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羅啟森懷疑是羅父盯上了陸小巧。可最后陸恒卻在羅氏的監控錄像里看見了唐曼的身影,從唐曼逃跑之后,陸恒派的人就一直沒找到她,沒想到她竟然還敢回公司。
把目光挪到了唐曼身上,順藤摸瓜查到了是梁總暗中幫了她。
“她為什么跟美國有聯系?”羅啟森總覺得事情不簡單。
“這個現在還不知道,而且,羅總,現在唐曼已經跟羅氏解約成功簽約許氏了。”
羅啟森眼神一冷,“姓梁的干的?這個廢物!”
“她沒惹到任何合同麻煩,看來應該是梁總私自解約了。”
“估計許凡傾也應該知道了。”羅啟森手指敲了敲桌面說著。
另一邊,姚然也很快就查到了唐曼的身上,事情牽連到她身上,她也有些懷疑,以唐曼自己的能耐,現在躲著羅啟森還來不及,怎么可能會去主動招惹。她已經猜到了會是誰在背后指使她,都不用她印證,羅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許凡傾每天都詢問她也瞞不住。
“我早就說過不要用這個女人。”知道真相后,許凡傾怒不可遏,“我不能留她,想個辦法跟我媽交代。”
“其實……這次的事是伯母派人安排的。”
許凡傾的腳步一頓,“什么?”他一向寡淡溫和臉上表情變了兩變,如果是真的,那羅母早就知道了陸小巧的存在。
“而且剛剛伯母來過電話,說她要回國。”
許凡傾沒有過于吃驚,對姚然說道,“你準備一套房子。”
“你還想把這里留給陸小巧?凡傾,伯母不會同意的,她這次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回來的。”
“對,這里留給小巧。”他只回答了她一半的問題,對后半句話置若罔聞。
從上次陸小巧來道歉之后。羅啟森一直在想應該怎樣做,陸小巧說得明白,她說他們之間沒有信任,不合適。
于是思慮再三,他只好讓陸恒發了一份通知到云柚。這一次他要跟陸小巧耗上了。
通知的內容是針對陸小巧個人的不平等條約。不需要云柚做任何賠償,只需要陸小巧日日更新償還個人的造成的損失,她如果對此不滿意想要解約跟隨的就是一筆巨額賠償。
“羅啟森這個混蛋!”盯著電腦上伊少景剛剛發來的“圣旨”,陸小巧氣得頭頂冒煙。
她正在屋里瘋狂發泄,門鈴響起來。
“請問有什么事?”
“您好,我們是特意來為您打通墻面的。”說完,這群人不等陸小巧讓開,就直接沖了進來,到了屋里卸工具在直闖進臥室,在一面墻上又摸又量。
“怎么了?誰啊?”在另一間房間的伊少景出來了。
陸小巧指了指,嘴里嘟囔著,“別告訴我這是你請來的。”
伊少景搖搖頭,上前拉住一個工人,“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們沒請過工人維修。”
“先生,沒搞錯,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那工人掏出一份文件,“客戶要求今天必須完工,雙方已經簽過協議書了。”
陸小巧躥了上來直接把文件翻到了最后一頁,羅啟森的大名在落款上龍飛鳳舞。
“靠,要死啊,他要把我的房子拆了啊,這是什么仇什么怨!”在網上窩了幾天,她都已經熟練掌握了流行語。
“不行,我得找他去。”她走到一旁開始找拖鞋。
“有什么話,現在說就好。”羅啟森自己進來了,看著怒氣沖沖的陸小巧,他瞧了一眼已經拿著電鋸的工人卻覺得非常滿意。
“你想干嗎?”
“這不是顯而易見嘛,在我家跟你家之間開一道門。”他第一次進陸小巧的家像參觀一樣繞了兩圈,最后指著墻上的一幅字問道:“你寫的?”
“開一道門?羅啟森你沒病吧!”
“開什么門?”
陸小巧跟伊少景同時問。
“看來你沒有好好看那個通知。”羅啟森眼睛盯著桌子上的電腦,“若甲方認為乙方不能盡全力賠償,甲方可實行監督權利。”他沒前沒后的讀了這么一句話,“現在我決定使用這個權利,有了這道門,我每天都可以來監督你。”
陸小巧腦補著臥室里突然出現的另外一扇跟羅啟森家連通的門,背上發毛,“你變態啊!”她幾步沖到羅啟森面前,“我不同意,我,我……”
“解約嗎?”羅啟森一笑,“可你現在已經簽給我十年了。”
“違約嗎?”他指指電腦屏幕,“當然可以,交其了違約金就ok。”
好嗎?他玩起了自問自答。吃定她兩條路都不敢走了。
陸小巧瞪著羅啟森,一句話也說不出。羅啟森往前邁了一步,“你不是說我們之間沒有信任,那就從培養信任開始。”他在她耳邊輕輕說了這句話,然后動作很快地從陸小巧臉頰滑過,像是吻又像是不小心碰到。
隨后在她還呆滯的時候人就回了2506.
