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書,你在石門頂上和石門兩邊的石墻上各挖一個洞出來,挖兩尺深。”若夢吩咐道。
“得嘞,看我的。”我應聲說道。
三個洞很快就挖好了,若夢將三個隱匿石放進了洞里,開始雙手結印,施放法訣。一道道法訣被打入了石墻上和石門上。
良久,若夢停了下來,嘆息了一聲說道:“法陣失敗了。”
“啊,那要再來一次么?”我問道。
“當然要再來啊,我不是輕易放棄的人。”若夢說道。
若夢開始再次結印,施放法訣。良久,終于放隱匿石的三個位置亮了起來,三條亮線將三個點連了起來,形成了天地人三才隱匿陣。隨著隱匿陣的形成及穩(wěn)定,石門緩緩的消失了,就算是我用破虛之眼也看不見石門。到后來,隱匿陣也緩緩消失了。
“終于搞定了。楊書,把石洞堵上吧。”若夢說道。
我手一抹,石洞就被堵上并抹平了,幾乎沒有痕跡,相信過一段時間經(jīng)過海水沖刷,就會完全沒有痕跡了。
我們除了石室,我把被我推開的墳頂又移回原位,然后我移來了很多海泥,形成了一座巨大的海山,將整個墳墓完全蓋了起來,若有人能來到這海底,也只會將這里看成一座普通的海山,根本不知道山下面還另有玄妙。
搞定這一切后,我和若夢都松了一口氣,算是對自己做的錯事有所彌補。希望這里永遠都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底下的邪魔永遠都沒有出來的一天。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我說道。
“恩,我們走吧。這趟已經(jīng)值了,這是我過得最有意義的一個生日。”若夢感慨地說道。
我們沒有再繼續(xù)逗留,直接回到了馬鞍山市,若夢的家里。我們的回來讓若夢的父母非常高興,給我們做了最拿手的飯菜。飯后,岳母拉著若夢噓寒問暖,關切不已。而岳父則讓我陪他下棋。我都好久沒下棋了,不過岳父并不是我的對手,但是我又不能贏得太狠,得給岳父留面子,也不能輸?shù)奶黠@,得讓岳父看出我已經(jīng)盡了全力。幾局棋下來,岳父贏多輸少,老懷大慰。看到岳父高興,我也很高興。我們做小輩的,讓我們的父母高興,不正是我們的責任么?
從上次若夢為二老洗髓伐毛以后,岳父岳母就看起來年輕了十歲,五十多歲的人了,看起來才四十來歲。這次回來,若夢再次為二老洗髓伐毛,使得岳父岳母看起來更年輕了,似乎只有三十出頭。這是要返老還童了,估計明天岳父岳母出門得驚壞很多人啊。
當若夢拿出碗口大小的夜明珠的時候,岳父岳母目瞪口呆。當聽到要給二老當燈泡使用時,他們更是吃驚得眼珠都快出來了。
“這么大的夜明珠要給我們當燈泡用?使不得啊,你們自己留著吧。”岳母震驚地說道。
“爸媽,你們就別推了,我們不缺這東西,我們也不缺錢。這夜明珠這么亮,放著也是放著,當燈泡用正好。就這樣定了,客廳放一個,餐廳放一個,廚房放一個。”若夢說道。
“是啊,爸媽,你們就收下吧,這是我和若夢特意送給你們的禮物。”我也勸說道。
“好吧,不過,我還是有點頭暈啊,夜明珠當燈用,我他媽的這輩子值了啊。”沒想到一向文雅的岳父居然也說起了粗話。
在岳父岳母家呆了四天,然后我和若夢一起回到了我的家鄉(xiāng),衡南的小鎮(zhèn)。
在我的家里,我們再次感受到了最幸福的家庭溫暖。母親又是殺雞又是宰魚。飯后,我也再次為父母洗髓伐毛,父母看起來也是年輕得只有三十出頭。
“哎呀,要死了,我這么年輕了,明天可怎么出門啊?”母親對著鏡子煩惱地說。
“媽,人家都想年輕,你怎么還怕年輕啊。”若夢笑道。
“我不是怕,我是怕明天出門嚇到別人啊。”母親還是苦惱地說。
“沒事,習慣了就好。”我說道。
當若夢拿出三個碗口大的夜明珠的時候,父親和母親也是目瞪口呆。我弄了個燈架把夜明珠掛了起來。
“這,這,這是給我們當燈泡用么?”母親張口結舌地說道。
“對,就是當燈泡用的。”我肯定的回答道。
“這太奢侈了,夜明珠當燈用,我這輩子頭一次聽說啊。”父親震驚地說。
“爸媽,這珠子這么亮,可不就是用來當燈用的么。”我說道。
“也對,可不就是用來當燈用的么,那就當燈用吧。咱用的起。”父親豪爽地說道。
我們這次在家也是呆了四天,享盡了天倫之樂。我們走的時候,父母依依不舍。但是沒辦法,我們有我們的路要走,想要守護一切,必須自己盡可能的強大。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知道,現(xiàn)在的人間并不是太平的人間。我心中隱隱感覺,目前這種表面的太平維持不了多久。
