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想要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
宋世烜的突然出現(xiàn),顯然沒有她想得那么簡單,為可宋世烜不肯說?他們一路被側(cè)妃派出來的人相送,也不好多說什么。
“邊家小姐,委屈您了。”宿可身邊的丫頭輕聲對邊亞嵐說道,“側(cè)妃也是迫不得已。”
邊亞嵐懂,瞧著太子妃咄咄逼人的模樣,怕是宿可在太子府的日子不好過。
縱然心性堅定又如何,早晚有一天,會因為委屈而難過受傷的。
當(dāng)她走出太子府的大門,忍不住回頭張望著,那奢華的太子府并沒有讓宿可感覺到半點溫暖。
凡事都需要對比的,她曾度過的三年虛假生活,竟有幾分美好來。
宋世烜輕輕的握住邊亞嵐的手,令邊亞嵐立即就回過神來,向宋世烜投去的目光也是暖暖。
邊家的馬車就候在不遠(yuǎn)處,但不曾因為邊亞嵐的出現(xiàn)而靠近,由著邊亞嵐上了宋世烜的車,穩(wěn)穩(wěn)的跟在后面。
“王爺。”邊亞嵐輕喚道,“許家小姐的事兒,您怎么看?”
她總是覺得,宋世烜知道些許的內(nèi)情,否則他不會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太子府,且將她順利的接出來。
太了的態(tài)度也值和探究,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接入太子府內(nèi),受到太子妃的苛責(zé)連一句客氣的話都沒有說,卻又由著宋世烜在府內(nèi)自由出入,到底是什么?
“此事,你就不必理會了。”宋世烜輕輕的握著邊亞嵐的手指,垂眉瞧著她纖細(xì)發(fā)白指甲,眼中看不出喜怒來,“交給我就好。”
交給宋世烜?此事又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分明被栽臟的人是她呀。
邊亞嵐險些沉不住氣,但重重的將氣壓回了心頭,“王爺又玩笑了,太子妃言之鑿鑿的說是我做的,我也要為自己開脫才是。”
宋世烜微微點了個頭,像是贊同了邊亞嵐的話一般,正當(dāng)邊亞嵐松口報時,就聽宋世烜又道,“放心。”
邊亞嵐猛的抬起頭,從來不知宋世烜這般倔強(qiáng),他肯為自己出頭當(dāng)然好,證明他真的在乎自己,但許多事情并非插手就可以解決的,就算是水落石出,怕是也會說三道四。
這盆臟水,她是躲定了。
“許多事情,不是用眼睛看的。”宋世烜對邊亞嵐說道,“你休息一會兒。”
他微微側(cè)頭,瞧著邊亞嵐的雙眸間,點點星光,唇角的一抹笑暖進(jìn)了邊亞嵐的心里。
就怕宋世烜露出這樣的表情,邊亞嵐低下頭去,羞惱的躲開宋世烜的目光,有一種心思被察覺后的窘迫。她的確很喜歡宋世烜的笑容,那幾乎難以察覺的一抹笑意閃過時,讓也的心里又癢又暖,很難全身而退。
宋世烜想要用這樣的辦法,讓她不再理會許慧的事嗎?
當(dāng)邊亞嵐低下頭時,眼中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傷感來,宋世烜對她看似保護(hù),但也讓她很不舒服。
“王爺。”邊亞嵐抽出被宋世烜輕握住的手指,輕輕的推開他來,輕聲說道,“那就有勞您了,我就等消息。”
宋世烜的眼神微微一變,隨即輕嘆,他也知道邊亞嵐是必要知道事情的原委。
換作是他被冤枉,哪里肯把事情交托到旁人的手中?必要將事情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將污蔑他的人處置方才安心。邊亞嵐只是想要知道個結(jié)果,很是理所當(dāng)然,并不過分。
他對整件事情都只是一個猜測,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哪里就能這么好開口做出判斷來的?
“嵐。”宋世烜突的喚了邊亞嵐一聲,便沒有了下文。
邊亞嵐納悶的抬起頭來,定定的望著宋世烜,很是疑惑的望著她。
“如今,年節(jié)都過完了……”宋世烜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令邊亞嵐更是不解,輕輕的扯住他的衣角,很想知道他的意思。
宋世烜再次抓住她的手指,眼中蘊著濃濃的笑意,仿若是有了很深切的打算,卻是令邊亞嵐的心里七上八下,很是不解。
他這是在打著什么啞謎?為何她完全聽不懂呢?
車?yán)锩鏉u漸靜謐下來,流竄進(jìn)來的小風(fēng),吹拂到臉上,帶著一絲令人舒服的涼意。
“王爺。”邊亞嵐低音喚著,“這幾日,我想先不學(xué)琴了。”
她的聲音壓得低得不能再低,仿若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生怕會被批評一般。
自從昨日宴會結(jié)束后,邊亞嵐便不打算再琴上再有任何造詣。
雖然那小屋令她心生暖意,不舍離開,雖然身邊的男子對她溫柔至極,幾乎沉溺,但是她的腦子尚有幾分清醒,知道自己將要面對的事情,究竟是如何的事情。
她一日不嫁,宋世煒一日不得安心。
她在與心上人相處之時,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否則,會被宋世煒橫插一腳,攪局整件事情。
自從何希害得宿可婚時中毒,已被皇家所不喜,怕是再犯一丁點小錯,就會被休離恭王府,到時候,他又有心思專門“對付”她了。
何況,她在琴藝上也的確沒有能耐,算不上喜愛,怕是以后也不太會彈琴,不如將精力放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宋世烜的面色一沉,顯然是別有想法。
“王爺?”邊亞嵐見宋世烜沒有回答,心不由得一沉,再次喚道。
良久,宋世烜方緩緩說道,“也好。”
“謝王爺。”邊亞嵐輕聲道,宋世烜卻是沒有回答。
邊亞嵐知道宋世烜是不介意的,但如若真的喜愛著她,怕是會有一番失落吧?
馬車慢悠悠的停了下來,邊家的下人扶著邊亞嵐先下了馬車,她一抬頭就見到陶啟正候在府門前。
宋世烜不曾下車,只不過輕聲叮囑幾句,便乘車離開。
“果然,是你請的王爺吧。”邊亞嵐見到陶啟時,心中便已是一片清明。
陶啟即不承認(rèn),也未曾否認(rèn),只是打量了邊亞嵐一番,沒有言語。
當(dāng)李香走上前來扶著邊亞嵐時,邊亞嵐的眼神陡然變沉,眼中一片烏云。
太子妃欺人太甚,拿不出真實的證據(jù)來,又要對她下重手,真是“大方得體”。
此事,宋世烜不讓她理會,她未必就會安分等待消息。
許慧死的蹊蹺,她被冤枉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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