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
在云景毒殺劉大富派出去的先天中期護衛后,他的另一個護衛瞪眼驚叫,一臉難以置信,跟見鬼一樣。
伸手攔住想要過去查看的屬下,劉大富沉聲道:“死了!”
“怎么會,剛剛還好好的,沒有受到任何攻擊,好好的一個人,怎么會說死就死了呢”,那個護衛寒聲道,整個人都是懵的,額頭冷汗直冒。
目光閃爍,劉大富說:“是中毒而死,而且看樣子,是死于‘昨天’之毒!”
聽聞此言,那個先天中期頓時渾身一顫,心念一動,體內先天真元噴薄,淡紅色的真元在他體外如流水般波動,仿佛穿上了一件神圣的戰衣,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自己也無聲無息死于‘昨天’劇毒。
在做這些的時候,他惶恐道:“周圍根本沒人啊,而且,什么人能在老爺你周圍下毒?”
一位先天中期的同伴在眼皮子底下被人毒殺,這個人被嚇得不輕。
劉大富眼中閃過一絲失望,心說雖然此人武道修為不俗,但就這樣亂了方寸,縱使事發突然情有可原,但也難堪大用了。
這倒還是其次,以后如何安頓他另說,問題是正如屬下所說的那樣,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毒殺自己派出去的人?
劉大富一點都沒感覺到是什么人干的,以他的感官,方圓數百米內,只要不是同境界的存在,但凡弄出任何一絲細微的動靜都不可能逃脫他的感知!
然而未知敵人偏偏做到了。
他不覺得敵人是和自己同一個層次的存在,否則沒必要用這種不講武德的手段,直接站出來一巴掌就能拍死那個屬下了。
本身就是殺手頭子,劉大富很快分析道:“出手之人應該是一個及其可怕的刺客或是殺手,來無影去無蹤那種,計算好了我們會來,提前布局,殺人與出其不意!”
聽到這話,跟著劉大富混了多年的護衛深知這種人的可怕,人家不正面對抗,搞暗殺,防不勝防,稍微松懈指不定怎么被對方陰死的都不知道,此時這個護衛都有點驚弓之鳥了。
但他嘴上卻說:“不管是誰,只要被我發現行蹤,定要將其碎尸萬段!”
“別說這樣的廢話,我們先到地面去,在這地下狹小的空間,很可能到處都布滿了‘昨天’這種劇毒,我們不可能長時間阻隔周圍不呼吸,即使憋得住自身也不可能一直無休止的消耗下去,去了地面寬敞之地,就沒有這么多顧慮了,掌風都能將毒氣吹走”
說著,劉大富防備著周圍快速離開地下,那個死去的屬下沒時間過問了,后續再派人處理吧。
他活著的護衛緊跟而走。
極高的天穹上,云景還在糾結,在自己毒殺第一人后,劉大富和他的屬下都警覺了起來,再想故技重施幾乎不可能生效了。
“先天真元護體,我用念力操控兵器都不一定能破開,更別說真意境的劉大富手段了,他倆施展手段隔絕了周圍的空氣,下毒都沒轍,咋搞?”
云景真心有些麻爪,差距太大了,念力這種可謂取巧的特殊能力并不足以彌補這一差距。
“咦,他倆居然從地下出來了,這樣一來,雖然沒法下毒輕松解決他們,但卻并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麻煩一點罷了……”
‘看到’他們從地下出來,云景的心思漸漸活絡了起來,于是他按兵不動尋找合適的時機,同時也在暗中準備。
劉大富和他的屬下從地底出來后,他護衛松了口氣,空曠的地方,刺客再高明,想要無聲無息的接近自己就沒那么容易了。
不過劉大富倒是沒有太大的波動,敵人不敢和他正面對抗,些許偷襲暗殺的手段他是不懼的。
暗中警惕著周圍,無形的契機封鎖四周,劉大富說:“走吧,這個地方沒必要待下去了,不論如何,先調查是什么人在針對我,至于地下,暫時不急著去收拾,等里面的余毒散開再說吧,否則等閑之人下去只會自尋死路”
說著,劉大富徑直離去,并未過多逗留,也沒放什么狠話,說再多狠話都沒有意義。
天穹高處,云景無聲無息的尾隨著他們伺機而動。
劉大富他們并未待在城里,而是沿著來時的方向而去,出城后飛速前行,總部都已經沒了,還待在這里干嘛,得另外想辦法聯系組織成員,以及發動人脈查清楚是誰在針對自己。
天上的云景:“……”
你們不待在城里,居然跑荒郊野外來了,這是在找死啊,我正愁如何避免傷及無辜呢。
也沒在意他們離開郡城要去什么地方,反正云景在他們來到狂野遠離人群聚集之處時就動手了。
既然無法用簡單的方式解決,那就麻煩一點唄。
念力控制下,一塊近二十公斤重的青石被他搞到了高空,然后兜頭就朝著劉大富的那個先天中期護衛砸了下去。
云景念力控制物品的重量雖然有上限,但控制物品發揮出來的力量卻是和他本身體質成正比的。
在他數萬斤力量的加持下,再加上近十公里高空的重力加速度,那塊二十公斤重的石塊砸下去何等恐怖?