當風暴來臨時,我們是否有能力守護自己在乎的一切?我捫心自問,自己目前并沒有這個力量。看似強大的我,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也許不堪一擊。
我和若夢回到了北京。大胡子整了一大桌好菜歡迎我們歸來。藍梅和藍鳳凰也來了,一桌六人,其樂融融。談那天南地北,談那雪山深海,談那世間萬靈萬幽萬奇之事,好生熱鬧。
草貨這廝,吃相最兇。你說他一株狗尾巴草,居然盡挑肉吃,尼瑪,吃肉的草,聞所未聞。
“草貨,你省著點,肉都被你吃完了。”大胡子叫道。
“我說大胡子,我不就吃點肉么,你咋咋呼呼是干啥呢?又吃不窮你。”草貨嘴里含塊肉,大咧咧地說道。
“草貨,不許叫我大胡子,要叫李大哥。”大胡子氣憤地說道。
“你一臉大胡子,叫大胡子不是很貼切么?”草貨邊吃邊說道。
對草貨說的這句話,我深以為然,不過我可不會叫出來,只會在心里叫大胡子,嘿嘿。
“死草貨,哪天我把胡子刮了,沒胡子了還貼切么?”大胡子叫道。
“那等你刮了再說吧。”草貨輕描淡寫地回應道。
“師兄,你要是把胡子刮了,小幽姐姐可能都認不出你了。”我插上一句道。
“好小子,你也來調(diào)侃師兄。你們這些家伙,下次沒得吃了。”大胡子氣憤地說道。
“別呀,師兄,我的意思是你刮了胡子會帥呆了,當然,不刮胡子也帥呆了。”我趕緊說道。
“這還差不多。”大胡子滿意地說道,“來,大家一起干一杯。”
“對了,我們離開的這十幾天,京里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發(fā)生沒有?”我問道。
“這個,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事情啊。”大胡子說道。
“怎沒沒有,龍組頭號通緝犯出現(xiàn)蹤跡,宇文師伯派毛有求去追捕他了。”藍梅說道。
“頭號通緝犯,是誰啊,需要毛有求這個猛人去追捕。”我奇怪地問道。
“叫虎嘯天,是一只老虎化形,兇殘無比,不管是人是妖,都是他口中美食,在東北一帶曾經(jīng)吞食了整個村子的人,足足四百口人。”藍梅緩緩說道。
“什么,居然如此兇殘?”我們都吃驚地說道。
“對,就是如此兇殘,而且狡猾無比,犯了案就瞬間遠遁,極難追捕。重要的是,他的實力也強大無比,就算是龍組,能夠對付他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shù)。毛有求算一個。”藍梅說道。
“哦,看來這個虎妖真的是實力強大啊,為什么宇文師伯不直接出手把他斬殺了呢?我相信只要宇文師伯出手,這個虎妖就是有天大手段也無所遁形。”我不解地說道。
“你不懂,神通境以上的強者是不允許隨便出手的,如果神通境以上的人都能隨便出手,那這個世界就亂了,普通人的生命將沒有任何保障。所以修道界有個約定,神通境以上的人不可對神通境以下的人主動出手。當然也不是絕對的,這個約定并沒有絕對的約束力。”藍梅說道。
“原來是這樣。”我恍然道。
“對了,藍梅,我們到龍組這么久了,還不知道龍組成員都有哪些,他們的實力如何,你給我們介紹一下唄”大胡子說道。
“好,龍組目前連宇文師伯在內(nèi)一共二十五人。實力最強的當然是宇文師伯,神通境巔峰強者。”
“接下來有五個歸元境的強者,毛有求你們已經(jīng)知道了,另外四個分別是張世道,天師道的弟子;九戒和尚,枯榮寺的弟子;天一和尚,虛無寺的弟子;許仙,龍神宮弟子。這五個人是公認的龍組排名前五的高手,當然,宇文師伯不算。”
“其他天臺境和筑基境的弟子我就不一一介紹了,你以后見了自然會知道。”藍梅說道。
“張世道也是天師道的,天師道居然有兩個歸元境的弟子在龍組。”我驚訝地說。
“當初組建龍組就是天師道發(fā)起的,他們現(xiàn)在還有五位弟子在龍組,宇文師伯就是發(fā)起人。”藍梅爆了個猛料。
“啊,原來宇文師伯是天師道的啊。”我驚訝地說。
“對啊,宇文師伯乃是天師道的大長老。”藍梅說道。
“對了,狼妖有沒有消息?”我看著藍梅問道,藍梅把藍鳳凰當做妹妹,估計她應該是最關心狼妖的消息的人了。
“還沒,估計是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的兒子,否則以兩只老狼妖的秉性,早就找上門來了。”藍梅搖頭說道。
“沒來算他們命大,來了我就打得他們滿地找牙,敢欺負鳳凰妹妹。”草貨邊吃邊說道。
“那行,老狼妖來了就由你來對付了。”我瞪眼說道,這家伙,肉都快要被他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