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膽!”
黑山宗使者大喝一聲,猶如猛獸咆哮,餐桌轟然炸裂。
陳安年一擊不中,迅速後退。
那隻手掌卻如影隨形,想要把自己抓住。
不可力敵!
這個看起來營養不良的白麪中年人,太強了。
自己的拳頭好像要被折斷了一般。
絕對不是開竅三境的存在。
絕對不是!
陳安年一個虎撲衝出了大廳,旋即朝內府掠去。
此時往外跑,簡直就是找死。
然而,黑山宗使者卻在第一時間朝他拍去。
可怕的氣爆聲如悶雷一般,還沒近身,就讓陳安年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
就和當初他第一次碰到開元境武者時一樣。
這是更高層次的力量。
陳安年體內的元力在穴竅中瘋狂流轉,腳下的速度更快了幾分。
“還想逃!?”
黑山宗使者咆哮道,竄步上前,化掌爲爪,要把陳安年一把抓住。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從陳安年出手,到黑山宗使者阻攔,再到陳安年逃離,黑山宗使者追上。
前後連兩個呼吸都沒到。
大廳裡,除了鄔權銘反應過來之後,其他人全都一臉驚駭,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該死!”
“該死!”
鄔權銘面色鐵青,大步走出廳堂,“所有護衛,把城主府圍住!”
“今天我要讓這個畜生,死無葬身之地!”
所有護衛趕緊動了起來。
黃寅生急得不行,小王你特孃的跑去哪裡了?
趕緊回來,要不然你可死定了!
陳安年面對黑山宗使者,根本不敢交手。
剛剛對方僅僅只是倉促抵擋,就感覺能把自己拳頭打斷。
這股力量和壓迫感,陳安年從來都沒有感受過。
就像是打中了一塊堅硬無比的鋼鐵。
鋼鐵沒什麼事,但拳頭卻要碎掉了。
“這就是橫山境嗎!?”陳安年向後掃了一眼,對方肯定沒來得及淬鍊下肢骨,否則速度絕對會比自己快。
自己腿上的穴竅數量衆多,速度比一般的開竅三境武者快了許多。
也幸虧如此,否則連逃都逃不掉了。
“還想跑!?”黑山宗使者憤怒無比。
這個刺客當著自己的面刺殺鄔權銘,雖然沒有成功,可要是跑了,他的臉還往哪裡放?
陳安年闖進內府房間,只聽到後面一陣轟隆隆亂響。
黑山宗使者橫衝直撞,所過之處,一雙拳頭直接撕開了牆壁,砸穿了房樑,這些房屋根本攔不住他分毫。
僅僅只是橫山境,就強到這個層次,太恐怖了。
陳安年眼珠子都差點沒瞪出來,奶奶的,這特孃的就是一臺有著跑車速度的推土機啊。
狗日的,追這麼緊幹什麼?趕著投胎嗎?
心裡咒罵著,陳安年腳下卻絲毫不敢放鬆。
對方的速度再慢,也比一般的開竅三境快。
自己也只比對方快一點,稍不注意,就有可能被抓住。
“不行,再這麼跑,根本甩不掉他!”
陳安年心裡急的不行。
時間拖得越長,自己逃走的機率就越小。
外面現在圍的全都是護衛,衝出去的難度極大。
稍微被拖延一下,這個橫山境強者就能把自己一巴掌拍死。
“必須要儘快脫身。”陳安年腦袋裡念頭飛速閃爍。
我身上還有什麼?
拳法,劍法,箭術,通通不行。
真要硬碰硬,必死無疑!
對,還有雜質能量!
陳安年眼睛亮了起來,趕緊從儲物戒裡掏出一堆繳獲來的丹藥,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都扔進嘴裡。
“靠,什麼怪味?”
陳安年面容極度扭曲,各種丹藥混雜在一起,差點沒把他衝死。
“這個世界的丹藥口感,實在太差了。”
陳安年吐槽不已。
金書殘頁迅速熔鍊丹藥中的能量。
黑色的雜質能量也隨之分離。
終於聚集了二十幾滴雜質能量,陳安年瞬間停下,轉身朝黑山宗使者衝去。
“找死!”黑山宗使者低吼一聲,速度更快了幾分。
這個毛賊,是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嗎?
敢跟我對拳!?
“轟!”
恐怖的氣勁直接把地面上的廢墟吹飛。
陳安年氣勢洶洶的攻勢,到半途卻陡然萎掉了,甩下二十幾滴雜質能量,再次狂奔逃走。
如此近的距離,如此快的速度,黑山宗使者躲閃不及,手掌沾上雜質能量,面色瞬間陡變。
“不好,是侵蝕肉身的毒!”
就這麼一個閃神,陳安年便抓住機會,闖進一條長廊裡,迅速消失不見。
身後,鄔權銘急匆匆趕來。
看著一片廢墟的內府,心中怒氣更甚。
可惡的陳安年,找死!
是的,不用想也知道,除了陳安年誰還有這麼大膽子?
無法無天。
“使者大人……”鄔權銘看向黑山宗使者。
“那個毛賊身上有一種極爲特殊的毒,可以侵蝕肉身。”黑山宗使者連忙吞服丹藥,他的手掌已經變得一片漆黑。
彷彿要滴出墨汁來。
“該死!”鄔權銘咬牙切齒地握緊拳頭,“使者大人先療傷,我再去追!”
“所有爲護衛,向內府靠攏,所有房間全都搜一遍!”
“其他人全部收押待審!”
城主府上空迴盪著鄔權銘的怒吼。
南斗城再次掀起軒然大波。
城主鄔權銘,竟然被刺殺了!
數以千計的護衛正在朝城主府圍攏。
除了地底,其他各個地方全都是護衛。
哪怕是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陳安年換上護衛盔甲,從後廚衝了出來,手裡拎著那個被自己打暈的僕役,往他頭上澆了盆水,“你怎麼躺在這裡!?”
那個僕役腦袋都是暈的,被陳安年這麼一吼,更是嚇得雙腿直打哆嗦。
“我……我不知道啊,我好像被人打暈了。”那個僕役急的都快掉眼淚了。
陳安年打他的時候,他就專注低著頭在前面走,連陳安年的臉都沒看到。
“別廢話,趕緊去那邊待著,別亂跑!”
陳安年舉著刀,催趕著,把他和其他後廚人員關在一起。
陳安年也順勢和其他護衛匯合了。
“小王,你跑哪裡去了!?”黃寅生看到陳安年,急忙低聲問道。
“黃大哥,我剛從茅房出來,就聽到警戒聲,趕緊衝過來了。”陳安年解釋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還有人敢刺殺城主嗎?”
“誰知道?他們說是陳安年,鬼知道是誰?”黃寅生咒罵道:“現在就算不是陳安年,城主也認定是他了。”
“真狗日的晦氣,遇上這種事。”
陳安年也跟著罵道:“這個畜生,好日子都不讓人過。”
搜捕持續了四個鐘頭。
一直到夜幕降臨,火把匯聚到一起,半邊天都被照亮了。
可是偌大的城主府裡,愣是沒有找到那個該死的刺客。
鄔權銘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黑山宗使者同樣暴怒不已。
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還讓人跑了。
黑山宗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一個小小的通竅境,竟然能從這麼多護衛的包圍中逃走。
簡直就是在所有人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轟!”
鄔權銘一拳轟在石柱上。
碎石亂飛,石柱轟然倒塌,
“南斗城全部戒嚴,任何人不得出戶,挨家挨戶排查!”
鄔權銘大聲吼道。
所有護衛齊聲應和,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