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珊珊掛斷電話才感覺自己渾身冰涼,她這是要做什麼她自己都不清楚,剛纔真的給劉西打電話了嗎!
接下來怎麼辦?
如果非哥哥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
習(xí)慣性的摸向肚子,彷彿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只有肚子裡的孩子能給她力量。
用心感覺著他,莫珊珊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以前非哥哥能原諒她,那以後更會包容她,因爲她不光是非哥哥的妻子,還是孩子的目前,難道他會爲了樊菲菲那個妖女而讓她一屍兩命嗎!
眼裡的狠戾更加明顯,她要趁著這個機會徹底把樊菲菲置於死地,讓她永世不得超生,永遠不能跟她來搶非哥哥。
事實證明,劉西的效率是很快的,因爲第二天莫珊珊就接到了他的電話,他已經(jīng)在法國了。
“姍姍小姐,什麼時候有時間,我派車去接你,我們見個面,在法國什麼都不用怕,你哥哥可拿我沒辦法。”
“哦,”莫珊珊有一瞬間的迷糊,真的來了嗎,這說明她的計劃要展開了,可是好像還有點沒理清頭緒呢!“我傍晚的時候給你打電話吧!”
聽到美人的回答劉西嘴角露出微笑:“行,你把地址發(fā)過來,我派車過去接你。”
“不必了,我們約在咖啡廳見面吧,我自己開車就好。”莫珊珊怕引起莫母懷疑,還是找個理由自己出來比較好,就這樣明目張膽的讓人來接,有些說不過去。
“好,那你把地址發(fā)過來,我肯定到。”劉西掛斷電話就看向一邊正在仔細研究一個精緻的青花瓷瓶,他好像不問世事,安靜的像一個與世無爭的孩子,漂亮的淺棕色頭髮幾乎遮住了大半個額頭,“我跟你說的事情考慮的怎麼樣了?”
“什麼?”他竟然會說漢語,而且很標準,一雙漂亮的藍眸看向劉西,帶著純淨跟波瀾不驚,
“少在我面前裝,你那一套騙騙小姑娘還行。”劉西一邊說一邊坐在他身邊,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青花瓷瓶,然後放在手裡仔細看,“你說我怎麼也看不出這東西有什麼不一樣,不就是一個瓶子嗎,怎麼它就能這麼貴?!”這是他花了一個億拍出了一個小青花瓷,特意帶過來送給他。
“你懂什麼,這個要用放大鏡來看,你看這紋路……”剛要饒有興趣的給他講一下,又看劉西興致缺缺的樣子馬上停住,把青花瓷瓶重新奪回來,“就你這欣賞水平我還不跟你講了,不過感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一邊說一邊朝著劉西揚了一下小瓶子。
劉西也懶得理他,自顧靠在真皮沙發(fā)上,兩隻手都搭在腦後,閉著眼睛好像思考什麼,
“好了,我答應(yīng)幫你,不就是個女人嘛,她能提出什麼要求,老子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難道還罩不住個女人?”
看劉西沒動,別有深意的問:“我問你,是不是還沒拿下?要不要我?guī)湍悖扛鐐儍哼@裡可有的是藥……”
“滾一邊帶著去,你以爲我是你?”劉西看怪獸一樣盯著他,“枉你每天裝著純淨小男生,其
實你的惡魔屬性永遠改不了,我看你就是一披著羊皮的怪獸,還不如狼善良!”
藍眸裡沒有一點怒氣,卻露出一些玩味,進而薄脣勾起,微笑著說:“還是你瞭解我,不過其實我內(nèi)心還是純淨的,正是因爲我缺少這份純淨,所以纔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其實我的內(nèi)心比誰都純淨。”
劉西乾脆坐起來錘他一拳,然後很嫌棄的說:“這話你跟誰說誰會信?別說一般人,這不是你把人都整的求死都是一種奢侈的時候了?少在我面前裝蒜!”
藍眸男人名字叫漢斯,是法國黑手黨的新晉接班人,他做事秉承父親,決定要做的事情不惜任何代價都要做到。
但這顯然跟眼前的純淨男人難以掛鉤,不過他的名氣在整個法國都是讓人聞風(fēng)喪膽,但大家都以爲他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形象,因爲他每次出現(xiàn)都是帶一個面具,只有爲數(shù)不多的人見過他這張無害的臉。
“一會兒跟我去見她,不過別想打她的主意,不然跟你絕交!”劉西警告他,
“絕交就絕交,爺?shù)淖谥际强瓷系逆ぞ褪撬酪惨涝谖覒蜒e。”然後邪魅一笑,
劉西氣結(jié),起來又要砸過來一拳,漢斯適時說:“不過你放心,咱倆眼光不一樣,我追求的是純淨,純淨,你不同。”
“我就納悶,怎麼我乾媽就能生出你這樣的怪胎!”劉西死屍般躺倒在沙發(fā)上,
“我這是自學(xué)成才,跟他們沒任何關(guān)係!”漢斯有些不樂意,藍眸也變得冷漠,
“事隔這麼多年,你還是放不下,不就是個初戀嗎,這些年什麼樣的妞兒沒玩過,”劉西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豪華吊燈說,“哎,你別跟我裝啊,就你玩妞兒的那些手段,我都說不出口!說白了,在這方面我纔是純淨啊!”
