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學(xué)呢?”
“人是怎麼被拐走的?”
“失蹤幾天了?”
顧笙琢磨一下後問道。
“她是在曼谷一家商場的洗手間失蹤的,一開始我們還以爲(wèi)她被綁架了,然而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也沒人給我們打電話。與她一起失蹤的還有個女同學(xué)……”
“你女兒是什麼稀有血型麼?”顧笙突然問道。
黃瑞光臉色微微一變,顧笙說的就是他最擔(dān)心的。
“RHD陰性血,據(jù)說只有千分之五的人有……她會不會……”
“千分之五……那也不算太少嘛……”顧笙笑了笑道:
“別擔(dān)心,只要人還活著,我就給你要回來。就是死了,我也把屍體給你帶回來。”
如果顧笙不說後半句,黃瑞光可能會更安心一點。
“名字,年齡,有沒有照片?”顧笙問。
“有有,照片我?guī)砹恕!秉S瑞光從懷中掏出照片,雙手遞給顧笙。
“我女兒叫黃嵐,17歲……”
顧笙接過照片看了一眼,是個齊肩短髮的少女,戴著副眼鏡,相貌也就是清秀。
隨後拿起電話打給大飛:“大梵在賭場沒有?在……讓他接電話。”
大梵這個時候正在貴賓間跟人閒聊,丁瑤和阿爾侯爵都在。
實際上是阿爾侯爵找到他們兩個。
“所以說,你們就是高桌?”大梵皺眉問道,對方說的事情,有些超乎他的預(yù)料。
至於丁瑤,早就在顧笙那裡得知高桌的事情了,此時倒是很淡然。
這時候大飛找到大梵:“大梵先生,笙哥來的電話。”
“顧先生,我是大梵。”
“大梵,我想找你幫個忙,活躍在曼谷的販賣人口組織……我不知道是哪個販賣人口組織,也沒興趣知道。你讓他們給我交出一個人。女的,叫做黃嵐,17歲,港島人。我要活的!”
“如果他們不想交,那我就讓人去找他們。”
顧笙一連串的泰語說出完,掛了電話後,顧笙對黃瑞光道:“等消息吧。”
說完就掏出煙叼上。
黃瑞光看顧笙篤定的樣子,臉上的焦慮稍稍減輕一點,他現(xiàn)在只能指望顧笙將人要回來了。
“無論結(jié)果如何,這次太感謝顧先生了。要不是顧先生出面,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黃瑞光連連道。
顧笙擺擺手。
“這些不急著說,等人帶回來了再說。”
轉(zhuǎn)而問向郭今闡:“倒是郭老闆,我最近想去大馬那邊旅遊,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好玩的?”
“顧先生要來大馬的話,可一定要通知我,讓我儘儘地主之誼。”郭今闡立刻道。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顧笙大笑道。
……
大梵接了顧笙的電話後,稍稍思索一下就打電話將這件事安排下去。
雖然他跟那些人口販賣組織沒什麼來往,不過想找的話,總能找到他們。
很快,大梵在曼谷的人手就動了起來。
一片平房地區(qū),一個瘦小的泰國人指指衚衕裡面:“就在裡面。”
隨後十幾個馬仔直接踹門進去。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兩個青年當(dāng)場就被圍住。
“我們是KINGS GROUP,來這裡是問個人。你們這兩天有沒有綁個港島人,女的,17歲,叫做黃嵐……”
“我不知道什麼黃嵐,你們找錯人了!”對方立刻否認。
“我不管人在沒在你們手裡,你把話傳回去。如果在你們手裡,就交出來。否則小心被人找上門,他們可不像我們這麼好說話!”KINGS GROUP的一個馬仔拍了拍對方的臉道。
“爲(wèi)了一個人,沒必要惹出大麻煩,你說是不是?”
“大佬,我們真不知道!我們這幾天哪都沒去!”對方叫屈道。
“最好是這樣,反正該說的我說完了。走!”
這一幕,不斷的在曼谷各處發(fā)生,隨後消息逐漸傳開。
曼谷的一間貿(mào)易公司裡,一個男子走進辦公室,看到桌子後面坐著個頭發(fā)有些花白的男子。
“老闆,KINGS GROUP在找一個人,一個叫黃嵐的17歲女孩,是不是……”
他沒記錯的話,剛剛送來的兩個女孩,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老闆好像很重視他們。
頭髮花白的男子叫洪文剛,表面上是一間玩具貿(mào)易公司的老闆,實際上是一個人體器官販賣組織的幕後黑手。
此時聽到話,頓時擡頭看過來,嘴脣有些青黑色,目光卻很犀利。
“KINGS GROUP?”
