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寒心而言,紅辣椒口中那似有若無的呢喃無異于是一劑強有力的興奮劑,又或者說是鼓舞寒心沖鋒陷陣的號角。
所以,寒心的動作更大,很快就將紅辣椒整個推倒在沙發上。
紅辣椒的裙擺更是早已被他掀起。
不過,就在寒心準備更進一步深入的時候,突然,客廳里的燈竟是毫無征兆地亮了起來。
原本被黑暗掩蓋、正在沙發上做羞人事情的寒心和紅辣椒頓時有一種如遭雷擊的錯愕感。下一秒,如同磁鐵的正負兩極,被寒心霸道壓在身下的紅辣椒趕緊伸手去推寒心,同時還在寒心的肚子上踹了一腳。
“哎喲……”
伴著一聲痛呼,猝然遭襲的寒心已經悲催地滾到了沙發下面。
“寒心,是你回來了嗎?”
樓上,紅景天小聲地呼喚著,他其實在開燈的時候就看到樓下客廳里沙發上滾作一團的寒心和紅辣椒了。
雖說紅景天很后悔自己冒冒失失地開燈,但這時候說后悔又有什么用?
于是乎,他就索性刻意不看沙發的方向,而是如睡迷糊了一般喊了幾句,又說:“咦?怎么沒人呢?我之前明明聽到寒心的聲音了才開燈的啊,難道我老糊涂了,睡迷糊了,所以產生了幻聽?唉!老了老了……”
說話間,早已滿頭大汗的紅景天急忙又將客廳里的燈關上。
當世界再度陷入黑暗中之后,當聽到紅景天關上樓上臥室的房門發出的聲音之后,猶自跌坐在地上的寒心以及沙發上羞得死死捂臉的紅辣椒終于是忍不住暗暗松了一口氣。
“好險!好險!幸好你爺爺沒有看到我們,不然的話只怕要將我掃地出門……”
寒心說著,再度厚顏無恥地起身坐到了沙發上,甚至還不露痕跡地伸手要去抓紅辣椒的腳丫子。
“大壞蛋,難道你真以為我爺爺沒有看到你欺負人家?”
紅辣椒這會兒正羞得不行呢,哪能讓寒心繼續使壞?伴著一聲嬌罵,她再度伸腳踹向寒心。
不過,這一次寒心早有準備,哪能讓紅辣椒輕易踢中?
紅辣椒踢來的同時,他順勢一下就壓了上去,一下子壓了紅辣椒一個滿懷。
“哎呀!壞蛋,你怎么還來呀,難道你不怕我爺爺把你掃地出門?”
紅辣椒生怕紅景天什么時候又突然從樓上將客廳里的燈打開,于是趕緊壓低了聲音嬌罵。
不過,當寒心吻上她的唇之后,她的嬌罵就變成了夢囈般的呢喃。
緊接著,寒心一把將紅辣椒抱起來,然后如打了雞血一般沖進臥室。
樓上,紅景天的臥室里,紅景天這會兒竟是點了三炷香,然后無比虔誠地對著墻壁上掛著的觀音畫像祈禱:“觀音娘娘,求求您大發慈悲,一定要讓我孫女懷上,老紅家就指著這點血脈繼承香火了……”
……
次日一早,天微微亮,紅辣椒的手機便是如打了雞血一般響起來,而且還是沒完沒了的那種,偏偏昨晚折騰了一夜的紅辣椒這會兒正如同長了八爪的美人魚一般纏著寒心,半點也沒有醒來的意思。
無奈之下,寒心只得硬著頭皮按了接聽鍵,即便打電話來的人是白玫瑰。
“辣椒姐,你從桂花村回來了嗎?衛生局的領導們又來我們飯店了,領導們吵吵著要見你,我……”
電話剛一接通,電話那頭的白玫瑰便是趕緊用無比急切的
語氣連珠炮般說了好大一堆話。
寒心這會兒正睡得迷糊呢,于是就干脆直接打斷了白玫瑰的話,他說:“大白,老板還在睡覺呢,你直接把店門關上就行!”
說完,寒心已經直接掛掉了電話。
為了能夠睡一個安穩覺,他索性直接將紅辣椒的手機關機。
電話那頭,聽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白玫瑰頓時就傻眼了。
若非親耳聽到,她死也不愿意相信的這大清早的寒心竟然會替紅辣椒接電話,白玫瑰這時候甚至用腳趾頭也能想得明白寒心和紅辣椒昨晚發生了什么。
“在一起了,他們終究還是在一起了呢!唉……”
當口中呢喃低語的同時,兩行冰冷的清淚順著白玫瑰的臉頰無聲滑落。
一旁,衛生局的蔡學文早就等不及了,要知道,他這可是一大早就跑來堵紅辣椒大飯店的,這時候甚至都還沒到他的上班時間。
他覺得自己都如此敬業了,要是不能做點什么的話,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
并沒有聽真切白玫瑰呢喃低語說了什么的他當即用冷冰冰的語氣說:“白經理,你們老板到底還來不來?”
蔡學文這話一出,跟在他身后的同事們也都紛紛抱怨起來。
“哼!紅辣椒真是好大的派頭,店里發生了食物中毒這種大事,那些中毒者到現在都還躺在醫院里呢,生死不卜,在這種時候,她怎么還有閑工夫在桂花村游玩?”
“蔡局,這個紅辣椒的行為真是太過分了,依我看咱們還是直接下文件封了這家飯店吧,同時通知警察局那邊,先將紅辣椒抓起來再說!”
