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架‘AH-1超級眼鏡蛇’武裝直升機輪番進入,無控火箭彈和鏈式機炮瘋狂的掃射著早已經是宛如月表一樣布滿彈坑的中國軍隊的防線,間斷的還有著聯軍炮彈不斷的砸下,整條陣線上到處都是一片混亂。
兩枚手雷打著轉飛進了戰壕里
“媽的,手雷……”岳海波扯著變了音的嗓子,轉身撲倒在渾濁的泥水之中,隨著兩聲爆炸,氣浪掀起數米高的泥漿,四濺的到處都是。
武裝直升機的火力掩護讓兩臺‘悍馬’車上的機槍火力再次恢復,鏈條一樣的火蛇舔嗜著陣地的表層,啾啾的打在早已經被戰火炙烤而干的泥土上,撲撲的掀起點點的土塊。
一個年輕的中國士兵猛然的越出戰壕,幼稚未脫的臉龐上寫滿著堅毅,略顯的有些單薄的身體扛著一枚‘40火’,瞄準、鎖定、扣發,炙熱的火龍在流光閃電的簇擁下,竄向一輛正在狂吐著火蛇的‘悍馬’。
如同被狠狠的重擊了一棍的薄皮鐵盒一樣,輕裝甲的‘悍馬’車頓時的成為一堆燃燒著的扭曲的廢鐵,操控M2HB的重機槍手如同一葉飄搖在風雨中的落葉,破碎的橫飛而去。
一架擔任掩護的‘超級眼鏡蛇’掉轉機頭,俯沖而來,機首的機炮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死亡的直線,緊接而來的‘九頭鳥火箭彈’再次覆蓋而下。
岳海波無力的看著那個年輕戰士的身軀最后的消失在一團團膨裂而開的火球之中。戰友的犧牲已經不是一次的在他的面前上演,每次他都是這樣無力的面對。
一臺‘悍馬’車掩護著十幾個聯軍士兵利用一段廢棄的堤坡,建立起一個前進出發地,不斷的利用電臺呼叫航空火力以及為空中打擊和炮兵指引目標。
“摧毀這個建立在我軍前沿的毒牙”營指命令
將老雷身份牌緊緊的抓系在手中,堅定的拿起他的95自動步槍,清點下彈藥,加裝上40毫米榴彈發射器,岳海波毫不猶豫的毅然爬出了工事,
“火力掩護”
看著爬出陣地的排長,張濤一咬牙,提起他的機槍也迅速的越出戰壕,飛快的利用大大小小的彈坑的掩護躲避著緊隨打來的一連串的聯軍子彈。
一發155毫米榴彈炮彈呼嘯著落下,爆炸掀起的泥塊飛濺而起,落的滿身都是,“操,鬼子怎么連個炮都打不準”,岳海波撇撇嘴一邊緩緩的小心向前移動著,一邊將掛裝在95步槍下的40毫米榴彈發射器推上槍榴彈。
貓身躲在一個彈坑里的張濤打響了他的機槍,一梭子5.8毫米機槍彈刷刷的打在半塌陷的堤坡上,突如其來的機槍引得警戒的聯軍一陣驚慌,‘悍馬’高機動車上的M2HB重機胡亂的開始掃射,幾個聯軍大兵半趴在堤坡一側上向張濤的位置凌亂射擊。
岳海波咧了咧嘴,張濤這小家伙還真是機靈,這幾梭子機槍打的恰到好處,吸引去了聯軍的注意,這讓他能很從容的利用地形的掩護接近聯軍躲在堤坡另一側的前進出發地。
一架‘AH-64D長弓阿帕奇’快速的掠過,拼命的機動轉彎,試圖甩開身后緊咬的‘QW’防空飛彈,但那顆急速竄上的流星又怎會輕易的失的,放棄對這魔鬼的撞擊。隨著爆炸的驟亮,整架直升機在空中化做一團火球,四散而下的燃燒的殘骸讓聯軍大兵不得不利用一切可以的掩護來躲避。
借機,岳海波快速的爬起,貓腰迅速的沖向堤坡下。劇烈的運動和大量分泌的腎上腺素產生的緊張情緒讓他的心臟快速的跳動著。
看到岳海波迅速的跑動到位,擔任掩護的張濤立即換上一個滿裝的彈鼓,執槍的右臂重新緩緩抬起,準星最后的壓在那堤坡的頂線上。
★ ttκǎ n★ ¢○
隨著凄厲的呼嘯劃過頭頂,幾枚吊射而來的81毫米迫擊炮彈準確的落在堤坡后,那是掩護的火力支持,也是戰斗號角的吹響。
雖然吊射的迫擊炮彈并沒有對堤坡后前進出發地的聯軍造成多大的殺傷力,但還是讓他們一陣的慌亂,利用這個火力支持掩護的機會,在爆炸升起的硝煙遮蔽下,岳海波幾個箭步沖上堤坡,手中的95式步槍一個長連射,嘩啦啦的打光了一個彈匣。接著迅速的瞄準,對準那臺‘悍馬’打出了40毫米槍榴彈,而后滑下堤坡,重新換上彈匣。
猝不及防的聯軍大兵一下子被這突來的襲擊打懵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會有中國士兵敢于沖出防線,跑出百余米遠,前來突擊,幾個外圍的聯軍大兵在密集撲來的5.8毫米彈雨中當場斃命。
那枚搖搖晃晃下落的槍榴彈準確的從‘悍馬’的車頂機槍臺落入,隨著爆炸的巨響,氣浪夾雜著火焰沖破防彈玻璃的的束縛,從破碎的車窗、以及各個縫隙間沖出,一圈利用‘悍馬’車尋找掩護躲避子彈的聯軍大兵慘嚎著躺倒一地。
幾個幸存的聯軍從短暫的驚諤中清醒過來,沖上堤坡,試圖射殺突襲他們的中國人,早就等待的張濤立即扣響了扳機,一條火蛇劃過堤坡的頂線,被射中的聯軍士兵立即咕碌碌的滾落而下。
換上彈匣的岳海波再次端槍沖上堤坡,隨著哐哐的槍機撞擊聲,一個個黃燦燦的彈殼拋將而出,受傷倒地的聯軍士兵被早就因為面對戰友不斷犧牲而怒火燃燒的岳海波毫不留情的一一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