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要過來!”他衝著霍璽天大喊, 他也是真沒想到霍璽天竟然不受他威脅,反而自己膽怯了。
“璽天,璽天!”
眼看著霍璽天越來越近, 男人氣急敗壞的碎罵一句, 用刀指著他, 可剛想要說話, 霍璽天一個大步的衝上前, 緊跟著右拳照著他的臉掄了一下,男人還沒來得及哼一下,就倒地上了, 刀也掉在了旁邊。
這霍璽天雖說不如尹天仇那樣天天在□□上打滾,但一些基本的搏鬥, 例如柔道那是從小都要學(xué)的。
“饒……命, 饒了我吧, 大哥。”男人咳咳兩聲吐出一口血,門牙被打掉了兩顆, 他抱著霍璽天的腳求饒,大勢已去,剩下的那幾個嘍囉,也被制服了。
“哼!找死!”霍璽天一腳踢開他,他又去想拉向景的腳, 不料被霍璽天一腳踩在他手背上, 頓時, 殺豬般的嚎叫響了起來。
“璽天。”驚魂未定的向景靠在霍璽天的懷裡, 她無意中一摸, 發(fā)現(xiàn)他頭上還在流著血,以爲(wèi)是剛纔那流氓傷了他, 她慌亂的問道:“你的頭,流血了,璽天,你傷哪了,快給我看看。”
“沒事,沒事,真的沒事。”霍璽天不停的安慰她。
“那……那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她看了看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尹天仇,問道:“蘇娜?找到蘇娜了嗎?”
“她……”尹天仇剛想要回答,霍璽天就說:“好了,先不說這個,等回去之後好好休息,我再慢慢告訴你。”
向景纔剛剛脫險,他不想增加她的負(fù)擔(dān),所以他什麼也不想說,幸而是向景沒有受到傷害,這比什麼都高興。
但回到家後,溫蕊儀不可能像向景那樣不聞不問,莫名其妙的把這個女人帶回家可以暫且不說,但這個傷是怎麼回事?
“璽天,璽天,你這是怎麼了?快,老李,去把莫醫(yī)生趕緊叫來。”她看了一眼向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媽,我沒事,再說了,你問她,她也不知道。”霍璽天笑了一下,拉住了她的手。
“你還笑?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一切的問題都解決了,他縱然是受了點(diǎn)傷,但心裡還是高興的,自己想起了所有的事,和向景又能重新開始,猶如撥開雲(yún)霧的晴朗。
“帶向小姐回房休息。”霍璽天吩咐下人,給她熬點(diǎn)薑湯。
向景看了看溫蕊儀,霍璽天知道她還在顧忌母親,故意也沒說話,溫蕊儀知道這是兒子在看自己要怎麼做,她嘆了口氣:“有什麼事,明早再說吧,小云,送向小姐回房。”
“是,夫人。”
向景對著溫蕊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是霍母總算也不排斥自己了,心裡自然也是高興的,就算受了再多的苦,再多的委屈,能換來這一刻的接納,她真的沒有什麼好求的了。
“媽,有些事,我必須要告訴你。”見向景離開了,霍璽天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
這溫蕊儀也是個明白人,見他急著把向景支開,接下來要說的事,也就肯定不想讓她知道。
“是關(guān)於蘇娜她……”
霍璽天就把蘇娜從一開怎麼設(shè)計(jì)好的假懷孕,然後利用自己失憶騙了霍家所有人,又把她對自己下藥,然後真的懷孕但時間對不上,再利用向景策劃出流產(chǎn),不僅僅是蘇娜矇蔽了他們,那蘇賀天也不可能一點(diǎn)不知情,因爲(wèi)蒙醫(yī)生,就是他調(diào)過來的。
“哼!小小一個蘇家,竟敢欺負(fù)到我頭上來了!”溫蕊儀一聽,臉色就頓時不好了,蘇娜耍心機(jī)她不是不知道,但當(dāng)初她就想著那肚子裡的孩子,沒想到,這姓蘇的,居然坑了她一道,她怎麼能不氣!
“媽,聽我說完。”霍璽天看了母親一眼:“蘇家的事,就到此爲(wèi)止吧。”
“到此爲(wèi)止?不行?霍家是那麼好騙的嗎?這事必須告訴你爸!”