聽著一眾衛生局和其他相關部門的領導的議論,白玫瑰頓時就嚇壞了,然而,寒心的一番話就在耳邊,她很清楚,寒心既然能夠代替紅辣椒接電話,那么,寒心所說的話也就相當于紅辣椒說的話了。
所以,硬著頭皮,白玫瑰干脆說:“各位領導,實在是抱歉得很,我們老板現在還在桂花村呢!不過她說了,為了不讓各位領導為難,我們紅辣椒大飯店自愿從今日開始關門歇業,同時,我們無條件接受相關部門的檢查,在中毒事件還沒有完全過去之前,我們保證不會再開門營業!”
“哼!”
蔡學文冷哼一聲,不屑地說:“白經理,你說得倒是輕巧,難道你以為你們飯店關門了就可以了嗎?我告訴你,眼下那些因為在你們飯店消費而中毒的無辜者可都還躺在醫院里呢,而且,據我所知,那些中毒者的狀況很不樂觀,極有可能會死亡!
“在這種時候,紅辣椒大飯店僅僅只是關門歇業怎么行?”
“我……我……我我我……”
被蔡學文一番咄咄逼人的話噎下來,白玫瑰頓時就不知道該怎么應付了。
不過,好在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女聲傳入了白玫瑰的耳中。
“蔡局,聽你這話的意思,紅辣椒大飯店應該要怎么處置?放一把火將飯店直接燒了,然后再將飯店的老板、經理、員工都拖出去槍斃?”
冷不防聽了這話,蔡學文心中一緊,下意識回頭看去。
此時,在蔡學文身后的馬路旁邊正停著一輛無比奢華的轎車,戴一副黑色墨鏡的黑衣、黑褲女人踩著一雙性感無雙的高跟鞋疾步而來,此人赫然便是湯秋兒。
在湯秋兒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云助理以及四名保鏢。
事實上,蔡學文壓根就
沒有見過湯秋兒的真容,因為湯秋兒一直都是住在醫院里的,而且拒絕見任何陌生人,但是,蔡學文卻認識云助理。
所以,乍一下看到湯秋兒,蔡學文頓時嚇了一跳,他暗暗抹了一把冷汗的同時急忙用弱弱的語氣解釋說:“湯小姐,您說笑了,我怎么可能火燒飯店、槍殺飯店員工呢?”
“哼!我真的誤會了嗎?”
湯秋兒這會兒已經來到蔡學文等人的面前,因為她要在青城市投資好幾個億的緣故,她的氣場極其強大,竟是逼得蔡學文等人暗暗后退了半步。
湯秋兒冷眼直視蔡學文,一字一頓地說:“蔡局,作為生意人的我很想請教你一些問題呢!”
“不敢!不敢!”
蔡學文在青城市雖然有些地位,甚至還是鐵飛龍的人,但在明面上他卻不敢得罪湯秋兒,他刻意示弱,用討好的語氣說:“湯小姐,您有什么吩咐盡管告訴我就行。”
“蔡局,我想知道,到目前為止,你們可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那些中毒者中毒的根本原因是紅辣椒大飯店的飯菜出了問題?”
“這……”
蔡學文頓時啞然。
“既然你們沒法證明,而紅辣椒大飯店也極其配合地要關門歇業接受你們的進一步檢查,那你還想怎樣呢?”
“我……”
蔡學文再次啞然,但是,畢竟心有不甘,所以他于是便硬著頭皮說:“湯小姐,您說的沒錯,再沒有直接證據證明紅辣椒大飯店的飯菜有問題之前,我們相關部門是不能拿紅辣椒大飯店怎么樣的!但是,說到底,那些消費者確實是因為在紅辣椒大飯店吃了飯菜才中毒的……”
“哼!”
不等蔡學文把話說完,湯秋兒一聲冷哼,又說:“是呀,所以人家紅辣椒大飯店已經主動提出關門歇業、接受相關部門的檢查了呀!再者,按照蔡局您的說法,若是我有幸去你家做客,若是剛好不巧在我的身上發生了中毒事件,那我是不是要怪你?”
“……”
蔡學文這會兒是真的啞口無言了,在此之前,他一直以為湯秋兒不過就是有幾個臭錢而已,但現在看來,就憑湯秋兒的談吐,蔡學文才終于意識到此女的不簡單。
“蔡局,給我一個面子的,這件事情暫時就這樣了吧,紅辣椒大飯店關門歇業,你派人負責檢查,若是你做得太過分的話,只怕會冷了那些有意來青城市投資的人心呢!”
湯秋兒淡淡地說:“另外,我此行是來紅辣椒大飯店找寒心先生為我治病的,我也希望自己能夠早點康復,然后繼續開展在青城投資的工作!”
“這個……呵呵,既然湯小姐都這么說了,那我就給您一個面子!”
雖然不甘,但蔡學文這時候卻不得不帶人離開。
等蔡學文的人走后,湯秋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含笑問白玫瑰:“請問寒心先生現在在店里嗎?”
“你……你是玉女掌門人湯秋兒?”
白玫瑰是追星族,尤其崇拜湯秋兒,她老早就認出湯秋兒了,即便湯秋兒戴著黑色的墨鏡。
不過,因為蔡學文之前在場,白玫瑰才不敢多說什么。
這時候她終于憋不住脫口而出。
“是呀,我是湯秋兒呢!”
湯秋兒甜甜一笑,然后又問道:“你是寒心的同事吧?我找他有些事情,請問他現在在店里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