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
處于深度睡眠的寒心被竹葉青捏鼻子,不由得皺眉皺眉,然后含含糊糊地說:“別鬧……”
說這話的同時,寒心順手就將竹葉青捏他鼻子的手抓住,輕輕一扯,伴著竹葉青的一聲輕呼,本來貓著腰蹲在床邊的竹葉青就被寒心直接拉到了床上。
“咿呀……”
睡夢中的寒心就如同一條大蟒蛇,而竹葉青就好像是一棵大樹,在竹葉青倒在床上的同時,寒心雙手雙腳齊用,緊緊地將竹葉青整個纏到自己的懷里。
“唔……”
當竹葉青整張臉都貼在寒心下巴處的時候,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犯了天大的錯,她不該主動招惹寒心,哪怕寒心處于深度睡眠狀態也絕不是她能夠招惹的。
“你放手??!”
竹葉青又害羞又緊張,急忙雙手護胸,以腦袋去抵寒心的胸口,她試圖掙開寒心纏在她背上的手。
但是,寒心的雙手如鋼箍一般,哪怕竹葉青使上了吃奶的力氣也無法擺脫。
“呼……呼……呼……”
真氣耗損嚴重,寒心睡得很沉,那沉重的呼吸撲打在竹葉青的臉上,使得竹葉青一陣心慌意亂,幾次三番差點都沉淪下去。
竹葉青甚至在心中很小女人地想,如果就這么一直讓寒心摟著一輩子,那一定是天大的幸福呢!
不過,竹葉青也僅僅只是想想而已,她沒有忘記自己是一名玩命的女殺手。
用蠻力掙扎沒用,干脆,竹葉青就用巧力。
女人的身子都柔軟,竹葉青也同樣如此,前一秒還僵硬如石化了的她此時就如同一只可愛的泥鰍,她羞紅著臉,整個人輕輕地朝著寒心的身下游去。
很快的,竹葉青的臉部就到了寒心的腹部,再進一步她就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掙開寒心的懷抱。
“咦?這是什么?”
此時,竹葉青與寒心緊緊貼在一起,她的胸口能夠真切地感覺到寒心的腹部以下異常堅硬,就好像那里藏了一塊大大的鵝卵石,那塊“鵝卵石”抵在她的胸口,堅硬非常。
竹葉青不是小孩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塊“鵝卵石”是什么?
想到羞人之處,竹葉青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她再不敢滯留,身體滑溜地晃動,飛快逃離寒心的身體。
當光著腳丫的她踩在冰冷的地板上時,她只覺自己的臉都紅透了,火辣辣的發著高燒。
鬼使神差的,捂著熏紅俏臉的竹葉青忍不住又瞟了一眼寒心面前的褲子,當她注意到高高的“帳篷”時,她差點忍不住驚呼出聲:“好大……”
仔細回想,她沒有捏寒心的鼻子之前,寒心面前的褲子還沒有搭起帳篷,也就是說,寒心之所以搭起帳篷,是因為竹葉青。
“那個混蛋在做什么夢啊……”
想到某種可能,竹葉青越發慌亂了,都顧不得穿鞋,衣裙凌亂的她擰起床下那雙高跟鞋就趕緊遁走,瞬息之間到了客廳里。
寒心之前用北斗七星針和真氣為竹葉青祛疤的時候,順便將竹葉青身上的酒勁也給驅散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竹葉青雖然覺得腦袋有些暈乎,但醉意早就飛到了九霄云外。
穿上寒心買的高跟鞋,整理好身上那套同樣
是寒心買的連衣裙,竹葉青豎起馬尾辮,偷偷地溜出了酒店的房間。
因為手機落在了寒心家,所以,出了酒店后,竹葉青先是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給邪月。
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但是,邪月今晚明顯睡不著,她每隔一分鐘就會打一次電話給竹葉青,起初的時候是無人接聽,緊接著就是直接關機了,邪月當然不知道竹葉青的手機是因為沒電了所以自動關機的。
女人都喜歡胡思亂想,哪怕強大如邪月者也不能免俗。
無法聯系上竹葉青,邪月嚇壞了,她總覺得計劃失敗了,想到竹葉青有可能會被左旗勝欺負,她就坐臥不安。
正匆匆忙忙換上夜行衣準備出門接應竹葉青,邪月的手機響了。
看到是陌生號碼,她先是柳眉微蹙,不過還是第一時間按了接聽鍵。
站在電話亭里的竹葉青見四周無人,于是就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里的邪月說:“月姐,成功了!”
聽到電話里說話的是竹葉青,本來一臉警惕的邪月突然嘴角微微上揚,很得意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
遲疑了大概三秒鐘,邪月突然咯咯直笑:“嘻嘻,太好了!”
……
另一邊,被王志遠等人送到了醫院后,醫院便開始著手檢查左旗勝的身體。
然而,檢查的結果讓左旗勝非常郁悶,據青城市第一公立醫院的新院長楊明說,左旗勝除了因為被打而受了不輕不重的外傷之外,體內并沒有任何的異常情況。
“怎么可能?”
