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候,季子文隱氣爆發,沖擊付都伯,急色的付都伯頓時被沖到在地。
他心中驚訝,強大的才氣壓得他呼吸都困難,他猛然回頭看著淡然的季子文,不明白這個農兵為何會有這樣的手段。
“大人,你這樣行為不檢,如何為官,在下雖然只是一介農兵,但是也能將參你的文書送上都尉大人的桌案,倒時候都尉一怒,你就不是摘帽子,是摘腦袋!”
季子文語氣鏗鏘,身上隱隱有才氣光華顯現,付都伯心中驚駭,猛然站起來,知道今天這事沒戲了,但是他怎么甘心這樣被季子文欺辱。
“小子,老子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既然到這里當農兵,就得聽老子的,你來得正好,老子這里缺五百把劍,十日之內你給老子鑄劍五百,不然我這里軍法不是吃素的。”
“好,答應你。”季子文知道這事情不解決日后就難過了,所以爽快的立下軍令狀,答應了十日鑄劍五百的任務。
翌日,一個身材健碩的士兵用黑布蒙住他的眼睛,帶他去鑄劍之所,走了好久,忽然聽到嘩得一聲,濃烈的熱浪迎面撲來,頓時讓他燥熱難耐。
士兵解開黑布,季子文朝四周打量一番,自己正在一間密室,石墻上沒有任何縫隙,明顯是在石頭中開鑿的。密室正中央有一個火爐,正呼呼燃著灼熱的火焰,旁邊豎立著一塊鐵砧,碩大沉重的鐵錘斜靠在上面。在密室的左邊還有一道鐵門。
士兵打開鐵門,里面是一間房間,堆著許多黑乎乎的東西。他轉身對季子文說道:"這些就是打造武器的材料,以后你打好的武器也放在里面,明天我會給你找個拉風箱的。"
說完,他冷笑一聲,大步朝外面走去,拉了一下石門旁邊的木桿,厚重的石門便插了下來,嚴絲合縫地插在下面的石槽里。不過在石門的右下角開了一個通風口,不斷吹著風。
在密室沒多久,季子文全身冒汗,走到鐵門后面的房間里,拿起那黑乎乎的東西,是劣質粗鐵。
這些粗鐵里面有許多雜質
,要想把它鍛造成武器,那可是需要花大力氣才能做到的,工序繁瑣,特別耗費時間和氣力。
不用說,季子文都知道這是付都伯故意刁難他,盡管如此,但是他沒有露出絲毫的難色,關上鐵門,走到石門邊,靠在通風口處享受著外面出來的涼風。
不過里面實在太炎熱的,坐在通風口,他依然不斷涔汗,只是沒有方才那么難受。過了一會,他盤坐在地上,催動著體內的才氣,翻涌的才氣在他四肢百骸流轉著,讓他感覺到無比的舒適,但是運轉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些才氣流動到指尖或頭頂處時便散佚消失了。
季子文皺了皺眉頭,臉上露出沉重的神色,嘴里喃喃道:為什么才氣會莫名其妙地離開身體,散失到空中?
想了許久,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道理,于是他收回思慮,用意念翻動著《圣道實錄》,閱讀著里面的詩文和典籍。
盡管這些詩文典籍清洗地記錄在《圣道實錄》里,由于此書已和他融為一體,因而他能夠隨心所欲地使用這些詩文,當然那些無比重要的典籍還是不能隨便使用的,這不僅會耗損大量的才氣,而且還會損傷自身。但是復習這些典籍和詩文,可以增強才氣,對它們越精熟,就能更好地把握和使用它們,才能發揮其最大的價值。
《圣道實錄》金色的書頁上散發著燦爛的光輝,在流轉的光芒中,跳動著蝌蚪大的文字,它們宛如活潑可愛的小精靈,從季子文的腦海里歡快地走過。
在他閱讀的時候,雙目綻放著明亮的金光,胸口處隱隱出現白氣。
閱讀到晚飯時間,他突然聽到不遠處傳來腳步聲,于是合上《圣道實錄》,眼睛里的金光驟然消失,胸口也恢復如初,白氣倏然隱沒不見。
身后的石門打開,來的正是那個身材健碩的士兵,手里提著一個竹籃,里面放著一雙筷子和一個小碗,裝著米飯,上面寥寥蓋著稀疏的菜葉,明顯不夠吃。
士兵輕蔑地看著季子文,淡淡說道:"這是晚飯,吃完后趕緊干活。"說著,硬生生把
籃子遞給他。
接著,他向密室掃了一眼,見鐵砧旁邊的鐵錘還像剛才那樣放置著,于是上前幾步,推開那道鐵門,里面的粗鐵似乎沒有動過,也沒有看到一件武器。
他轉過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看著季子文,怒喝道:"你找死啊,竟然敢不干活。"
季子文沒有理睬,取出放在籃子里的碗筷,扒拉著吃了一口飯。
那士兵看著他的表情,更加惱火,一腳躥了過去,卻被季子文反手一擊,正好打在小腿上,頓時發出劇烈的疼痛,不禁大叫起來。
季子文吞下一口飯,緩緩說道:"我和付都伯約定十天時間,只要第十天我能交出五百件兵器,你管我什么時候打造。"
剛才的回擊,讓那個士兵瞬間明白季子文不是好惹的,恨恨地瞥了他一眼,一瘸一拐往外走,拉下木桿,石門迅速往下插。關上后,外面傳來士兵的怒罵聲:"要想十天鑄造五百兵器,那是不可能的,這次付都伯是想以此為借口殺了你。臭小子,十天后,付都伯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而且帶來的那個漂亮姑娘也會成為他的女人的。"
季子文淡淡一笑,繼續吃飯,他豈會看不透付都伯心里的打算。
過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季子文還在睡覺,聽到石門的上升的聲音便睜開眼睛,看到那個士兵提著籃子,旁邊跟著一個老頭,一同走了進來。老人約莫六十多歲,白發蒼蒼,穿著粗布衣服,腰間佩著一把深黑色的劍,雙腳赤**。
他的臉似曬干后的桔子皮,滿是皺子,牙齒殘缺不全,但是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
士兵冷笑道:"這是給你拉風箱的。"說完,他把籃子放在地上,便轉身離開了。
這樣的老人來拉風箱,明顯是故意捉弄季子文,但是他也沒在意,因為心里知道付都伯既然想殺自己,怎么可能派精壯的士兵做幫手。
剛走進密室,老人就坐在通風口,取出一壺酒,獨自暢飲起來。
季子文坐在他的身邊,吃著難以下咽的飯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