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身體漸漸回暖,林漾的理智也回歸了大腦。
她沖了澡,裹著浴袍出來,身上暖烘烘,臉蛋也染上一團紅潤,馮啟堯打完這個電話出來,就看到她目光呆滯的客房走。
他沉吟了下,喊住她:“干嘛去。”
就像是被重啟了一樣,行動緩慢的,林漾慢慢轉(zhuǎn)了身:“我睡客房,有點不舒服,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馮啟堯怎么可能信這種理由。
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穿透力十足的目光像是要將她看透。
“你到底怎么回事兒,不是一次兩次,身體不舒服就去醫(yī)院看,還用我說多少遍。”
林漾閉了閉眼,說真的,她現(xiàn)在渾身無力,除了躺下,什么都不想做,更不想跟他吵了。
因為馮啟堯有一個技能她是沒有辦法反抗的,一被他那樣對待,她整個人就會陷入一種奇怪的夢境當(dāng)中。
仿佛夢境中發(fā)生的一切也都真實的發(fā)生在了她的身上。
“我會去看醫(yī)生的,現(xiàn)在讓我去休息好嗎?”
她很少這樣軟著脾氣,柔軟的不像她,馮啟堯狐疑的打量著她,默了半晌,說:“跟我說說看,你剛才怎么了,我就讓你去睡覺。”
“我只是抗拒你的身體觸碰,沒有別的原因,突然覺得惡心,就去吐了,行嗎?”
這當(dāng)然不是全部的原因,難道要告訴馮啟堯,她被一個恐怖的夢境纏住了,只要和他親密些,就會像變了個人。
她不會說,而馮啟堯也不會信。
終于到客房躺下,她拿出手機打了條短信出去。
“我需要一些安眠藥和鎮(zhèn)定藥物。”
收件人是沈敬一。
那頭過了會兒給了回信兒:“隨時過來吧。”
第二天,又是若無其事的一天,林漾下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做好了早餐,是馮啟堯下廚,還帶了她的份兒。
“把牛奶倒杯里。”
林漾怔了下,他回過頭,端著煎蛋出來:“沒聽懂?操作臺上的熱牛奶,倒進杯子里。”
林漾扯了扯嘴角,拿起奶鍋,但被熱氣熏了一下,又立馬拿開,馮啟堯眼疾手快的在她身后握住手柄。
“什么都做不好,還學(xué)別人玩堅強。”
林漾心頭一顫,嘴硬:“我本來就這樣。”
說話間,他已經(jīng)倒好了牛奶,只有一杯,顯然是給她的,就放在上面,也沒拿起,林漾猶豫了下,還是端起來。
湊到嘴邊唆了一口,有點燙。
“剛才都被熱氣熏了,這就又被燙了,你是傻子嗎?”
林漾想都沒想:“你才傻,你全家都沒你傻。”
“林漾!”
她揚了揚眉:“你奶熱的不錯。”
她端著杯子坐下,也不管馮啟堯臉色多差。
馮啟堯也沒再說什么,一直到周末,兩人都相安無事的分居了。
這天早上,秦蓉就打電話給林漾提醒她過來吃飯,她跟妹妹說了會兒話,就起床收拾。
馮啟堯不在家,昨晚聽他講電話,應(yīng)該是去參加許拾公司的一個慶功酒會了。
林漾到徐宵亦家時,他也才剛剛回來,兩人一起上了樓,打開門,小妹妹徐栩就跑了過來,抱住了她的大腿。
軟綿綿的叫著:“漾漾姐姐。”
林漾笑瞇瞇的捏捏她小臉,拿起手里的布袋子:“拿去吧拿去吧,小周扒皮,每次來都要那么多好吃的,媽媽讓吃嘛。”
“讓的讓的,我攢著慢慢吃。”
徐栩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接過布袋就往屋里跑,林漾與徐宵亦對視一眼,都是寵溺的笑了。
秦蓉聽到聲音,擦了擦手探出頭:“漾漾來啦,快進來,洗洗手,包餃子。”
林漾無語的耷拉肩膀:“小舅,小舅媽是不是對我有意見,每次來讓干活。”
“所以媽媽才是大周扒皮呀。”
徐栩從哪冒出來,笑瞇瞇的說著。
熱熱鬧鬧的包完餃子,又做了幾道小菜,四人坐下,秦蓉知道她開車了,只給倒了果汁。
“聽你小舅說你前兩天去醫(yī)院了,怎么沒等小舅媽一起吃飯。”
“你不是忙著呢嘛。”
林漾吃了一口餃子,連呼好吃。
秦蓉高興地笑著說:“冰箱里凍著些,回家拿著。”
林漾一邊吃一邊點頭。
“而且小舅媽的病人,我不是認識嘛,見面會比較尷尬。”
秦蓉聞言仔細想了下說的是誰。
“你說這個我倒是想起來了,那個沈沐妍好想想要個孩子。”
“想要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