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人著實(shí)都抱著必勝的信心來大戰(zhàn),龍海晨是為了能夠?qū)崿F(xiàn)見某個人的愿望,而岳極寒是為了他那與生俱來的驕傲。
所以這一場戰(zhàn)斗的渴望肯定要比平常的融力士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更強(qiáng)的對抗。
他們兩個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敵意,這是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敵意,這是戰(zhàn)死沙場不畏犧牲的敵意。
雖然還是兩個毛孩。
相比于岳極寒,龍海晨更像一名戰(zhàn)士,因?yàn)樗种心弥l(fā)氣體的長刀,這把長刀被賦予惡性,這些黑氣仿佛帶著某種怨靈的不甘和憤怒,圍繞在龍海晨身邊,鬼魅的纏身,不肯散去。
岳極寒一身白衣,素裝淡雅,從遠(yuǎn)處而看,倒像是一名悠然的隱居者,不看他稚嫩的臉蛋。
冰技能隨意開啟,既然對手選擇長刀劈身,那么自己也用冰劍來對抗,冰劍是用技能打造,破碎的瞬間可以再度重塑,但實(shí)體物就不一樣了,沒有修復(fù)的治愈技能,那么斷裂后只能是一堆廢鐵。
他們兩個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當(dāng)然這也是情理之中,據(jù)說從一個人的眼睛中所看到的東西比在嘴上所說的內(nèi)容還要豐富,不知道這是瞎掰的,還是瞎掰的。
黑氣大刀與冰劍撞了個滿懷,茲茲的響聲讓兩個人一擊的對抗就產(chǎn)生了較遠(yuǎn)的距離,沖擊力強(qiáng)悍的驚人,連尹藏這邊也受到了不少融力的波動。
岳極寒一聲冷笑,他的冰劍完好無損,看來這個戰(zhàn)勝嚴(yán)語兒的對手也不過如此,稍微拿出點(diǎn)真本事也許他就支撐不住了。
“龍斬。”
龍海晨提刀高舉,刀身邪氣泛濫,無數(shù)的怨靈聚集在四周,他將身體的融力聚集在刀柄本身,使其在斬殺的那一刻,威力倍增。
“喝——”龍海晨竟然就這么靜靜的劈了下來。
這么遠(yuǎn)的距離,他竟站在原地,似乎一卷清風(fēng)就能吹倒他的龍海晨揮刀而下。
一陣無盡的長風(fēng)吹至岳極寒身體,岳極寒的白衫肆亂飛舞,緊接著利刃的刺意沖進(jìn)他的身體,岳極寒也不閃不避,他雙手抵在胸前,想要依靠肉體之身來阻擋。
刺刺——
白衫碎片飛揚(yáng),他冷笑著,嘲笑著,詭笑著,在龍海晨劈出龍斬的那一刻,他就注定要以這樣的方式還擊。
冰劍徹骨,他高舉,模仿龍海晨的招式,像是一具傀儡,完全無視外物的神情寒冷的可怕。
“審判地帶不只是他,還有你也是我要斬殺的對象。”
龍海晨冷眸聽言,表情并無多大變化,岳極寒的技能冰劍與龍海晨的龍斬完全不同,龍海晨靠的是邪惡的黑氣融力侵蝕,而他所借助的就是本身的融力釋放。
這一下龍海晨無需還擊,無需躲避,只用防護(hù)罩就能輕易化解。
“你傻了。”龍海晨輕聲道,“輕敵你會死。”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如果認(rèn)真,你會死?”
“恰恰相反,如果你認(rèn)真,你會死的更快,因?yàn)檎J(rèn)真的人我才會拿出我的真本事。”
岳極寒不屑的一
笑,“來個賭約吧。”
“什么賭約。”
“誰敗在誰的誰的手上,輸?shù)娜俗鲒A的人一輩子的奴隸,當(dāng)然是在投降不死的情況下。”岳極寒恨聲說。
“我對奴隸什么的沒有興趣,何況身邊跟著一只狗會影響情緒——”
“你——”岳極寒咬牙切齒,“這么說你是個懦夫?”
“但是身邊的狗如果聽話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呼來換取,想讓他滾就讓他滾,這么一想我倒有些心動。”
“好了好了,兩個小王八蛋——”尹藏這種喜歡說些冷笑話的人都忍不了了,“我說你們到底打不打,廢話這么多,還他媽談什么賭約,小屁孩滾球,耽誤時間把你們兩個小子淘汰了,毛孩——”
岳極寒再次低聲一道,“把話擺在這里了,只有生死和賭約,拼上一切!”
“融靈態(tài),曠世冰封!!”
咔咔咔咔——
岳極寒緊閉雙眸,他的身體突然被冰塊包圍,下一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以他為圓心的冰凍開始四面擴(kuò)散,這是岳極寒最強(qiáng)悍也是最致命的技能,也是晉升融靈態(tài)以來唯一的范圍絕技。
曠世冰封,在某特定的時間里,他自身以及周圍的氣溫開始驟降,從地底深處無數(shù)的冰刃盤地而起,突起尖刀紛紛指向被指定物質(zhì),穿爆身開始漸漸開啟。
競技場如此龐大之地,冰封的范圍似乎沒有限制,不出幾分鐘的時間,岳極寒的腳下,龍海晨的腳下,尹藏的腳下以及四周圍墻的高地全都占滿了冰塊,寒氣逼人,煞氣使然,充滿著無盡冰欲的領(lǐng)地就此形成。
岳極寒打算一下分出勝負(fù),就用它那最新的技能,達(dá)到融靈態(tài)才能使用的祖?zhèn)髅丶迹屘幵跇O地的龍海晨連反抗的機(jī)會都沒有!
