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同時,鼠哥甚至還沖著寒心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那謙卑的神態,與之前的囂張跋扈判若兩人!
背對著鼠哥,寒心嘴角微微上翹,緊接著,他轉身來到了被巨人保鏢扶著坐在地上的老人家面前,伸手為老人家把脈。
按理說,一個人昏迷之后,脈搏、心跳都會變弱,可老人家的狀況卻截然相反,昏迷中,他的脈搏、心跳比正常人快了三倍都不止。
非但如此,通過把脈,寒心分明能夠感覺到老人家的脈搏非常紊亂,身上的氣血仿佛在互相毆打一般。
“咦?”
發現這個問題后,寒心不禁來了興趣,略微遲疑了一下,他伸手從懷里掏出一枚金針,照著老人家眉心處的印堂穴就直接刺了下去。
拇指和食指輕捻針尾,真氣用過金針涌入老人家眉心處的印堂穴中,一時之間,一顆又一顆形如米粒的金色光點相繼出現,不多不少,正好是七顆!
“北斗七星針!”
看到老人家眉心處印堂穴附近出現的七顆象征著北斗七星的金色光點,一旁,柳葉心驚得叫出聲來。
“天哪!北斗七星針!這個小青年果然是在針灸術上擊敗了黒木修一的華夏人,當之無愧的當世神醫!”
“有寒神醫搭救,老人家的命肯定是保住了的!”
“不行,我得趕緊回去把我父親請過來,他老人家因為風濕病而常年臥病在床,既然寒神醫擺攤行醫,我父親一定有救了……”
不僅柳葉心,其他圍觀眾人也都開始小聲地議論起來,驚呼聲此起彼伏,引得更多的人圍觀。
此時的寒心真全神貫注地施展著“北斗七星針”,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絲毫不為周圍的喧囂所動。
大概一分鐘的時間過去,眼看著七顆象征著“北斗七星”的金色光點越發凝練,漸漸連為一體,寒心趕緊收針。
他扎針的時候速度緩慢如蝸牛,可收針的速度卻快若閃電,人眼難辨,就如同變魔術一般。
金針被他收回懷里的剎那,老人家眉心處印堂穴附近的七顆連為一體的金色光點陡然之間爆發出炫目至極的金光。
這金光恍若烈日一般刺眼,距離較近的圍觀者甚至都忍不住用手捂住了眼睛。
金光漸漸散去,伴著幾聲輕微的咳嗽,躺在巨人保鏢懷里的老人家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我這是在哪啊……”
剛剛蘇醒過來,老人家面露茫然之色,目光一一從周圍眾人的身上掃過,定睛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寒心,老人家微微一怔,忙問道:“你是誰?”
“老板,您終于醒過來了!”
這時候,鼠哥已經快步迎到了老人家的面前,他指著寒心含笑對老人家解釋說:“老板,這位先生叫寒心,是在針灸術上擊敗了黒木修一的神醫,剛才您突然暈倒,就是他救的你……”
“啪!”
鼠哥話音未落,老人家突然毫無征兆地揮手用力一耳光抽打在了鼠哥的臉上,他這下用力之狠,竟硬生生將鼠哥打得趔趄倒地。
瞪圓了雙目怒視著鼠哥,老人家吼道:“八嘎,誰要你自作主張讓人碰我的?”
“老板,我……”
冷不防被老人家打了一耳光,跌坐
在地,鼠哥整個人都懵了,他張口想要解釋來著,不過終究只能用力點頭,口中喊道:“嗨!”
見老人家醒過來后非但沒有感謝寒心,甚至還動手打自作主張的鼠哥,一時之間,圍觀眾人直接就懵了。
柳葉心氣不過,踏前一步,作勢就要辯駁,但卻被寒心給拉住了。
在巨人保鏢的攙扶下,半躺在地上的老人家緩緩起身,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寒心,然后又瞪向垂頭跟在他身后的鼠哥,吼道:“八嘎,還不走?”
“嗨!”
鼠哥用力點頭,亦步亦趨地跟上,三人朝著酒店大門外停著的一輛豪華轎車走去。
因為忌憚巨人保鏢身上那種驍勇、彪悍的氣勢,所以,三人所過之處,眾人立刻主動分開一條道。
眼看著三人就要到了車門前,寒心突然淡淡一笑,然后抬腳跟上,只轉眼間已經擋在了車門前。
與老人家面對面,寒心突然伸手攤開五指,然后用玩味的語氣說:“給錢!”
“嗯?”
眉頭微微一皺,老人家冷聲問道:“給什么錢?”
“診金啊!”
寒心揶揄一笑,然后說:“老頭,你剛才暈倒在地,命在旦夕,是我救了你的命!你可以對你的手下打罵,不過卻不能不給我診金!”
不等老人家反駁,寒心忙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如果我知道你的態度如此惡劣的話,當時我說什么也不會救你的!”
