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落情未了,抒筆淚結腸, 人情炎涼,世間百態。你,終究解脫不了寂寞的摧殘,掙扎在孤獨顫抖的靈魂中,流連往事的綿長,滄桑背後的真實使得葉城內心無比怨恨,他,終究沒能放下紅塵之事,他,以劍嘯天涯,只爲釋放心中的憤懣。
此刻葉城劍如疾風招招致命,燕水寒驚歎葉城武功進步神速的同時不禁也揣測到他內心的深處,只見葉城眼裡閃爍著仇恨的種子,劍法出雲精湛,燕水寒頓時開始擔心起他來了。
忽然,燕水寒劍劍一扔,葉城凌空而起,朝著燕水寒直刺而去,他的眼裡已是模糊不堪,他看到的是那些獰猙的面具人,看到的是仇恨,所以速度之狠彷彿要一箭穿心,力道之快宛若電閃雷鳴。
就在劍抵咽喉之處,“叮”的一聲,老人兩指夾著葉城的劍,頓時劍壁彎曲如弓,老人在將兩指一彈,葉城瞬間被彈回在地。
被震倒的葉城如夢初醒,他驚亂的立馬跪下作揖說道:“晚輩剛剛所冒犯,得罪之處,還望前輩莫見怪”
老人深邃的雙眼盯著愧疚的葉城,只見他淡淡的說道:“你走吧!你不能在學了”
老人的話如晴天霹靂轟烈在他的心頭,葉城哭喪著臉說道:“剛晚輩也是無心之纔有所冒犯,前輩您千萬不要敢我走啊!”
“你已經被仇恨矇蔽了雙眼,若在練下去,武林將會毀在你手中,年輕人,你離開後永遠都不許在外面提武功是老夫所教,不然老夫不會放過你”老人說罷一縷清風瞬間消失在他眼前,只留下茫然的葉城跪在地上。
“前輩,前輩……”葉城對著洞裡歇斯底里的喊了起來,忽然一聲迴音傳來:爾等本非池中之物,塵世如潮,望你日後好自爲之”
葉城看著孤寂的崖壁,看樣子這次老人是下定決心要趕他走了。
他抹了把眼淚在洞口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滄海桑田一瞬間,世道無情變有情,前輩您的大恩大德葉城沒齒難忘,最後,請受葉城三拜”
他,輕抹淚痕,任萬念俱灰鉛洗心頭。他擡頭仰望峭崖,崖出雲層險不可攀,身後大浪滔天,濁水翻滾。他該如何離開?
只見葉城看著翻騰的河流,水,終究要流去遠方,人生本就隨波而流,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說道:“大江東逝總有頭,我隨水而來今就隨水而去吧!”
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洞崖似乎念念不捨,“待紅塵了卻,恩怨拂盡之時,我葉城會在回來的”
說罷他縱身一躍,消失在濁浪滾滾的長河之中,只見一老人現在玄石上靜靜的看著漂走的葉城嘆道:“哎,愛到深處情自濃,葉公子,你好自爲之吧!”
青山如梭影影綽綽,流水似愁綿綿無期,葉城抱著木樁在水中浮浮沉沉。
夜間,沉寂無聲,萬重山後,猿嘯於九曲迴環的峽谷內,引起流水浪鳴,鷗鷺啼飛。
忽然,兩三燈火隱隱閃爍,山後,只見,搖曳的漁火漸漸朝他走來,頓時葉城心裡一陣狂喜,因爲他被水帶到了城鎮邊緣。
那一夜,他未眠,他趴著木樁漂過山谷已是雞鳴時分,朦朧的江面一羣羣白鷺唱著清晨的喜悅在平靜的流水上飛旋,透過薄薄的物靄,隔岸的穿夫依稀可見。
葉城剛想鬆開木樁奮力游過去,可是當他想鬆開手時突然發現自己雙臂麻木疼痛,胳膊被流水浸泡得彷彿是一蘿蔔般發腫,嘴脣紫黑髮烏,他此時只感覺頭有點昏沉。
“西塞山前白鷺飛,桃花流水鱖魚肥。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煙波浩淼的江面一滄桑的聲音悠然的出來,聲音悠長與流水相映,頓時葉城朦朦朧朧的看見不遠處一漁夫正邊散網邊唱歌,葉城立刻大聲叫喊起來:“救命啊!救命!”