漢斯冷冷一笑,一個美麗純淨的笑容又在面前浮現(xiàn),心裡有些煩躁,便催著劉西:“時間差不多了,到底去不去,不去我可要走了!”
劉西搖頭輕嘆,一提那個女人霸道的本性又要露出來了。
兩個人來到咖啡廳的時候莫珊珊已經(jīng)在那裡了,本來莫母要跟著來,她說出來散散心,再加上莫楚非總是冷淡她,莫母也就沒阻攔只是說要讓她自己小心。
劉西給莫珊珊介紹:“這個就是我的好兄弟漢斯,有什麼事情儘管說,他可不是吃素的!”
莫珊珊看著眼前這個眨巴著純淨藍眸的年輕人有些懷疑,這個劉西說的是真話嗎!
“姍姍,你別看他表面上這個樣子,真有事情可不是鬧的。”劉西看出了莫珊珊眼裡的疑惑,也難怪,就漢斯這副樣子,任誰也想不到他竟然是大名鼎鼎的黑手黨首領(lǐng)。
“別詆譭我,”漢斯很紳士的說,他對眼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太好的印象,覺得她一雙眼睛一直在閃躲,心裡肯定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劉西,我看還是算了,我覺得先不用麻煩你了。”莫珊珊朝著漢斯點頭示意,接著跟劉西說,她現(xiàn)在就想從漢斯錐子般的
注視下逃開,
劉西此刻有些急了,專程從國內(nèi)來就是爲了幫女神,看著她欲言又止,嬌容被愁煙籠罩心裡就不舒服,直接攔住她,低聲說:
“等一下,姍姍,我知道你還是爲了樊菲菲是嗎!”
莫珊珊一愣,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後重新坐好,點點頭,沒說話。
“上次是我手下辦事不利,成義被我罵了一頓,這次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事,這件事情一定幫你擺平。”劉西拍著胸脯保證。
莫珊珊還是沒說話,擡頭看了一眼漢斯,眼睛裡是滿滿的不信任。
“漢斯,你倒是說句話啊!”劉西給漢斯遞個眼色提醒說,意思是,你小子這時候可別掉鏈子,給我丟人我可不輕饒你!
漢斯薄脣一笑,身子朝後面的真皮沙發(fā)上一靠,微笑著說:“姍姍小姐,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法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應(yīng)該都會做到。”
莫珊珊看著他語氣淡如清風(fēng),不帶一點感情,但神態(tài)卻是堅定自若。
“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要一個女人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就好。”莫珊珊不再猶豫,直接說出了心裡的想法,他們大不了完不成,應(yīng)該不會暴露自己。
“把她的名字以及照片發(fā)過來,三天之內(nèi)給你答覆。”漢斯依然氣定神閒,他對這個女人沒什麼感覺,但看得出劉西是很在乎他的。
樊菲菲狠狠的打了個噴嚏,許然傑在一旁問:“是不是感冒了?”
“沒,估計有人在罵我。”樊菲菲一邊笑一邊說,“對了,這裡一年四季都能有玫瑰花盛開嗎!”
“肯定是啊,我引進了全球最先進的恆溫恆溼系統(tǒng),一年四季什麼花期不間斷。”許然傑一邊喝著龍井一邊說,
“哥,你真厲害,這麼大的玫瑰園肯定要有很多心血吧!”樊菲菲看著遠處一片殷紅,讚歎的說,這幾天她都是在這裡賞花喝茶,許然傑每天泡好龍井,說這個對眼睛最好,一直陪著她,
“哥的心血都在這裡,其餘的都不想折騰了,要不是莫楚非,我根本不想對外……”說道這裡男人慌得停住,轉(zhuǎn)頭看著身邊的樊菲菲。
樊菲菲也轉(zhuǎn)頭看他,然後微笑:“哥,沒事了,不就是莫楚非嗎,離開他我還真的活不了了嗎!我還等著他發(fā)我請?zhí)麉⒓铀挠喕榈涠Y呢。”
“丫頭,真的沒事了?”許然傑不確定的問,這些日子以來他發(fā)現(xiàn)總是摸不透她心裡想的是什麼,比如這次莫楚非明明是個負心漢,她卻看上去雲(yún)淡風(fēng)輕的,除了那天掉眼淚,這兩天都跟沒事人一樣。
“怎麼會有事?你以爲我是小孩子嗎!別說我現(xiàn)在有哥哥,就是之前跟凌風(fēng)分手不也過來了嗎,時間會拯救一切。”樊菲菲又重新看向玫瑰園,她的視力又恢復(fù)了一些,現(xiàn)在幾乎能看的清玫瑰一個一個的葉子了。
她在等著視力恢復(fù),要繼續(xù)她的學(xué)業(yè),以後她的生活是以學(xué)習(xí)爲主,其他什麼都不談,怕傷心嗎?她勾脣淺笑,已經(jīng)沒什麼心可傷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