呼~!
石塊從天而降,宛如一顆流星砸下,所過之處劃破空氣發出劇烈呼嘯,甚至石塊和空氣摩擦都產生了類似于音爆云一樣的氣浪!
這么大的動靜劉大富兩人怎么可能感覺不到,在那塊石頭位于他們上方兩千多米高的時候就引起他們的警覺了。
“流星?額,徑直朝我們來了”,劉大富的屬下抬頭愕然道。
眉頭微皺,劉大富沉聲道:“不是流星,流星哪兒有這樣的,分明是有人在對我們出手!”
“可是老爺,誰有本事把一塊石頭丟那么高的天上砸向我們,雖然砸下來的速度飛快,可想躲開還不簡單……見鬼!”
那護衛愕然道,雖然想不通動手之人為什么那么傻,但他還想嘲笑一下的,結果卻看到那塊飛速砸下的石頭隨著他們移動居然在跟著調整角度。
他喵的還帶追蹤的?
“哼!”
先天中期護衛冷哼,一拳朝天打出,真元涌動,一個淡紅色磨盤大小宛如實質般的拳頭沖天而起徑直懟向那塊從天而降的石頭。
百米高空,眼看那塊石頭就要和拳頭對上了,盡管這樣的高度那拳印威力下降了很多,但那先天護衛自問打爆石頭不成問題。
結果那塊石頭微微偏移了點角度,和拳印錯開,他的一擊懟了個寂寞。
不待他繼續出手,邊上的劉大富屈指一彈,一縷指芒一閃即逝,將數十米上方的石頭崩成了碎片。
石塊碎片掉下,散落在他們周圍,砰砰砰的悶響聲中,積雪被震得紛飛,地上被砸出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坑洞,跟一個個小隕石坑一樣,最大的一個大坑都快桌子大小了,露出黝黑的泥土。
護衛驚出一身冷汗,這要是被石塊完整的砸身上,自己恐怕根本頂不住。
然而他剛剛生出這樣的念頭,發現上方呼嘯聲接踵而至。
呼~!
一塊比之前稍大點的石頭帶著一股肉眼可見的氣浪再度兜頭朝他砸了下來。
他目光一凝,飛速抽出腰間長刀,真元吞吐,一刀斬出,一抹數米長的紅色刀芒沖天而起。
砰。
刀芒速度極快,雖然云景能稍微調整高速下墜石塊的角度,卻也快不過那一抹刀芒,兩兩相遇,刀芒破碎,石塊也被斬成了碎片。
可是還不待護衛松口氣,第三塊石頭再度從天而降襲來,目標依舊是他。
“這等手段……沒完沒了啊,為什么專門針對我,你砸劉大富不行么……”
心念閃爍,不得已他只能繼續揮斬出一道刀芒。
如今云景念力能控制的重物經過這段時間的提升已經快接近五十公斤的程度了,此番控制二十多斤的石塊砸下,一心二用可謂連綿不絕。
用這樣的方式,他耗都能耗死那個護衛,畢竟他再厲害,先天真元也是有限度的,能揮出多少刀芒?一百還是一千?一萬呢?反正石塊不要錢,要多少有多少,漫山遍野都是。
再則,云景并不一定要用石塊砸死他啊,他還能一心三用!
在那護衛全神貫注對抗從天而降石塊的時候,就連劉大富都被吸引了注意力,那護衛難免出現松懈,于是乎,云景無聲無息的喂了他一口‘昨天’。
然后,那護衛剛揮出一道刀芒,結果剛剛劈碎從天而降的石頭,自己卻是渾身一顫七孔流血當場原地死去。
聲東擊西,機會就是這么創造出來的。
“那么接下來就輪到你了劉大富,亦或者說冷絕,嗯,冷絕只是你的馬甲代號吧……”
弄死那個護衛后云景‘看向’了劉大富。
他不知道要比護衛強多少倍,丟石塊砸他,先不說能不能破防的問題,他還會躲啊。
但沒關系,云景有的是時間和他耗,全心全意對付他,總能砸到他一下,能砸第一下第二下還遠嗎?
