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的電話?”賀均晨把魚丸從袋子里拿出來,隨口問了句。如果喜歡本小說,請推薦給您的朋友,
“哦,我一朋友,說待會過來聚一聚,順便一起吃個中餐。”夏謹悠過來廚房洗起了菜。
賀均晨挑了挑眉,“朋友?男生還是女生啊?”
“干嘛?男生女生都輪不到你的份,小心你家那只母老虎發(fā)飆給你踹下床。”夏謹悠把洗好的芹菜遞到賀均晨手中,“把葉子摘了。”
賀均晨接過芹菜,惡狠狠地把葉子摘下疊成一堆,“不許說我老婆母老虎!”她能說但是不代表別人也能,凌謙晞只能被她欺負!
“好啦好啦,瞧你這點出息,護老婆護成這德行,沒見過你這樣的人。”夏謹悠故意損她。
“去去去,某人是羨慕還是嫉妒啊?”
“各種羨慕嫉妒恨,外加想挖墻腳。”夏謹悠把油倒進鍋里預(yù)熱了下,然后將大蒜、生姜、辣椒、花椒等一些佐料倒進油里炒。“你說凌謙晞知道你現(xiàn)在在我家陪我做飯,會不會吃醋?要不要打個電話叫她過來一起吃?”
“滾。”賀均晨毫不客氣地丟了一記大白眼給夏謹悠。凌謙晞是叫她少跟夏謹悠接觸的,不過最近夏謹悠的事比較多,暫時偶爾碰面一下下,總不會有事吧?
“時機到了沒?我現(xiàn)在可以出去把那兩丫頭結(jié)果了嗎?”辰老婆子等得有些不耐煩,渾身的血直往腦袋上沖,一想起立馬就能為死去的孫女手刃仇人,就有說不出的急躁感和興奮感。如果說凌謙晞是殺辰懿的直接兇手,那賀均晨也逃不了干系,她就是那間接的催化劑!
“等下,就這么死了太便宜她了。你說死前經(jīng)歷一次牢獄之災(zāi)是不是會更享受?”梁旅的目光里透著肅殺之氣。
“你的意思是……?”
“殺了夏謹悠,嫁禍給賀均晨。”梁旅邊說邊把一雙塑料手套套在了手上。戴上這個,消了指紋,方便行事。
“麻煩!”辰老婆子瞥了梁旅一眼,“現(xiàn)在出去嗎?”
梁旅搖了搖頭,“先用你研制的迷藥把她們弄暈。”辰老婆子點點頭,從隨身攜帶的布包里拿出一個陶瓷小瓶子。這是她花了一個多月,用了幾十味藥材,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的試驗研究出來的迷藥,無色無味。中藥之人,醒來后會忘記倒下前幾個小時內(nèi)所有的事。即使是再精密的儀器都難以捕捉到此種迷藥存在過的任何痕跡。
“給,解藥。”辰老婆子拿出兩粒圓形的藥丸,自己吞下后給了梁旅一顆。
老婆子一閃身躲進了廚房,隨后將小瓶子的瓶蓋打開,陰冷地在心里默數(shù)了三下。
夏謹悠冷不防地打了個哆嗦,“晨晨,你有沒有覺得……”話音未落,兩人相繼倒下。
這時,梁旅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手里握著把水果刀。蹲到夏謹悠跟前,對著她的肚子一刀捅了進去,“朋友,借你一條命,為我愛的人復(fù)仇。”
“行了,別跟這廢話了,好了沒?她不是說還有朋友要過來嗎?”辰老婆子沙啞的嗓子再次開口。梁旅卻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似的,將刀子放到了賀均晨手中,用手包圍著她的手掌,握了握刀柄。而后站起身,徑直走到賀均晨的包包那里,把刀殼塞進了里面。