左旗勝當然不會相信楊明的話,躺在病床上的他一把揪住楊明的脖子,怒罵道:“你他媽廢物啊?我說了我有病,那就是有病,趕緊的,把全青城市最好的醫生給我找來!”
“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
楊明自知左旗勝不好惹,雖然心中有怒氣但卻不敢表現出來,急忙說:“左二爺放心,我一定會安排更好的醫生為您診斷的……”
“媽的,還不快去?”
一把推開楊明,左旗勝再次惡狠狠地說:“我再說一遍,我的胸骨出了大問題,只要深呼吸胸骨就會生疼生疼的……”
一旁,王志遠也附和著喝罵楊明:“趕緊滾蛋,給我們老板找最好的內科醫生過來,要是不能治好我們老板,你楊明這位一醫的院長也就做到頭了……”
“是……是是是……”
楊明哪敢頂嘴???他不敢頂嘴,點頭哈腰匆匆離開病房。
“老王,趕緊打電話給家里,讓我大哥過來弄死寒心那個混蛋,順便把邪月盟那些娘們全都做了!”
等楊明等一醫大大小小的醫生走后,緩過氣來的左旗勝當即命令王志遠。
“好!好好好!我立刻就辦!”
王志遠不敢忤逆,當即掏出手機。
“等……等等……”
見王志遠要打電話,左旗勝突然又叫住了他。
寒心說過,如今的左旗勝只能活三天,而能夠救左旗勝的只有他寒心一人。
“怎……怎么了?”見左旗勝揮手示意自己不要打電話,王志遠忙訕笑著詢問。
“不打了!暫時先不打電話!”
左旗勝想了想,用頗為無力的語氣說:
“趕緊的,先派人找寒心,記住,只要掌握他的行蹤就行,不要驚動他,更不要為難他!”
“啊?”
聽了左旗勝的話,王志遠微微一愣,覺得王志遠鐵定是讓寒心給敲壞了腦袋,要不怎么能不找人對付寒心呢?
別人不清楚左旗勝,可王志遠卻再清楚不過了,在王志遠看來,左旗勝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狠人,任何膽敢與左旗勝為難的人,全都不會有好下場。
如今寒心都把左旗勝打得重傷住院了,可左旗勝居然說不要為難寒心,這不是腦袋被敲壞了是什么?
王志遠有些不甘心,于是就試探著提醒左旗勝:“老板,寒心那個混蛋把您……”
“照我的話做!任何人都不能難為寒心!”
不等王志遠把話說完,暴怒的左旗勝直接將床上的枕頭砸向王志遠,把王志遠鼻梁上掛著的眼鏡都砸地上了。
“是!是!是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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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志遠再不敢多說話,彎腰撿起那已經摔壞了的昂貴眼鏡就匆匆出門。
這時候,病房里只剩下左旗勝和兩名垂著頭靠在墻邊的護士了。
對兩名絕色佳人絲毫沒有興趣,左旗勝暗暗咬牙切齒地想著:“寒心,你這個砸碎,你最好能夠乖乖治好我,否則,我要你不得好死!”
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左旗勝攥緊了床單,深陷的指甲幾乎將床單撕破。
兩名垂著頭的護士見狀,嚇得花容失色,站在墻角的兩女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唯恐暴戾的左旗勝會像對待床單那樣對待自己……
就因為竹葉青被自己摟在懷里,就因為感覺到了竹葉青胸前的飽滿,所以,這一夜,寒心睡得很香,也很累。
寒心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他下意識地緊了緊懷里的“美女”,然后無比愜意地睜眼開來。
然而,讓寒心哭笑不得的是,昨夜那在夢中與自己翻滾的竹葉青已經變成了泡沫,他懷里摟著的,竟然是一只枕頭。
春之夢,了無痕!
看著自己的褲子撐起的帳篷,寒心那個郁悶啊,恨不得直接將摟了一夜的枕頭撕碎。
“妹啊,走了都不知道道別嗎?”
除了昨夜為竹葉青祛疤的香艷記憶以及夢中的悱惻纏綿,竹葉青連半根頭發絲都沒有留下。
無奈,寒心只得穿戴整齊后垂頭喪氣地走出酒店。
剛到酒店的一樓大堂,他就隱約察覺到身后有人跟蹤自己,不僅如此,大堂里沙發上坐著的兩個衣著普通的男人也正一邊裝模作樣地看報紙一邊朝他偷瞟。
“嗯?”
被四五個人盯上,寒心微微皺眉,不過也并未表現出來,悠哉悠哉地出了酒店的大門。
寒心出門不到半分鐘,之前躲在電梯里的、坐在沙發上假裝看報紙的、故意和酒店前臺服務員討價還價的四五個男人趕緊跟上,尾隨寒心出門。
“這些傻叉跟蹤我干嘛?”
寒心百思不得其解,干脆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閑逛,他專挑人多的地方,為的就是搞清楚那幾個跟蹤他的人圖什么。
“咦?寒心?你怎么在這兒?”
在經過一個公交車站臺的時候,突然有女孩叫住寒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