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潤提著趙承德的人頭來到了河邊,他剛想把趙承德的人頭扔往河邊時,只見遠處漂浮著一女子,那女子慢慢的往岸上漂來,他放下了趙承德的人頭。仔細看著那女子,只覺得眼熟。
曾一潤扶起了那女子,仔細的瞧著,他突然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天幫助子翼拿到白鳳玉露的那位姑娘。
他將張碧亭抱了起來,只見張碧亭的玉佩掉了下來。
曾一潤又將張碧亭放下,只見那半塊玉佩上刻著汜水二字。
而曾一潤連忙從他的懷裡拿出了他的半塊玉佩,上面刻著落英二字。
他趕緊按住張碧亭的腹部讓水吐出來,可是張碧亭卻沒有絲毫的反應……
曾一潤對著張碧亭的嘴吻了下去,拼命的給她吹氣。
就這樣反反覆覆的,張碧亭終於吐出了水出來。
張碧亭緩緩的睜開眼睛,道:“這是哪裡啊?”
曾一潤道:“河邊。”
張碧亭不解道:“我怎麼會在河邊呢?我不是應該在家的嗎?”說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又道:“頭怎麼那麼痛啊?”
曾一潤連忙扶起了張碧亭,道:“你沒事吧?”
張碧亭搖了搖頭道:“沒事!”她又從曾一潤的手裡拿過那兩塊玉佩,看了看驚訝的道:“汜水落英,這半塊汜水是我的!”
曾一潤道:“另外半塊是我的,你是落英潭張霊叔叔的女兒吧!”
張碧亭打量著曾一潤,只覺得眼前這男子容顏自然偏偏周生,著實是美男子。
張碧亭道:“是,你就是那個和我有婚約的曾一潤?”
曾一潤道:”是!汜水落英本就是一體的。”說著,便將那兩半塊玉佩合併在一起。
張碧亭看了一眼,突然覺得腦袋刺痛,拍了拍腦袋道:“我怎麼好像忘記了什麼事啊!難道我真的腦袋進水了?”
曾一潤突然笑了出來,張碧亭看著他道:“你笑起來真好看,以後要經常笑一笑。”
曾一潤一驚,自己居然會笑了出來?他看著眼前這女子,著實感到溫暖和熟悉。但是,他又想到了程瑾瑜,是的,那個和他有著相似的經歷的姑娘。他突然明白,自己對程瑾瑜的照顧僅僅是出自於和他相似的經歷。他只是把她當成了妹妹。
而眼前的女子,她雖沒有美的不可方物,但她的確很靈動,特別是那眼睛,一雙靈靈有神而又清澈的眼睛。
張碧亭突然拔出了曾一潤的那把刀,曾一潤一驚,道:“你能把它拔出來?”
張碧亭看了看那日月刀道:“這有什麼奇怪的?不過是一把刀!”說著又把那刀給插了回去。
是啊,不過是一把刀。曾一潤想著。他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從他的眼皮底下拔出他的刀,而且還是一位女子。他對眼前的這位落英潭潭主的女兒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與欣賞……
但,世人都把這日月刀看得太重了,都把這刀當成神刀了……
張碧亭走著走著突然暈倒在地上。
曾一潤見狀趕緊將她抱了起來,快速的向前走去。
賴來躺在地上回想著,自己與張碧亭一同被寧公子打進了瀑布,然後張碧亭拼命的用落英大法將自己給救出來,而張碧亭自己卻狠狠的從高處掉到水裡…想到這裡,賴來艱難的起身道:“亭兒,亭兒…”
賴來一步又一步艱難的走著,只覺得渾身痠痛。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
他看著那一輪明月,眼裡的目光炯炯有神,突然自言自語道:“落英大法,落英潭潭水…亭兒是落英潭的人…”
此時,鄒子翼從不遠處走來,一見是前方不是曾一潤難免有些失望,但仔細一看卻是賴來,又喜出望外大喊道:“賴兄!”說著,連忙跑上去。
賴來看著鄒子翼迎面跑來,微微一笑道:“子翼!”
鄒子翼看著賴來臉色蒼白,便握著賴來的手給他把脈,不一會道:“你受了點傷,我先帶你回客棧給你療傷!”說著便扶著賴來,賴來道:“我還要找亭兒呢!”
鄒子翼道:“我剛剛在這四周走了一圈,都沒發現賴去啊,我們還是先回客棧,等天亮再到處找找,好吧?”
賴來猶豫了許久,最終無奈的點了點頭,他二人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這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