她環(huán)視了下四周,太整齊了,不好!手一推,將花瓶等一些裝飾物及椅子推倒在地,造成搏斗后的凌亂場景。
[砰],酒瓶掉在地上發(fā)出一聲脆響。梁旅回頭瞅了眼躺在地上的兩人,略一思索,撿起地上的花瓶對著賀均晨的后腦勺砸了一下。看著她流血的腦袋,梁旅滿足地笑了,只是那笑,似乎比哭還難看還猙獰。
她還是踏出了這一步,終于是走到了為江憶筠和辰懿報仇計劃的最重要部分了!梁旅抓過夏謹悠的手,在花瓶上制造了些指紋。造成夏謹悠在死前掙扎著用器物砸破賀均晨腦袋致使其暈厥的假象。
這所有的一切都錄入了客廳中那只鸚鵡的瞳孔。它抖了抖翅膀,飛起來往梁旅沖去,用它堅硬的嘴巴毫不客氣地啄了她一下。
“該死的鳥!”梁旅皺著眉頭咒罵了句,對著站在一邊看好戲的辰老婆子說道,“走吧。”
一道黑影閃過,兩人瞬間消失在窗口。而室內(nèi),仿若從沒有兩人存在過的一絲絲跡象。
“悠悠,悠悠?”李萱站在門口,摁了許久門鈴也不見有人來開,干脆換成用手敲,越敲越大聲,還是沒有反應(yīng)。她掏出手機撥了夏謹悠的手機,打了好幾遍都是無人接聽。再換成打她家里電話,鈴聲震地站在門外的她都聽見了,可里面的人愣是沒有回應(yīng)。
沒道理的,夏謹悠這人不像是會耍人的主兒。現(xiàn)在是怎樣?喊人家來家里吃飯,自己卻玩失蹤?
“搞什么啦。”李萱雙手環(huán)胸,四下里望了望,頹然地靠在門板上。拜托,她該不會是要再開車回公司食堂吃飯吧。菜都被那群餓狼搶光光了好不好?
==皇家跑馬場==
“嘶——”奔騰的馬蹄聲從遠處呼嘯而來。
炎炎烈日下,偌大的跑場里,野性的駿馬馳騁。凌謙晞勒住韁繩,自信地甩了甩劉海,扭頭看向身后姍姍來遲的男人。明媚的陽光打在她若凝脂的肌膚上,一身帥氣的英倫風(fēng)騎馬裝彰顯個性卻又剛中帶柔。
她輕拍了拍座下白馬的腦袋,“伙計,辛苦了。”
“又輸了,看來最近花在馬場的錢是浪費咯。”男人無奈地聳聳肩,自嘲說。好幾次和這丫頭賽馬都失手于她,今天特意挑選的這匹奪冠寶馬,沒想到還是差了那么幾步。
凌謙晞勾唇輕笑,“哪能啊,論賽馬,姜董才是行家。”她將頭盔扔給一旁的騎師,利落地翻身下馬。
“瞧你說的,這不是埋汰我了嗎?”男人追隨著凌謙晞的動作,也一躍跳到了地上。
凌謙晞饒有興致地打量著整個場地,“姜董好大的手筆,在市區(qū)建這樣大規(guī)模的跑馬場。設(shè)施也挺齊全,這邊的地價可是寸土寸金啊,沒有足夠的利潤空間想來是不敢在這上面動工的。”
“呵呵。”男人頓了頓,正言道,“這次請你過來除了溜一圈,主要還是想談個合作案。”
“入股跑馬場?”凌謙晞抬起頭望了男人一眼,“可以考慮哦!”現(xiàn)在城市里的工作壓力大,一到閑暇時間,平常埋頭于工作的人也有多數(shù)喜歡策馬奔騰的快感,對于舒緩壓力來說,也算是個不錯的選擇。投資這項目,倒也可以列入她的考慮范疇。
“哈哈!凌丫頭好強的生意頭腦!”男人爽朗一笑,做了個請的手勢,“跟我來吧。”凌謙晞一眼瞥見不遠處暗色的小鐵門,心里一怔,隨即不動聲色跟了過去。
姜董和她是老合作伙伴了,近來聽說他干起了一些特殊的活計。接到他的電話時,凌謙晞就猜到不會是單純的小敘,因為任何一個精明的生意人都不會把時間浪費在毫無利益可圖的敘舊上。她并不清楚那男人究竟在干些什么,不過無論基于何種立場,她都要來一趟,畢竟在商場上,[朋友]就等同于后路。
