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琛曾經(jīng)說過,要借我本金賺取零花錢。我知道他不是開玩笑的,卻沒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手筆!
我的全幅身家,包括趙叔叔留給我的加在一起,也不過1500萬而已。可這裡面卻有上億價值的股票,剩餘的錢是誰的,已經(jīng)不言而喻!
我一時間有些怔住了。
裴天琛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面對我極盡冷淡和嘲諷,一面又給了我如此大的一個餡餅。
這男人是雙子座的吧?一會兒冷一會兒熱,一會兒可以將你氣得半死,一會兒又恨不得將你捧上天。
我還在怔忡,一旁的喬明月卻突然嚷嚷了起來,“啊啊啊,顧歡顏。這股票又封死跌停板了怎麼辦?”
喬明月聽從了我的建議,也將她全部的身價投入到股市中。
當然,喬明月是個講義氣的好姑娘。所以她並沒有將此事告之任何人,包括畢海清在內(nèi)。
“別急,我看看。”我跳出手機交易軟件一看,果然剛纔因大單掃貨被打開的跌停板又迅速地封死了。
如此一來,之前還在觀望的股民頓時有些忍不住了。一時間紛紛將自己的股票掛在了跌停板的價格。
所以不過短短五分鐘時間,跌停板上再度封死了鉅額大單。
想來也是,裴氏股價聞風而落。連續(xù)四個交易的跌停板,就相當於虧損了百分之三十多。
這種虧損法,有幾個股民受得了?
更別提週末的時候,關(guān)於秋蘭芝死亡一時再度得到了發(fā)酵。
據(jù)坊間傳聞,說裴家二少裴盛輝在裴氏大樓截住了裴天琛,和其哥哥大打出手。
兩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場,最後裴二少雖然敗走麥城,卻在臨走前威脅裴天琛,說會給他好看!
這種兄弟相爭的戲碼,於一個上市集團的公司來說是大忌。更何況這其中涉及到人命,所以股民們?nèi)诵牟环€(wěn),也就在情理之中。
誰都不知道這個跌停板會持續(xù)幾個,所以尋常股民都如同喬明月的心理,害怕猶豫之下錯失良機,導致最後連割肉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我心知肚明,所謂的流言蜚語,不過是裴天琛自己親手推動的結(jié)果而已!
這一仗,裴天琛既然下了如此大的賭注。那他就沒有道理讓自己血本無歸!
想到這裡,我拍了拍喬明月的肩膀,笑道,“這纔剛開始呢,急什麼!你放心,如果你真的虧了,虧多少姐姐我給你貼多少好麼?”
我的保證瞬間讓喬明月安靜了下來,她抱著我的腦袋,吧唧就是一口。“顧歡顏,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喬明月沒有解釋,我卻知道她在擔心什麼。
身爲一個不入流的小模特,還有一個賭鬼父親。喬明月自己其實是沒有什麼錢的,她現(xiàn)在之所以拿得出這筆錢,據(jù)喬明月說著是殷恕給她的分手費。
喬明月一直沒有動用殷恕這筆錢,她一直想找機會將這筆錢還給殷恕。這次如果不是我信誓旦旦向她保證,一定穩(wěn)賺不賠,她只怕也不會動用這筆錢的。
喬明月?lián)娜绻r了,她就拿不出錢來還給殷恕。可是我卻對裴天琛有著十二萬分的信心。
果然,等我慢條斯理地吃完早飯回來。喬明月已經(jīng)興奮到手舞足蹈的叫了起來,
“啊啊啊,顧歡顏。開板了開板了!哇,這是誰在吃貨,這麼大手筆,竟然在五分鐘之內(nèi)就將股票從跌停板拉紅了。所以顧歡顏,咱們這就是已經(jīng)有了百分之10的利潤了嗎?哇,我算算。我有五百萬的本金,這已經(jīng)足夠我回買半套房子了。哇塞,顧歡顏,這次真的發(fā)達了呢!”
我拿起一個蟹黃包塞到了喬明月的嘴裡,嗔道,“喬明月,你比五百隻鴨子還吵!等著吧,這還只是剛剛開始呢!”
“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喬明月半信半疑的看著我,開始搬起指頭計算起來,“這麼說,我賺一套房子的錢不是夢了?”
我迅速地打開網(wǎng)頁,切換到各大門戶網(wǎng)站的新聞。
果然,“秋蘭芝之死另有蹊蹺,據(jù)傳真兇已經(jīng)落馬”的加黑加粗新聞標題已經(jīng)佔據(jù)了各大門戶網(wǎng)站的頭版頭條。
“肯定不是夢,說不定連裝修費什麼的都可以給你賺到呢!”
我一邊迅速地翻看著新聞內(nèi)容,一邊隨口笑道,
“等著吧喬明月,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話音剛落,喬明月的高分貝已經(jīng)再次衝擊了我的耳膜。
“啊啊啊,顧歡顏。漲,漲停板了......”