“媽!”霍璽天的臉色似乎也很沉重,他猶豫了很久,終於說了實(shí)話:“蘇娜已經(jīng)得到報應(yīng),蘇家那邊,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她……你這什麼意思?”
跟著,霍璽天又把蘇娜綁架了向景,然後自己約蘇娜在環(huán)山半腰見面後,所發(fā)生的一切事情,說給了溫蕊儀聽。
“混賬!她竟然……竟然敢……”當(dāng)她聽到璽天的頭是蘇娜打破的,她氣得急忙站起來:“我要告她,我一定要讓蘇家付出代價!”
霍璽天苦笑了一下。
當(dāng)他被蘇娜打破了頭,正被蘇娜佈置成車禍的時候,他清醒了過來,他當(dāng)時真的想著,這次可能回不去了,於是他暗地裡撥通了尹天仇的電話,他拉扯著蘇娜,拼命的逼她說出向景的下落,問了就是要給尹天仇提供線索。
後來,蘇娜害怕了,哭著求霍璽天放手,並且說出了地點(diǎn),緊跟著,車衝下了山,霍璽天用盡最後一點(diǎn)力氣,從車裡跳出來,滾到外面,抓著石頭和樹枝,爬了上來,但蘇娜和車,掉了下去了。
“那她呢?死了沒有?”溫蕊儀聽得也是後怕,真是想不到那個蘇娜,竟然會那麼的惡毒。
“天仇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
“還好你沒事,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
“媽,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末了,他特意叮囑:“向景還不知道這事,等天仇那邊有消息了,再告訴其他人吧。”
溫蕊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要兒子沒事,她什麼都可以放下。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聚在了一起吃早點(diǎn),全家人都在,但是看著向景誰也沒有先說話。
“你要和蘇娜離婚是爲(wèi)了向景嗎?”霍奶奶看了一眼霍璽天。
“奶奶,我根本就不愛蘇娜,從一開始我心裡就只有向景,要不是我當(dāng)時失憶了……”
“媽,您怎麼突然問這事了呢?”溫蕊儀給兒子使了個眼色:“要說蘇娜這孩子,或許是真的和璽天沒緣分,要不然,怎麼會連孩子都沒保住呢。”
“哼,到現(xiàn)在,那蘇賀天竟然一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霍華榮憤憤說,顯然,他還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
“行了,都散了吧,早點(diǎn)我在房裡吃,向景上來陪我吧。”霍老太太看了向景一看,溫蕊儀已經(jīng)把璽天和她的事給說了,當(dāng)然,也包括了車禍,毀容和孩子的事情。
霍老太並沒有責(zé)怪她,或許這件事如果是換做了自己在當(dāng)年,可能也會和溫蕊儀一樣。
自己雖然人是老了,可看人的眼力還是有的,她從第一眼看見向景的時候,就覺得她是個好孩子,如果不是她有足夠的毅力能堅(jiān)持到現(xiàn)在,就等不到這樣的結(jié)局了。
“奶奶。”霍璽天沒有明白她的用意,似乎有點(diǎn)擔(dān)心。
“璽天。”向景暗暗的衝著霍璽天搖頭,眼神裡告訴他不要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只有霍華榮是知道這裡面的意思的,媽這麼做是想和向景單獨(dú)聊一聊,是想讓向景親口告訴她,從頭到尾發(fā)生的所有事,而至於蘇娜那邊,他也知道不討老太太喜,現(xiàn)在孩子沒了,璽天又這麼堅(jiān)持離婚,熟話說愛屋及烏,老太太也會接受向景的。
而最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反對向景的溫蕊儀,竟然也開始接受了向景,他就不得不問了:“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溫蕊儀正欲要開口,這時,霍璽天的電話就響了,是尹天仇打來了的,她指了兒子:“不如你問他。”
“爸,媽,蘇娜在醫(yī)院,我們還是一起過去吧。”
“這……這是怎麼回事?”
“走吧,去了一切就清楚了。”
霍華榮似乎是明白了什麼,他們一起來到了醫(yī)院,看見尹天仇正在外面等,沒有進(jìn)去。
“她怎麼樣了?”霍璽天問。
“霍,你……你們自己進(jìn)去看吧。”尹天仇沒什麼表情,順手推開了門。
溫蕊儀最先進(jìn)去,她倒是要好好的質(zhì)問這個惡毒的女人,爲(wèi)什麼要害璽天!