小鐵門被打開,里面卻是另一番天地。姜董帶著凌謙晞七彎八拐,經(jīng)過重重門道,最后下到地下負好幾層。聲控?zé)粼趦扇寺愤^之處,一盞接一盞交替明暗。
前方光亮閃得有些刺眼,凌謙晞用手擋了一下,好半會兒才適應(yīng)了那亮度。在她眼前的是一個寬闊達幾百平米的地下室,里面陳列著各式各樣的軍火。步槍、沖鋒槍、手雷、彈藥及各類她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新型器械。凌謙晞心里大為驚訝,這男人是想拖她下水嗎?倒賣軍火能謀取暴利,賺得越多危險性越大。她干的可都是些正經(jīng)生意。
凌謙晞拿起一把勃朗寧放在手中把玩,不明所以地問,“姜董給我看這些是想做什么?我對軍火方面就是真的一竅不通了。”
姜董呵呵一笑,“咱明人不說暗話,凌總的信譽一向令我佩服。原以為可以和凌總有更深入的合作,現(xiàn)在看來……呵呵。”
凌謙晞放下槍,往原路返了回去,“姜董一番好意我心領(lǐng)了,相信你可以找到更為默契的合作伙伴,我先告辭了。”
凌圣峻坐在椅子上,交疊雙腿,嘴里悠閑地叼著支煙,正對著新買的iPad玩著憤怒的小鳥。
“喂,凌圣峻,不許殘害小娃娃,別抽煙了。”凌謙晞看了眼肚子微微隆起的尹馨婷,說道。
“對呢對呢,我都戒煙了,凌圣峻這死小子老是偷偷抽,現(xiàn)在干脆猖狂起來在我眼皮子底下作案了,也不怕生出個小煙鬼啊?”尹馨婷盯著手里的那包520,咬咬牙憤恨地說。
意外,絕對的意外啊!不小心就命中了個孩子出來,再不小心把消息泄露給凌紹誠知道了,怎么都不準(zhǔn)她把孩子給做掉。現(xiàn)在這小生命在尹馨婷肚子里已經(jīng)扎根了三月有余了。
“不抽就不抽唄。”凌圣峻聳聳肩,把煙摁到了煙灰缸里。修長白皙的手指握著酒杯,眼睛盯著杯子里的金黃色**,“我喝酒,這總沒事了吧。”
“也不許!”尹馨婷一把奪過他手中的杯子,對凌圣峻挺了挺大肚子,一副威脅的表情。
“算你狠!咱大老爺們不跟你們倆小女人計較!”凌圣峻不屑地揚了揚嘴角,用手指著凌謙晞和尹馨婷。
“少爺,少奶奶,小姐,可以開飯了,老爺請你們下樓。”女傭扣了扣門,傳達著消息。
“謙謙,小均呢?怎么沒跟你一起過來?”凌紹誠樂呵呵地問。難得能在家吃個中飯,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怎么能少了他那寶貝女兒?
“我打了她電話,一直是關(guān)機的。可能是手機沒電了吧,等下我繞到她公司看看。”凌謙晞扒了口飯,內(nèi)心里的感受說不清道不明,奇怪地狠!一上午忙得暈頭轉(zhuǎn)向的,又是批文件又是會客戶,竟也無暇顧及賀均晨,還以為在凌紹誠家能見到那丫頭呢!
“瞧我們婷婷,寶寶都這么大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小均把婚事給辦了?這孩子一直孝順又讓人省心,我現(xiàn)在唯一操心的就是這個事了。”凌紹誠沖凌謙晞笑了笑,端起酒杯,“陪叔叔喝一杯?”
凌謙晞點點頭,與凌紹誠一碰杯,酒還未入喉,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什么?”一股涼颼颼的冷意襲上了凌謙晞的后背。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