“真他媽冷——”尹藏不一會就感覺到了異常,他可是只穿著件小背心,就套著件白色連褂,這件白色連褂還是大賽相關(guān)人員給準(zhǔn)備的解說員專用服飾。
這小子使用的技能竟然是真的,尹藏吃了一驚,按道理來講,這種領(lǐng)域技的能力只有達(dá)到第八態(tài)才有可能實(shí)現(xiàn),不愧為岳家未來的天才,充滿無盡的可能性。
龍海晨穿著他那件小破衣服,甚至已經(jīng)露出了細(xì)白的胳臂和大腿,不看面容看皮膚,有些女孩都要嫉妒他的身材。
現(xiàn)在的場地是怎樣的,冰塊覆蓋大部分競技區(qū)域,寒冷的溫度堪比冬季,整個世界仿佛處在一個冰凍之地,每走一步,咯吱作響,碎冰破裂,仿佛置身于北海冰國。
北海冰國也是一個大國,而且百分之七十的領(lǐng)地屬于冰的世界。
“龍海晨——”夜天真擔(dān)心他會支撐不住,剛才他們兩個的談話和賭約他都聽得清清楚楚,一向不想搞出麻煩的龍海晨怎么突然發(fā)起這種挑釁,雖然是岳極寒率先發(fā)起的,但被他深一度激化。
“不這樣做,根本不能激起他的戰(zhàn)斗欲望。”李煥峰低聲道,“也許吧——”
……
“革吉,快停下!”
一聲低沉的聲音傳來,言搶在素雅的前面,冷靜的看著被挨打
的每一個士兵。
啪啪兩聲,革吉回頭一笑,“你們兩個來的真不是時候,這些人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剩下一個兵長,我來處理還是你們上?”
“你,你沒看到他們都是融庭的人么——”言惡狠狠的盯著他,“觸犯了融庭,你是不是不想活了,這樣你一輩子都走不出去!”
“別這樣說嘛——”革吉看了一眼兵長,笑著搖頭,“這是個慫貨,看他嚇的那個樣子。”
“你們——”兵長的表情變得陰沉,“你們是第三所學(xué)院的人——”
“怎么樣?我說吧,這個男人作為兵長連起碼的尊嚴(yán)都沒了,你再說一遍呢——”
“我告訴你們,我現(xiàn)在正在執(zhí)行任務(wù),如果被你們耽誤了,將軍一定饒不了你們!”
“他有尊嚴(yán)——”言猛地拉過革吉,“你別火上澆油了,還嫌麻煩惹得不夠深么?我說你這么做到底有什么意義?為了你那可恥的虛榮心?有本事找院長打去,看他不把你的筋條打斷!”
素雅輕輕扶起顫抖的兵長,友好的道歉,“失禮了,革吉他還不懂事,觸犯了諸位大哥,實(shí)際上我們是來參觀大賽戰(zhàn)斗的,只不過看著看著,人都有股熱血勁,他也想要打打看,就發(fā)生了現(xiàn)在的一幕——”
“嗜血特性,飲毒神無,戀戰(zhàn)狂魔——”兵長突然一下就明白了,“好啊,果然如同將軍所猜測的那樣——”
言趕緊讓素雅從兵長的身邊脫離,疑惑的問他,“你們將軍是誰,為什么會知道我們的事情?”
“你們想知道?”
素雅輕輕搖頭,“我們走吧,革吉,克制一下,畢竟你的奇特被別人知曉了——”
“不殺了他們么?”
“你殺過人?”素雅無奈,“走吧,這不是我們應(yīng)該管的事情,還請兵長原諒我們年紀(jì)小不懂事,事后我會給元老們解釋清楚,還給你們一個公道。”
“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了一半,不多時所有的士兵軍隊就會一涌而入,我勸你們最好趕快離開這里,死亡馬上就要到來,誰都不可脫逃——”
“好像你說的是真的一樣,我們憑什么相信你?”言道。
“信不信由你了,你們不殺我我很感激,這就是給你們的一份禮品。”
“生屠競技場——”素雅猜,“是你們的將軍命令你們這么做的?那么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了?”
“無可奉告——”兵長冷哼,顫抖的站起,與士兵相互攙扶著離開這里。
“素雅,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回去——”
“回去?回哪?”
“當(dāng)然是回到競技場里,看比賽呀——”
“你這是——”
“既然那個兵長都這么說了,那這豈不是一個機(jī)會?將軍是么?我挺佩服他的,這是一千年來的第一遭,碰上這點(diǎn),我們就要見證這歷史性的一刻——”
“死了怎么辦?”
“你擔(dān)心的有些多了——”革吉半路插話,“素雅想看到的不是這一點(diǎn)不是么?”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