刮痧都刮死他!
而且,他處于防守方,心神緊繃,總有松懈的時候吧?一旦那種時候出現,云景不介意無聲無息的喂他一口屎……哦不,喂他一口‘昨天’。
余光掃了一下死去的護衛,劉大富眼角一抽,這敵人難纏了!
尤其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敵人躲在什么地方啊,夜幕下云景處在數千米的高空,他壓根看不了那么遠。
在他心念閃爍間,夜空中一塊又一塊的石頭帶著氣浪呼嘯而下朝他砸來,頻率并不高,但真心唬人。
面對從天而降的石頭,有的被劉大富輕松躲過,看到地面被砸出的大坑他也有些凝重,偶爾實在是有躲不開的,劉大富就選擇凌空將其擊碎,有著真意境修為的他,凌空擊碎落石并不太吃力。
如此片刻后,劉大富不禁冷笑道:“你奈何不了我的,別讓我逮到你!”
然而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因為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天上,結果他身后幾十米外一塊二十多公斤的石頭橫飛而來,攜數萬斤力道沖向他的背后。
砰~!
猝不及防下,他背后被狠狠砸了一下。
那是攜數萬斤力量的石頭啊,又不是真正的撓癢癢,饒是他修為強大也被砸得氣悶身軀一個趔趄。
緊接著,他頭頂上方又一塊石頭呼嘯而下!
“有種給我滾出來!”
劉大富頓時咆哮,體內恐怖的能量爆發,以他為中心數十米內的空氣都在扭曲波動,形成狂風席卷四方,吹得積雪肆虐宛如風暴,那從天而降的石頭更是當場被震碎。
在云景的感官中,受他意志影響,在劉大富咆哮的時候,云景仿佛看到了他體外有一頭身高十米的黑色巨熊在仰頭咆哮。
難怪那么癡肥,原來武道意志是一頭熊。
在天上丟石頭的云景笑了,這是怒了啊,怒得好,就怕你不怒,你怒了,心亂了,總能被我逮著機會給你來一下狠的。
接下來云景控制好節奏,一塊塊石頭從天而降砸向劉大富,長時間下來他已經逐漸摸清了對方行動規律,砸下來的石頭也是針對性的計算他的行動軌跡,再加上他時不時出其不意搞偷襲,如此一來命中率在逐漸提升。
鐵打的也經不起這樣砸啊,劉大富是厲害,無論是云景從天而降丟下了的石頭還是搞偷襲,都沒法給他造成太大傷勢,可架不住刮痧啊。
一次次命中下來,尤其是漸漸的命中率提升后,慢慢的劉大壯有些氣喘,躲避對抗起來也有些力不從心,再被砸了數十次后,他臉色有些發白,異常狼狽。
上百次后,他嘴角已經有血跡流出。
“別讓我知道你是誰!”
知道自己繼續下去肯定要被活活耗死,劉大壯萌生退意,再度咆哮一聲,身影一閃就要跑路。
然而云景怎么會給他跑路的機會。
對方跑的時候云景就不從天上丟石頭了,而是就近控制一些不大不小的石頭機關槍似得砸向他,每一塊石頭都攜帶數萬斤的力道,從他想跑的方向襲來,雖然無法給他造成太大傷勢,可卻阻斷了他離去的前路。
劉大富跑不了,就繼續挨唄……
于是乎,直到下半夜的時候,劉大壯力竭了,身體的疲憊他動一下都吃力,體內的元氣也已經枯竭。
然后他干脆放棄了抵抗,茫然的看著夜空,迎接著一塊塊從天而降呼嘯而來的石頭。
砰砰砰……
一次次的轟擊,他被砸成了肉泥,地面更是被砸出了深數米寬十多米的大坑!
就這云景還覺得不保險,這種存在指不定還有什么保命本事,于是他將‘昨天’一股腦的給肉泥般的劉大富喂下,甚至維持蘊含劇毒‘昨天’的空氣籠罩他幾個時辰,直到天都快亮了,這才確定劉大富死得不能再死了。
最后,云景用那個死去護衛的佩刀,隔空將劉大富斬成碎末,腦袋切成漿糊……
“搞定收工,給我累夠嗆,真意境呢,我與之相差了兩個大境界,弄死一個太難了,正面對抗我根本不是對手,好在遠距離放風箏刮痧,事實證明也是能刮死這等存在的……”
心頭嘀咕,云景趁著天還未徹底亮,飛去了之前的郡城一趟,將地殺組織的名單散播出去,完了這才返程,如此一來,那些總部之外的漏網之魚恐怕有的是人去弄死他們!
后顧之憂已除,應該能清閑一些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