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再也忍不住了:“我艸,勞資就特麼叫聶風怎麼了?我老子就喜歡那個狗血電視劇,取了個聶風,怎麼了?你們特麼不服就來打勞資吖?”
“哈哈哈哈.......”我們一個個笑得直不起腰來。
最後一抹餘輝照亮我們回校的路,我們都知道那邊的路更難走,但我們無所畏懼,不是嗎?
回到學校後,我和金胖子先陪磚頭和楊蒙去了趟醫務室,我一點小傷並沒有什麼問題,過幾天就好,金胖子純粹是皮糙肉厚,楊蒙腿上和臉上有點皮外傷,也不礙事,但磚頭那傢伙打架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你掄我一拳,我掄你一拳那種,所以相比之下就慘多了。
到了醫務室,好傢伙,居然滿滿的都是人。
我一進去,所有傷員的目光頓時朝向我,我摸了摸鼻子,雖然不認識多少,但他們那憤恨的眼光,我立刻猜出大部分是王錚那邊的人。
既然是王錚的狗腿子我就沒那麼客氣了。
我看到有一羣坐在椅子上的人的眼光最是狠厲,於是帶著兄弟幾個吊兒郎當的晃悠過去。
然後依然帶著我那人畜無害的笑容,俯身,在那羣人隱隱爲首的一個戴著耳環的男青年耳邊輕輕說道:“如果不想再來一趟這裡的話,就麻煩哥幾個給我兄弟騰個位置?!?
那個戴耳環的男青年狠狠地咬著牙,眼裡都要冒出火來了,但還是深吸一口氣,對身邊幾個哥們說了一聲:“走。”
我和金胖子幾個當即就坐下了,看著那個戴耳環的男青年離去的背影,還不忘大聲說了句:“哥們,謝了哈!”
只見那個戴耳環的男青年腳步一個踉蹌,但好險還是穩住沒摔倒。
金胖子轉過頭,對我說道:“允哥,你太壞了?!?
回到教室,剛好到了自習時間,今天的下午的事過後,我也就沒心思看什麼書了,沒有一次性把王錚那小子幹趴下,這事始終是個隱患,主要是他哥哥王啓,簡直就是一把懸在脖子上的刀。
於是,我讓哥幾個跟周圍的幾個同學換了下座位,把他們都換過來,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
“我們現在算是跟王啓槓上了,哥幾個有什麼好的想法,可以說說看?!蔽乙荒樰p鬆的說道。
但楊蒙和金胖子都一臉沉思狀,眼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凝重。
我自己也知道,王啓是什麼人,雖說現在明面上有協議的限制,但協議只是明面上的,以他的勢力完全可以在暗處使畔子,只要事後抓不住他的把柄,別人就無話可說。
磚頭看了看沉默的我們,率先發話道:“我才懶得管那麼多,我只知道,誰要是敢打我兄弟的主意,我磚頭一定要他脫層皮,就這麼簡單?!?
我們都是苦笑起來,以王啓的勢力完全可以碾壓我們,而我們別說讓他脫層皮,能讓他掉根汗毛都好啊。
我反倒是有點羨慕磚頭了,行事簡單,不用考慮其中的利害關係。
這時金胖子發話道:“或許我們可以從文科班那邊想想辦法?!?
楊蒙也補充道:“我有個兄弟在體育特長班,那邊一個個都是好手,不過誰也不服誰,雖說有點棘手,但我盡力試試?!?
我也想了想,這個學校雖說只有三個年級,但因爲是市重點的緣故,每年的學生人數都是爆滿。除高三外,每個年級都有二十個班,這二十個班包括五個文科班,一個體育特長班,其餘十四個均是理科班。而高三共有二十二個班,多出的兩個是復讀班,其餘一樣。每個年級都有兩棟一大一小的教學樓,大的均爲理科班,小的則是文科班。而且高三校區被稱爲校中校,就是在整個學校獨立出一塊地方爲高三校區,同樣設有門禁保安系統。
我沉思道:“那邊的情況可以慢慢了解,先不急?!?
然後扭頭問金胖子:“目前,就這棟樓內是我們勢力的有多少,不包括那些牆頭草。”
“如果排除那些牆頭草,目前來說,我們自己手裡大概有接近四個班的勢力,再加上瘋子兩個班的勢力,尹恆一個班的勢力,大概接近七個班的勢力。”金胖子沉吟道,“剩下的幾個的班級基本都是各自爲政,不過最近傳出一個叫狗子的傢伙好像聯合了近三個班?!?
楊蒙也說道:“允哥,大敵當前,你之前說不要對這些牆頭草操之過急,讓他們想明白再表態,我看可以適當施加一些壓力了。”
金胖子卻一臉不快的說道:“那些唯唯諾諾的傢伙一直不表態,我看我們直接逼上梁山逼他們表態,不服的,直接碾壓過去就是了?!?
