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女子揚起了鞭子,重重地打在了上官青云的胳膊上,只見胳膊立刻現出了一股紅印,女子翻身騎上馬就走了了,獨留下上官青云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上官青云在河邊坐了下來,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事,不禁笑起來,順手甩了一個石子,石子在水面上一波三折,上官青云翻身上馬,奔騰而去了。
晚上,上官青云躺在床上,不由地想起傍晚發生的事,想起了那個有點“野蠻”的女子,腦海里浮現的是女子和他爭論時的場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
第二天傍晚,上官青云騎著馬又出去了,穿過小樹林時,他看見那女子在河邊坐著,馬兒在一旁吃草,上官青云把馬拴在了樹林里,就朝河邊走去了。
“好巧啊,”上官青云坐在了女子旁邊,順手甩出去了一個石子,
“怎么是……”女子怔住了,直直的看著上官青云,昨天沒怎么仔細看,上官青云換了便服,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嗨,你怎么……”上官青云在女子眼前一邊招手,一邊說,
“啊……怎么了……”女子猛地反應了過來,頭就轉向了一邊,
女子轉了過去,不再說話了,上官青云也沒說話,日頭夾在了兩山之間,余暉映照著大地,
“真美啊,”上官青云轉過臉看著女子說,
“嗯,”
“還不知道姑娘叫什么名字呢?”
“楊婉兒,”
“上官青云,”
“上官青云,你是火云山莊的人?”
“嗯,”
楊婉兒聽說上官青云是火云山莊的人,明顯不高興了,她站了起來,跨上了馬,
“你怎么了,”上官青云也站了起來,看著楊婉兒說,
“我不想跟上官家的人有任何瓜葛,”說著,楊婉兒打著馬就消失在小樹林里了。
上官青云就納悶了,為什么楊婉兒聽見自己是上官家的人會有如此大的反應,他思來想去,也不知道為什么,疑惑中,上官青云也打著馬回去了,
“你來了,”上官青云剛進門就被上官止叫著了,
“嗯,”
“去哪了?”
“閑逛了一圈,”
“青云,武林大會是我們的主要任務,你可別為其他事分心啊,”
“我知道,父親,”
“嗯,去休息吧,”
上官青云就去房間了,父親說的好像有什么別的意思,剛才他正想傍晚的事了,沒怎么在意,現在一想,覺得話里有話,難道是父親派人跟蹤他,他不敢再多想,偏又想起了楊婉兒,她為什么那么反感上官家的人呢?
帶著這一切疑問,上官青云就睡著了,夢真是個好東西,現實中得不到,夢里總能尋得答案。哪怕只是那一瞬虛幻,哪怕只能看她一眼,虛幻又能如何,喜歡一個人也許就是這樣,不一定能牽手,卻一定能帶到夢中……
之后,上官青云再去小河邊,就再沒看見過楊婉兒,看來她真的很恨上官家的人,一連十幾天,上官青云也就不去了。
可命運不也是這樣嗎,你想的時候,他不一定回來,你路過的時候,也不一定會邂逅,你追尋的時候,也不一定會有結局。有時,一切就只發生在無意間。相遇真是一件奇妙的事,不知開始,不知結束。
這天,上官青云在街上閑逛,逛著逛著就到了怡紅院門口,老婆婆見了說“老婆子有眼不識泰山,上一次竟沒認出是上官公子,給個面子,去里面坐坐,”說著老婆婆生拉硬拽把上官青云拉了進去,上官青云也覺得郁悶,就也沒反對,
“紫鳶,快來,看誰來了,”老婆婆朝里喊,
“紫鳶姑娘可是我們這的頭牌,一般人可不見,而且她只賣藝,所以上官公子可要……”老婆婆說,
只見紫鳶從樓上下來了,后面還跟著兩個丫鬟,
“來來來,快見過上官公子,”老婆婆說,
“婉兒,”上官青云吃驚地看著紫鳶,
“我不是楊婉兒,我叫紫鳶,公子你認錯人了?”紫鳶怔了一下,隨即說,
“那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楊婉兒?”
“這重要嗎?我說過我不想和上官家的人有任何瓜葛,”
“婉兒,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啊?”上官青云扶著紫鳶的肩,激動地說,
“沒有為什么,”紫鳶甩開了上官青云,跑上樓去了,
“婉兒,”上官想追上去,但被老婆婆攔下了。
上官青云走了出來,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