我迅速切換了交易軟件,果然發(fā)現(xiàn)裴氏集團的股票已經(jīng)從跌停板迅速拉到了漲停板。並以鉅額大單封死了漲停板。
喬明月眼睛都大了,“這麼說,我們這短短地一個早上,就賺了百分之二十?不行了顧歡顏,你趕快打我一下。一百萬呢,我就這麼輕易地成了百萬富翁嗎?”
“怎麼,嫌錢多燙手了麼?”我掐了掐喬明月的臉蛋,看著自己賬戶裡超過兩千萬的盈利額,一時間也有些唏噓。
“你要是不知道該怎麼花,不如我來幫你?”
“你想得美!”喬明月頓時像護食的小孩一般,拿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我。
“顧歡顏你好意思麼?你賺得比我還多呢,來給我看看,你賺了多少了?”
喬明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搶過了我的手機,飛快地瞄了一眼我賬戶上的金額,頓時瞬間化作了石像。
“好啊顧歡顏,你什麼時候這麼有錢了。居然如此深藏不露!不對,顧歡顏你確定你沒拿什麼程序來騙我?你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是我眼花了吧?”
“這又不是我的。”我搶過手機扔給喬明月一個白眼,“這都是裴天琛贊助的!”
我不說還好,一說喬明月就更懵了。
“我說這裴天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不是說他不待見你麼,怎麼可能贊助你這麼多錢?不對,顧歡顏,我覺得這裴天琛還愛著你!”
心跳陡然漏了一拍,我迅速地垂眸掩住了眸底的悸動。假裝不以爲然的說道,
“別逗了,他要真愛我就不會這麼對我了。這些錢只是他借我的本金而已,賺了錢算我的。但本金還是他的!”
“你少跟我扯淡,我那天明明聽到是你拒絕了人家的。再說了,就算是這樣,也是一筆鉅額財富了好不好?兩千萬哎,顧歡顏,有多少男人有如此大手筆!”
喬明月像是中了邪一般,十分堅定自己的立場。渾然忘了就在三天前她還在電話裡對裴天琛冷嘲熱諷過。
“而且你不是說了麼,這只是剛剛開始而已。如果明天再來一個漲停板板,又是1000多萬的入賬。顧歡顏你覺得哪個男人會把這麼多的利潤白白的拱手讓人?裴天琛是傻子嗎?他有錢不會這麼賺嗎?”
“你別說了!”我被喬明月說得心浮氣躁,我承認,喬明月的話擊中了我心中的軟肋。
又或者說,其實在我心中,我更願意相信裴天琛是愛我的。而不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麼無情!
“喬明月,你別蠱惑我了!萬一是我自作多情,那就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喬明月信誓旦旦的說道,“反正我相信裴天琛心裡有你,顧歡顏咱們就走著看吧。”
果然,不出喬明月所料。在接下來的兩天裡,越來越多和裴氏集團有關(guān)的新聞滿天飛。而且樁樁件件都是有利於裴氏的。
與此同時,裴氏集團的股票也藉著這股東風進行了報復性的反彈。
以連續(xù)三個板的強勢成爲了股票市場一隻異軍突起的黑馬,吸引了衆(zhòng)多的跟風者。
第四個交易日還未開盤,裴天琛的電話已經(jīng)早早地打了過來。
“顧歡顏,你告訴喬明月,在集合競價以漲停板的價格拋掉那些股票。至於你的股票,因爲金額比喬明月大一些,所以只能慢慢拋掉。可能不會全拋到漲停板的價格,我會叫他們看著辦的。”
“這樣已經(jīng)足夠了!”我突然有些唏噓,短短四個交易日,我的利潤已經(jīng)差點高達百分之五十之多。
再加上我的本金,可以說,這一生我只要不胡亂揮霍,衣食無憂已經(jīng)綽綽有餘了。
而這一切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都是裴天琛帶給我的。
裴天琛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想對我進行補償?還是如喬明月所說,他還愛著我?
此時此刻,我很想開口問一問裴天琛。但是話到了嘴邊,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怕掃興,怕被嘲諷,更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所以那一句疑問句,終究還是化作了“裴天琛謝謝你”輕描淡寫的說了出來。
不知道裴天琛有沒有察覺到我複雜的心理歷程,他沉默了片刻後飛快的說道,“先這樣吧顧歡顏,我還有事要處理,掛了。你待會兒記得看社會版塊的新聞。”
我看了看時間,此刻已是集合競價。我按照裴天琛的吩咐讓喬明月以漲停板的價格拋到了自己手中的股票。
喬明月七百多萬的單子,被人毫不猶豫地吃掉了。這讓我多少有些吃驚!
我打開社會版面的新聞,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讓人觸目驚心的標題——地產(chǎn)大王蘇邵天因故意殺人罪被捕,據(jù)傳被害者正是裴氏董事長的夫人秋蘭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