我卻擺了擺手:“這事還是急不得,畢竟我們的對手是王啓,如果逼他們,萬一他們當面一套,背後臨陣反水捅我們刀子,我我們可就有得哭了。”
“那今天就先到這吧,之後再從長計議。”我打算結束這次討論,突然又想起了王錚,於是提醒道:“王錚那傢伙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雖說應該不會跟我們明面上幹起來,但這不妨礙他在背後給我們下畔子噁心我們,以後行事都留個心眼,嗯,就這樣吧?!?
接下來幾天都在平靜中度過,王錚那傢伙好像也老實了許多,但我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我倒是反而平靜了起來,每天該幹啥幹啥,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倒是苦了楊蒙和金胖子他們,經常一下課就不見人影,去到別班聯絡勢力,用他們的話說就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今天晚上的課上完之後,我回到寢室去洗澡,楊蒙他們還沒回來。
我脫完衣服,在衛生間舒舒服服的洗著熱水澡。
“允哥,在嗎?”是周宇的聲音。
“嗯?我在洗澡,有事嗎?”我語氣冰冷的答道。
“哦,那個,允哥我想上廁所沒衛生紙了,我想找允哥借點。”周宇說。
我無所謂的答道:“衛生紙在箱子裡,左邊第一個箱子就是,鑰匙在我牀上褲子上,自己拿?!?
“哦,允哥,謝了哈?!敝苡畲鸬馈?
我洗完澡出來,拿起牀上的鑰匙,準備換件乾淨的外套。
打開箱子,我突然看到我昨天買的衛生紙連封口都沒開,居然還是連著的。
我頓時疑惑了,周宇這小子幹啥呢?借衛生紙封口都沒開?
我又看了看箱子裡的其他東西,發現一件沒少啊。
於是,我搖搖頭,關上箱子。
突
然,我拔下鑰匙的時候,看到鑰匙上面好像有些白色的東西,而且拿起來有些滑滑的。
周宇這小子搞什麼,手這麼髒,等等,那小子動我鑰匙,又沒動我東西,鑰匙......
藉著燈光,我仔細看了看鑰匙,發現那紋路溝槽上殘留著少許的白色東西。
周宇那小子難不成想配一把我的鑰匙?他要我鑰匙幹嘛?
於是,我打算去隔壁周宇寢室問下。
當我走到他們寢室門口,周宇正坐在牀邊玩著手機,我叫了一聲:“周宇?!?
周宇頓時騰地一下站起來,神色間有些他極力想要掩飾的不自然,但還是被我看到了,他一臉討好的說道:“允哥,有什麼事嗎?”
我幾乎可以肯定這周宇心裡有鬼,肯定有什麼瞞著我。
我注意到他拿手機的手緊了緊。
於是,我也一笑:“那個,我手機沒電了,借你手機打個電話,不介意吧?!?
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呵呵,允哥,你這就見外了,都自家兄弟有什麼介意不介意的。”
周宇邊說邊走過來遞給我手機,我雖說是看著他的臉,但其實注意力全都放在他拿手機的右手上,只有一瞬間,如果不是我全部注意力放在那隻手上,根本不可能注意到--在他走過來的途中,他的右手大拇指彎了一個奇怪的弧度,正常走動過程中根本不可能會這樣拿著手機,更何況我知道那個大拇指所挽著的方向正是HOME鍵。
我笑道:“兄弟,謝了哈,用完就還你?!?
我拿著手機走回自己寢室,坐在牀邊,長按HOME鍵,出來之前執行過的程序,最近的居然是短信,我也懶得管什麼狗屁隱私不隱私了。
點開,居然是一段還未編輯完的短信:
鑰匙我明天就能配給你,錢
短信只有這麼幾個字,記錄上也只有一句:
事情辦得怎麼樣?
收信的只是一個號碼,並沒有給號碼命名,我拿出手機,記下這個號碼。
然後,我用周宇的手機撥通了金胖子的電話:“胖子,我是朱允,有重大情況,你們速度回來?!?
表面功夫做好了之後,我便將手機還原,走到隔壁寢室,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周宇,你手機,謝了?!?
周宇接過手機,討好的笑道:“允哥,客氣了?!?
我回到寢室,幾分鐘後,金胖子楊蒙和磚頭都趕到。
金胖子一進寢室就仰躺在牀上,不停的喘著氣:“允,允哥,啥,啥情況啊,看你語氣那麼凝重,還,還以爲你出事了,結果啥事沒有,害,害兄弟一頓好跑。”
我招了招手,把哥幾個都拉了過來:“我打個電話,你們都不要出聲。”
說著,我拿出手機,撥打了剛記下的那個號碼,然後把手機調到擴音。
“喂,誰呀?”電話裡傳出一個男音,聲音帶著一絲嗲。
“說話啊,我擦,你特麼說話啊,不說話我掛了,神經病啊?!彪娫拺晵鞌嗔?。
“我擦,這不是王錚那小子嗎?”金胖子搶先道。
“允哥,你怎麼會有王錚的電話?”楊蒙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