臥室里傳來電鋸聲,刺耳的噪音讓陸小巧回了神,她像是認命了一樣,“伊編,他們這么干房子不會塌了嗎?”
伊少景看著工人熟練的動作在噪音中對陸小巧吼道:“看起來不會!”羅啟森不會用不專業的人,他一早就算好了那不是承重墻,再加上他們是高層另外他們似乎還要加支撐的鋼材。他為了開一道方便自己的門還真的廢了苦心。
看著陸小巧伊少景心里不是滋味,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躲著許凡傾幾天沒見的陸小巧今天終于決定跟他見一面了。其實他們之間也沒什么,只不過,可能是她的愛情觀吧,像她對羅啟森說的一樣,她想要的愛是信任兩方共進,不是一點溫柔體貼就可以的,不是有好感傾慕就滿足的。
活了二十七年,她的這種想法沒變過。
于是,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小巧,還生我氣?”她剛下樓,許凡傾就把她擁進懷里,他的擔心和想念表現一點都不掩飾。
陸小巧不知道該不該回應他,“學長,我沒生氣。”
“那你怎么不見我?”
陸小巧別下了頭,“我只是……學長,我覺得我們還是回到原來的位置相處比較好。”
許凡傾半天沒說話,雙手緊緊捏著陸小巧的肩膀,“是因為他嗎?”
“不是,跟他沒關系。”
“可我一說你就知道我指的是誰。”許凡傾口吻清冷,帶著一股受傷的味道。
像是被人抓到了什么把柄,陸小巧心里也一顫,“跟誰都沒關系。學長,我們一開始也只是說交往試試看,現在我覺得我們更適合原來的位置。”
“如果我不愿意呢。”
他的眼里有著固執和堅持,“你愛上他了?”情急之下他想要得到所有猜測的證實。
“其實,你今天剛剛見到我就問我是不是還在生氣,你心里明白我的痛點在哪里。這不怪你,是我自己的原因。”那些照片的確是真的,都是她,只不過是被有心人斷章取義。
“我媽很快回國,我們訂婚,訂婚之后我帶你去美國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他開始改變計劃。
“學長,你別這樣,你知道我不會走的。”她媽媽朋友公司都在國內,她怎么可能離開。
許凡傾還要說什么,羅啟森開著車出了鹿井,他老遠就看見了站在小區門口的陸小巧兩人。于是故意停下車,“已經好了,以后我們見面就方便了。”說完這句話,他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透過后視鏡他盯著那兩個身影,就是要讓許凡傾誤會,可是陸小巧,他都已經把是唐曼干的這件事告訴了伊少景和她,她竟然一點都不激動,她為什么不懷疑許凡傾,就只會懷疑他。
信任,信任,在她心里這到底是個什么破東西,就那么吝嗇給他一點嗎。
看向副駕駛的一袋橙子,他嘆了口氣,心里有些化不開的仇怨,他已經違背了自己在心里的諾言,沒有找到妙妙,他卻愛了別人。斬斷他最后堅持的其實還是妙妙,她曾經說過讓他生活隨心,讓他勇敢追求幸福。
雖然曾經她說的話沒有任何其他含義,只是單純的祝愿,可是卻給了他勇氣。
羅啟森剛離開,那群工人也正好下樓,路過陸小巧向她打招呼。
“怎么回事?”
陸小巧粗略地解釋了一下。
“所以,以后羅啟森可以進出你房間?”他臉上的表情夸張,就像是已經發生了什么一樣。
“沒事的,伊少景也在,實在不行還有于彤,學長你不用擔心。”
許凡傾若有所思,這次沒再說什么,跟陸小巧告別之后上了車。直到目送她上樓,他拿起電話,“查查陸小巧如果違約需要賠償多少,還有她在公司都有什么合同。”
羅啟森用這種手段綁住她,他就要給她一個自由身。
回到家,伊少景坐在沙發上正在等她,“談完了?”
“嗯。”她聲音悶悶的,好像很累似的。
“你就打算這么服從羅啟森了?”
“那能怎么辦,房子貸款買的,本來有的權利就不在我手里。再說了你也看了那些違約金根本賠不起,沒事,反正他又不會把我怎么樣,還不是老總把我給賣了。”她嘟嘟囔囔卻一點都不苦惱,能豁達稱她這樣也是需要水平。
“你不喜歡,我可以幫你。”
“你怎么幫我,你又沒有錢。你就監督我每天都寫文就行了。”她說著進了衛生間。
伊少景的目光還沒有收回,也許是時候他不能只當她的小編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