聽了寒心這番話,老人家的臉色更加陰晴不定,深邃的眼瞳仿佛地獄深淵里的無盡黑暗。
這一瞬間,寒心分明能夠感覺到老人家的身上隱隱有道門真氣在涌動。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盯著寒心看了足足三十幾秒鐘后,老人家身上的殺意就突然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慈眉善目。
“小兄弟,剛才多謝你出手相救!”
一改之前的陰冷、暴戾做派,老人家含笑問寒心,說:“不知道小兄弟需要多少診金啊!”
“老頭,你之前氣血紊亂,如果不是我及時出手,只怕你已經爆體而亡!”
寒心說著,突然伸出兩根手指頭:“我只要十萬軟妹幣!”
十萬軟妹幣,那就是將近兩百萬日元了。
雖然圍觀眾人都有些痛恨老人家之前的做法,不過在聽了寒心的報價后卻紛紛議論起來,都覺得寒心要價太高,畢竟寒心僅僅只是為老人家施了一針而已。
眾人議論紛紛,都在猜測老人家一定會拒絕寒心。
不過,他們明顯是猜錯了。
“哈哈……哈哈哈……”
哈哈大笑的同時,老人家已經從兜里直接掏出一張支票,接過鼠哥遞來的鋼筆,他洋洋灑灑寫了一串數字,然后就遞給寒心,說:“這里是兩百萬日元,多謝寒神醫仗義出手!”
拿著手中的支票,一直到三人開車離開,寒心都沒能回過神來。
的確,對如今的寒心而言,十多萬軟妹幣確實不是什么大錢,只怕對那位老人家而言也是如此。
但對圍觀眾人而言,這錢可就太多了一點。
而且,就因為老人家在醒過來后不分青紅皂白狠狠地打了鼠哥一耳光,寒心才決定漫天要價喊出十萬塊軟妹幣診金的。
那位身著和服的老人家倒好,半點也沒有砍價的意思,直接給了寒心十多萬。
“小樣兒,你傻了吧?”
見寒心始終呆呆地盯著那幾乎都已經消失在街角的豪華轎車,柳葉心旋即推了推寒心。
親眼目睹了寒心的針灸術,此時,柳葉心看寒心的眼神越發有深意。
如果說在飛機上偶遇寒心的時候柳葉心是因為中學時代的夢才幾次三番刻意接近寒心的,那么現在,她就真的對寒心產生好感了。
“嘿嘿……”
聽了柳葉心的話,寒心邪邪一笑,說:“我只是覺得這錢太好掙了一點!”
柳葉心嘴角微微一撇,然后幽幽地說:“剛才那個老人家都快死了,你救了他的命,十萬塊錢也太少了一點吧?”
再次不自覺地瞥了一眼那輛已經完全消失在街角的豪華轎車,寒心眉頭微皺,呢喃道:“他剛才真的快死了嗎?”
……
“八嘎!”
這時候,老人家的車已經開到了很遠的地方,由巨人保鏢開車,鼠哥坐在副駕駛,老人家則坐在后座。
聽到鼠哥說之前寒心不但為自己扎了針、而且還為自己把過脈,老人家更是怒不可遏,朝著鼠哥吼道:“廢物東西,你怎么可以讓一個陌生人碰我的身體?如果發現了我身上的秘密,你就算是死也難辭其咎!”
說到底,雖然從一年前開始鼠哥就做了老人家的貼身保鏢,可老人家的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他還真不知道。
甚至于,到目前為止,除了知道老人家叫“九爺”之外,鼠哥對老人家的一切都是一無所知。
被老人家“九爺”破口大罵,鼠哥只能連連稱是。
想必是罵累了,過了一會兒,九爺突然又對鼠哥說:“我們在東方大酒店住了一天,相比你已經把那兒的情況都摸清了吧?”
鼠哥鄭而重之地點頭:“是的!”
九爺又問:“那你也應該知道我的用意了吧?”
鼠哥再次點頭,說:“是!”
“很好!”
聽了鼠哥的回答,九爺面露獰笑,說:“今晚就動手,我要喝柳葉心那個丫頭的血!”
……
因為寒心一針就將昏迷中的九爺搶救過來,又因為他昨天在鳴人堂的表現可謂驚天,所以,九爺、鼠哥三人一走,立刻就有數十人圍上來,嚷嚷著要讓寒心治病。
柳葉心不愧是東方大酒店老板的女兒,頗有商業頭腦,見數十人圍上來,她立刻扯開了嗓門大聲地說:“希望大家都自覺排隊,否則寒先生是不會給你們治病的,另外,寒先生只會選擇疑難雜癥的患者,每天治三個病人,而且診金不低,那些感冒肚子疼的小病就自覺去醫院或者藥店吧!”
柳葉心這話一出,如蜜蜂一般圍上來的人群立刻開始排隊,井然有序,只轉眼間已經排開一條如長龍般的隊伍。
因為一天只治三個疑難雜癥的患者,所以,除開九爺之外,今天只剩下了兩個名額,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不到,焊錫就收工了。
柳葉心立刻將那些排隊的病人遣散,說什么明天再來,旋即,她一邊幫寒心收攤一邊眉飛色舞地說:“寒心,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