“KINGS GROUP背後還有其他人,好像是洪興要這個人!對方的態(tài)度很囂張,說必須要將這個人交出來!”
“洪興……咳咳……”洪文剛咳嗽幾聲,臉色更白了一點,隨後示意對方離開。
“洪興……”洪文剛當(dāng)然知道洪興,現(xiàn)在港島第一大勢力,在泰國也有分部,手段很狠辣。
他是不想招惹洪興的。
但那個女孩兒很重要。
他知道黃嵐是誰,而且黃嵐是他點名要帶回來的。
他從小心臟就有缺陷,必須換心臟才能活下去,他最早做器官販賣生意,就是爲(wèi)了給自己找一顆合適的心臟。
而他的血型很稀缺,加上排異問題,之前只有一個人適合他的心臟。
他的親弟弟洪文標。
直到他從醫(yī)院裡得知了另外一個人。
黃嵐,一年前黃嵐出過一次車禍,因此在醫(yī)院裡留下了記錄。
這次黃嵐在商場被綁走不是巧合。
現(xiàn)在的問題是,洪興在找這個黃嵐。
洪興不好惹,顧笙做事向來霸道,實力又強橫。
他是港島人,他最清楚這一點。
然而讓他把黃嵐交出去還不甘心。
他,他親弟弟,以及黃嵐,只能活兩個。
他考慮了許久都沒下定決心,拄著柺杖離開公司後來到一處監(jiān)獄,而在監(jiān)獄的某個房間裡,他隔著玻璃看著裡面瑟瑟發(fā)抖的少女。
“你的命怎麼那麼好?你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我弟弟的命就不是?”
洪文剛咬牙道,滿臉都是不甘,一拳打在面前的桌子上,不過並沒有多少力氣。
他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已經(jīng)很差了。
洪文剛拿電話,一臉不甘心的說道:“聯(lián)繫顧笙那邊,把人給他!”
他雖然想要再等等,觀望一下,不過他知道顧笙順藤摸瓜早晚會找到他。
以顧笙做事的風(fēng)格,到時候恐怕根本沒有談的機會。
好在他還有個弟弟。
……
“看來還真有人不死心。”顧笙看了看手錶,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臉色越來越冷,心情也越來越差。
足足四個小時,還沒有人把人送回來,分明就是沒把他顧笙放在眼裡啊。
今天這麼好的日子,非得給他找點事做。
而黃瑞光和郭今闡看顧笙的臉色不好,正在猶豫是否開口,哪怕對方想要錢,這都可以談。
這時候顧笙大哥大響起,顧笙直接抓起來冷聲問:“喂?”
“人找到了!一共兩個人,一個就是那個黃嵐,另外一個是她同學(xué)。”
顧笙聽到這話,神色才緩和下來。“這次多虧你幫忙了,明天來港島,我請你吃飯。上次在泰國你盡地主之誼,這次輪到我了!”
放下電話後,顧笙對著一臉急切的黃瑞光道:“找回來了,兩個人,和她同學(xué)一起。一會兒應(yīng)該就能給你打電話。”
黃瑞光頓時一臉狂喜,沒想到之前等了那麼多天,在曼谷警局那邊託人找關(guān)係花了不少錢都沒把女兒找回來,顧笙打了個電話,幾個小時就將她找回來了。
甚至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顧笙讓把人交出來,對方就不敢不交。
“顧先生,謝謝,謝謝,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纔好!”黃瑞光連連道謝,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飛到泰國去。
郭今闡的神色也放鬆下來,一臉的笑意的恭維道:“顧先生,還是你的面子管用,在東南亞不管是什麼人,都要賣顧先生你幾分面子。”
一半是恭維,一半是真心話。
顧笙的面子在東南亞確實不小。
這麼棘手的事情,在顧笙這裡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也多虧今天參加了宴席之後,帶著好友來找顧笙來試試。
不然他女兒會是什麼結(jié)果,還真不好說。
“我以爲(wèi)會再早一點的,看來還是有人不太死心,或者說你女兒太重要。以後小心一些,多僱幾個保鏢。這次對方把人放了,但不一定會死心,說不定還會對她下手。”顧笙淡淡說道。
“我聽說顧先生有個安保公司?經(jīng)過這件事,我現(xiàn)在只相信顧先生的人。”黃瑞光立刻道。
“要不說你是大老闆呢,就是有眼光!”顧笙指了指黃瑞光笑道。
只要是在他的安保公司僱保鏢,在哪出了問題,他肯定要出面給搞定。
當(dāng)然,他的安保公司可不便宜,價錢比別人要高得多。
幾人正在笑談間,過了二十多分鐘,黃瑞光的大哥大響起。
黃瑞光立刻接起,立刻聽到對方傳來女兒的哭聲:“爹地!”