盈盈的江水搖晃著漁夫的船,只見他頓時佇立,側著耳朵仔細聽了起來。
“救命啊,我在這裡,救命啊!”葉城用手狂啪著水花,嘩啦啦的水聲引起了漁夫的注意,只見他看著葉城這邊感道:“你別怕,我這就過來”
漁夫拿起長篙撐起漁船就徑直朝葉城那劃了過去,只見葉城此時臉色浮腫發白的挨著一根木樁上。
“哎呀!都泡成這樣了呀!”漁夫連忙放下竹篙彎下身子將疲憊不堪的葉城託了上來,上岸的那刻,葉城頓時鬆了口氣昏睡了。
漁夫見葉睡過去,頓時他心裡一慌以爲他死了過去,只見他啪著頭跺著腳罵道:“慘了慘了,今天怎麼這麼倒黴,一大清早的揀了個死人回去,要是被官府發現還以爲是我殺的,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此時另外幾個漁夫正悠然的劃了過來,漁夫本想將葉城丟下水,可是其他人正打招呼的對他笑道:“張老漢,這麼早啊!”
“唉,唉,早,早”只見這漁夫支支吾吾的回答後趕忙將漁網蓋在葉城身上。
“喲,張老漢,這是什麼魚啊!這麼大”只見其他人羨慕的問道。
“是,是鮎魚……”老漢沒在多說撐起船馬上往岸邊劃去。
老漢見岸邊一些漁夫此時正陸續開始出海,他抗起葉城招呼都不打慌慌張張的跑到旁邊的樹林裡扔了。
旭日從密林的縫隙裡照進來,葉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點點光線撒在他的臉上。適時他才發現自己被漁網給纏結,瞬間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遭了,被土匪給綁架了。
頓時他憤怒的用雙臂一扯,“嘶”的一聲,漁網瞬間四分五裂……
由於他在水中浸泡過久,身體自然乏力,只見他身體的經脈隱隱作痛,頓時他以爲自己的筋脈的傷口開始變壞,於是他自言自語的說道:“莫非筋脈開始反常?不行,我得去雪域將自己的筋脈冰封起來,不然到時連姒兒都保不住”
於是他幾經周折來到鎮上,只見此鎮人如流水比肩接踵,兩側屋檐鱗次櫛比。
叫賣聲,吆喝聲在擁擠的街道綿綿不絕,葉城找了位老人客氣的問道:“大伯,請問這是哪裡?”
只見那老人和藹的笑道:“這裡是杭浙周莊”
“難怪這麼眼熟,原來我被漂泊到蘇浙一帶,轉轉反反有到自己的家門口來了”葉城頓時苦笑道。
他想回同裡看一眼,但那已經不在是他的家,去又有何用,只是徒傷悲涼罷了。
在周莊的幾日,他行乞丐度過,因爲在他看來,自己已是喪家之犬,名譽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值一錢了。
他攢積了點路費看著遠方,他堅定的說道:“我該去雪域了,不管這條路有多麼坎坷,我葉城已經豁出去了。”
他本是從死亡堆裡爬出來了人,死對於他來說已經沒什麼恐懼了。
一壺濁酒,一匹老馬,他在斜陽晚霞中朝雪域走去。
雪域,於藏南之濱,此處千里冰封,萬里雪飄。
傳說那裡有一山洞,洞內有隻邪火鳳凰,至於究竟尚確切無記載。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葉城一路踏來,只見青峰斷壁,枯草衰竭,越近,天氣越冷,他在山峰下下了馬,因爲。此處無路可通,他唯有靠步行纔可達到那裡。
他摘些野果仰視著山峰,山如尖刀插在雲層之上,此山到底有多高?此處到底有多險他皆一概不知。
休整兩日他鼓起勇氣終於開始上去,一山之間,樹林不一,只見下有蔥嶺,中有黃葉,上鉗白衣玉雕層層而上,葉城入山中間,只感覺寒氣來襲如嚴冬刺骨,兩側晶凋亮冰在寒光下閃閃爍爍,此時他的腳已經懂得發紫,面色雞皮疙瘩早已佈滿臉龐。
他咬咬牙依舊不屈而上,頓時只見周圍銀裝素裹,大雪紛飛,氣溫越低,呼吸更爲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