可當(dāng)幾個人進(jìn)到病房,看見蘇娜的那一刻,全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
只見蘇娜她全身都被紗布包裹著,一條腿被吊了起來,她全身都不能動彈,只能用兩隻眼睛,看著他們,在她的眼神裡,沒有任何的思想。
“這……這是……”霍華榮質(zhì)問著尹天仇。
“找到她的時候,她全身被傷得很嚴(yán)重,沒有從車裡逃出來,還能活著就已經(jīng)不錯了。”尹天仇把當(dāng)時的情況用最簡單,最明瞭的方式解釋給他們聽:“醫(yī)生說,全身大面積燒傷包括面部,都需要做植皮手術(shù),至於那腿,截肢了。”
溫蕊儀一聽這後果這麼嚴(yán)重,她倒是禁不住的笑了:“好哇,連天都看不下眼了,哼!”
“媽!”霍璽天輕聲的叫一聲,就算蘇娜再有不是,可她已經(jīng)落到了這樣的下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很難承受了!
“爸,媽,我想單獨(dú)和她談?wù)劇!?
“霍叔,我們?nèi)ネ饷嬲f吧。”
霍華榮看了一眼兒子,又看了一眼溫蕊儀,他對這一切的事,急迫的想知道真相,他們離開了房間。
這時,就只有霍璽天和蘇娜在房裡了,蘇娜的視線還是淡淡的,或許說,是麻木了,又或許說,她還沒有接受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我是恨你的,但也不想你變成這樣,算起來,你畢竟也懷過我的骨肉,但我答應(yīng)你,我們之間的事,以後我絕不爲(wèi)難你舅舅。”
一聽到他提到了舅舅蘇賀天,蘇娜的眼神似乎有點(diǎn)反應(yīng)了,畢竟是舅舅從小把她養(yǎng)大,自己再壞,也不能忘記了舅舅的恩。
霍璽天看她有反應(yīng)了,繼續(xù)說道:“過些時候,我會安排你去國外,只要你在那邊好好的,你舅舅在這邊,也會好好的。”
這已經(jīng)是霍璽天做出的最大的讓步了,如果蘇娜這個時候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怎麼也想不到現(xiàn)在的自己,也學(xué)會了窮寇莫追這個道理。
現(xiàn)在,他和蘇娜的一切,都結(jié)束了,縱然是有再多的憤慨,也能隨著她的遭遇,化解了,只是蘇娜,還是一言不發(fā),霍璽天也不想知道此刻是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管她是否面對現(xiàn)實(shí),總有一天,她會想明白,做任何事,都有代價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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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明媚燦爛,向景和霍璽天約了畫友們在山頂上寫生。
彷彿時光又一次的回到了從前,霍璽天抱著她說:“你知道嗎景兒,在那個時候,我心裡想的人,就是你。”
“我纔不相信你呢。”話雖是這麼說,可向景已經(jīng)滿臉羞澀,笑得幸福甜蜜。
“我就說我們家景兒是全世界最善良最乖巧的人,你看,現(xiàn)在全家上下,不僅接受你了,還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看你貧嘴!”向景佯作生氣,別過身去。
“好好好,我不對,那你懲罰我吧。”霍璽天扳過她,一臉壞笑:“罰你親我一下!”
“你!”
“那我親你一下!”說完,他低下頭飛快的在向景脣邊啄了一下,向景纂起雙手就要打他,霍璽天又故作悲哀:“唉,你打吧,打吧,我絕不還手。”
“你。”向景真是拿他一點(diǎn)辦法也沒有,乾脆嘴巴一閉,索性不理他了。
霍璽天一見向景真生氣了,趕忙抱住她:“好嘛好嘛,不玩了。”
“噗嗤”向景忍不住笑了,想不到堂堂霍氏總裁,竟然也會耍小孩子那招賴皮。
“好了好了,說正經(jīng)的。”向景靠在他的胸前,問:“你一直都不告訴我蘇娜的事,是不是她……”
“她去國外重新發(fā)展了,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見到她。”
霍璽天並沒有把蘇娜全部的事情告訴向景,她的內(nèi)心太善良,一個好的結(jié)局對於她的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
“喂,會長!你們看,那邊的山起霧了!”
“傻瓜,不許亂想了,你只要知道,我愛你,就夠了,知道嗎?”霍璽天點(diǎn)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嗯。”向景幸福的點(diǎn)了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