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晝夜溫差大,雖然豪華套房的保溫性能好,但只穿著一件七分袖洋裝的潸潸還是覺得很冷。
她拉緊身上的風衣,藉著房間裡壁燈的光到處尋找可以禦寒的東西。
整個客廳裡都找遍了也沒有,她無奈的躺回去想將就一晚,可刺骨的寒意讓她翻來覆去根本無法入睡。
不行,這樣下去會生病的,潸潸一直有兩怕,一怕窮,二怕病,沒錢就不能給阿湛交學費給婆婆買藥,生病就不能掙錢還要花錢,而且沒有力氣的感覺很糟心,會覺得自己可憐。潸潸咬咬牙,輕輕推開套間的門走進去。
她躡手躡腳像個小偷,藉著外面稀薄的光到處翻找,這麼大的酒店難道就江逾白身上那一條被子嗎?
砰,一個沒當心她額角碰在櫃子上,揉著額角心裡要詛咒江逾白100遍,可第二遍還沒完牀上的本尊啪的打開燈:“你在那裡幹什麼?”
聲音很冷帶著濃濃的不悅,顯然吵到他睡覺這件事罪大惡極,潸潸忙小聲說:“我想找條被子,有嗎?”
“有啊。”
“在哪裡?”潸潸喜出望外,覺得江逾白有那麼一點可愛。
“在這裡。”江逾白拍拍身上蓋的,特麼的自豪呀。
潸潸無言以對,江總打擾到您睡覺夢到作死的108種方式我真不好意思,拜了,睡吧!
潸潸繞過牀想出去,誰知道纖腰被江逾白緊緊抱住,接著就給扯**上去。
潸潸嚇了一跳,掙扎的動作有點大結果一頭又撞在牀頭上,還是剛纔的位置。
啊,好疼!
鬆鬆軟軟帶著陽光味道的被子兜頭蓋住她,江逾白把她亂踢的腿夾在腿彎裡,然後啪的又關上燈。
潸潸被悶得喘不動氣,眼睛卻瞪的比燈還亮,這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都沒有,只一會兒,耳邊就傳來江逾白勻稱的呼吸,這貨,睡著了。
潸潸把頭從被子裡伸出來,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一轉頭卻看到江逾白的臉。
近在咫尺的距離,潸潸看到他的皮膚很光滑,是那種幾乎看不到汗毛孔的光滑,他的眉很濃,眼睫毛又密又黑,眼尾的地方幾根微長,高蜓的鼻子,顏色偏淡的菲薄嘴脣,不得不承認,江逾白有一張俊美無儔的臉,且氣質高貴,像個王子。
潸潸嘆了一口氣,她不要錢也不要王子,她只求平平淡淡的和阿湛過小日子,生兒育女一輩子。
可人生已經跟她耍流氓,不但要和仇人睡在一張牀上,明天還要爲他披上婚紗。
五月的倫敦是玫瑰的城市,大街小巷都盛放著玫瑰,特別適合戀愛和結婚。
短短幾天,潸潸的人生就發生了驚天的逆轉,她從b市小教堂轉戰到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身上穿著價格不菲的婚紗帶著400萬的項鍊和另外一個男人舉行婚禮。
神父全程說英語,所以在她說出那句“yes,ido”的時候也沒怎麼困難,其實就是擺擺樣子,錄個視頻拍個照片,把假戲做真了。
接下來就是所謂的蜜月之旅。
江逾白選擇倫敦絕不止是爲了結婚,他除了結婚那一上午幾乎都不見人,蘇珊陪著潸潸逛遍了倫敦街頭,她淵博的知識,柔媚的英語都讓潸潸折服,她喜歡獨立的女性。
這天,潸潸提議去highstreetshop,她看中了一件拉夫勞倫的裙子,卻是讓蘇珊去試穿,等蘇珊從試衣間出來,潸潸早已經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