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谷仿佛是一道戒備森嚴的大門,過了大門剩下的是一路坦途。林涵溪她們前進的出其順利,一路上沒有遇到紅軍的巡邏部隊,更沒有遇到那些變態的教官。
天擦黑的時候,她們到達了紅軍前指的活動區域,在一片濃密的樹林中隱蔽起來。林涵溪越走越擔心,順利的靠近紅軍前指的活動區域,她更加擔心起來。
一路上她們沒有碰到紅軍巡邏隊,找不到部隊駐扎過痕跡,看不見部隊經過后被損壞的植被,這一切顯示這一帶根本沒有大部隊活動。
但一個前沿指揮部,要有通訊、參謀、后勤、警衛等好幾個部門組成,光是有線通訊至少也需要一個班,要不然各個陣地上來的電話都接不過來,人員再怎么精簡也需要四五十人。
林涵溪抬頭看看還未黑透的天色,招手把女兵們集合起來說道:“情況差不多明了了,這應該是教官給我們設下的圈套。”
劉若楠撇撇嘴,林涵溪用了軍語中不應出現的“差不多”一詞。林涵溪毫不在乎她的表情,繼續說道:“我們不能休息了,趕緊搜查附近區域,天黑透前撤到山頭上去,防止他們借夜色掩護偷襲。”
林涵溪借著微弱的光線,看了看地圖說道:“副連長,帶著我們向11點方向前進,那一帶地勢較為平緩,機動車輛應該能進來,指揮所離不開它們,出發!”
劉若楠拿著水壺揚頭灌了一通,把嘴里的壓縮干糧送下去,伸手扶起身邊一株被壓倒的灌木,跳起來走了。
山林行軍視線不良,女兵們的隊形排的很密,相互之間均保持在良好的視線之內。樹林里很靜,厚厚的落葉在女兵們腳下沙沙作響,一陣山風吹過,落葉打著旋的落滿她們的肩頭。
前進不足六百米,尖兵劉若楠突然單腿跪下抬手示意停止前進,她用力指了指一點鐘方向。
林涵溪拔腿竄上去,問道:“怎么了?”
“燈光一閃。”劉若楠眼睛盯著她的正前方說道。
“一排長指揮。”林涵溪碰碰劉若楠的肩膀說道:“掩護我上去看看。”
兩個人交替掩護著抱槍沖上去,前行不過一百米,黑幽幽的樹林中模模糊糊出現幾個圓形的龐然大物。
林涵溪舉起望遠鏡看去,發現幾頂帳篷前竟然沒有一個哨兵,她拉著劉若楠轉身就跑邊跑邊低聲喊:“四排尖兵,目標五點方向制高點,快撤。”
女兵們大驚失色,剛轉過身,就聽見身邊噼哩啪啦一陣落彈聲,接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伴著奪人雙目的白光刺破夜空。
“環形防線,壓制火力。”譚雨眼前白茫茫一片,拼命對著自己正面掃射,為恢復視力爭取時間。
巨大的爆炸聲讓林涵溪、劉若楠一愣,兩個人前后一錯,變成背靠背的姿勢向其他女兵急速靠攏。幾條黑影在樹林中一晃,躲過女兵們盲射火力急速逼過去。
“九點鐘方向。”林涵溪的喊聲和手中的槍聲同時響起,一個黑影被打冒了煙,其余的黑影們就地臥到,緊接著子彈嘩嘩的潑過來。
兩個人打著點射左右翻滾著轉移陣地,林涵溪撲到一棵大樹后換下打空的彈匣剛剛探出槍口,猛聽見身后“嘩”一聲響。她毫不猶豫的猛力向前一撲,半空中轉過身體對著身后就是一梭子。
一名身披偽裝網的紅軍頭上紅煙滾滾,一頭撲倒氣哼哼的說道:“反應速度不賴呀。”
林涵溪一聲不吭翻身而起,瞄準紅軍槍口焰最猛烈的位置掃了一梭子,接著投過去一枚演習手榴彈。
“轟!”
爆炸的氣浪卷起大片的落葉,紅軍的火力一頓,林涵溪乘機跳起來向戰友靠攏。
劉若楠親眼看見林涵溪身后突然鉆出個人來,她心虛向身后掃了一眼,一個人影已經到了她的身后。
來不及調槍口,劉若楠呀的大叫一聲,槍托貼著右脅搗向身后。來人早料到她有這一手,微微側身躲過槍托,一掌劈在劉若楠脖子上。
劉若楠轟然倒地,隨著意識的消失,她的右手下意識的向腰間的手榴彈摸去。
“想同歸于盡啊。”來人嘲笑著,一腳踢開劉若楠的手。
“你……”劉若楠剛張開嘴,就被一大團棉花堵住了,她模模糊糊的看著來人給她帶上手銬后暈了過去。
林涵溪連竄帶跳的跑了十幾步,一名紅軍突然從她身后的灌木叢中竄出來,抓住她的雙腳把她摔倒。這是我軍偵察兵慣用的捕俘動作,名字叫做“由后擒敵”。
林涵溪知道下一個動作是躍到她后背上、分頭、鎖喉,她猛地一個后肘擊撞向身后。
“嗬!”來人根本沒有躍起的意思,她一把托住林涵溪的肘部,單膝跪在林涵溪的腰眼上,一掌把林涵溪砍暈過去。
……
劉若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被反銬在背后。她的裝備擺滿了一張地圖桌,桌子后面坐著一個人,但她看不清面容,一盞強光燈照得她雙眼發花。那個人縮在黑暗里,用冷冰冰的語調問道:“你的姓名,職務,部隊番號。”
劉若楠左右環顧了一下,嘿嘿的笑起來:“你的姓名,職務、部隊番號。”
那人大怒,一拍桌子喊道:“是我在問你。”
劉若楠貪婪的看了一眼暴露在燈光下的大手輕蔑的說道:“我量你也不敢說。”
“呵呵,你倒是料事如神啊,怎么就沒想到被伏擊了。”那人譏諷的說道。
“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我們竟然碰到了一群土行孫,縮頭烏龜。”劉若楠反唇相譏。
“一群笨蛋!”那個人笑呵呵的說道:“想激怒我,找破綻啊,你還嫩了點。”
劉若楠威脅說道:“你最好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要不然總有一天把你打昏扔到廁所里去。”
“威脅我嗎?你最好不要自討苦吃……”那人語氣冰冷的說道。
“切,你個白癡,我自討苦吃又怎么樣,有本事殺了我呀,我要是皺皺眉頭就不算個軍人。”劉若楠義正言辭的瞪著那個人。
那個人語氣里有了一絲怒氣:“我再問你一遍,你的姓名、職務、部隊番號。”
“我發現你就是個十足的笨蛋。”劉若楠張嘴就罵:“你們把老娘打昏了多長時間,自己不會看呀。”
“我說你找揍是不是?”那個人有些無奈的坐到椅子上說道:“對你客氣,你要知趣,千萬不要激起我打人的**來。”“你打人一定很疼。”劉若楠笑著說道:“你能劈磚頭吧,看你那一手的老繭,說不定等你退伍了,哪個建筑工地能看上你這手劈磚頭的絕活,你下半生衣食無憂,我也就放心了。”那個人縮在陰影里被氣得七竅生煙,劉若楠言外之意是,打她的時候千萬不要留下讓她可以向上級控告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