聽到女兒的聲音,黃瑞光最後一點提起的心也放下了。
在問清楚女兒的情況之後,他讓女兒在原地等著,他家人現(xiàn)在就在泰國曼谷,直接帶人去接。
掛了電話後黃瑞光又止不住的感謝:“顧先生,這件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纔好。”
“你們來找我,把我當(dāng)朋友,那我只要能幫你,肯定會幫你。”
“你現(xiàn)在心思肯定沒在這,先去見你女兒。至於感謝的事,之後再聊。”顧笙笑瞇瞇道。
這個黃瑞光是郭今闡帶來的,肯定也是個大富豪,不過還沒摸清對方的底細,顧笙也不好開價。
而且說實話,他現(xiàn)在既缺錢,又不缺錢。
缺錢是缺錢收購弘基地產(chǎn),不缺錢是自己在股市上賺了不少,而且丁瑤那邊也有一大筆錢,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按時將那筆錢拿出來。
“那我們今天就不打擾顧先生了,畢竟今天是顧先生和賀小姐的好日子,我們來打擾這麼長時間本來就不應(yīng)該。過幾天顧先生去大馬可一定要通知我,讓我儘儘地主之誼!”郭今闡立刻就起身道。
“是我疏忽了,顧先生,不管說什麼都無法表達我的感謝之情。過幾天再找顧先生喝茶!”黃瑞光連忙起身道歉。
郭今闡和黃瑞光離開後,在電梯裡郭今闡忍不住道:“這可真是江湖大佬!”
“是啊,這次可多虧他了!”黃瑞光也道。
之前黃瑞光爲(wèi)了女兒的事,找了不少人,如今女兒救回來了,而且是顧笙一個電話就讓泰國那邊的組織立刻將人叫出來,這消息當(dāng)天晚上就傳出去了。
……
顧笙坐車去太平山頂?shù)臅r候,順便給吉安娜打了個電話。
“訂婚的事不告訴我,是怕我聽到後不高興?”電話中吉安娜笑道。
“我以爲(wèi)你對這事沒興趣的!”顧笙聳聳肩。
“我又沒打算結(jié)婚,無論你訂婚與否,似乎都不影響我們的關(guān)係。另外,我很期待你來意大利!”
雙方聊了片刻,顧笙將電話掛掉。
到了太平山頂,傭人完全是將顧笙當(dāng)男主人對待的。
“查查那個黃瑞光的底。”下車時顧笙對樑笑棠道。
“不用在這等我了。”
進了客廳,就看到賀卿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聽到聲音扭頭看過來,神色略微有些不自然:“我還以爲(wèi)你不會過來。”
“不然呢?我去哪?”顧笙笑瞇瞇的坐到賀卿身邊,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剛剛郭今闡領(lǐng)了個叫黃瑞光的來找我,他女兒在泰國被人綁了。”顧笙將手總是想往下滑。
“然後呢?”賀卿轉(zhuǎn)移注意力問。
“搞定了。好像是被哪個人口販賣集團綁了,現(xiàn)在人送回來了。”
當(dāng)天晚上吃完飯,賀卿回房想要關(guān)門,顧笙直接伸手一撐,然後擠了進去。
“做什麼?”賀卿雙手環(huán)抱,充滿了警惕。
顧笙直接一把抱起她,低頭親到她意亂情迷,順便一腳將門關(guān)上,手也開始不老實的遊走。
哪怕賀卿早有準備,不過到了這個時候,渾身仍然有點兒戰(zhàn)慄起來,緊緊閉上眼睛。
肌膚更是浮現(xiàn)出一層粉色。
……省略三萬字的戰(zhàn)爭場面,就爲(wèi)了戰(zhàn)爭場面我都被封多少次了……
不過賀卿到底初臨戰(zhàn)場,身體素質(zhì)又遠遠不足,一個多小時就堅持不住了。
顧笙帶著幾分火氣,想出去隨便找個人踹幾腳,偏偏這又是太平山頂,賀家這宅子連條狗都沒養(yǎng)。
不得不早點睡覺。
第二天上午,顧笙醒了,就看賀卿的眼睫毛不住顫動,不得不說,哪怕是一張素顏,賀卿的樣貌氣質(zhì)也足夠讓人心動。
顧笙當(dāng)即抱著賀卿轉(zhuǎn)了個圈。
被子都甩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