到瘟神面前,大聲吼道:“熾!你這個人間惡魔!”
瘟神見神農來勢洶洶,立刻轉身逃走。神農追了幾步,卻不見瘟神的蹤影,他朝四周看了看,少頃,突然從遠處傳來瘟神的聲音:“神農,你我恩怨未了,我還會來找你的!”
神農氣沉丹田,大聲吼道:“來吧!你堂堂正正地衝著我來,不要殘害無辜的世人!”
瘟神大笑離去,神農立刻跑回去扶起若兮,關切地問道:“他沒傷著你吧?”若兮驚魂未定地說道:“沒有,幸虧有麒麟保護我。”神農愛憐地摸了摸麒麟,道:“謝謝!”麒麟溫順地蹲在一旁,用舌頭舐了舐神農的臉。
如今,熾已變成了一個惡魔,要想控制住他的瘟疫,就必須儘早把鮮花種植出來。神農心裡突然升起了緊迫感,他憂心忡忡地望著前面被瘟疫奪走性命的一堆屍骨,心情沉重地對若兮說:“我們就必須儘早讓花開滿人間!”
與此同時,朱天保剛從天庭出來到此,聽到神農說話,就是走進說道:“怎麼,還沒種出來嗎?”神農聽到後就順著聲音看去,就趕緊作揖並道:“原來是尊者!”朱天保走進說道:“哎,不必多禮!”剛說完看到身後有個女子,就說道:“哎呀!這姑娘長得挺漂亮的,是你媳婦嗎?”神農由於聽不懂“媳婦”二字的意思,也沒想太多,“尊者,這是我的妻子若兮!”就趕緊對若兮說道:“快,趕緊見過尊者!”那女子聽後就對吳明作揖:“小女子若兮見過尊者!”朱天保說道:“哎,無需多禮,無需多禮,快快請起!”朱天保對神農說道:“花還是?”神農說道:“不知該怎麼辦?原本想只是水土問題,可是,換了太古城那邊最好的土,可還是如此!”朱天保聽後想了想說道:“嗯……要不然咱們去看看,看看我又沒有什麼辦法!”神農說道:“如此甚好!”神農、若兮就與朱天保回到居住處……
在另外一邊,花神在軒轅族部落安心休養多日,族人都漸漸喜歡上這個美麗機靈的姑娘。這一天,黃帝和蚩尤兩軍再次對峙,將士們也因花神的加入而更加振奮。花神在陣中挨著黃帝騎在馬上,力牧和風后及應龍緊隨在後面,兩軍遙遙相望,闃寂中只聽得見呼嘯的風聲。花神扭頭對黃帝說:“我以爲單打獨鬥呢,你怎麼搞這麼大的場面?”
“怎麼,害怕了?”
花神胸有成竹地說道:“人多打起來麻煩,不過問題不大。”
此刻,蚩尤已沉不住氣,在對面叫陣:“黃帝,少玩什麼陰謀詭計,有種就堂堂正正和我較量。怎麼?怕了?哈哈哈,快快出來受死吧!”蚩尤的士兵齊聲喊嗓子喊道:“黃帝出來,黃帝出來……”
花神對黃帝說道:“哎,他們叫你呢。”應龍來到黃帝面前請命:“末將願爲先鋒,出陣迎戰。”
“今天你不必出戰。”黃帝說完看看花神,說:“你是打先鋒還是給我壓陣?”花神戲謔地笑笑:“你打完了我還有得打嗎?”
“你要什麼兵器?我這裡的兵器你隨便選,要不用我的軒轅劍。”黃帝說完正準備把軒轅劍給花神,不料花神卻趁衆人不注意,突然從手中變出一把日月劍,對黃帝道:“不用了,我帶著兵器呢!”黃帝大惑不解,詫異道:“你身上一直帶著兵器?我之前怎麼沒看到呢?”花神笑道:“這是件寶物,叫日月劍,可大可小,我一直藏在身上的。”
一會兒,花神騎馬來到蚩尤陣前,蚩尤虎視眈眈地看著花神,花神徑直在蚩尤面前停住,一臉滿不在乎的神色:“哎,那個那個……你叫什麼啊?”蚩尤見突然從黃帝陣中走出來一個女子,愣了一下,警覺地說:“你是什麼人?”“我當然是來和你打架的啊。要我說舞刀弄槍的難免有傷亡,你還是認輸算了,大家做個朋友。”花神望著蚩尤,蚩尤一聽,仰天長笑幾聲後,大聲說:“黃帝,你不敢出戰,怎麼叫一個女子前來送死?”
“你纔來送死的呢。我跟你好好商量,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你這細皮嫩肉的,做我夫人還差不多。我蚩尤不跟女子動手,你趕快回去,叫黃帝出來。”
“女子怎麼了?本小姐就看不慣你這種人。那個……尤蚩……”
“蚩尤。”蚩尤怔怔看著花神。
“管你蚩尤尤蚩,要見黃帝,你先過了我這關。”
花神說完,閃電般舞劍刺向蚩尤,蚩尤來不及反應,險些被刺傷。
“知道厲害了吧?接招吧。”花神又說,與蚩尤廝殺起來,蚩尤見花神並非等閒之輩,也開始全力以赴。蚩尤雖力大兇猛,在面對花神的輕巧敏捷時,依然顯得有些吃力。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不相上下,空氣一下緊張得凝滯起來。黃帝在陣中觀戰,不禁暗暗佩服花神的武藝,力牧也暗暗佩服花神的武功,忍不住有些納悶地問黃帝:“首領,這姑娘是……”黃帝說道:“不必多問,拿鼓來!”士兵把戰鼓推到黃帝面前,黃帝擂鼓助威,一時間鼓聲震天動地,花神聞鼓越戰越勇,招數怪異,蚩尤被打得節節敗退,十分氣惱。突然,蚩尤大喝一聲,長斧劈頭朝花神砍來,花神用劍一擊,卻被震倒在地上,全場頓時鴉雀無聲,黃帝也停下了擊鼓,緊張地望著花神,只見花神飛身躍起,靈機一動,掉頭向黃帝陣中狂奔,有意把蚩尤引到陣前,殺紅眼的蚩尤在後面緊追不捨。黃帝見蚩尤走近,小聲對應龍說:“應龍變身!”應龍立刻化成龍形,黃帝拔劍跳上龍身,準備救援花神。
蚩尤眼見就要追上花神,想伸手生擒花神。花神突然轉身一笑,對蚩尤說:“上當了吧?”蚩尤發現中計,大吃一驚,揮斧已經來不及了。頃刻之間,花神的日月劍突然變成了雙劍,日劍擋住蚩尤斧,月劍直刺蚩尤,蚩尤右臂中劍,忍痛轉身逃去,馬上被部下金虎和貔貅救走,花神望著蚩尤離去的背影說:“有勇無謀,這麼打架你還不輸?”黃帝鬆了口氣,手臂一揮,兵將們開始衝鋒,蚩尤一方紛紛潰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